蘇妙醒來的時候,眼睛還沒睜開,就已經在思考,究竟是哪個王八犢子要對她不利。
除了小妾和蘇如意之外,她沒跟任何人結仇。
而且蘇府被抄家,如今她表面上一貧如洗,不會有傻子想不開,來綁架她吧?
所以當她緩緩睜開眼睛,視線逐漸清明時,看見寧王的那張臉,她愣住了。
環顧周遭的環境,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屋子,要說有什麼特別之處,當屬她躺著的這張床,足足佔了屋子的一半面積。
蘇妙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和腳都被粗麻繩死死綁住。
越是動,麻繩就越是勒得更緊,將她細嫩的皮膚磨破,蹭出一片血痕。.
“殿下,”她緊張地嚥了口唾沫,“您把我綁來這裡,是什麼意思?”
“本王之前說過,你沒有資格做本王的側妃。”昏黃的燈光之下,寧王的神色晦暗不明。他離蘇妙越來越近,嗤笑道:“不過本王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道理。你陪我這一夜,便可以領走蘇家的一大半財產,這筆買賣可還划算?”
蘇妙覺得他腦子有問題。
又嫌棄她不是完璧之身,又把她綁來這裡。
不過這種時候,最好的解決辦法不是激怒他,而是順著他的話,貶低自己抬高他。
“我自知配不上殿下,不敢有所奢求。希望殿下能儘快放我回去,我爹和姨娘還等著我帶吃的給他們呢。”
蘇妙縮縮腦袋,躲避著他伸過來的鹹豬手。
不得不說,寧王似乎真的腦子有點問題。
蘇妙越躲,他反倒愈發的興奮了,眼底透著詭異的光:“別白費口舌了,無論你今天說什麼話,也逃不掉的。”
他撩起蘇妙的長髮,卻在看見她脖頸上曖昧的紅痕時,表情微微一滯。
就算他再不挑食,也不可能看著另一個男人留下的痕跡,強行寵幸蘇妙。
“嘖——”
他不滿地皺了皺眉,眼神驟然變得陰暗:“你就在這地方待著,等這些礙眼的痕跡消了,我再來看你。”
看著
:
他離開的背影,蘇妙長長鬆了口氣。
她皮膚嬌嫩,這痕跡起碼能留個四五天,足夠她想辦法逃離了。
房間的門被關上,窗戶映出十多個人影。看起來寧王應該是離開了,留下一些侍衛把守在這裡。
蘇妙探頭探腦地往外看,試探性地喊了一聲:“有人嗎?我餓了。”
不多時,就有個從頭到腳都被黑衣包裹的男子進來,手裡拿著一碗白飯,以及一小碟的清炒蔬菜。
連油水都見不到,蘇妙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這麼樸實無華的飯菜了。
她朝男子說道:“幫我把繩子解開吧,我會安安分分,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表情真摯誠懇,可男子並不買賬。
直接拿勺子舀了飯,遞到她嘴邊:“我餵你吃。”
至於這麼防備她麼。
蘇妙咬咬唇:“可我不習慣別人喂……”
話還沒說完,就得到了男人惡狠狠的一瞪。眼前一陣白光閃過,是男人抽出了刀。
蘇妙不敢再招惹他,乖乖地吃下喂來的飯菜。
怎麼評價呢?
一股子刷鍋水的味道,簡直難以下嚥。
吃了兩口,她就真的再也咽不下去了,皺著眉道:“我不餓了,我想如廁。”
“事情真多。”男人端著飯菜出去,一會兒後,扔進來一個夜壺,意思是讓她就在房間裡解決。
“可我的手腳被綁著,不太方便呀。”
她說完,男人就舉起刀,將繩子割斷。
但手法不太好,硬生生將她的手腕割出一條口子,鮮血嘩啦啦地往下流。
蘇妙順勢往地上一倒,虛弱地說道:“救命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男人簡直煩透了。
“真不知道殿下為什麼會看上你這種女人。”他冷眼看著在地上打滾的蘇妙,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句話:“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事多的人。”
說的就好像蘇妙樂意被寧王看上似的。
她撇撇嘴,繼續舉著手腕滿地打滾,血流得越來越多,將她的衣裳都染成了紅色。
男人最終還是怕她死了,沒辦法向寧王交差
:
,趕緊蹲下來給她處理傷口。
單手是沒法包紮傷口,於是他放下了刀。
蘇妙趁著這個時機,飛快地將刀搶過來。
男人下意識往後一退,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她:“你覺得就憑你這細胳膊細腿兒,能打得過我麼?別自不量力了,趕緊把刀還回來。”
可蘇妙只是一笑。
誰說她想打架了?
她拿刀,是為了捅自己。M.Ι.
反正系統說過,她這身體經得起折騰,就算傷得再重,也死不了。
於是她舉起刀,猛地割向自己的脖子。
瞬間血流如注,直接濺到窗戶紙上,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連忙朝外面的其他人喊:“這女人自戕了!你們快進來!”
一群人手忙腳亂地幫她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接著急忙將她送往醫館。
躺在醫館的床上時,蘇妙睜眼看了看,這地方她有印象,離城門並不遠。
睏意和痛意席捲而來,她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暈倒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在她身旁說話,她重新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包紮起來了。
側頭一看,醫館的大夫正在教小藥童怎麼配藥。
“大夫,”她強忍疼痛,希冀地詢問道:“你可以幫我個忙麼?”
大夫充耳不聞。
連小藥童都對她視而不見。
看來這兩個人已經被寧王的手下收買了。
見狀,蘇妙也懶得再將希望放在他們身上。仰頭盯著房梁的時候,發現系統正坐在那兒,兩條火柴棍似的腿兒在半空中晃來晃去。
於是她不樂意了:“你好像很閒吶?要不要我給你買一塊西瓜,你一邊吃瓜一邊看戲?”
瞅瞅別人的系統,不是貼心小棉襖,就是最強助攻。
再瞅瞅她這個破系統,什麼用也沒有。就只會不停地勸她善良,以及在旁邊看戲。
蘇妙越想越鬱悶,把頭撇向一邊,不再看它。
小藥童卻後背一涼,只覺得這場景莫名詭異,連忙抓了抓大夫的衣袖:“師父,她剛剛盯著房頂,在跟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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