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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國後,她成了新皇的掌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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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雪地裡的豔遇

  年底的時候,京城下了好大的一場雪,飄飄灑灑的雪花晃了一夜,落到松樹上,屋頂上,站在高處放眼看去,京城一片潔白如玉,宛若冰城。

  冷得天地肅殺,冰得讓人忘卻前塵。

  滿樹的松針如團,上面佈滿了新落上去的白雪,堆積的多了,撲簌簌的又掉了下來。

  若溪從暖和的廚房裡一出來,便凍的跳腳,不怎麼厚實的鞋子一踩進雪裡就被吸了進去,將近及膝的雪害得她整個人像一棵大蔥似的直剌剌的立在原地,愣是拔不出那隻陷進去的腳來。

  廚房管膳食的陳大爺從裡面追出來,連聲喚她:“若溪,等一下!”剛好便看到了她的窘樣,放下手裡的炒勺,過來幫她拔出那隻已經凍得不怎麼聽話的腿。若溪哎喲哎喲叫喚著,跌坐在地,揉著自己的腿,一邊應聲問,“什麼事兒啊陳大爺?”

  老人家笑眯眯的看著她清秀的小臉,滿臉慈愛,“若溪啊,今天晚上是不是你值夜?”

  要不是這個老人家平時都是笑嘻嘻的對人親和,若溪還真的以為這個老男人在打什麼不軌的主意,瞧他現在滿臉的堆笑,心裡已經猜到了幾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是我啊。”

  陳大爺喜上眉梢,將木板門一合,搓著手說,“那正好,我那個兒子今天晚上來替我做工,你倆年歲相當,沒準兒能聊得來。”

  若溪察言觀色,臉上也陪著笑,“我也是盼著見見陳大哥,聽說他對京城有名的地方特別熟悉,我剛來不久,也正好想請他教我認認路什麼的吶。”

  陳大爺老臉一紅,心裡清楚的很人家若溪說的有名的地兒是多有名,心裡這個悔恨,早就說過不要去那種地方胡來,可他那兒子偏偏愛學人家才子風流,是個青樓常客,這名聲在外的,要討房媳婦真是不容易。

  將脖子上的圍巾裹了裹,若溪試著自己站了起來,“陳大爺,沒什麼事兒我可就走啦。晚上我再過來。”

  揮別了有點尷尬的陳大爺,若溪挎著籃子一蹦一跳的往後山走,只有後山才有最新鮮的茶樹菇,說也奇怪,她現在伺候的主兒,是個愛菇如命的人,幾天沒吃上點蘑菇就渾身不舒服。只是這麼冰天雪地的時節,哪裡才能找到能吃的蘑菇可難為住了一干下人,於是她告奮勇的跑了出來,負責起採辦事宜。

  說起來,那個刁蠻的主子現在可是非她伺候不可,要不怎麼現在的下人們看見她都滿面帶笑,忙著拍個馬屁什麼的呢?

  輕車熟路的繞過參天蔥鬱落滿白雪的古樹,再向後走,便是一條曲折的幽靜,平日裡還能有一條一腳寬的羊腸小道,今日卻不同,被皚皚的白雪一落,竟是連那一點的小路也找尋不到了。一向方位感不大好的若溪索性閉上眼,完全憑藉著自己往日的記憶,一點點的在雪地裡摸索前進。

  白茫茫的雪地中,她的身影變作了一個小小的黑點子,越來越遠,越來越小。

  一直到了天色漸漸暗淡下來,若溪還在一塊大假山石周圍亂轉,奇怪,自己明明是埋在這裡的,怎麼就是沒有呢?

  啊,不對不對,假山石大樹後二十步,才是正確的地點啊。

  若溪趕緊走到那裡,用腳背嘩啦開積雪,在地上使勁剁了幾下,聽見空空的聲音才取下胳膊上的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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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出小鏟,仔細的挖了起來。直到挖了有半米深,果然露出一個小小的藍色布包,若溪開啟來放在鼻子底下輕嗅,嗯,茶樹菇一點都沒有變味道。

  忽然,她拿著包裹的手指微微收緊,輕輕的有人的腳步聲傳來,她豎起耳朵仔細聽,大概是質地很好的靴子踩在雪地裡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隱約還有環佩碰撞的清脆聲響,在這個雪原裡傳的很遠。

  這個人,在宮裡一定身份非同一般,至少不是像她這樣卑微的下人。來不及細想什麼,若溪慌忙將土地掩平,又灑上旁邊的積雪,儘量讓它看起來和四周沒有差別,自己則一轉身,躲進了大假山石的內側,默默祈禱那個人只是路過。

  只是,天總是不隨人願,偏偏這個人由遠及近之後,非但沒有快速的走過去,反而在她棲身的假山石周圍停留住了腳步。

  隨著那個人越走越近,若溪才聽出來,這個人似乎是喝了酒,腳步有些不穩,微微帶著踉蹌。他就停在她的身邊,僅僅隔著一層帶著七八個窟窿眼的假山石,她甚至一低頭就能看見他的一雙雲頭靴子,因為夜色和雪色,和著上面的絲線一起,泛著柔柔的銀色。那個人似乎是依靠在了假山上,哼著小曲,哼了一段又一段。若溪停了停,大多是江南的唱段,自己沒多大興趣……

  月亮都露出了臉頰,被遮住一邊,灑向大地一些不太明亮的光輝。

  許久,那個人還沒有要走的意思,然而一直屏住呼吸的若溪覺得自己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撲通撲通來回亂撞,不行了,不行了!馬上就要窒息了。若溪小心翼翼的吸了一口氣,在她還沒來得及撥出的時候……

  “啊,憐兒,原來你在這裡。”那個人忽然伸出手從假山的窟窿裡抓住她的衣襟。語氣裡帶著一些撒嬌的意味,“躲得好巧,害我等了這麼許久,說,你要怎麼補償我?恩?”

  恩?恩你個頭啊,若溪腦袋頓時一個變作兩個大,天!這是傳說中的宮廷秘事嗎?神!應該在這裡和這個男人約會的女子是誰?會不會是皇上的某位夫人?她一會兒會不會來,完蛋,如果正主回來了,那麼她就勢必要暴露。

  怎麼辦!怎麼辦!

  慌忙之中,若溪只有下定決心,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和那人應付下然後哄他離開這裡,免得和正主撞見才是真理!

  勉強定了定心神,若溪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堅決不能出聲說話,所以她只是用手捏了捏那隻扯著自己衣裳的大手,昏蒙中,她看見對方的手指上戴著一枚碩大的藍寶石戒指。

  祁國當朝有位很了不得的王子,年紀雖然不大,卻有著翻雲覆雨手,遮天蔽日能。雖是個三殿下,但他的兩位兄長倒是不及他的才能這般卓越。

  不過,似乎能被人稱作有才能的王子大多都是短命鬼,所以這位三殿下很會享受自己的韶華年光,要最好的賞賜,睡最好的女人,用最稀少的珍材,樣樣皆是極盡奢華。傳說他每天要換八套衣服,十二爐薰香,二十四位美豔侍女在宮中等待著他的到來……然而,這位三殿下最著名的特徵,還是他的手上戴著一枚祁國前任皇帝,就是他的祖父賜給他的週歲之物,一枚含義深刻的寶藍色戒指。

  所以當若溪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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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枚戒指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惹到了一個怎樣麻煩厲害的角色。

  三殿下——衛颯。

  等著她下文的衛颯半天不見她的動靜,反而挑眉輕笑,聲音竟然有種低低的磁性似的,讓人並不覺得突兀,他腳下腳步一移,似是要從假山裡轉出來,若溪趕緊將自己的身體也轉了個個兒,背對著他的方向。

  衛颯一手牽著她的,一隻胳膊順便就將她抱在胸前,低頭輕嗅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馥郁的酒氣帶著暖暖的吐息噴在她耳廓上,又癢又麻。“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肚子裡在罵我?”

  那人低低笑著,聲音醇厚,偏又帶著一絲酥軟,字字誘人。若溪不說話,驚疑不定地緩緩搖頭。

  “還是不說?恩,我自有辦法讓你開口應我。”他的手自肩頭滑上去,按住她的後腦勺,細細撫摸長髮,另一隻手卻捏住了她柔軟耳垂,摩挲愛憐。忽而一個吻輕如羽毛般落在她的脖頸側。若溪吃了一驚,又不敢推開他,更不敢高聲叫喊,只好苦苦忍耐。.

  “好香,你燻了什麼香,和平時不大一樣。”他一邊吻著,一邊輕嗅著香氣更重的地方。若溪只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已經掉了滿地,兩手扎扎著,不知道該放到哪裡去。正在想著解決之法,不料他下一刻便邊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過頭去和他的唇貼在一起。

  她這一次才真叫大驚失色,喉嚨裡發出短促的呻吟,使足力氣捶打掙扎,卻不能撼動分毫。他吻得極重,甚至有些粗魯,有一下沒一下地吮著她的唇瓣,唇齒廝磨,氣息交纏。若溪幾乎不能呼吸,胸口彷彿有一把烈火在燒,燒進四肢百骸,反而騰起燎原大火。她實在承受不住,嘴上熾熱發痛,手足卻早就嚇得冰涼。

  艱難地在腰間荷包裡摸索著,指尖卻酥軟,抖得什麼都捏不住,若溪在肚裡大罵自己沒用,好容易摸到一根銀針,兩指捏起,無聲無息地朝那人肩上刺了下去。

  針尖入肉不到半分,那人全身突然一緊,五指猶如鐵鉗,閃電般箍住了她那隻手腕。

  “針上有毒,你是什麼人?”他聲音驟然變得低沉,卻毫不慌張。

  這針上淬的毒厲害非常,尋常人中招不過一個喘息的功夫便不省人事,而這個人居然還能強睜著眼睛努力的想看清楚若溪的相貌,若溪的一隻手被他緊緊箍住,只好用另一隻手遮住自己的頭臉,任憑他那隻手快要將自己的手掌捏碎也不吭一聲。

  衛颯的雙目在黑暗中灼灼,有如星辰,看了她很久,忽然淺淺一笑:“我總是……有辦法……找……找你出來……”說完,忽然倒地。

  掙脫了魔掌的若溪嚥了口唾沫平靜心神,抓緊自己採蘑菇的籃筐,發現自己滿手冷汗,慌張張在身上擦了擦,撒腿就跑,路上冰雪極多,一路上也顧不上摔了多少跤,只想著跑的越遠越快越好。

  不知過了多久,衛颯從昏沉中醒來,地上的冰雪讓他的雙眼露出寒冷的光芒,麻藥的力量過了之後,他的雙眼也能看清楚周圍的景物,不遠之處有閃亮亮的東西在發光,他走過去,是一根做功極其精巧的髮簪,掂在手上嗅了嗅正是她唇間髮間那般的清香。衛颯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起,將那枚髮簪握在掌心,望著樹林的盡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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