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不打算再逗她,就想著與她談一談修煉的事情。
然而冥冥之中,他感覺腦海裡的系統,好像有了響動。
他連忙用意念開啟腦海裡的圖鑑。
只見圖鑑上,完全亮起的李清歌畫像旁,仇瑜的畫像也即將完全亮起。
現在亮起的部分,大概有九成。
就差臨門一腳,仇瑜畫像的獎勵就可以領取。
蘇澈不免思索:
“怎麼會突然亮起來這麼多?”
“難道是因為,方才和她說偷聽李清歌侍寢的事?”
“難不成這妮子……因為昨夜的動靜,心裡也癢癢?”
“嘿嘿嘿。”
“現在畫像亮起九成,那最後一成,是不是說,只要我和仇瑜不單純地睡一覺,就可以達到十成?”
“嗯,有可能。”
“可以找個花好月圓的夜晚,與她花前月下,共謀大事,訴說帝王心志,最後讓她醉倒我的石榴裙下……不是,讓她被我雄渾英武的氣勢所折服。”
蘇澈如此想著,嘴角不禁勾起一個弧度。
然而下一刻,忽然胸口就傳來一陣劇痛。
好似有火焰在燃燒。
蘇澈的面容立刻猙獰起來,呼吸格外的粗重。
“主公?”
“皇上?”
“您怎麼了?”
仇瑜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抬手扶住,眼神急切:
“皇上,您身子哪裡不舒服?”
蘇澈強忍著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大口大口地喘息,眉頭緊鎖,擰在一起:
“胸口……我可能中毒了……”
他疼得臉稱呼都忘記轉變。
仇瑜感覺失態不妙,下意識就要喊侍女傳太醫,但卻被蘇澈攔住:
“太醫就是個幾把,別找他。”
“很可能下毒的,就是那逼人……”
仇瑜立馬點頭:
“好。”
“那陛下,您堅持住,繼續保持呼吸……”
“瑜兒略懂一些醫術,先幫您看看。”
蘇澈不停地深呼吸,艱難道:
“好……”
仇瑜顧不得什麼君臣之禮,騰出一隻手,就拉開蘇澈衣衫的前襟,又緩緩將裡衣撐開些,露出其下的胸膛皮膚。
定睛一瞧,仇瑜瞳孔驟然
:
緊鎖。
只見蘇澈的胸口上,血脈浮現,顏色發青發黑,明顯是毒火攻心。
“這……陛下,您真的中毒了……而且眼下身子狀況,很不妙……”
仇瑜秀眉顰蹙,聲音微微發顫。
她才發誓要效忠這傢伙沒多久,他怎麼就要不行了啊!
蘇澈瞧著她眼眶裡有霧氣在打轉,連忙扯出一個笑容,安慰道:
“你是死士,我還沒死呢,你怎麼就要哭了?”
“這樣的死士,可不合格,真的能保護我嗎……”
“過後……過後朕要去找仇婆婆好好說說……”
仇瑜抽了抽鼻子,臉上稍微輕鬆些,也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勉強笑道:
“陛下說得是。”
“過後您去找我奶奶。”
“眼下,我先找人給你醫治……陛下您要堅持住……”
說著,她就要走。
蘇澈卻是搖搖頭,眼神堅定:
“我身子的問題,決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如今朝堂上,有人虎視眈眈,若我倒下,前堂後院必然同時起火。”
“如此,我任何人都保護不了……”
“你不是略懂醫術?就死馬當活馬醫,給朕瞧瞧……”
仇瑜一臉難以置信。
她真想到,自己那三腳貓的醫術,竟然要給蘇澈看病。
而且對方還是中毒了。
連著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她終於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拿出本是用來暗殺的銀針,嘴裡喃喃自語:
“既然是毒火攻心,那麼先疏通心血……讓毒血排出……應該內外兼顧。”
“嗯……也不知道行不行……”
細密的汗珠從仇瑜那潔白的額頭滲出。
蘇澈瞧著她那緊張的模樣,忍著體內的煎熬,費力地抬手,給她擦了下汗珠,又用眼神告訴她:“你能行!”
仇瑜不再猶豫,看準胸口,就拿銀針刺下,將皮肉挑開。
頓時,鮮血汩汩滲出。
蘇澈翻個白眼,差點沒直接過去。
本來胸口裡面疼,現在特麼外面也疼。
妹妹,能不能打個麻醉?
我特麼是人啊。
你拿針頭給我肉都給劃開了!!
此刻的
:
蘇澈,是內外交困,疼痛幾乎讓他失去理智。
可仇瑜這一挑,也不是沒有效果。
那流出的鮮血,竟然呈現出黑色。
仇瑜見狀,臉色露出些許喜色:
“陛下,堅持住,應該有效果……”
緊接著,她又拿出幾根銀針,分別在蘇澈胸口,手腕等處的穴位刺下,其用意是封鎖毒素的蔓延。
仇瑜心裡還是沒底,因為她清楚,毒火攻心,哪怕是遏制毒素的蔓延,也不過是揚湯止沸,沒有解藥,終究無濟於事。
果不其然。
情況剛有所穩定的蘇澈,突然眉頭又皺起來,同時開始咳血。
他的雙手,死死地按住椅子扶手,眼睛死死地閉上,咬緊牙關:
“瑜兒……是不是……不太樂觀……”
仇瑜此刻是徹底慌神了,慌亂中,手裡的銀針落在地上都無暇顧及。
她一隻手用力地摟住蘇澈,淚眼婆娑,強行剋制著哭腔,低聲道:
“陛下,還是叫太醫吧……”
然而蘇澈搖了搖頭:
“不行,決不能傳出去。”
“而且……我感覺……現在身子還沒有徹底廢掉……”
不知為何,有一種直覺,蘇澈認為自己就算是中毒,還不至於現在就嗝屁。
聽到這話,仇瑜也管不了那麼多,打算用最好的辦法嘗試下,便開口:
“陛下,瑜兒還有個方法,只不過……”
“沒事,你大可用,只要別把朕變成閹人就好……”
這個關頭,蘇澈還有心思開玩笑。
仇瑜摸了摸眼淚,勉強展顏一笑,微微付下身,將自己的雙唇印在了蘇澈的嘴唇上。??
一瞬間,蘇澈震驚的同時,也感覺一股強韌,又帶著芳香的氣息鑽入體內。
氣息入體後,他立刻身子傳來一股冰涼感,讓胸口的灼熱褪去,格外的舒爽。
那感覺就像是炎熱夏天的西瓜與冰棒。
唇瓣分開,仇瑜慢慢起身,眼底滿是羞意。
她忐忑擔憂之餘,心底還有一絲震驚。.
主公……主公的身體,好奇怪。
明明身中劇毒,卻在自我治療,這……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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