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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神過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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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咒術過家家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阿尼亞的聲音漸漸的弱了下去,只剩細微的啜泣。

 但在周圍都安靜的環境下,這聲音也開始變得微弱,直至消失。

 好像沒聲音了?

 虎杖又等待了一會兒,但阿尼亞還是將整個身子埋在了他的懷裡,沒有其他動作了。

 虎杖輕拍了兩下阿尼亞的背,輕聲喚道:“阿尼亞?”。

 但沒有得到阿尼亞的任何反饋。

 睡著了嗎?他想。

 既然這樣的話,虎杖悠仁抬頭視線飄過從手足無措到安靜如雞的五條悟,定在了夜蛾正道身上:“阿尼亞好像累了,我帶她回房間睡吧。”

 夜蛾正道點了點頭:“阿尼亞的房間有準備好嗎?”

 虎杖點了點頭,打算抱起阿尼亞:“釘崎說她已經收拾好房間了,我把阿尼亞送過去。”

 “不要。”小小的聲音響起,是阿尼亞。

 虎杖有些驚訝:“你沒睡著嗎?”

 但他也沒期望自己這句廢話會被回覆,只是接著阿尼婭問道:“阿尼亞是不想和釘崎姐姐一起睡嗎?”

 阿尼亞將臉在虎杖衣服上蹭了蹭:“阿尼亞想和尼桑一起。”

 虎杖悠仁有些為難,作為獨生子,他對照顧孩子並沒有太多經驗。

 而且阿尼亞是個女孩子,果然晚上還是交給釘崎會比較好。

 阿尼亞揚起了臉,剛剛哭過的臉還泛著紅,可憐巴巴的:“阿尼亞睡覺乖乖的,不會吵到哥哥。”

 安靜的五條悟試圖爭取下他在阿尼亞那已經降到地步的好感:“既然阿尼亞都這樣說了,悠仁,阿尼亞還是拜託你吧。”

 然而聽見五條悟的話,阿尼亞並不領情,她抱緊了虎杖,將臉扭到了一邊,確保五條悟的一個影子都不會誤入她的餘光,硬邦邦道:“阿尼亞討厭他。”

 這個他指的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五條悟整個人被陰影籠罩了一瞬,被……被討厭了呢,就知道到欺負小孩的五條老師。

 虎杖悠仁安撫著阿尼亞:“五條老師不是故意的,阿尼亞能原諒他嗎?”

 這話說出口,虎杖自己都有點不確定了,感覺是五條老師的話,可能故意的機率甚至更高點。

 虎杖悠仁微不可見的瞥了一眼五條悟:哈哈,要相信五條老師……呢。

 “亞噠,不要。”阿尼亞的語氣還是硬邦邦的:“他是壞人,欺負尼桑,欺負阿尼亞。”

 五條悟這個時候也小心翼翼的湊過來,他雙手合十,試圖取得諒解,畢竟他其實並沒有想讓阿尼亞哭泣的樣子。

 不過他的行為對孩子來說的確是有點過頭了,而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對不起,阿尼亞,是我錯了,原諒我吧。”聲音中帶著點可憐兮兮。

 但阿尼亞並不會被這些表面現象所矇蔽,在五條悟向她靠近的時候她再次扭頭:“哼。”還是在生氣。

 阿尼亞都聽見了,如果再來一次的話,這個大壞蛋還是會這麼做的,果然是個壞人。

 再次被拒絕的五條悟定了定神,悠悠道:“啊,我真的好傷心啊,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明明是我的蛋糕被吃了,但最終受傷的還是我。”再次不走心的做了一個西子捧心的動作。

 阿尼亞微不可見的僵了僵,沒有逃脫五條悟的眼睛。

 在他打算乘勝追擊的時候,深受其害的夜蛾正道沉聲阻止:“悟!”剛哄好的孩子不要再亂來了。

 “3000!”

 五條悟撇了撇嘴,勉強按捺住了自己再次蠢蠢欲動的心:“夜蛾校長,我現在可不是學生了,你見過哪個學校的老師還需要寫檢討的嗎?這不合理呀。”

 沒等夜蛾正道再說些什麼,虎杖悠仁則順勢來打圓場,再讓五條老師和夜蛾校長吵起來的話,之後都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了。他看向五條悟:“是我把五條老師的蛋糕給阿尼亞的,這一點我要向五條老師道歉。”眼神適時的流露出歉意。

 但很快這目光就轉變成了不贊同:“但這些和阿尼亞都沒有關係的,五條老師的確過分了,五條老師也要向阿尼亞道歉。”

 在五條悟‘我已經向她道歉了’的喋喋不休背景聲中,虎杖悠仁微微偏頭看向正趴在他肩頭的阿尼亞,輕聲:“我有做錯了事情,五條老師也有做錯了事,但阿尼亞沒有錯,阿尼亞願意原諒五條老師嗎?”

 阿尼亞抬起了頭,就露出了一雙眼睛,怯生生道:“不原諒他的話,阿尼亞會變成壞孩子嗎?”手指不安的攥住了虎杖衣服的一角,無意識的揉搓著。

 虎杖悠仁搖了搖頭,將阿尼亞散落的髮絲捋到耳後:“當然不會,阿尼亞沒有做錯任何事,所以無論如何,你都是個好孩子。”

 阿尼亞抿嘴笑了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她輕聲為自己辯白:“其實阿尼亞沒有想哭的。”

 虎杖也適時露出一抹微笑:“我知道的,阿尼亞是個堅強的好孩子,是眼睛裡的水太多了,它們自己不聽話的跑出來了。”

 阿尼亞忍不住笑了出來,她不再將自己埋在虎杖懷裡,扭頭看向蹲在一側靜靜看著他們的五條悟:“阿尼亞原諒你了。”

 五條悟也笑了起來,他站起了身,極盡誇張的做了一個執事彎腰欠身的動作:“感謝阿尼亞公主的原諒。”

 事情似乎就這樣可以告一段落了,夜蛾正道起身:“天色不早了,悠仁你帶阿尼亞去休息吧。”

 的確,在虎杖悠仁帶阿尼亞到高專時其實太陽就已經下落了,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黯淡下來,夜空中也掛上了幾顆星,沒有云層的遮蔽,它們閃爍著,似乎要獨佔這個夜。

 明天應該會是個好天氣。

 可能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在揮別夜蛾正道並和五條悟進行鬼臉對決並獲得勝利後,阿尼亞就恢復了活力,直扯著虎杖往外走。

 高專本遠離市區,在夜色降臨的晚間燈光下,這片古色古香的建築便有了絲特殊的韻味。

 虎杖牽著阿尼亞走在這片回宿舍的小路上,感覺到從手傳來的輕微的拉扯,他低頭看向阿尼亞:“怎麼了,阿尼亞?”

 見自己已經引起了虎杖的注意,阿尼亞鬆開了手,蹭蹭蹭的跑到了虎杖的前面,她轉過身來,仰頭看向虎杖,眼中佈滿期待:“阿尼亞今天表現好嗎?”

 雖然有點波折,但阿尼亞和哥哥一起到了他的學校,見過了校長,還原諒了大壞蛋,阿尼亞期待有一個誇誇。

 路燈下,虎杖卻彷彿看見了阿尼亞眼中倒映著的億萬星光。

 於是他微笑起來:“嗯,今天的阿尼亞真的非常的棒呢,大家都很喜歡阿尼亞。”

 “嘿嘿。”阿尼亞似乎有那麼點不好意思,腳尖在地上畫著圈:“那……那阿尼亞可以要獎勵嗎?”

 “獎勵?”

 “不可以嗎?”阿尼亞有點失落,她一直呆在研究所,這是她第一次獨自離開那個地方。

 這一天發生了許多事,但現在空閒下來,她腦海裡的願望就愈發強烈起來。

 “不,阿尼亞當然可以要獎勵,我只是好奇阿尼亞想要什麼呢?”

 “阿尼亞想去遊樂園!”遊樂園,經常出現在各種故事裡,是小孩子的天堂,充滿夢幻的地方,阿尼亞期待了好久,可之前她都沒怎麼出過門,這一次她想去看看傳說的地方。

 “和哥哥一起!”

 虎杖思考了片刻,確定了明天沒有課也沒有任務,於是他點頭答應了下來:“好呀。”這並不是什麼很困難的願望。

 阿尼亞開心的原地蹦了起來,她衝向虎杖抱了抱他,但又很快鬆開了手,蹦蹦跳跳的走在了前面,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氣球~漂流~過山車~瓦庫瓦庫,好期待~”

 走了有一段路,興奮的阿尼亞才注意到虎杖沒有跟上來,她停下了腳步,扭頭向虎杖招手:“尼桑,快來!”

 虎杖無奈的笑了笑:“知道了,不要走太快。”

 在蟲鳴蛙聲中,虎杖追上了阿尼亞的腳步,大手牽住了她的小手:“晚上走路要小心一點哦,會摔倒的。”

 “嘿嘿,阿尼亞知道的。”

 “遊樂園~遊樂園~”怎麼辦,好期待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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