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玉犬, 虎杖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這一片人群聚集的地方。
他們放緩了腳步。
這是?
他們的視線很快就鎖定了站在人群真空帶中,十分顯眼的脹相,和他懷中抱著的,眼睛泛紅似乎哭過的阿尼亞。
發生了什麼?
脹相很快就注意到了虎杖的目光,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 對視線不敏感可是不行的。
伏黑惠和釘崎是第一次見到脹相, 見虎杖的毫不掩飾暴露了他們的位置,不由的緊繃了起來。
無論這麼說, 對面站著的都是一個特級咒靈, 就算他和虎杖定下了束縛, 但現在周圍還有那麼多普通人, 他們並沒有接觸過脹相所以不會輕易的放下警惕。
而和他們不同的是虎杖,雖然只和脹相相處了不長的一段時間,但虎杖卻莫名的能get到脹相的想法。
像現在,他看到脹相的第一眼, 就意識到之前是自己想多了。
脹相真的就是帶阿尼亞出去玩而已,至於為什麼不等他們回去後一起。
虎杖打算等一下在細問脹相。
脹相釋放的一通殺氣本就讓大家對他充滿了警惕,於是眾人順著脹相的目光,很快發現了新來的虎杖三人。
“發生什麼了?”意識到一切可能都是烏龍,虎杖向脹相的方向走去,眼神關切地看向阿尼亞。
見虎杖等人和脹相相識的樣子,在虎杖靠近的時候, 眾人默默的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通道。
“虎杖尼!”看見虎杖的那一刻, 阿尼亞顯得十分高興, 臉上也掛起了笑容, 她向虎杖伸出了雙手, 身體也微微前傾。要抱抱。
虎杖幾步上前抱住了想向他撲來的阿尼亞:“小心一點!”
阿尼亞挽住了虎杖的脖子, 早就忘記了之前是自己要偷偷的離開的。
虎杖輕拍了幾下阿尼亞的背安撫她:“發生什麼了?”開口卻是問的脹相。
脹相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旁邊敞開的門。
虎杖轉頭看去,一個人閉眼躺在了地上,嘴唇發紫胸口已經沒有了起伏,看樣子已經死了,而和他一起來的伏黑和釘崎正蹲在他身邊觀察著什麼。
與虎杖直衝著包圍圈中的脹相而去不同,釘崎和伏黑進入到人群聚集的中心後,很快就注意到了房間內躺倒的完全沒有了呼吸的人。
他們對視一眼,沒有跟著虎杖,而是轉身朝死者走去。
出於對脹相的恐懼連帶著對脹相認識的人的忌憚,沒有人去阻止他們兩個。
虎杖上前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完成了基礎的探查。
伏黑向虎杖點了點頭:“是□□中毒。”基本可以排除是脹相做的了,咒靈想要殺死一個人可不會做下毒這麼無聊的事。
釘崎環顧了一圈眾人,不知道是在問誰:“兇手可以確定了嗎?”
一時間他們的心情都不大好,他們消滅咒靈,從咒靈手下拯救人類,卻對人類自相殘殺這件事無能為力。
阿尼亞聽見了釘崎的問話,她探出了腦袋:“阿尼亞知道兇手是誰。”但底氣略有不足,她的知道目前是真的只限於“知道”而已,真的要阿尼亞說出具體是怎麼做的話,可能需要經紀人葉乃小姐在心裡將她所做的都想一遍才行。
周圍的人顯然並不信任一個孩子的胡亂指認,而且阿尼亞的確講不出來羽田具體是被什麼手法殺死的。
迫於脹相的壓力,沒有人敢站出來再反駁阿尼亞的話,但下面的嗡嗡私語顯然表現了他們的不信任。
釘崎和虎杖並沒有被影響,他們鼓勵的看向阿尼亞:“阿尼亞覺得兇手是誰呢?”
阿尼亞弱弱的伸出了手指,再次指向了經紀人善本葉乃。
釘崎和虎杖對視了一眼,打算開始尋找證據。
他們瞭解阿尼亞,阿尼亞是個好孩子,雖然有些時候在奇怪的地方有些小聰明,但不至於在這個時候說謊。
他們並不是專業的人員,但既然已經確定死者是死於□□中毒了,那麼對他們來說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死者中毒的原因。
□□中毒分為幾種,而以死者的表現,明顯是急性猝死的,也就是說死者大機率是將□□口服導致的,只要找到□□所在的物品,就能將進度拉長很大一截。
一般情況下,檢察官可能需要收集各種證物然後檢驗,但現在警方還沒有到的樣子。
釘崎和虎杖將視線定在了伏黑身上:“拜託你了,伏黑君。”
伏黑惠無奈扶額:“我知道了。”雙手相交做出了手影召喚出了玉犬。
玉犬非常喜歡阿尼亞的樣子,繞著抱著阿尼亞的虎杖轉著圈,瘋狂的搖著尾巴。
只可惜阿尼亞並看不見玉犬的表演,但她的確能感覺到,周圍好像多了些什麼。
她抱著虎杖脖子的手緊了緊,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尼尼?”好像有什麼東西?
虎杖摸了摸阿尼亞的頭:“沒事的,是伏黑召喚出的狗狗。”
“狗狗?!”阿尼亞瞪大了眼睛,試圖尋找狗狗。
但她還是失敗了,她並看不見狗狗的身影。
她有些失落的靠在了虎杖肩上:“阿尼亞看不見狗狗。”
“汪!”【阿尼亞看不見我們嗎?】
阿尼亞猛地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阿尼亞聽見了!在那裡!小狗狗!
阿尼亞看著伏黑半跪在地上,摸了摸聲音傳來地方上的空氣。
伏黑:“拜託你們了。”
“汪汪!”【放心交給我們吧!幫阿尼亞找到兇手的證據!】
阿尼亞眼淚汪汪:嗚嗚,雖然阿尼亞看不見狗狗,但阿尼亞宣佈阿尼亞和狗狗已經是朋友了!
普通的狗狗都能在各種情況下找到不法分子千方百計藏的毒,更不用說玉犬了。
玉犬在羽田身上嗅了嗅,之後先是將前爪搭在了羽田的右手上汪了一聲【這裡有味道汪】,接著用鼻尖□□著羽田脖子上的項鍊吊墜,又扭頭向伏黑示意【惠惠快看,這裡味道更濃】。
玉犬表現的非常明顯,不要說伏黑了,在場能看見它行為的所有人都知道了羽田是怎麼死的了。
項鍊上被塗了□□,羽田用右手摩挲過吊墜,之後可能是羽田用手接觸了唇所以被誤食了。
嗯,想成為名偵探的阿尼亞不知道。
她能聽到大家都聽不到的玉犬的心聲,但看不見玉犬導致阿尼亞根本不知道玉犬說的“這裡”是哪裡。
阿尼亞瞪大了眼睛緊緊的盯著空氣,期望自己能看見點什麼。
快告訴阿尼亞“這裡”是哪裡呀?阿尼亞想知道!阿尼亞想看見小狗狗!
伏黑大致知道了羽田的死因,現在就是確定人了。
玉犬收到了伏黑的指示,慢悠悠的走到了經紀人善本葉乃的腳下坐下,然後瞪著大眼睛看向伏黑,不動了。
【味道好像就在她頭髮上的簪子上呢,我要怎麼告訴伏黑呢?直接將她撲倒?好像不太行,先看看惠惠有什麼辦法吧。】
伏黑惠有些為難,看來兇手的確就是善本葉乃,她身上還帶著□□的味道,但要怎麼指認她呢。
玉犬的鼻子很靈,兇手一定是善本葉乃沒錯了,但伏黑惠無法確定那□□是否還在她的身上,若如果在的話,是在哪裡。總不能讓玉犬將她撲倒再指出在哪裡了吧。
伏黑思考了一下,看向明顯不和圍觀群眾站在一起的三人:“你們知道死者喜歡用手摩挲嘴唇嗎?”
燈光師山藤勝彥顯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
伏黑:好的,排除一個人了,如果只有經紀人小姐知道的話就可以用這個指認她了,不過她不會故意裝作不知道吧。
助理西古唯輕嘖了一聲,他環抱著手臂,是拒絕交談的姿態:“羽田的這個小動作只要和他相處的久一點的人都是知道的吧,有什麼問題嗎?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羽田的狂熱粉?”
失策了,伏黑眼睛一暗,但還是看向了經紀人善本葉乃:“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嗎?”
葉乃不知道想了什麼,默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你們快來看。”說話的是釘崎,她一手捧著開啟的吊墜,一手拿著一把小巧的鑰匙。
“這個小鑰匙是能開啟什麼的?”這可能也是線索之一。
在伏黑問話的時候,釘崎上前取下了羽田脖子上掛的吊墜,是非常普通的圓形吊墜,看得出來主人經常把玩它,整體顯得十分光亮,沒有任何毛刺的感覺。
釘崎將吊墜拿近,發現那是可以開啟的。而開啟後,裡面躺著一把非常小巧的鑰匙,還可以看見吊墜內部嵌著的羽田和善本葉乃的合照。
其實在阿尼亞聽到玉犬的心聲說□□在簪子上的時候就握起了小拳頭。
阿尼亞已經知道了!
阿尼亞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但她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釘崎開啟的吊墜中的鑰匙吸引了注意。
阿尼亞碧色的瞳中猛地爆發出了光亮。
寶藏!
鑰匙可以開啟寶箱,現在阿尼亞要找到寶箱然後開啟它!
阿尼亞尋寶探險!開始!
阿尼亞拍了拍虎杖:“阿尼亞,下去!”不要再抱著阿尼亞啦,阿尼亞要探險!
虎杖並不知道阿尼亞要做些什麼,蹲下了身將阿尼亞放了下來:“阿尼亞要做什麼嗎?”虎杖問。
阿尼亞握緊了拳頭,阿尼亞要探險!不過,怎麼做的話……
阿尼亞環視了一圈房間,有點無從下手。
“玉犬,拜託你了。”原來是伏黑惠接過了釘崎手中的小鑰匙,將其放在了玉犬面前。
鎖和鑰匙一般是配套的,因此比起人力翻找,還是讓專業的玉犬尋找更為方便。
玉犬的確是專業的,它很快鎖定了羽田的一個小型行李箱。
在玉犬的帶領下,他們鎖定了行李箱。
在裡面搜尋到了一個上了鎖的小鐵盒,這可能是決定性的關鍵證據,但誰都不能確定。
伏黑一手拿著小鐵盒,一手拿著鑰匙,他和在場相關的幾人對視了一眼:“我打開了。”
微不可見的“咔噠”聲響起,小鐵盒中的東西也露出了它的真明目。
那是羽田丸一的日記。
阿尼亞忍不住湊過了腦袋,經紀人和助理也忍不住靠近。
結合日記和三個人的話,他們慢慢拼湊出了羽田丸一這個人的故事。
完整的故事是這個樣子的。
開始的羽田丸一和西古唯都是普通的公司練習生而已,但和羽田丸一被公司看重著重培養不同,西古唯因為和羽田相似的人設而被放棄了。
羽田不忍心看西古唯離開,於是力排眾議讓西古唯當了自己的助理,無論做什麼都會帶上他。
如果西古唯他一直能看著舞臺的話,就不至於對這裡慢慢生疏了。羽田甚至想過,隨著自己出名,西古唯也會愈發有經驗,如果自己能有一場屬於自己的演唱會的話,西古唯將會是他選擇的第一個與他合唱的人。
因為羽田其實本來就沒有在這個圈子長待的打算。
和那些為了音樂夢想而奮鬥的人不同,他只是單純的為了金錢,這是他能夠到的,來錢最快的行業了。
除了他的經紀人善本葉乃,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種事情。善本葉乃是特殊的,是他打算之後相伴一生的人。
他們相識於學生時期,在羽田打算進公司但練習生的時候就和善本葉乃約定了之後由她來當自己的經紀人。
其實很難說清楚,羽田渴望金錢,有沒有希望和善本葉乃結婚後過上幸福生活的因素。
而隨著公司的力捧,一些瘋狂個粉絲也出現了,其中山藤秀美則拿著和羽田的合照宣稱自己是羽田的女友。
羽田認得照片中的那個女孩,當時他才是有了幾場小演出的新人,出門也不怎麼會隱藏自己,於是就被山藤秀美認出來的。
話說當時的他還有點受寵若驚,沒想到現實中真的會有他的粉絲,於是在山藤秀美要求合影後,羽田沒有任何防備的答應了。只是和粉絲合影而已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沒有想到在他都快要忘記這件事情後,網路上竟然傳起了他女朋友的訊息。
開始羽田還以為是葉乃暴露了,作為一個沒有什麼作品的小偶像,他非常的有自知之明,也和葉乃約好了儘量先隱藏這段關係。但如果真正暴露了的話,羽田其實也不打算隱瞞。
但和他想象中的不同,所謂的女友,竟然只是曾合過影的一個粉絲。他不明白為什麼就是幾張普普通通的照片就會變成這樣,他極力解釋,但只在乎閱讀量的狗仔媒體並不在乎真相。
葉乃也十分生氣的樣子,羽田不知道她是不是相信了自己的解釋,也不知道她是在生自己的氣還是在生那些無良媒體的氣。
他隔空怒斥了偽造真相顛倒黑白的山藤秀美,也在圈內公開了他和葉乃的關係,他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山藤秀美,自殺了。
在遺書中稱是羽田背叛了她。
羽田和葉乃極力證明這只是山藤秀美一個人的臆想,但聞到了腥味的鯊魚才不會放過到嘴的獵物,這成了羽田身上抹不去的黑點。也成了葉乃心中的一根刺。
在那以後,待人溫和的羽田變成了對人毫不客氣的羽田。他在心中豎起了圍牆,不知道是保護他人,還是為了保護脆弱的自己。
不知何時,孔明帶著日暮警官等人來到了現場。
眾人在羽田的日記中拼湊出了他整個人的形象,所有人都沉默了。
羽田是個好人,但就算這樣的他似乎也樹敵頗多。
仙人掌的尖刺嚇走了他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不會也刺向了自己?
————
山藤勝彥捂著臉,聲音哽咽:“我知道羽田並不是我妹妹的男朋友,我也知道我妹妹的死其實和他關係不大,但我還是遷怒了。”
“如果羽田不在的話,這一切是不是都不會發生,我妹妹是不是會幸福的度過一生?”
“在舞臺上看見羽田的時候,我的確有過不好的想法。”
“但那是不對的,我之後也為此去道歉了,羽田君很快就原諒我了,他真的是很好的人,沒想到……”
西古唯神色黯淡,默默流淚。
他想起來了,在他黯淡的收拾行李打算離開公司的時候,是羽田攔住了他。
“唯,我還缺個助理,你願意當我的助理和我一起留在這裡嗎?”當時向他伸手的羽田像是被鍍上了光,他也非常的感激。
是什麼時候,他開始改變了呢?
是了,最開始他對羽田充滿了感激,但隨著時間的過去。
“唯,澤西老師就在隔壁,麻煩你去幫我打聲招呼吧。”
“唯,演出開始的時候,你就在這裡站著吧。我等下回來和你……”
“唯,有一個伴舞摔傷了,導演找不到人,我向導演推薦了你,你……”
他開始不耐煩,心中也開始滋生出了不滿:明明開始我們都是一樣的,為什麼現在我就要聽你呼來喝去?!
被嫉妒矇蔽了雙眼的他早已忘記了當年的感激,現在冷靜下來的他才驚覺發現,羽田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其實都是在為他鋪路。認識更多的人,瞭解更多舞臺的需求。
但當時的他並沒有意會到這一層,也沒有把握住羽田給他的機會,甚至有些時候他還會故意將事情搞砸,就為了讓他們對羽田的印象不好,畢竟他是羽田的助理不是嘛。
西古唯眼睛通紅,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他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我……都做了些什麼啊!
“唯是我最好的朋友哦。”
“如果是唯的話,你一定能站到這個舞臺上的,到時候我就是你的第一個粉絲啦。”
“我和葉乃結婚的話,唯你絕對是第一個知道的。”
“唯,我好難受,明明不是這樣的。葉乃的情緒似乎也不太對,我們又吵了一架,我,該怎麼辦?”
他狠狠的朝自己的臉打了一拳,嘴角有鮮血流出。我果然是個混蛋!
西古唯抱著頭蹲在了地上,淚水不住的從眼角滑落,劃過他的臉頰,低落到地面,然而後悔已經無濟於事。
與之相對的,經紀人善本葉乃的情緒卻平靜到詭異。
和開始被懷疑的極力爭辯與憤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虎杖注意到,她的眼底已經是一片死寂。
她,似乎是一心求死了。
善本葉乃沒有等待警官,而是自己向他們走去,在她經過的地方,圍觀的眾人都忍不住的後退,給她讓出了一條路來。
阿尼亞其實不太能理解,但她還是感覺到了沉重。
羽田哥哥是個好人,但是不被理解的好人,是不知道幸運還是不幸的、在死亡後才被眾人所知的好人。
阿尼亞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為什麼阿尼亞也會難受?
善本葉低著頭走到了日暮警官一行人面前伸出了雙手:“是我殺了羽田的,帶我走吧。”
日暮警官示意旁邊的人給她戴上手銬:“雖然你自首了,但我們還是需要知道你為什麼要殺了羽田君,還有是怎麼殺了他的。”
阿尼亞不喜歡那種悶悶的感覺,聽到日暮警官的問題,她舉著手跑到了日暮警官的身邊,仰頭:“阿尼亞知道!”
日暮警官見多識廣,並沒有馬上質疑阿尼亞,而是蹲下了身:“阿尼亞是嗎?能說說嗎?”
心裡卻道:【現在的小孩子真的是越來越聰明瞭,毛利家的那個小鬼也是知道很多的樣子,不過這個孩子看起來比柯南還小了許多吧,真是了不得了。】
阿尼亞指向了葉乃的頭髮:“毒,簪子上!”
善本葉乃原本低著頭,聽見阿尼亞的話詫異地看了阿尼亞一眼,伸手拔下了頭髮上的簪子遞給了日暮警官:“沒想到小妹妹你真的挺厲害的。”
這就是承認了的意思。
阿尼亞驕傲的挺起了胸膛。
阿尼亞,聰明!阿尼亞,了不起!阿尼亞,厲害!
一時間,凝滯沉默的氣氛似乎鬆動了許多。
無論如何,孩子就是希望,看著未來的希望努力放著光,他們也不能一直沉溺在過去。
日暮摸了一把阿尼亞的頭髮站起了身接過了簪子後又遞給了身邊的警員:“證物。”
抓到了兇手,人群也就散去了。
虎杖等人站在了原地,一時間沒人說話
還是孔明先開口的,他搖著羽扇:“世間的很多衝突都出於溝通,如果他們都能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的話,事情也許就不會發展成這樣了吧。如果他們都有讀心術就好了。”
阿尼亞悄悄的往虎杖懷中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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