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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甜文後給悲劇男配送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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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未來(番外完)



  死亡究竟是一種什麼感覺?

  這個問題的答案,宋珩也無法準確的描述出來。

  會做出那種在外人看來是極端的選擇,這是他早就決定好了事情,或許他確實是被上天眷顧的人,這一次的死亡,又讓他回到了過去。

  他又一次贏了他的父親,也贏了穆之景,他的母親過上了安穩的富家太太的生活,他的妹妹還是在讀大學這一年選擇了回國,這一切都好像是和上個世界的發展沒什麼不同。

  可是這個世界裡,夏家並沒有一個叫夏蓁的女孩。

  宋珩在十八歲生日宴會的這一天,神志恍惚的從宴廳裡走了出去,他無意識的走到了夏家,守門的人告訴他夏家只有一個剛剛找回來的小姐叫唐蘇蘇,並沒有一個叫夏蓁的大小姐。

  他嘗試著聯絡了很多人,無一例外,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這個世界裡,並沒有她存在過的痕跡。

  宋珩在公園的長椅上坐了很久,從黑夜到白天,久到都有人報警,擔憂他是不是從哪裡跑出來的精神病人。

  宋珠把人從派出所裡接出來,沒好氣的問:“宋珩,你最近是發了什麼瘋?”

  宋珩安靜不語。

  宋珠由開始的抱怨,突然就變成了擔心,“喂……你到底是怎麼了?”

  一路沉默。

  快要到宋家時,宋珩突然開了口,“我想找一個人,不……是兩個人。”

  宋珠懷疑的看著他,不懂為什麼從他生日那天起,他就變得神神叨叨了。

  一天之後,在一家咖啡廳裡。

  穿的一身黑的青年男人打量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宋珩,他喝了口咖啡,把一份資料擺了出來,“這是你說的那個叫陸謹的人,他的資料都在這兒了。”

  宋珩動作迅速的打開了檔案袋,不會錯的,那個有著一頭白髮的男生就是陸謹,只不過比起他記憶裡的那個陸謹,這個陸謹坐在輪椅上,身形消瘦,好似是隨時都會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枯萎。

  宋珩抬眸問:“夏蓁呢?”

  賀景回道:“夏家並沒有一個叫夏蓁的女孩,夏嶼也並沒有私生女,你所描述的那個夏蓁並不存在。”

  宋珩抓緊了手裡的資料,“不可能,一定是你沒有查到!”

  賀景懶洋洋的笑了笑,“宋少爺,我只是受宋小姐所託才接了你這樁生意,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你可以換個人去查,但我可以提前告訴你,我沒有查到的東西,那別人就更不可能了。”

  宋珩雙眼裡流露出茫然。

  賀景也是覺得稀奇,宋珩怎麼會執著於找一個不存在的人,他悠悠說道:“只要是存在於世的人,就算再怎麼想隱藏自己的蹤跡,也總會留下痕跡,你說的那位夏小姐,我找不到她任何存在的證明,宋少爺,你是不是把哪天晚上夢到的人,當成真的了?”

  宋珩在這剎那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

  玻璃窗外,車流聲嘈雜刺耳。

  他不由得看向了窗外,看到了玻璃上留下的自己的影子,孤零零的一道影子,恍若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這個世界沒有她。

  可他莫名的有了一種清晰的認知,他回不到有她的世界了。

  宋珩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頹然的彎了腰,他面色怔然,雙眼也失去了焦距,只剩下一片空洞。

  賀景皺眉,這個富家少爺怎麼像是要死了一樣?

  咖啡廳的玻璃窗上映著人來人往,店內的靜謐與店外的熱鬧,便像是兩個世界。

  “陸謹,你會去喝喜酒吧?”

  聞言,看向窗外的白髮男人回過了頭,他看著對面的人,點了點頭,“我會去。”

  吳憂笑道:“閔樂那小子還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啊,等了那麼多年,居然還真讓他把前女友給等了回來了。”

  陸謹客觀的說:“他在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上,向來都很有耐心。”

  吳憂說:“仔細想想,你和閔樂在某些地方給人的感覺還挺像的。”

  可不是嗎?

  這兩個人在感情這件事情上都是一條道走到底,絕對不會拐彎走岔路。

  陸謹笑而不語。

  吳憂又感嘆,“我也挺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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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閔樂的,賺了那麼多錢,還成了財經新聞封面人物,可你知道他上次在媒體面前說了什麼嗎?他居然說他這麼努力的賺錢,僅僅只是為了證明給他有明星夢的初戀女友看,他有能力捧紅她,這簡直是就是舔狗啊!”

  誰又能看得出來,悶得不行的閔樂,私底下居然是個戀愛腦呢!

  陸謹倒是隱隱有點共情了,他輕輕一笑,“那也要恭喜他得償所願了。”

  “這倒是。”吳憂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看著來電顯示就頭大。

  陸謹問:“不接嗎?”

  吳憂頭疼,“又是我媽打過來的,肯定是要催我去相親。”

  他們這個寢室裡,陸謹是最早結婚的,現在又輪到了閔樂了,至於穆之景,他在休學之後就與他們斷了聯絡,再也沒有露過面。

  而吳憂這人平時總說想找女朋友,可其實他就是葉公好龍,就是嘴上說的大膽,其實下班時間都窩在家裡打遊戲,他年紀越大,對社交場合倒是越感到厭倦了。

  別看他宅的很,但是在網上都成了不露臉的遊戲大神,天天有人蹲著看他的直播。

  陸謹看了眼時間,“之前有媒體約好了要採訪我,我得回公司了。”

  吳憂擺了擺手,“嗯,我們在閔樂婚禮上見。”

  陸謹離開了咖啡店,開車回了公司,助理告訴他記者已經到了他的辦公室了。

  陸謹推開辦公室的門,“抱歉,我來晚了。”

  坐在沙發上的人抬起頭,笑道:“不是你來晚了,是我來早了。”

  辦公室的門又關上。

  陸謹走了過去,習慣性的要俯下身去親她,卻被她伸手擋住了。

  她一臉嚴肅,“陸先生,現在是工作時間。”

  陸謹問:“需要這麼嚴格嗎?”

  “當然要!”夏蓁把自己的記者證拿出來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工作時間可不能談私人感情。”

  陸謹嘆氣,“好吧。”

  他背後的手伸了出來,手上還提著一個小蛋糕,“那看來這個也白買了,我還是扔了吧。”

  夏蓁跳起來抱住了他的手,“不行!這個是給我的!”

  陸謹笑眼微彎,“尊敬的記者朋友,工作時間不能談私人感情。”

  “誰是你朋友?我是你老婆!”夏蓁把他手上的蛋糕搶了過來,她坐回了沙發上,又盯著他,“午休時間你去哪兒了?”

  陸謹坐在了她的身邊,替她開啟小蛋糕的包裝盒,“大學室友在附近出差,我和他見了一下面。”

  他的人際關係,她都是清楚的。

  夏蓁問:“是那位叫閔樂的朋友,還是那個叫吳憂的朋友?”

  “吳憂,他來告訴我閔樂要結婚了,我們結婚的時候他們也來了,所以閔樂的婚禮,我們得去湊個熱鬧。”

  夏蓁一聽這個就來興趣了,“那我們送個大紅包吧!”

  陸謹輕輕一笑,“好。”

  他拿起勺子,將一口蛋糕送進了她的嘴裡,見她幸福的眯起了眼睛,他趁機親了一下她的唇角,“採訪這種事在家裡也可以做,天這麼冷,你還非要跑到公司來。”

  “不一樣呀,在你工作的地方才有采訪社會成功人士的感覺,這是儀式感。”夏蓁笑眼彎彎的靠近他的懷裡,“而且我想你了。”

  她拉了拉他的衣角,“陸謹,你穿西裝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呢,到底是為什麼呢,你能把衣服穿的這麼好看?”

  尤其是在這種辦公場所,西裝革履的他身高腿長,走過來時,別有一番風味。

  陸謹放下了蛋糕,他垂下頭,低聲問她,“要不要去休息室裡好好研究一下我穿衣的問題。”

  夏蓁眼睛發亮,拼命地點頭。

  陸謹:“不過,你的聲音不能太大。”

  夏蓁直勾勾的盯著他,眼裡的興奮都要跑出來了。

  陸謹把人抱起,他唇角含笑,“畢竟你也不想其他人知道,你是用什麼辦法才換到的這次獨家採訪吧?”

  夏蓁激動的摟住了他的脖子,“陸謹,這個好刺激!我好喜歡!”

  果然在辦公室裡,就是該玩這種角色扮演啊!

  這邊是老夫老妻間的小情趣,那邊卻是單身狗還在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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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自憐。

  吳憂走在路上又接到了來自於母上大人的催婚電話,好不容易敷衍了一陣,他結束通話電話,抬頭一看,走在一起的情侶隨處可見。

  他一個人走在街上就好像是成了另類了。

  吳憂停住了腳步,路邊上停著一排車,他隨意走到了一輛白色的車前,透過黑色的窗戶能看到自己的模樣,他忍不住感嘆,“我好像長的也不醜吧,怎麼找物件就這麼難呢。”

  現在這個社會,還真是不缺他這樣一邊感慨沒物件,一邊又不愛社交的年輕人。

  車窗玻璃陡然間放下了下來。

  吳憂瞬間與坐在車裡的女人對上了視線。

  女人一手拿著手機,應該是還在和誰打電話,她取下了墨鏡,那雙漂亮的眼睛盯著車外的男人看了好一會兒。

  吳憂尷尬不已,“不好意……”

  女人打斷了他的話:“你也被家裡催婚了?”

  吳憂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是……”

  “還沒物件?”

  他搖頭,“沒有。”

  “你身體有什麼毛病嗎?”

  他又搖頭,“沒有。”

  女人微笑,“那你能接受入贅嗎?”

  吳憂有點懵,“什麼意思?”

  “我家裡挺有錢的,現在我自己創業,也攢了不少錢,繼承家業的伯伯還在追他的前妻,就算追回來了,大機率也不會生二胎了,而我的堂姐也無心繼承家族企業,更不打算生孩子傳宗接代,所以現在生個孩子繼承我家皇位的任務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吳憂兩眼茫然,腦子轉不過彎。

  女人再次一笑,“你長得還行,生下來的孩子應該也不會醜,你入贅到我家,前提是簽好婚前協議,你可以不用工作,我可以養你,但孩子歸我,你要離婚我也可以給你一筆錢養老,怎麼樣,你願意接受這樁生意嗎?”

  吳憂呆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的手機又收到了母上大人打來的催婚電話,鬼使神差之下,他點頭,“好,我接受。”

  於是,女人對著電話裡那邊的人說道:“爺爺,我今天就和我男朋友去民政局扯證了,你省點力氣,不用再給我安排相親宴了。”

  老人問:“你什麼時候有的男朋友?”

  她說:“剛剛有的。”

  老人咆哮,“唐蘇蘇!!!”

  夜幕降臨,隨著城市被夜色籠罩,彷彿也容易給人增添幾分寂寥之感。

  陸祈坐在臥室裡,正在給躺在床上的女人念自己的備忘錄。

  “我們兒子與兒媳婦的結婚紀念日就要到了,我得提醒一下兒媳婦七年之癢這句話,陸謹畢竟是男人嘛,誰知道他是不是心裡癢癢了呢?”

  “高泠的預產期定了,陸苑天天在朋友圈裡曬自己做的小孩衣服和玩偶,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家庭美滿幸福,也提醒一下‘妹夫’,陸苑這人重女輕男,萬一到時候她生了個男孩,陸苑有意見的話,我這個做大伯的絕對幫理不幫親,一定勸分。”

  “小嶼與溫小姐也要回國了,他們出國時,溫小姐坐的是頭等艙,小嶼被趕去了經濟艙,可是等到他們回國時,小嶼居然和溫小姐一起坐在頭等艙了。”

  陸祈嫌棄的“嘖”了一聲,“等到小嶼回來了,我得提醒一下小嶼不要得意忘形,溫小姐會能容忍和他待在一個空間裡,那絕對是因為小嶼年紀越大身體越差,得坐的舒服一點。”

  總而言之,陸祈這份備忘錄裡,全是奔著給人添堵的目的去的,誰讓他無聊呢?

  時間也不早了,他把備忘錄放在床頭櫃,笑著對熟睡的人說道:“箬箬,我去洗漱,待會就來陪你睡覺。”

  陸祈替女人掖好被子,他彎下腰來,低頭在她的唇角落下了一個吻。

  或許是從窗外溜進來的夜風藏著一股不為人知的魔力,女人緊閉的雙眼上黑色長睫微顫,投在眼下肌膚上的陰影也跟著輕顫了一下。

  恍若只是錯覺。

  就像是蝴蝶翅膀在扇動的那一下,能帶起來的空氣流動微乎其微,可誰也無法保證,或許就在某一天裡,這一陣微風會吹來軒然大波。

  永遠都充滿著不確定性,這才是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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