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那三角眼翻了個底朝天:“說是去槐樹村辦事,好幾天也不回來,我嫁他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一天天錢賺不回來幾個,就瞎幾把忙活!”
她越罵越上勁兒,唾沫星子飛濺的到處都是。
我微微蹙眉,不愛聽她罵我爺爺:“我晌午去找他。”
聽我這麼說,我奶連忙給了張秀娟一個眼神。
她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那我也去。”
我看她剛才哭的大鼻涕還在臉上掛著,一陣乾嘔。
懶得理她,回屋把櫃子重新擦了一遍,又給景淵上了香。
見那香火燃的旺,我也鬆了口氣。
戳了戳肚子裡那個,小聲問著:“你要在這睡到啥時候?”
他沒理我,估計是我這炕頭太舒服,睡著了。
我也睡了個好覺,剛過晌午,就準備去槐樹村。
槐樹村離著我們不遠,走著去就行。
結果我剛出門兒,張秀娟就湊了上來。
“我去找我爺,你跟著幹啥?”我沒好氣的問著。
她脖子一挺:“大姑說了,以後你去哪我就去哪。”
呵,我太瞭解我奶了,這是見我能賺錢了,怕她自己撈不著。
張秀娟做二神?見著那些玩意兒不嚇尿了才怪。
我看她這幅德行,做二嬸子還差不多!
她愛跟著就跟著,反正影響不到我。
走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見著槐樹村地標,一顆十幾米高的大槐樹。
槐樹又粗又大,繞著七八個人都抱不過來。
據說有幾百年了,平日裡,老的少的都在這邊玩兒。
“二叔,我爺呢?”
沈建業是我爺爺大哥家的二兒子,在東北算是實在親戚。
他見是我,放下手裡的活兒:“擱你大叔那邊扎紙人呢,我帶你去。”
沈建國和沈建業是兩兄弟,沈建國是跟我爸是同一天生的,當時倆人都是二混子。
只不過在我爸讓蛇廟砸死了之後,沈建國像變了個人似的。
又孝順又聽話,十里八村都誇他出息了。
這次我爺來槐樹村,是因為沈家大奶奶要走了。
也就是沈建國和沈建業的親媽。
她這個歲數,算是喜喪,所以提前就準備上。
大叔的院子裡擺放著一口黑漆木大棺材,雕著花。
四周全都是我爺爺親手扎的紙紮,有牛有馬,有童男童女。
還有一應俱全的家用電器,包括小汽車,還是進口的。
咱也不知道我這大奶奶有沒有駕照,下去咋開?
“大叔,大嬸。”進了院子,我就先打招呼。
沈建國的老婆,孫文革見著是我,有點嫌棄撇了撇唇:“沈瓷咋來了?”
我知道她不待見我,當初她攛掇我奶,要把我說給她孃家那個傻外甥當童養媳。
後來說我爺給攔住了,還鬧得有點不愉快。
我奶愣是沒把孫文革說親拎來的那二斤糖送回去,連夜都給吃了。
“我來接我爺回去。”光是看著這一滿院子的紙紮,就知道我爺挨累了。
孫文革指了指草垛子那邊,又道:“這邊的活兒還沒幹完呢,你爺不能回去。”
“正好你來了,幫著乾點。”
說著,就塞給我一筐的黃紙:“給你大奶奶折點元寶值錢,算你儘儘孝。”
又看到我身後站著的張秀娟,打量了兩眼問著:“這又是誰啊?”
張秀娟驕傲的昂著頭:“我是沈瓷她二神!”
“啥?”孫文革一愣,轉頭看著沈建業:“老二,你啥時候娶媳婦了?我咋不知道?”
張秀娟愣了半天,才急的跺腳:“哎呀,是二神,不是二嬸!”
我在旁邊憋著笑,該,活該,誰讓你非得跟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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