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馮南被打的訊息不翼而飛。
不少和馮南關係不錯的人，紛紛打電話過來求證。
外面的天十分陰沉，辦公室裡沒有開燈，裡面比外面的天還要陰沉上幾分。
“馮總？”江雲天穿著得體的西裝走進來。
馮南蹙眉，心情不佳，似乎極其煩躁，“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讓網上那些人閉嘴！”他現在是堂堂鳳氏集團的掌舵人，怎麼允許其他人在那邊嚼舌根？
“是！我這就去辦！”江雲天點點頭，準備離開。
“慢著！”Ｅ
江雲天眼裡有疑惑，停下來看過去，“馮總還有什麼吩咐？”
“這幾日……”馮南的眼底有一抹笑，並不明顯，“你可去看過宋思琴？”
辦公司裡靜下來，樓下車子鳴笛的聲音都能傳進來。
馮南雙手交叉抵著下巴，似笑非笑，“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已經生育的事情。”
江雲天垂下頭，態度十分誠懇，“馮總，我錯了。”
“你哪錯了？錯在經常暗中觀察她的一舉一動，還是錯在不與我報備，準備和她雙宿雙飛？”
“我……”江雲天看著將自己看穿的男人，最唇蠕動，不知道說什麼。
馮南微微一笑，眼底卻帶著冰冷之意，“告訴我，你這幾天都做了什麼？”
江雲天的胸口微微起伏，過了一會緩緩開口，“我這幾日一有時間就去找她，我已經答應帶她離開那個糟糕的家。”
啪啪——馮南拍手，“真是偉大的愛情啊。”
噗通一聲，江雲天忽然跪在了地上，聲音很響亮，膝蓋似乎遭到重創。
“你這是何意？”
江雲天把頭垂得極低，聲音隱隱顫抖，“我知道馮總和宋思琴的事情，也明白宋思琴至今還愛著您，但我……我……我愛著她，希望馮總看在我多年幫助馮氏的份上，給我和她留一條生路。”
“你這是何意？我說過不給你們留生路了嗎？”
“馮總的意思是……”江雲天喜出望外，驚喜極了。
馮南直直看著地上的男人，溫聲開口，“你跪著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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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再說。”
“好，”江雲天似乎看到了希望，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只要馮總讓我和她在一起，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為馮氏效勞。”
馮南淺淺一笑，“我自然會讓你們在一起。”
江雲天大喜，臉上是雀躍的笑，“謝謝馮總，謝謝馮總！”
“看在你的份上，我會送給你和你們的孩子一棟房產和一輛車，讓你們在這個城市裡衣食無憂。”
“真……真的？”
一向口直伶俐的江雲天，此時變得結巴起來。早知道馮總這麼好說話，他應該早就和馮總說的。
“當然是真的，房子和車子我都可以給你們，不過現在還不是你們在一起的時候。”
從天上一下子被打到地上，江雲天有些承受不住，身體微晃，“馮總這是什麼意思？”
“你過來，我細細和你說。”
……
來到公司，寧婉感覺全身痠軟，像是被人狠狠碾壓過一般。
一整天，她的腦海裡總是不自覺浮現那個男人的身影。
接近傍晚，她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做。
“婉婉姐，該下班了。”米粒蹦蹦跳跳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
從恍惚中醒來，寧婉看了看時間，原來已經六點多了。
“今晚我要去看安青，你先自己回去吧。”寧婉帶著滿身疲憊從椅子上起來，在桌上摸索著手機。
米粒有些失落，“啊，你不回去吃飯啊。昨晚你沒回家，寧伯伯好像很擔心，今晚得知你又不回家吃飯，估計又該傷心了。”
“你幫我多陪陪爸爸。”
“哦，好吧。”
兩人一起往外面走，王君業正要也往門口這邊來。
四目相對，寧婉迅速低下頭，不自覺抓緊衣領。
王君業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徑直走來，如往常一樣和寧婉說話，“回家還是去別處？我送你。”
“你送米粒吧，我打車去安青那邊。”
“誰要他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米粒挽住寧婉的胳膊，往電梯那邊走去。
電梯門開啟，米粒帶著寧婉進去，看到王君
：
業跟進來，撇了撇嘴。
三個人站咋電梯裡，一句話未說。
氣氛有些尷尬，寧婉在電梯壁裡看到了王君業看過來的眼神，立即變得有些慌亂，忙說：“米粒，有空了去學個駕照。”
“駕照？”米粒想了想，似乎十分高興，“好啊。”
寧婉躲開男人注視的目光，咳了咳，“君業，你幫米粒找個駕校。”
“好。”
“嗯……”寧婉沉吟著，腦海裡忽然出現一個人，“米粒，要不要找陪練？”
米粒將嘴裡的棒棒糖拿出來，“你說的陪練是什麼？不是有教練嗎？”
教練是教練，如果有一個不錯的陪練，一定能事半功倍。寧婉眨眨眼，曖昧一笑，正經八百說：“我讓李總監當你的陪練，如何？”M.Ι.
“他？”米粒連忙搖頭，嘴裡的棒棒糖差點掉出來，“算了！”
電梯門開啟，寧婉跟著米粒出去，“為什麼不行？”
“他太笨了。”
“你們在說誰太笨了？”李昌碩穿著白色T恤，米色外套，頭上戴著一定淺咖色帽子，看起來應該是精心打扮過的。
米粒眼珠子轉了轉，沒有在男人身上停留，低聲道：“婉婉姐，我先走了。”
不等大家反映，米粒已經跑到了門口。
一輛計程車停在門口，米粒跳上去揚長而去。
躲人？寧婉有些驚訝米粒的舉動，要不她是不好意思，要不她是一點也不喜歡李昌碩。
總體來說，她覺得這個男人挺不錯的，如果米粒和他在一起應該會幸福。
李昌碩的眼裡閃過失望的情緒。
王君業看在眼裡，沒有說話。
“你看，”寧婉聳聳肩，“不是我不想幫你。”
“幫……幫什麼啊？”李昌碩忽然紅了臉，結結巴巴說。
不承認是吧？好吧，那別怪我幫你了。寧婉對兩人說：“我先走了。”
“我送你。”王君業對李昌碩點點頭，立即跟上寧婉的腳步。
偌大的大廳裡，李昌碩耷拉著肩膀，眼裡一陣哀怨。
他朝自己的嘴打了好幾巴掌，該死的！讓你嘴硬，讓你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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