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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我,陳玉樓,一心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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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第217章 陳某志在長生久視

一盞殘燈如豆。

了塵緩緩收起墨筆,晃了晃酸脹的手腕。

身前書桌上攤開的紙頁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隱隱還能看到‘龍蛇之蟄’之類的字跡,視線越過白紙,透過窗戶往外望去。

天地間夜色已深。

一輪銀月懸在天邊,熹微的光線籠罩,即便是夜半時分,外面還是出奇的亮。

絕對是難得賞月的好天氣。

但此刻的了塵,卻只是瞥了一眼,便收會目光。

一張臉上寫滿了疲倦。

以及……不可思議。

“竟然真被那小子猜中了。”

長長吐了口濁氣。

就在他走近古井邊,想要提一桶涼水洗個臉去去乏時。

分明就是文武二王,蟄伏以待天時的典故。

雙手撐著桌面站起身。

沒有去問他為何這麼晚還沒睡下。

平靜、淡然,還有種看穿一切的通透。

連著熬了兩天不曾入眠,對他這個年紀的老人而言,實在難以想象,不過,了塵卻沒有半點去休息的意思。

甚至不惜將佔文一分為三。

“那以前輩的意思?”

無苦寺後院裡月色如水。

陳玉樓緩緩走出,“是否與在下猜測一致?”

“前輩……”

也就是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實在太過驚世駭俗,世間懂得者又只有了塵一人,否則也不必來麻煩他一個老人家。

他一連熬了兩天一宿,才終於將龍骨上的密文盡數破譯。

思緒翻湧。

一老一少,負手站在院子裡,抬頭看著穹頂上那輪明月,輕聲說著話。

從商周至極都過去了幾千年。

了塵眉頭一挑。

好歹也花費了不少心血。

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院門處。

兩人就像是早就做了約定。

四周寂靜一片,連蟲鳴鳥叫聲都消失不見,彷彿整個世界都已經沉沉睡去。

尤其是那雙夜眼。

從那日竹亭談話過後。

“龍蛇之蟄,只不過是掩蓋,只是,真相究竟是什麼?”

與陳玉樓當日猜測絲毫不差。

腦海裡一團亂麻。

何況,那幾個小子還不曾看到第一重密文。

“是,龍骨上第一重密文確實不對,應該是為了掩蓋更多的東西。”

而原著中,落入古滇國那一枚,被屍洞吞噬消失無蹤。

一道溫和的聲音忽然傳來。

所以對其中內容更是一無所知。

他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秘密,才需要加諸重重密文。

但陳玉樓對龍骨天書知道的也極其有限。

將那一頁紙拿起,原本打算隨手扔掉,但看著身旁地上散落一地的白紙,都是這兩天下來所廢棄之物。

想了想,了塵只是將它對摺了下,隨即拿過一隻溪石鎮紙壓好。

無數歲月消逝,難道都不足以掩藏麼?

推開房門。

雖然身為穿越者。

但如今看著那一行行文字。

那裡一道青衫身影,從夜色中走出,熹微的月光籠罩,襯托的他頗有幾分隱世出塵的氣質。

只知道,龍骨確實是周文王推演雮塵珠後留下,因為占卜到的結果太過驚人,他深感不安,又擔心會失傳,於是才用了這種方式刻錄下來。

“只能換個思路繼續推演了。”

了塵搖搖頭。

他就是因為沒有太好的思路,才會推門出來散散心。

“前輩,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天書密文,或許不僅僅是形還有音呢?”

“音?”

聽到這話。

了塵一下怔住。

這倒是他從未思考過的方向。

但不得不說,這也並非全無可能。

只是,古有八音之說,更別說商周距今實在太過遙遠。

就如下棋,一步錯步步錯。

“老衲只能說盡力一試。”

了塵思慮再三,最終還是決定按照他所言試試。

“好。”

聞言,陳玉樓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他提出的這個建議,絕不是胡說,沒記錯的話,孫教授在破譯黑水城那一塊龍骨天書時,便是從音形下手,最終得到了鳳鳴岐山篇下的真正密文。

“前輩,這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據說是天下三大奇書,不知……如何才能學到?”

兩人又閒聊了片刻。

陳玉樓忽然打趣了一句。

“陳掌櫃打算脫離卸嶺,入我摸金門下?”

聽出他話裡深意。

了塵也是搖頭一笑。

“要是能學得這等風水奇術,也不是不行嘛。”

“那陳掌櫃可太虧了,老衲已經遁入空門,如今世上摸金校尉,也就我二師弟一人,反觀卸嶺家大業大,這不是為了芝麻丟了西瓜?”

了塵雖然在無苦寺修行多年。

尤其這些年,幾乎不與外界相通。

但出家前也是老江湖。

“一人?”

“據我所知,當年張三爺不是收了四位弟子麼?”

陳玉樓隨口問了句。

“確實收了四位弟子,只不過老衲四師弟陰陽眼,只對風水之術感興趣,從不參與倒鬥,並未學得張三爺的摸金術。”

好像還真是。

張三鏈子門下四人。

飛天狻猊、金算盤、鐵磨頭以及陰陽眼。

就屬孫國輔在江湖上名聲最為淺顯。

若不是因為將半卷十六字傳給了胡國華,幾乎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點了點頭。

陳玉樓藉著抬頭觀月的間隙,暗暗吐了口氣。

了塵句句不離金算盤。

可惜他卻不知道,那位二師弟早已經追隨師傅而去。

如今世上確實只有一位摸金校尉了。

那就是他自己。

至於楊方,雖然身負摸金傳承,但師傅金算盤那枚摸金符卻並未給他,所以,他其實並不能算摸金校尉。

就如張三爺那一脈本家。

張九衣、張嬴川、司馬灰。

雖然同樣盡得摸金傳承,一身本事,但卻不能歸入摸金校尉一行。

四派八門當中。

摸金校尉規矩最為繁瑣。

就一條摸金符,就足以斷絕許多念想。

張三爺總共也就傳下三符。

而且摸金不像卸嶺和搬山,有不傳家人的規矩。

所以摸金符才會落入了塵他們師兄弟三人手中,而不是張家嫡傳張九衣。

“不過……”

見陳玉樓沉默不語。

了塵還當他是受了打擊。

猶豫了下,又補充道,“陳掌櫃若是真想學些摸金術,老衲也不是不能破例。”

他如今手中一共有兩枚摸金符。

當年鐵磨頭身死,他的那枚一直被了塵帶在身上。

雖是意外,但他卻因此極為自責,始終無法原諒自己,以至於走到了削髮為僧,剃度出家這一步上來。

他此生已經斷了收徒的念頭。

但鐵磨頭不同。

自己卻是可以代他收徒。

也能將他的摸金符傳下,不至於以後百年江湖上,完全沒了鐵磨頭的名號。

最關鍵的是。

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

陳玉樓心性確實深受他的賞識。

卸嶺力士又如何?

他當年被張三爺帶回門下前,還是江湖上有名的飛盜,做的是樑上君子,劫富濟貧。

“只是摸金術麼?”

見他說的認真。

陳玉樓臉上那抹隨意也收了起來。

“不錯,摸金校尉傳承,老衲可以傾囊相授。”    聽到了塵這句承諾。

陳玉樓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搖頭婉拒了。

他對卸嶺魁首的興致都不高。

一心沉浸於修行。

只想證道成仙。

哪裡又會對什麼摸金傳承感興趣?

“真不願?”

見狀,了塵那雙蒼老的眸子裡不禁浮起一抹黯然。

但他仍舊心存不甘。

這麼出眾的晚輩,他已經很久不曾見到,同時也確信大機率這輩子也見不到第二位了。

甚至不惜違背師命。

不入門下。

也將摸金符傳授於他。

只可惜,陳玉樓仍及搖頭,臉上露出歉意,“前輩,實不相瞞,陳某志不在此,前幾日在竹海,我曾說想搬來此處隱居。”

“你或許會以為是玩笑之言。”

“但在下真是這麼想過。”

“或許再有幾年,陳玉樓這個名字便會從江湖上消失。”

聽他一字一句,平靜的講述著。

了塵心中卻是彷彿有雷起。

卸嶺陳家。

三代盜魁。

坐擁常勝山十數萬卸嶺力士。

真能說放棄就放棄?

避世修行,說的簡單,但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但轉念一想,陳玉樓本就非常人,志向高遠不在燕雀,也在情理之中。

“是老衲魯莽了。”

了塵點點頭,不再多想。

這世間萬事萬物,冥冥中早有註定。

既然人家不願,他自然也不會強求什麼。

……

接下來幾天。

了塵仍舊一如往日,專心於破譯天書。

陳玉樓幾人也是繼續住下。

並未急著返回湘陰。

趁著在無苦寺這段時日,閉關修行再合適不過。

搬山一脈三人顯然也是這麼想。

尤其是鷓鴣哨。

距離無苦寺不遠的虎背嶺北麓,有座前人留下的隱居洞府,其中石桌石椅一應俱全。

加上環境清幽,無人打攪。

他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那邊修行。

老洋人則是揹著蛟射弓,四處巡山,藉著山中野物練習箭術。

每當這時,花靈就會背上竹簍,帶上藥鋤,前往懸崖絕壁間採藥。

山下藥農雖然不少,但那些絕險之處,生長著的百年大藥,卻是根本無法摘到。

一行六人,只有楊方整日空閒。

只能站樁練拳,發洩著一身無窮無盡的精力。

至於陳玉樓,每日一早便會前往竹海。

數百畝的竹林當中,草木靈氣極為濃郁,打坐吐納事半功倍。

不過最為重要的卻是養劍。

呂祖解劍石中蘊藏的劍意,本以為上千年過去,已經是十不存一,但他還是低估了陸地劍仙的可怕。

只是呂祖用來磨了磨劍。

那塊洗劍池中一塊尋常青石,幾乎與道門法器無異。

猶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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