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堰時輕笑了下，然後替她把高跟鞋穿上。
臨走之前, 謝堰時往樓梯口看過去一眼。
謝開誠已經進了臥室, 沒有再出現。
二人走出謝家老宅，程以蔓才緩聲開口：“他一開始讓人帶我來我也以為他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但是沒想到, 他竟然只是要跟我聊聊天。”
謝堰時回身看她。
程以蔓：“他知道你們二人的關係不好，你也不是喜歡受人束縛的性格, 你肯定不會聽從他的話去跟別人結婚, 而且他知道自己虧欠你許多, 因為你母親的事情。”
謝堰時蹙眉：“他跟你說這些做什麼。”
程以蔓：“人老了，總需要兒女的陪伴，可能他想要你更親近他一些，但是不好意思開口，但他也知道, 你無法輕易的原諒他。”
骨節分明的手指把杯子推到她面前。
這是剛才謝堰時替她點的。
謝堰時知道這只是她的說辭，“效益還可以，估計可以一直開下去，就是裡面的經理跟我說，唯一的那位頂級會員，一直沒出現過，我就知道，你一直不願意觸碰與我有關的事情。”
謝堰時：“那你剛才不也是沒有反駁。”
程以蔓：“我覺得跟他劃清楚界限就挺好的，只做朋友就可以。”
季衡失笑，看向謝堰時，“你還挺有本事的，這都讓你得逞了。”
等到季衡離開，程以蔓用叉子叉著面前的牛排，說道：“你沒事兒老刺激他做什麼。”
謝堰時放下手中的餐巾，睨向那邊，然後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的說道：“好久不見啊，季總。”
謝堰時：“還沒呢，不過季總要是感興趣，之後有什麼好訊息我第一個通知你，但是蔓蔓對你應該是沒什麼意思的，季總提早退出，也好早點找到幸福，不用耽誤自己的時間。”
謝堰時：“如果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是不會只甘心做朋友的，所以斷的乾淨點也好，省的他對你想入非非。”
謝堰時：“真可惜，季總沒有這樣的本事。”
季衡最後也是表情複雜的看了一眼程以蔓，也沒打招呼，直接就離開了。
季衡：“你們在一起了？”
話還沒說完, 她就被謝堰時直接塞到車裡面。
那段時間，季衡還挺傷心的。
謝堰時這才把選單交給旁邊的服務生。
謝堰時聽到這些話沒什麼表情，替她開啟車門，說道：“還折騰你來這邊, 一會兒我請你吃午飯, 算是替他賠罪了。”
謝堰時坐進駕駛座內, 看了眼她那邊的安全帶, 挑唇道：“想讓我幫你係安全帶？”
程以蔓慍怒的看向謝堰時。
程以蔓：“你說別人的時候很理智，怎麼到自己的事情上就……”
程以蔓含糊道：“你說是就是吧。”
謝堰時看她，“那我們現在算不算是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謝堰時淺笑了下。
程以蔓：“不用了，我一會兒……”
程以蔓喝了口面前的檸檬水，低聲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就不要一直提了。”
程以蔓：“哪裡？”
程以蔓點了下頭，“嗯，遇到了一點狀況，就沒去成。”
謝堰時：“那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
謝堰時倒是不在意, 看程以蔓點了不少，指著選單問道：“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只要你喜歡的，可以都點下來。”
程以蔓：“……點的已經夠多了。”
程以蔓問他：“你笑什麼？”
謝堰時還沒回答，就聽到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
季衡抿唇，看向程以蔓，說道：“我還以為你跟那個香港男人走了。”
他用頭髮絲想就知道肯定是謝堰時在其中搞的鬼。
“這幾年，你一直沒去Vine。”他閒聊著說道。
程以蔓安靜兩秒, 然後怒氣衝衝的繫上了安全帶。
“你們兩個怎麼在一起？”季衡詫異的看向他們。
“嗯，工作很忙。”
沒想到，一轉眼，程以蔓竟然跟謝堰時坐在一起吃飯。
服務員這時候正好端過來一杯果汁。
大概是為了報復謝堰時，所以在餐廳裡面的時候程以蔓專門點了一些很貴的東西。
“我跟他不一樣。”
“他是花花公子，隨便跟誰在一起都可以。”
“你……”
謝堰時清淡道：
“我沒你不行。”
“這就是我跟他的區別。”
在程以蔓輕微恍神之際。
謝堰時指尖點動杯壁，勾唇道：
“我能為你不要命了。”
“他敢嗎。”
程以蔓撇唇，瞪他一眼，算是回應了他這話。
季衡雖然對她表達出好感，但的確不會像謝堰時那樣為了感情折騰傷害自己。
他是個很理智的商人，知道什麼才是對自己最有益的。
可謝堰時分明也是這個圈子長大的，最會把利益最大化，可偏偏，在遇到感情的事情上，他是這般的不講原則。
二人在餐廳吃過午飯之後，謝堰時要回公司，順便把程以蔓送回了家。
謝堰時：“明天我來接你。”
程以蔓：“嗯？”
謝堰時：“說好的，要帶你去個地方，有沒有時間？”
程以蔓想了想，明天應該是有時間的，便點頭道：“有。”
謝堰時：“好，那記得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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