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開始亮，微弱光線從城市狹窄街巷裡升起，映亮昏暗室內。
有敲門聲傳來，就兩聲，之後就沒了動靜。
床上的人睜開眼睛，起身穿上藍白校服開門。
大門開啟，最先撲進來的是濃烈酒味。
敲門的人扶著牆，襯衫皺巴，紮了一半進褲子裡，下巴稀稀拉拉冒了青茬，頭髮也亂糟糟一團，往垃圾堆裡一躺乞丐都得給他讓道。
江於盡扶著牆還有力氣笑了下，把手裡酒瓶放下，揮揮手說：“早上好。”
這個人聲音也因為常年喝酒啞得厲害。
他笑完就捂著嘴乾嘔，絲毫不顧形象。
剛換上乾淨校服的陳景後退一步，面無表情問：“喝了多少？”
江於盡扶著牆進門，沒有回答，還倒打一耙指責對方：“你剛來這的時候明明還很會關心人，現在……嗝，居然變成了這樣。”
她把珍珠往江於盡手裡塞，江於盡迅速在手上墊了兩張紙。
江於盡撐著沙發站了起來。
江於盡忍住呵欠，跟著點頭。
對方沒有抽死，他也沒喝死，但按照上車後的情況來說，他可能會暈死在車上。
他摸著牆進屋後還身殘志堅地打開了電視。
高中生背上書包離開，捲毛阿姨抬腳走進室內。
照片不是完整的照片，少了半截，像暴力撕開的，但可以清晰看到上面的許姐和牛奶貓。
許姐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先坐車離開，他需要自己打車去地圖上的地方。
廚房的水壺蓋還沒來得及蓋上，陽光照著明顯反光。
他一開門，剛好站在門外的人的敲門的手懸在半空中，反應過來後慢慢收回。
“是這樣的，我姓許，你叫我許姐就好。”
“最後問一句，”江於盡表情略微嚴肅了起來，說，“報銷車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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