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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穿成炮灰真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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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夜幕低沉,城市燈海映亮天際,本就零星散佈的細碎星辰被雲層遮蓋。城市另一邊的雲江公館裡一片寂靜,高大的建築幾乎融入夜色。

室內燈火全熄,唯有頂層的房間還亮著微弱的燈光。

年輕女人端著餐盤邁出電梯,輕輕叩響頂層走廊盡頭的房門,走廊壁燈的光線勾勒出她身上整潔的幫傭穿戴。

江家上下眾所周知,這段時間少爺的休息時間有些晝夜顛倒,所以平時白天連大聲說話都不行,夜晚也要隨時做好聽吩咐的準備。

這個時間,少爺大概是剛醒。

“進。”

房間裡傳出一道低沉又幹淨的嗓音,女人心神一凜,緩緩推開門。

“先生,這是您要的熱飲。”

沙發上的男人正低頭看檔案,襯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分明利落的骨節。室內不太明亮的暖調光線勾勒出他精緻的側臉輪廓,細碎額髮下銀邊眼鏡反射出金屬特有的冷光。

聽見聲音,他略微抬頭朝門邊看了一眼,好看得有些過分的眉眼間溫和又帶著不易覺察的冷淡,“謝謝,放桌上就行。”

他的嗓音極為好聽,女人顯得更緊張了,放下熱飲後,又看了眼餐盤裡的那道清蒸魚,有些猶豫問:“先生,這道菜”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片刻,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接過她手裡的魚,她抬起頭,視線剛好對上男人鬆開的第二顆襯衣領口,臉上一燙,便聽對方道:“辛苦你了,先去休息吧。”

女人紅著臉忙不迭慌慌張張退出了房間,突然又想起什麼,頓住了腳步,小聲道:“對了先生,早上霍二少爺來電過,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您。”

“喵——”

一隻通體深灰的貓似乎被魚香氣引誘出來,男人俯身將那盤清蒸魚放到它面前,語氣辨不出情緒,“知道了。”

那盤清蒸魚對廚藝的要求不低,聽別的幫傭說少爺養的這隻貓不吃生魚,只吃熟食,口味比起這位挑剔的江少爺更加挑剔。

也不過是最近才養的貓,但江少爺似乎和它感情深厚,很願意縱著它。

幫傭看著這一幕微微出神。

男人身高很出挑,溫和氣質中偶爾流露出來的一兩分壓迫力格外懾人,加上那張比當紅男明星都要漂亮許多的臉,江宅裡不少年輕的女傭都做著某天能成為少夫人的美夢。

但可惜他雖然待人溫和,卻始終給人一種很強烈的距離感。聽說他前段時間出了車禍才回江宅休養,脾氣差得不行,家裡的幫傭都被他辭退了不少,剩下的也整天提心吊膽的。

但她來到江家的這段時間,對少爺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溫柔好相處的程度,從沒見他對誰發過脾氣…

男人微垂著眼看著眼前的貓,目光溫和。側臉輪廓在光影下呈現出清晰的線條,沒進微微敞開的襯衣領口。

他眼底映著微弱的光亮,起身時腿部的動作沒有半點遲緩。幾乎沒人能想象得出不久之前他在車禍中雙目失明,腿部受了重創,終日只能坐在輪椅上。

女人看得有些入神,絲毫沒發覺江先生的視線已經落在了自己身上。那雙看似平靜溫和的眼睛裡稍稍泛起了些冷淡。

“你還有什麼事嗎?”

女人猝然回神,說了句抱歉的話就滿臉通紅退出去了。

江先生收回視線,不太在意地端起咖啡輕抿了口。下一刻,耳邊突然傳來高跟觸碰地面的清脆聲響。

雲江公館內平常只有先生和夫人住,江少爺出車禍後才回來休養。幫傭們也不至於大晚上穿著高跟鞋到處亂晃,但男人對這聲音並沒有顯露出意外的神色。

身著黑色短裙的年輕女人邁入室內,看了眼窗前男人的背影,將檔案放在桌上,淡聲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兩天我似乎感覺到了黑白無常的氣息。”

“不過白無常的氣息好像弱了很多。”

黑白無常以前一天到晚找厲鬼的麻煩,但從前不久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兩個人突然沒了蹤跡,直到昨天氣息又突然出現在了朝南市。

趙璇不知想起了什麼,眼神有些冷,“今天我還察覺到了一絲陽火的氣息,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炙熱的陽氣。這種東西原本不應該出現在朝南,大機率又是來自神界或冥界,江處……”

年輕人淡笑一下,“嗯。”

他的目光自始至終落在茶几上慢吞吞吃魚的貓身上,似乎對別的事都提不起什麼興趣。給人的印象永遠是溫和禮貌,但趙璇心裡很清楚,藏在那張華麗皮囊之下的,是怎樣致命的劇毒。

畢竟這段日子以來,神冥兩界派來陽間的人不計其數,其中大半都折在了他手裡。

眼前這個年輕人在露出獠牙時,可不像他表露出來的這麼溫和。

“陽火麼”

男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低聲重複了一遍。

“喵——”

專心吃魚的灰貓突然抬起頭來,剔透的眼睛望著他。男人伸手輕輕揉了揉它的腦袋,對趙璇淡聲道:“抽時間處理一下吧。”

他手上的動作很輕柔,可那輕淡的語氣,就彷彿是在吩咐今晚吃什麼一樣漠不關心。

近段時間的接觸令趙璇早就習慣了他冷漠的性子,她半點不覺得意外,應了一聲。

夜雨淅瀝,江宅外的深夜充斥著迷濛的霧氣。室內昏暗的光線勾勒出落地窗前男人高挑的身影,視野裡黑雲層層疊疊積壓在朝南上空,像是要扼斷這個城市所有的生機。

第二天白嶺睡醒後帶著白時睿出門添置了不少生活用品,將之前戴薇準備的那些破爛全部替換掉了。

經過昨天的事,白時睿面對這位大小姐是半點也生不出反抗的心思,任勞任怨地刷卡拎東西,只是看見消費簡訊上的金額幾何式地疊加,難免覺得有些肉疼。

但一看見白嶺,這點肉疼好像又都不算什麼了。

經霍銘的玄學知識普及,白時睿才知道那天夜裡僅僅只是接觸了一下那隻女鬼,他就已經被抽走了一絲魂魄,如果讓那隻女鬼留宿在自己房間,恐怕這時候他墳頭都已經開始長草了。

白時睿和霍銘提及了當時房間裡出現了白嶺養的那隻貓,霍銘什麼也沒說,只是讓他好好感謝白嶺,多買點小魚乾犒勞那隻小貓咪。

白時睿心不在焉的時候,白嶺正站在櫃檯前打量一條紋樣精緻的絲巾,售貨員正在一旁耐心為她講解。

哪怕霍銘已經再三跟白時睿強調這是一位絕強大佬了,但這時候從白時睿的視角看去,白嶺和其它這個年紀喜歡漂亮飾物的女孩子沒有多大差別,只是她的長相極其出眾,眼底的挑剔意味更濃。

除開一些特殊場合,白時睿幾乎不會和白念念一起出門,後者吵鬧的聲音總令他覺得十分頭疼,但今天被迫被白嶺拎出門,他卻意外發現陪妹妹逛街似乎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令人煩躁,相反,白嶺出挑的樣貌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讓他覺得很有面子。

直到——

“小姐,這些絲巾要全部包起來嗎?”

白嶺順手將墨鏡別在保鏢懷裡的白無常腦袋上,淡淡“嗯”了一聲,朝另一邊揚了揚精巧的下巴尖,“還有那幾件披肩,都包起來。”

被墨鏡擋住了大半個腦袋的白無常:“”

賬戶裡瞬間又刷掉二百來萬的白時睿:“”

他收回剛剛的想法,陪妹妹逛街一點也不快樂。

兩輛加長轎車後座已經堆滿了亂七八糟的禮盒。白嶺其實並不是特別滿意這些隨手拿的東西,買回來也不過是抱著臨時湊合用的念頭,逛了一天也累了,索性放過了白時睿,想著之後再慢慢添置。

白時睿正拿著剛買的小蛋糕喂白貓,一邊懷著忐忑驚奇道:“原來它不喜歡吃小魚乾,只喜歡吃小蛋糕啊。”

“胡說。”白嶺翻開雜誌,很篤定地反駁:“小貓咪怎麼可能不喜歡吃小魚乾?”

白無常:“”

白時睿:“……”你說得好像也很有道理。

於是他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想到霍銘一天十幾個電話催促他引薦白嶺給自己認識,白時睿算是怕了他的騷擾了,趁著白嶺心情好趕緊提了一嘴。

似乎是看在他今天表現還不錯的份上,白嶺勉為其難抽空看了眼微信。

但新增她的人太多,白時睿說的那個人已經淹沒在申請列表了。白嶺微微皺起眉,“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陌生人新增?”

白時睿縮了縮脖子,心想能不多嗎,昨天在場的不乏名流貴婦和各路大師,圈子裡訊息傳得飛快,現在大家都知道白家請了位神級大師坐鎮,不直接登門拜訪騷擾就算不錯了。

經過一天的發酵,白嶺已經被人傳得神乎其神了,來問他要“大師”聯絡方式的人都多得數不清,戴薇那邊恐怕被纏得更緊,也是想著以白嶺這高傲的性子必定不會理睬他們,才放心把聯絡方式推出去。

白時睿含糊道:“可能都是些野號吧,不用理。”

他接過白嶺的手機,只同意了霍銘的好友請求,把其它所有人都拒絕了,然後將手機還給白嶺。

白嶺沒太在意他不自然的臉色,拿過手機的瞬間,一聲提示音突然在車內響起。她垂眼一看。

【諸邪退散:[對方轉賬元]】

轉賬之後還附帶了一長串問好留言,大意就是希望有機會能合作。

白嶺挑了挑眉。

頭像上的人穿西裝戴墨鏡,她有些印象。白嶺已經懶得吐槽這身奇怪的裝扮了,粗略看了眼就移開視線,“這就是你那個朋友?還挺懂事的。”

白時睿忍著吐槽的衝動咬牙露出一個微笑,心想這摳摳搜搜的二貨,巴結人的時候給錢倒大方起來了。

白嶺沒放在心上,也沒收款。陽間的貨幣對她來說吸引力並不大。

她直接放下手機拿出來眼罩,陷進加長轎車舒服的座椅裡,心裡覺得普通人的身體實在有些嬌弱,嘆氣似的道:“我有些累了,回去找個按摩師給我揉揉腿。”

白時睿一邊跟霍銘邀功讓他給自己打錢,一邊讓司機開車回家。

白黎興又飛去了外地,原主這個親爹似乎總在忙碌。晚上用餐時,戴薇裝作不經意問起那些推送新增的好友,直到白嶺淡淡說都沒新增,戴薇那一顆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白嶺看見她彷彿鬆了口氣的表情,似笑非笑問:“怎麼,怕我把你做過的虧心事都說出去?”

戴薇嚇了一跳,連忙說:“我哪兒有什麼虧心事”

白家那點狗血事情白嶺也差不多瞭解清楚了。

戴薇和白黎興很早之前就相愛,但白黎興的父母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兩人分開之後白黎興就順著老爺子的意思娶了白嶺的母親,幾年後再次見戴薇的時候才得知戴薇已經生下了自己的兒子。

當時白嶺的母親已經臨產,白黎興只能瞞著眾人將戴薇養在外面,後來二人又有了白念念。

原主的母親直到死在十幾年前那場大火裡都還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人,後來眾人只知道戴薇是帶著兒子女兒嫁進白家,但不知道白時睿和白念念都是白黎興親生的。

只不過縱然進門十多年,但白嶺的爺爺奶奶一直沒有接受戴薇,也一直在找白嶺的下落。

陽間這些恩恩怨怨自有對應而生的福報與果報,白嶺身為一個局外人並不想過多插手他們的事,強行插手沒準反而會無意間壞了他們的運道從而影響各自的人生軌跡,尤其是會影響到那些已經投胎轉世的人。不過不插手,也不影響她敲打戴薇: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做沒做過你自己心裡清楚。”白嶺慢條斯理吃飯,語氣有些冷淡:“雖然我現在不想追究你當年冒險生下白時睿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但你最好別在我面前打你的那些小算盤。我的耐心可沒你想象的那麼好。”

戴薇霎時腦子“嗡”地一下炸開了。

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怎麼會知道當年的事?!

戴薇臉色瞬間有些蒼白,畢竟當年生下白時睿她的確是有私心在,可外界卻根本沒幾個人知道白時睿和白念念是白黎興的親生兒子。白黎興一向愛面子,當年的事情畢竟不光彩,相關知情人都給了筆不小的封口費,沒道理會傳出去。

不等她想明白,白嶺又看似不在意地輕聲威脅她:“至於我會不會說出去,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戴薇:“”

戴薇的指節緊緊捏著衣裙。

這一瞬間,白嶺那張精緻的面孔在她看來簡直跟魔鬼沒兩樣。看來白嶺是真的有些本事,竟然連以前的事情都能被她算出來。她前段時間到底是有多想不開,才會把這麼個難纏的妖精接回家??

這件事要真捅出去了,整個白家面子上都不好看。白老爺子本來就看她不順眼,要知道以前的事,非得把她皮都扒下來一層不可。戴薇越想心裡越恐慌,還有前白夫人的孃家,要知道這些事還不得找她拼命?

白時睿正好從酒窖出來,問:“怎麼了,誰做虧心事了?”

戴薇簡直不敢想兒子知道這件事後是什麼反應,她下意識連忙道:“沒有沒有!哪有什麼虧心事!”

說話的同時一直在給白嶺使眼色,求她不要說出去。白嶺沒理會她焦急的臉色,事不關己吃著自己的東西。

陽間的事情冥冥中自有定數,白家的人惡事做多了自有他們的惡果,這些瑣事倒也用不著她插手。

一整天接觸下來,白時睿對白嶺的敬畏已經減少了很多,毫不避諱地坐到她旁邊的位置上,下一秒卻招來白嶺嫌棄的眼神:“坐過去,這是小白的專坐。”

白時睿看著沙發上緩緩走過來的白貓傲慢抬頭,湛藍的眼睛淡淡望著他,對他“喵”了一聲,似乎是給的一個肯定的意思。

白時睿:“”

他可能是瘋了吧,居然能從這隻貓的臉上看出贊同的意思???

德牧可憐巴巴地趴在地上,看白貓的眼神似乎充滿了畏懼

白時睿一手拿著酒瓶,默默摸了摸狗兒子的腦袋,表示很同情。

誰能想到呢?短短兩日光景,一人一狗在家中地位一落千丈,眼下甚至不如一隻小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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