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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頂流是小結巴[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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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真相

宋稚記得這個聲音,也永遠不會忘記他的擁抱,是嚴淮哥哥來救他了。

他扎進對方懷裡,顫抖的肩膀在溫柔耐心的安撫下逐漸平息穩定。

哭泣的少女聲迴盪在耳邊,“既然你們到我的怨靈,就要幫我揪出兇手,讓那個人得到報應。”

嚴淮哥哥好厲害,一來就能找到關鍵線索。

後者親暱地捏了下他的鼻尖,“睜眼吧,沒別人了。”

宋稚依照指尖紋路,偷偷幫對方撫平被他攥皺的衣領。

透過眼皮,他能感受到微弱光芒,除此之外,少女的尖叫聲、哭泣聲和水滴的聲通通消失不見。

他又往對方懷裡擠了擠才緩緩睜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嚴淮的臉。

“你、你”宋稚眼神停在對方的衣服和頭髮上,原來他摸到的潮溼觸感並不是錯覺。

“有點水,弄溼你了。”嚴淮鬆開他,身體往後錯。

“沒、沒有”宋稚急忙往他脖子上摟,“我、我不怕、怕溼。”

嚴淮托住他的後頸,再次把人往懷裡摟。

“怨、靈在哪裡?”

“在這。”嚴淮拎著一頭烏黑長髮。

宋稚頭皮發麻,伸著胳膊急忙往他身上掛,“你、你扒了他的頭、頭髮?”

「孩子的三觀都嚇崩了。」

「被嚇死的應該是女鬼。」

「剛才嚴老公拽頭髮那動作雖然帥,但差點沒把我送走,太狠了。」

“小傻瓜,是假髮。”嚴淮晃了晃頭髮,哭笑不得,“剛剛嚇你的是個男人。”

“他的怨靈就藏在頭髮裡。”

“哦。”宋稚鬆了口氣,手掌撐住發麻的額頭。

怪不得那女孩身形比他矮不了不少,握他手腕的力氣極重,半天都沒甩開。

嚴淮把假髮塞給宋稚,幫他擦拭滴在手背上的假血。

蹭到手指附近區域,嚴淮捏住,口氣嚴肅,“怎麼弄的?”

宋稚指尖敏感,覺得癢便迅速抽回手,背到身後,“沒、沒事。”

“拿出來。”嚴淮冷臉。

「哈哈哈來自老公的要挾。」

「寶貝你可長點心吧。」

背在身後的手鬆開握拳兩個來回,宋稚才乖乖把手搭在嚴淮掌心。

“怎麼回事?”嚴淮捏他指尖的力度稍輕一分。

“牆、薔薇”

“薔薇花上的刺?”嚴淮的口氣能聽出煩躁。

宋稚點頭。

嚴淮掌心小心翼翼托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輕吹,“疼麼?”

“不、不疼。”宋稚被吹的胸腔撲通亂跳。

嚴淮從兜裡掏出一包消毒溼巾,對著那幾處被花刺劃傷的區域小心擦塗。

宋稚並不嬌慣,只是被扎幾下而已,他根本沒當回事。反倒是對方緊張又細心幫他處理的樣子,害宋稚心間被斷斷續續扎入軟刺,捨不得拔,留在上面卻莫名發癢。

「嬌氣的男人有人疼。」

「前兩天我做菜切到手,我老公還罵我矯情。」

「你為啥要在垃圾桶找老公?」

「我倒想找嚴淮,我配嗎?」

「宋稚:不配。」

宋稚轉過頭,決定做點別的轉移注意力。

剛開始接到這頂假髮,他還心有餘悸,現在仔細去看,也只是價格低廉的塑膠纖維而已。

“裡面應該有線索。”嚴淮的注意力還在他的手上,傷口剛處理到第三根手指,“我們需要額外的生活幣。”

宋稚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放下假髮,去看嚴淮。

後者卻像沒事人似的晃了晃手環,“我用了求救器,讓他們把我送到你面前。”

「言外之意:寶,咱錢沒了。」

「寶,咱今晚沒地方睡了。」

「操,為什麼他能說這麼簡單。」

「畢竟媳婦比誰都重要。」

宋稚也沒太在意,大不了今晚睡外面。

他繼續翻動假髮,在纖維絲內層翻出一張紙條。

是類似日記的其中一頁,淡黃的紙張被折得皺皺巴巴,字跡斑駁不清,但能辨析出是女孩子的秀氣整潔字型。

【2017年3月18日小雨

今天老師又讓我放學去他辦公室,他真的好可怕,我不想去了。

304辦公室晚上真的好冷。】

宋稚捏著紙條小聲嘀咕,“三零四。”

“要去嗎?”嚴淮說。

三零四辦公室是目前唯一的線索,宋稚點頭。

昏暗老舊的燈光刺啦刺啦閃動兩下,視線範圍內再次漆黑一片。

伴隨一陣陰風,宋稚下意識往嚴淮身邊靠。

“別怕。”嚴淮牽住他的手,摸黑拉開衛生間的門,“我們走。”

他們剛踏出門口,走廊再次迴盪少女的哭泣和哀嚎聲,廊燈也變得忽明忽暗。

“閉眼。”嚴淮的聲音塞滿讓人安定的語調,“我拉著你。”

但宋稚還是看到了,在他們正前方,至少有幾十個穿校服帶恐怖面具的長髮少女,正沿著走廊向他們緩緩而來。

嚴淮把他拽到自己斜前方,捂住眼睛不再讓他看。

即便宋稚仍能回憶起六歲時恐怖的長髮少女,可只要嚴淮哥哥在,他就絲毫不膽怯。

宋稚只穿一件單薄的t恤外套,對方手掌的熾熱溫度正沿他腰腹傳來。

冰冷的穿堂風經過,掀起宋稚半截單薄衣襬。

嚴淮兩隻手摟得緊,想幫他遮住冷風,手卻碰到衣襬內側裸露的腰。掌心的溫度直觸皮膚,還停在那裡不肯挪開。

在這種不合時宜的場合,卻讓宋稚想起兩年前那晚,對方也有這麼親近地碰過他,甚至比任何一次都親密。

宋稚的腰像是過電,充血發脹的感覺肆意妄為傳來。他胳膊使勁圈住嚴淮的脖子,臉拼命往頸窩裡埋。

猛烈的心跳撞擊在嚴淮胸膛,宋稚想恢復平靜,他不斷回想恐怖畫面,可千方百計努力後,依舊是嚴淮的臉。

為什麼偏要在這種時候想起這個,還不如想女鬼。

越想越刺激,約刺激就越抹不掉。

宋稚咬牙切齒,煩躁又懊惱。

「這孫子幹啥呢?」

「太害怕吧,你瞧他那表情,就跟別人欠他錢不還似的。」

「太慘了,被女鬼下成這樣。」

「可不能讓孩子玩這個了。」

“怎麼了?”察覺出異常,嚴淮下頜蹭過他的額頭。

“沒、沒事。”宋稚捏住嚴淮的衣領繼續往裡埋。

丟死人了。

“別怕,有我呢。”話語間,嚴淮將他摟得更緊。

跟隨嚴淮的指引,兩個人慢慢向前挪動腳步。

嚴淮是無鬼神論者,更不怕這些裝鬼的演員,他只想確保宋稚不會受到驚嚇。

前方這群女鬼與他們只有不足一米的距離,嚴淮用力護住宋稚,確保女鬼不會碰到宋稚一絲半點。

藉著安全通道的綠色燈牌,他們進入一個新的空間。每間房門閃爍著微弱的暗紅色門牌,嚴淮視線範圍內可以看到300和301號房間,不出意外,304房間就在前面。

這個空間裡沒有女鬼出沒,頭頂迴圈響起少女的聲音。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為什麼?”

“他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你是禽獸,不得好死。”

嚴淮停下腳,“到了。”

他們正前方是一扇門,門上掛著泛陰森森紅光的牌子——304。

“進去嗎?”嚴淮問他。

宋稚點頭,手自然垂落握上門把,他輕輕一推,門並沒有鎖。

“你開?”嚴淮說。

原本宋稚只想試試,沒想到這門竟然連密碼鎖都沒有。

有些恐懼總要嘗試去面對,宋稚沒猶豫,直接推開。

一名黑髮少女從門縫竄出,白色長裙沾滿鮮血,帶著血淋淋的臉和宋稚來了個貼臉殺。

宋稚可以聞到她身上人工血漿的難聞氣味。

「靠!嚇尿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草節目組你瘋瘋瘋了吧!」

“沒事吧?”

宋稚瞬間被人摟進懷中。

嚴淮哥哥心跳好快,好像真的很擔心他。

“好醜。”宋稚靠在他懷裡,額頭在肩膀蹭了蹭。

“什麼醜?”

“女、鬼。”

故意搞成面目猙獰的樣子也就算了,可他根本就是個男人,又醜又滑稽。

嚴淮不禁失笑,捏了下他的鼻尖,“看來是不怕了,還有心思看人家醜不醜。”

自從嚴淮哥哥出現以後,他真的不怎麼怕了。

都是假的,有什麼好怕的。

“女鬼”也只在宋稚眼前一閃而過,四周的哀嚎哭泣聲消失,走廊內再次恢復安靜。

嚴淮不放心,把宋稚攔腰抱起帶入房間,順手開啟辦公室的燈。

宋稚被輕放在一張柔軟乾淨的辦公椅上。白熾燈照得亮,這裡是一間極其普通的教師辦公室,共有四張桌子,擺放著各種輔導資料和學生試卷。

嚴淮輕聲道:“你休息一下,我看看有沒有線索。”

宋稚點點頭。

嚴淮翻找四張辦公桌和抽屜,終於在靠近窗邊的抽屜最下層,找到一個泛黃日記本。

日記本上沒有署名,他拿出女孩的日記碎片和日記本比對,字跡出自同一個人。

日記已經被撕扯的七零八碎,只剩下幾句片段性文字。

—他不配當老師,他會受到天譴。

—他是個瘋子,折磨我,讓我生不如死。

—我該不該報警,這樣全校的同學都知道了,我不敢。

—他要殺掉他,為什麼他連自己的寶貝都不肯放過。

—他要我們都得死,我該怎麼辦?

嚴淮沒再繼續翻看後面的內容,兇手和事情的原委顯而易見。

現在更首要的問題,是怎麼從這裡出去。

“兇手是老師麼?”宋稚說。

“早看出來了?”嚴淮走到身後的一人高的鐵皮櫃前。

“嗯。”宋稚點頭。

這個案件並不難猜,少女意外死在學校,兇手是老師或同學的可能性極大。藏在頭髮裡的日記雖然寫得隱晦,但少女對老師叫她去辦公室這麼厭惡,顯然老師並未安好心。

剛才和宋稚貼臉殺的少女裙子上全是血,但宋稚十分確定,她身上沒受傷,再加上日記和走廊不斷重複的話,顯然這個女孩流產了,還是在非自願的情況下流產。

事情的原委大概是,圖謀不軌的老師以輔導功課為由,長期對少女進行性侵犯,最終導致其懷孕。

懷孕的少女溫柔又軟弱,逐漸對肚子裡的孩子產生了感情,可老師擔心事情敗露,逼迫少女打掉孩子,沒了孩子的少女發瘋揚言要報警,卻被老師狠心殺害。

嚴淮拉開鐵皮櫃,“目前棘手的問題是,我們該怎麼知道受害者和兇手的名字。”

宋稚來到嚴淮身邊,順著鐵皮櫃裡看,這裡面有個暗門,掛著一塊手寫板的電子屏,上面寫著——

【受害少女的名字】:

【兇手的名字】:

遊戲還沒結束,只能繼續尋找線索。

宋稚來到嚴淮發現日記本的辦公桌,翻遍所有教輔和課本,也沒有留下任何關於老師的姓名線索。

桌上的一沓數學試卷倒是有寫學生的名字,但試卷至少四五十份,剛才電子屏上顯示,答案最多隻能錯三次,逐一嘗試明顯不現實。

宋稚視線挪到辦公桌玻璃下的一張畢業照。

他抬起發黃磨損的玻璃,抽出照片往後翻,照片背面印有所有學生和老師的名字。

“看來要看圖識人了。”嚴淮走過來,和他一起看照片,“你覺得受害人是哪個?”

宋稚指著倒數第二排靠右側,身材高挑消瘦的長髮女孩。

“因為她摸著肚子嗎?”

宋稚點頭。

照片裡的長髮少女至少有十人,卻只有她有輕觸腹部的動作。顯然拍照片時她已經懷孕,和腹中的胎兒有了感情,才會出現為人母親的親暱動作。

宋稚翻過照片背面,對應少女的名字:楊一諾。

“老師呢。”

兇手的辦公桌上擺放著學生的期末評測手冊,顯然這位兇手是班主任。

畢業照上,學生所站的位置除去按身高排列外,並沒有太刻意的規律,但班主任一定是坐在最中間位置的。這張畢業照**有十位老師,且坐在最中間的兩位都是男人。

“你覺得哪個是?”

宋稚指著左手邊大腹便便,頭頂略禿的男人。

“為什麼?”

“又胖又醜又猥瑣,頭都禿了**還這麼旺盛,一副腎虛的德行,除了他沒別人。”宋稚不假思索。

“不結巴了?”

宋稚怔住,看到這種人渣光顧著生氣,別的都忘了。

“沒、我”

這種事一旦被人提起,顯得更加難為情,宋稚臉上冒火。

嚴淮指著右邊那個說:“我覺得是這個。”

宋稚滿臉疑問,表示不理解。

“你那個頂多是貪汙受賄的校長,這個才是禽獸。”

宋稚視線停在右邊,男人身著乾淨利落的白色襯衫,大概三十四歲的年齡,笑容溫和友善,鼻樑掛著一副黑框眼鏡。妙容較好斯斯文文,怎麼看都像個受學生愛戴的好老師。

“這是典型的斯文敗類,長得帥又正經,實際上肚子裡全是壞水,純正的禽獸。”嚴淮說後面的話時,語氣耐人尋味。

宋稚掀起眼皮偷瞄身邊的男人,心裡犯嘀咕,你也挺帥,看起來也挺正經的。

「我懷疑老公話中有話,但我沒證據。」

「請問是怎麼個禽獸法?」

「刺激!斯哈斯哈……」

即便如此,宋稚仍堅信右邊這個禿頂男人才是班主任。

嚴淮不和他爭,來到鐵皮櫃的顯示板面前,把筆遞給宋稚:“你先寫。”

宋稚接過筆,先寫下少女的名字,再寫下禿頭老師的名字,自信滿滿點確定。

介面很快彈出一句話。

【很抱歉,回答錯誤,請繼續作答。】

宋稚臉色發黑,根本不服氣。

嚴淮笑著從他手裡接過筆,寫下那位斯文敗類老師的名字。

宋稚期待介面能出現和他相同的文字。

【恭喜通關!】

宋稚噘嘴,更不爽了。

嚴淮指尖沿著宋稚的髮尾滑進掌心,親暱地揉了揉,“看人還是你老公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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