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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位空降[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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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第179章 番外6

遠遠的,就能看到小邊託著行李箱一路狂奔,朝著林項北和周嶼白的方向大力揮手。

權哲揹著一個神神秘秘地登山包,不遑多讓地跟在後面,兩人衝到近前來,先後給了林項北和周嶼白一個擁抱。

老年組打著呵欠跟在後面,沒辦法,現在除了合體舞臺,還有很多個人綜藝,萬柏跟汲煦錫昨晚凌晨剛結束錄製,馬不停蹄奔過來,飛機上也沒怎麼睡好,不比二十出頭那麼精力充沛,連續熬大夜都能滿血復活。

在走到林項北跟前的那一刻,萬柏鬆開行李箱,好像一隻睏倦的樹懶一般揉揉眼睛,安心地閉上眼睛將下巴擱在林項北肩膀上,宛若樹袋熊一樣險些當場睡死過去。

林項北拍拍萬柏的後腦勺:“柏哥,到酒店再睡。”

萬柏迷迷糊糊“嗯”一聲,依舊很賴皮的不動彈。汲煦錫手裡端著一杯喝了半杯的美式,朝周嶼白做了個口型“救救阿北”。

周嶼白:“……”

他的回應是,乾脆地抓住萬柏的一條胳膊,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林項北默契地托住萬柏的另一邊,兩個人跟提溜醉漢一樣,帶著眼皮打架的萬柏走人。

周嶼白頭也不回地扔下一句:“煦錫,幫萬柏拿下行李箱。”

被留在原地的汲煦錫:“……”

他看看手裡的冰美式,又看看萬柏的行李箱,無奈地糾結了片刻,將剩下的美式咖啡一飲而盡,扔掉杯子後認命地握住了拉桿。

姜旭西正在錄一檔音樂競技綜藝的收官大秀,沒法缺席,只能趕明天一早的飛機殺過來,爭取不錯過每一個環節。

雖說婚禮林項北主張低調簡單,但不意味著敷衍,兩人跑了很多處教堂現場親自看過,才最終訂好了地點。

urien的幾個人還有kb是晚上到的。當天凌晨,從遙遠的地球另一端輾轉趕過來的周稷和桃金娘抵達愛爾蘭。

所有人都到齊,天南海北湊齊這麼多人,彼此之間雖都相熟,但工作性質的關係,這些年都是碰上誰休息就單獨聚一聚,鮮少有全部到場的時候,不免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慨。

周嶼白家裡在世界各地都有產業,在愛爾蘭也有早年購入的私人住處,因此不需要住酒店,不必擔心隱私問題。

除了家人和在圈內的朋友,還有林項北和周嶼白各自少數幾個多年仍有聯絡的同學,就沒再請很多人來,都是親近信任的人。

婚禮前一天晚上,所有人都聚在客廳,圍坐在一起。

萬柏抱著一個抱枕靠在沙發背上:“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剛出道那會兒,採訪問我們誰會最先結婚,你們幾個都說我——”

周嶼白抿了口啤酒:“嗯,結果你到現在也還沒談過戀愛。”

萬柏深深中了一箭:“……已婚人士了不起啊?”

萬萬沒想到,一旁專注吃甜點的於年年點頭插了一句:“嗯,了不起!”

周嶼白低頭,淡定地跟於年年完成了一個擊掌,隨後朝林項北笑。

他們在半空中交換一個眼神,圍觀的人都覺得,如果這裡不是客廳,如果不是有很多人看,大概這兩個人會很想做點別的。

小邊跟權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對視一眼,互相抱著胳膊搓了搓:“噫!!!”

拿著拍立得狂拍的桃金娘: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沒有人比桃金娘更幸福了。

她甚至覺得,自己是這一刻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明天她愛的cp就要結婚了,而她連婚禮前夜的聚會都沒有缺席。

拿著相機的手都因快樂而抖啊抖,今晚大機率要整夜都興奮的睡不著。

周稷斜睨一眼桃金娘,低頭搖頭輕笑。他無言單手開了罐啤酒,心想“攝像刺客”,不愧是你,十年如一日。

他對桃金娘這種看著他哥和他北哥傻笑狂拍的行為,不打算發表任何意見,她開心就好。

對周稷來說,知道北哥跟他哥的關係,已經太久了,久到到了理所當然的程度,甚至覺得婚禮這一天來得太晚。他一直覺得早該如此,以至於根本激不起太多興奮的情緒,更在意的是,今晚認識了一個新朋友。

kb池路雲。

周稷點開自己的聽歌頁面,給kb展示他的’喜歡’列表。

kb撐著膝蓋的手抬起,跟周稷以hiphop人的方式默契握手,挑眉肯定:“有眼光。”

兩人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掃了個微信,還約好等婚禮結束,周稷跟他回國再約,去他錄音室看看。

到晚上的時候,周稷跟kb之間的稱呼,已經從客套變成了“bro”。

桃金娘一整晚都在兩眼放光地給敗北拍照,格外充實,因此在聚會結束,回房間休息時,終於捨得抬頭抽出一部分精力去關注周稷,才發現他正抄著口袋站在樓梯臺階上,跟kb熱聊。

而且已然是很熟的樣子。

kb抬起手,周稷跟他以hiphop那種非常冗長充滿儀式感的方式又握了手,倆人還熟練地撞了下肩膀,才飛了個眼神,很酷地頷首:“明天見bro。”

桃金娘:“?”

這兩個人在搞什麼登西,是不是以為自己很帥。

kb一走,桃金娘走上臺階,周稷見桃金娘在盯著他看,胳膊鬆鬆垮垮地搭在桃金娘肩膀上摟過來,站在高出兩級臺階的樓梯上懶洋洋低頭,將她按在懷裡,把下巴擱她腦袋上:“拍夠了?”

“怎麼可能。”桃金娘正義凜然搖頭:“永遠不夠!”

周稷發現自己不太驚訝:“……行。”

他擰眉勾著桃金娘往樓上走:“你是不也該拍拍我?”

桃金娘不搭理他,低頭回看周嶼白和林項北的照片:“拍你幹嘛,你跟kb不聊得很開心。”

周稷不滿扭頭:“那是我新認識的兄弟。”

桃金娘鄭重宣告:“那是我最愛的cp。”

兩人互不認輸地對視時,身後傳來藏著笑意的聲音。

“嗯,早點睡。”

周稷跟桃金娘同時扭頭,就看到林項北和周嶼白正停在後面,顯然是被擋住了去路。

站在樓梯上拌嘴的兩人:“……好的。/沒問題你們也早點休息!!”

林項北拉著周嶼白的手,貼心地將空間留給他們,從旁邊先繞過去回房間了。

桃金娘眼神直勾勾的,炯炯有神盯著他們一路上了旋轉樓梯,才滿足地傻笑著回神。

一回神就看到周稷正在瞥著她。

桃金娘回看回去:“看我幹嘛。”

周稷嗤笑一聲往上走:“傻桃子。”

桃金娘眼疾手快地一把拎住他的後衣領,快走幾步站到周稷上面幾層的臺階上去,居高臨下地發問:“你叫我什麼?”

周稷自下而上慢悠悠看她:“傻桃子。”

桃金娘威脅地湊近他,飛快地親了他一口。

周稷吊兒郎當地站著,被親完後一怔。

桃金娘隨後再次問了一遍:“你叫我什麼?”

周稷抬起眼看著她,拖著長腔笑:“姐、姐。”

正準備回房間睡覺的小邊and權哲腳步一頓:“……”

媽的,狗糧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不愧是婚禮前夕。

兩人對視一眼,無言望天,難得沒有拌嘴。

邊南一:“喂,暫時睡不著,打不打遊戲?”

權哲:“打打打,心情又好又不好,亂殺一把。”

今夜有很多人失眠。

周嶼白睡不著,林項北平日裡沒有失眠的問題,但大概是明天的婚禮能讓最冷靜的人感到忐忑緊張,他也做不到立刻閉上眼睛。

他翻轉面向周嶼白這一側,胳膊壓在腦袋下面,安靜看著他:“周嶼白。”

周嶼白側過臉來,低聲應:“嗯?”

按理說明天一早就要起來做準備,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應該早點休息,養精蓄銳。但林項北睡不著,也不想睡。

他撐起身親了親周嶼白,什麼都沒說,周嶼白在黑暗中摸索著握住他的手,指尖揉了揉他的頭髮。

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言語,就能清楚對方在想些什麼。

黑暗中響起林項北的聲音。

“明天早上會看到喜鵲嗎?”

周嶼白側過身抱住他,親親他的髮間。

“會的。”

心想事成。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第二天早上林項北拉開窗簾,就看到了喜鵲落在樹梢,而後飛向天空。

所有人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輾轉反側,或興奮或期待而睡不著,婚禮當天卻依然精神抖擻。

林項北跟周嶼白換上白色西裝,在鏡子前,周嶼白幫林項北重新戴了項鍊,藏在西裝領口下看不見的地方。

很多年以前穿玩偶服出行,有一對兩次碰到的情侶,送給他們一對兩元店的戒指,祝他們百年好合。

戒指他們都還留著,那對情侶無意間將穿熊貓玩偶服的周嶼白、和穿白熊玩偶服的林項北誤認為是情侶,卻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一般,是第一個給予他們祝福的人。

今天他們將這對不起眼的戒指掛到了項鍊上,戴在身上。

希望所有的祝願都能應驗。

參與婚禮的所有人正裝精心打扮,赴往教堂。

哥特式的教堂沉澱歷史古韻,散發著濃郁的藝術氣息。高塔的尖頂,古樸的磚瓦,陽光穿過穹頂的彩色玻璃窗,落在長長的紅毯上。

周銘山跟江嫣坐在最前排,姨媽緊緊握著雙手抿起唇,就連於年年都緊張而興奮地攪動著手指,期盼地等待著。

作為團體裡率先舉辦婚禮的人,的隊友們拘謹中透著興奮,教堂的莊重肅穆被裝點的鮮花沖淡,糅雜出一種時間洪流在片刻定格的美感,真實而又夢幻。

一向跳脫的邊南一換上正裝,坐在教堂的長椅上,安靜等待的時候,好像一瞬間不再是那個沒心沒肺的老么,而是懷抱著前所未有的認真誠摯,在見證美好的衍生。

桃金娘屏住呼吸,舉起手中的相機,心跳在無聲中逐漸加快,飛速跳動。

她將相機對準教堂門口,等待著林項北的出現。

滿腦子都被她正身處於敗北婚禮這個概念所支配,桃金娘注意力放在鏡頭上,嘴上卻低聲喃喃,脫口而出:“我一定要搶到阿北拋的捧花。”

坐在她身邊的周稷好像聽到了,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絃樂四重奏悠揚的樂聲,迴盪在空蕩的教堂穹頂間,由遠及近地流轉。

周嶼白身形筆直,專注地望著某個方向,注視著林項北朝他一步步走來。

所有人都在注視著什麼,低聲交談著什麼,周嶼白此刻都不關心。

現場的婚禮樂隊演奏著悠遠的曲子,四處都裝點著盛放的鮮花。

一切都沐浴在柔和溫暖的光裡。

他看著他,一步步向他走來。

熨帖筆挺的西裝成雙成對,袖口精巧的花紋是相配的,有別於所有其他人,只會聯想到彼此。

他們看著對方,明明是在隨著現場樂隊的節拍慢慢靠近,腳步卻彷彿是在不斷加快,從慢跑,到越來越快,連帶著心跳如鼓,想要在下一秒毫無顧忌地撞向對方,如同宇宙中註定要相撞的兩顆中子星。視野中除終點處的人以外,所有喧囂的呼聲與熱切的目光,都好像模糊不清的虛影,鏡頭在晃動中奔跑,世界都在虛焦中變得不再真切,只有永恆不變的定點始終清晰。

不存在的風呼嘯而過,屬於你的氣息取代了花的芬芳,烙印在靈魂裡。

每一秒都漫長如永晝,每一步都無限延長恍若光年。

教堂裡都是他們所愛的人,也是他們愛著的人,在他們的祝福之下,他們走向彼此,在他們的見證之中,他們相愛。

在周嶼白握住林項北的手那一刻,全場從邊南一忍不住燦爛笑著拍手開始,都在笑著為他們歡呼。

姨媽匆匆低頭笑著吸了吸鼻子,心想阿北的婚禮,我替你們來啦。

這些年哪怕阿北不說,她其實也知道,就算她對他再好,也永遠無法替代他真正的父母。正因為這世上沒有誰必須對誰好,阿北心裡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心裡的感激永遠大過於愛。只有在真正的父母面前,或許阿北才能不總想處處都做一個好孩子,不去顧忌做什麼事會讓她為難,能夠單純的,簡簡單單隻做他自己。

哪怕有時候會做錯事,第一反應也不會是自我厭惡,哪怕是跟對方有或大或小的爭執,也不會因此留下什麼想起就會自責的負擔。

因為阿北始終認為姨媽對他的愛是單方面的付出,哪怕他已經盡最大努力回報了很多很多,依然覺得他對她有所虧欠。

他過早地失去了能夠無限度依賴,能夠包容他的家人。

在那之後得到的所有愛,會讓他溫暖,也會刺痛他。

再多的溫柔,也只會令他酸澀,而非肆無忌憚的快樂。

那些愛明明屬於他,卻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失去。

而阿北在今天擁有了屬於他的幸福。

再也不會孤單。

他再次擁有了只屬於他的、無可替代的家人。

姨媽想,他一定會幸福。

他一定要幸福。

桃金娘舉著相機,眼淚不知不覺洶湧。她視線模糊,依然不服輸地兩隻手穩穩地抗住了相機,使勁地眨眼睛讓視野重新變得清明。

今天她不止是為了自己本身,同樣是想為他們留住這一刻。

十年後,二十年後,五十年後,也可以拿出來回看這一刻,然後笑著對彼此說:你看,說好要陪你一輩子的,我真的做到了。

周嶼白握住林項北的手,兩個人一起向前走。

牧師是當地人,是個白髮蒼蒼的老爺爺。他一生中主持了無數次婚禮,滿是皺紋的笑容中透著發自內心的祝福。

“’begin”

(我想婚禮應該開始了。)

牧師向樂隊示意。

現場樂隊微笑著演奏婚禮進行曲。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最中心的兩個人,而他們的目光只落在彼此身上。

牧師站在他們面前:“wegod,andinpany,rimony”

(今天,我們在上帝的注視下聚集於此,在眼前的觀禮者面前,來見證林項北和周嶼白的神聖婚禮。)

牧師鄭重地看向周嶼白。

“u,doband,ergod’,inate”

(周嶼白,你願意在這個神聖的婚禮中接受林項北作為你合法的丈夫嗎?)

“love,honor,,s,others,forlllive”

(你願意從今以後愛著他,尊敬他,安慰他,關愛他,並且在你們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誠對待他嗎?)

周嶼白看著林項北,語氣從未比這一刻更認真。

“我願意。”

“我,周嶼白,接受林項北成為我的合法丈夫,從今以後永遠擁有你,無論環境是好是壞,是富貴是貧賤,是健康是疾病,我都會愛你,尊敬你並且珍惜你,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除了演奏的樂聲,整個教堂中,就只能聽到周嶼白擲地有聲,認真許下的諾言。

所有人都不再開口,而是專注地在聽。

牧師轉向林項北,重複了一遍剛剛所說同樣的問題。

林項北握著周嶼白的手收緊,認真回答。

“我願意。”

“我,林項北,接受周嶼白成為我的合法丈夫,從今以後永遠擁有你,無論環境是好是壞,是富貴是貧賤,是健康是疾病,我都會愛你,尊敬你並且珍惜你,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牧師笑容滿溢,放鬆下來,示意他們交換戒指。

今天是個難得的晴天。

光束從教堂的穹頂落下來,徑直穿過濃墨重彩的彩色玻璃,落在周嶼白的眼底,落在林項北的指尖。

像是上天也在這一刻為之動容,灑下無聲的祝福,為這場婚禮加冕。

周嶼白垂下眼,鄭重地注視著,將戒指穩穩地套上林項北的左手無名指。

隊友們目光一錯不錯地看著,恍惚間好像自己也走過了人生最重要的一段旅程,以後的未來,都將截然不同。

定製的一對戒指,林項北將另一隻,戴在了周嶼白的無名指上。

牧師無比鄭重其事地朗聲宣佈。

“i”

(我現在宣佈,你們正式成為合法夫夫。)

他露出一個格外放鬆的笑容。

“you”

(你們可以親吻對方了。)

一直都下意識屏住呼吸的兩個人,在這一聲宣言中,忍不住看著對方笑起來。

周嶼白嘴角噙著笑意,不在意此刻滿臉笑意捂住臉、牢牢盯著他們猛看的朋友和家人們,朝林項北靠近,吻住了他。

林項北的手在同一時刻攬住了他。

光籠罩住他們,落在白西裝上,像是鍍了一層溫柔的月光。

他們交換親吻,在朋友和家人的祝福中,宣告對方是彼此此生的幸福。

愛爾蘭傳說中,在婚禮清晨看到喜鵲,能夠順風順水,一生幸運。

而看到喜鵲的林項北想,那份幸運,他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擁有了。

哪怕他在未來遇到任何不順遂的事,只要身邊有周嶼白,好像也都不會影響他感受到幸福。

這一段親吻旁若無人的持續了很久,沒有人打斷他們。

桃金娘舉著相機的手都在哆嗦,她在內心大聲的盡情尖叫著,臉上糊了滿臉的眼淚,笑容卻擴大到要跑到天邊去。

她拍下了整個婚禮的過程,等到林項北和周嶼白準備好想要公開的那一天,就讓全世界見證他們幸福的起點。

說起點不太準確,但旁人本就不必知曉他們的全部。

浪漫是屬於兩個人,而非要任何人觀摩。

能夠見證今天的婚禮,桃金娘已經覺得足夠快樂。

她不會再奢求更多了,也絕對不會去窺探他們的生活。

未完待續,屬於敗北。

所有的禮物都已經送到了專門的房間,等待婚禮結束後,林項北和周嶼白自己去檢視。

她送上了屬於自己的禮物,從今天開始,他們的幸福不在與她相關。她希望他們能夠無所顧忌,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能在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光明正大地牽手,在陽光下親吻對方。

婚禮結束,桃金娘真的接到了捧花。

事實上,在場的人並沒有人需要去接捧花,除了桃金娘。

像是黑幕一樣,她輕輕鬆鬆地接到了,林項北扔給她的捧花。

接下來,所有人轉場到租借的古堡,跟林項北和周嶼白一起拍照。

攝像師像是見到繆斯後靈感爆棚一般,整個下午都維持在興奮狀態中,快門不停地按下,好像不會覺得累。

在古堡中拍攝的照片都將送到林項北和周嶼白那裡,兩人挑選過後,會選擇一部分留下來,並製作成相簿留念。

最喜歡的屬於他們兩個的照片,周嶼白打算定製大大小小的結婚照,日後有了自己的房子,可以掛在房子裡的任何地方。

走到哪裡都能看到。

林項北當然清楚周嶼白曾經就在自己的房間裡,掛自己的巨幅照片,他沒周嶼白那麼自戀,看到自己的照片多少還是會有些不自在,問周嶼白能不能再考慮一下,不要掛得到處都是,被周嶼白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總有一天,全世界都要知道,我們在一起。”

林項北怔了怔,抓住周嶼白的領子拉下來,親了親他。

“周嶼白,你好幼稚。”

周嶼白低頭看著他,沒忍住親回去。

“是嗎,看看證件,是誰年齡比較大。”

林項北覺得他在胡攪蠻纏,卻依然願意跟他說一些沒意義的廢話。

“心理年齡跟生理年齡沒有關係。”

周嶼白搖頭一本正經地親親他,像不停宣誓主權的阿拉斯加。

“那怎麼辦,你剛剛親口印證了你願意擁有我。我幼稚的話,願意擁有我的你算不算幼稚?”

逐漸昏黃的日光穿過雲層,斷斷續續的風吹動樹梢,親吻魚在海底靠近彼此,戳破同一顆向上蒸騰的泡沫。

喜歡效率最大化的人,願意在某個人面前時,肆意且不後悔的浪費時間,並且日後回想起來,還能感受到當時的快樂,或許這就是最好的愛情。

攝像師留下的照片,自然也有兩位婚禮主人公跟賓客的合影。

全員的大合照,三五個人的合影,兩個人大笑著的打鬧。

人員隨便組合,隨機拿出一張看上一眼,好像都能穿梭時間,回到快門按下去的那一個節點,完整如初地回想起當時的快樂。

婚禮是人生中重要的節點,只是時間一直在走,總有結束的那一刻。

只是回憶起來,好像那天的陽光格外溫暖,教堂的鐘聲迴盪在小鎮的上空總是悠揚,被周稷砸過花枝的西裝染上染色,周嶼白剋制不住強迫症的吼聲依然清晰,林項北笑著嘆息制止周嶼白的“審判”,邊南一大笑著跑過草坪帶起的風仍是溫熱的。

生活總要如同停不下來的齒輪一直往前走,但記憶深刻,有誰忘了什麼細節,會有在場的另一個人幫你記得,添添補補,還像當初那樣清晰。

朋友們繼續投入到工作中,家人們迴歸平日裡的生活,而兩位主人公還留有一個月的時間,來度傳說中的蜜月。

他們有過一次環遊世界的旅程,但世界之大,沒去過的地方太多太多,花費一輩子的時間,大概也無法去到所謂的天涯海角。

人的雙足無法靠一生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但幸好因此擁有遺憾,過完今生,才好更期待來生,繼續去看沒看盡的風景。

婚禮的整個流程注重隱私,連牧師都請了愛爾蘭當地人,倒是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照片流出。只是社交媒體上不免捕風捉影,ins上陸續有偶遇敗北旅行的路人,有關於他們是否是一對的猜測甚囂塵上。

資訊時代,半真半假,但公司一直都沒有出來澄清。

出道太久了,久到好像全世界都理應知道他們的名字,又好像久到全世界都有了無數新的人去愛。

祝福很多,只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尤其是在很多人只是聽過他們的名字,卻不瞭解他們分毫時,言語如利劍,刺破的是心軟之人的盔甲。

沒有軟肋的人,不懂什麼叫做感同身受。

追了十多年的敗北批這些年逐漸佛系,她們年紀如今也不小了,從少年時期走向成熟,此刻卻再次自發默契地集結起來,守護她們的青春。無論他們是友情,還是愛情,都是他們自己的生活,關注作品就好,不必去窺探隔著網路現實並不相干的人,究竟如何。

除非他們親口告知,否則她們不深究,不過度窺探鏡頭外的生活,給予他們最大程度的尊重。

而年少時期的狂熱過去,現在她們其實已經不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如果那會帶給他們傷害。

她們不在乎真正的結果,她們只希望,所愛的人能夠永遠幸福。

就像時隔許久,未曾再頻繁出現的桃金娘所發的文字。

[網際網路在逃金漸層v:

他們曾在某一刻真實地照亮過我,日光之下,必有溫柔月光。

他們是我的太陽,而我願意在太陽落山的時候,成為照亮夜空的月光。]

溫暖永遠都不是單向的,無論多少年過去,他們與她們永遠是雙向奔赴。

你參與了我的人生,又怎麼可能未曾改變過我。

幸而有你留在我的記憶裡,陪我走過孤獨寂寞彷徨。

任何時候,如果你需要我,我會自天南海北,奔赴而來。

迴歸生活的敗北批們也回來了,所有詆譭的營銷號下面都有她們的身影,就好像在用盡最大的努力在對她們想要守護的人說——

別害怕。

永遠不需要因外界的言語而感到怯懦,愛你的人永遠愛你。

如果這世界有人不認同你,就全力奔跑,那樣你能聽到的就只有劇烈而富有生命力的心跳聲,和無差別拂過雪山與大地的風。

當你沒有錯,就只需要坦然繼續做自己,專注自己的生活。

事實證明,對無謂的喧囂者而言,一切的捕風捉影都會像水波紋般消失,像是未曾關注過,隨著不斷湧現的資訊很快忘記。

只有與之相關的人會記得。

就像粉絲們所希望的那樣,周嶼白與林項北沒有被流言影響,沒有因網路上的風風雨雨,而疏遠彼此。

時隔半個月,再次有偶遇的路人在ins上上傳了一張照片。

釋出者帶了定位,是在冰島。

照片上的周嶼白穿得很厚,正在揉一隻雪橇犬的腦袋。

而他身後的林項北也一身長款羽絨服,則在專心致志地堆雪人,半人高的雪人脖子上有一條藍色的圍巾,多半是從他自己身上摘下來的。

拍攝的路人沒有上前打擾,也沒帶兩個人的tag,文字就是簡單的“他們看上去很開心,感恩所有”。

照片中的他們就像粉絲希望的那樣,專注認真地生活。

現實中,他們也的確是在這樣做。

林項北被凍得鼻尖都發紅,臉也紅,他抖了抖手套上的雪,稍顯笨拙地抬起手費勁地拽了拽自己的帽子,努力遮住耳朵。

擼完雪橇犬的周嶼白站起身,踩著雪走過來,幫林項北把帽子扶正戴好,將耳朵遮得嚴嚴實實。

“好了。”

林項北用戴著手套的兩隻手捂住耳朵,瞅著他點頭:“嗯。”

周嶼白皺眉看看他空蕩蕩的脖子,又低頭看看雪人,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他瞥他:“你怎麼不把帽子和手套都給它呢?我看羽絨服也給雪人穿得了。”

林項北凍得表情有點不受控制,只好後退半步,仰起臉睨他:“……”

周嶼白其實也不抗凍,穿得再多也還是會冷,鼻尖也泛紅,尤其是耳朵更是凍得不行。他想摘下圍巾給林項北戴上,剛要動作就被林項北反應很快地給按住了。

周嶼白看他:“現在知道不行了?你怎麼就能趁我不注意把圍巾給一個雪人?”

林項北:“……”

他無言,好氣又好笑地睜大眼睛:“你有完沒完。”

不等周嶼白再開口,林項北費勁地蹲下來,拍了拍雪人的腦袋給它道歉:“我下次來給你多帶一條圍巾。這條我就先拿回來了。”

周嶼白在他拆圍巾的時候沒忍住再次補充:“沒事,它不怕冷。”

林項北:“……”

他拍了拍圍巾上的雪,沒好氣地轉身:“周、嶼、白。”

周嶼白見好就收,看著他笑起來:“喝點酒暖一暖。”

林項北擺手:“說什麼,我不喝酒。”

周嶼白“哦”一聲,看著他理直氣壯:“我喝。”

“……”林項北不想再跟這個人動嘴皮,他繞到周嶼白身後,兩隻手推著他往前移動,“行,那就快走吧。”

周嶼白巍然不動,抱著胳膊鎮定紮了個馬步,偏頭看著林項北費勁地努力推著他走,指指被留在原地的雪人:“你不帶著它嗎,都想把圍巾留給它自己挨凍了。”

林項北推著周嶼白,腳下用力向後堆起一小堆雪,終於表情黑下來:“周。嶼。白!”

周嶼白抱著胳膊的手緩緩放下來,滿臉寫著老實。

他望天:“我只是不想你冷。”

林項北不為所動,繞過他先往前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周嶼白:“……”

他看看林項北頭也不回往前走的背影,感覺到林項北好像真的有在生悶氣了,不由得扭回頭去,看了眼仍然一動不動的雪人。

周嶼白盯了這個雪人半天,最終看看雪橇犬,指指雪人:“踹它。”

雪橇犬聽不懂,歪頭:“?”

周嶼白快速看了眼越走越遠的林項北,乾脆利落地飛起一腳,小學生一樣踢了一下雪人。

解氣的周嶼白總算高興起來,勾起嘴角哼了哼歌,追上了林項北。

目睹了周嶼白這番“報仇”操作的雪橇犬:“……”

我不是人,你是真的狗。

小酒館裡很溫暖。

林項北逐漸暖過勁來,看著周嶼白喝酒。

桌上還有簡單的小吃,兩人坐在窗邊,眼看著窗外下起大雪。

室外天寒地凍,室內溫暖舒服,先後溫差明顯,讓人放鬆下來以後,不由得昏昏欲睡。

林項北起初只是撐著臉看窗外的雪景,後來周嶼白說不能盯著雪看太久,傷眼睛,就專心地安靜看周嶼白喝酒。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嶼白看著枕在胳膊上睡著的林項北,動作很輕地放下酒杯。

他朝過來送餐的服務生笑著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隨後換到了林項北那一邊坐。

窗外還在落雪,壁爐裡的木柴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濺起火花。

他看著林項北安心入睡時露出的一小截側臉,沒有意識到臉上浮現出笑容。

大雪一直在下。

等暖過來後走出去,大概會更冷。

但不知道為什麼,周嶼白總覺得,林項北在身邊的話,好像無論怎樣,都不會覺得冷。

他看著他想,睡吧。

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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