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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毛絨絨稱霸修真界[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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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撿狐狸

撿狐狸

江川與衡陽劍宗坐落在修真界最南端。

南境山脈綿延千里,高聳入雲,山下霧氣氤氳,環繞著山脈,山頂積雪終年不化。

此處靈氣充沛,天材地寶眾多,是修真者趨之若鶩的修行寶地。

葉梔初嘴裡叼了根狗尾巴草,慢悠悠地駕著馬車,朝著前方富麗堂皇的葉府駛去。

江川葉家,是修真界最有錢的世家,掌握著整個修真界的經濟命脈,而這潑天富貴延續了千年,仍舊不見衰減。

近年來,還有蒸蒸日上的勢頭。

葉家大公子葉棲梧驚才絕豔,天生劍骨,在少年時被下山遊歷的衡陽劍宗的掌門玉澤仙尊相中,從此成為衡陽劍宗的大師兄,玉澤仙尊的親傳大弟子。

而葉梔初就是葉家刁蠻任性的二小姐。

因為哥哥入了修仙道,小葉梔初常年見不到他,便撒潑打滾要和他一起做劍修。

可劍修艱苦,須得每日揮劍成千上萬次,精進劍術。還要淬鍊體膚,強健靈脈。

葉梔初五穀不分,四體不勤,哪能做得到。於是斷然拒絕了這個要求。

葉梔初大小姐脾氣上來,覺得哥哥不再愛她,一氣之下收拾包袱離家出走了,這才被晚荻仙尊撿了去。

葉家重金尋了她一月,才得到她的訊息,親自去北派劍宗接她。

可葉梔初執拗,也要做劍修,還大言不慚地嚷著要打敗哥哥,讓葉棲梧做她的手下敗將。

她不肯離開北派劍宗,葉父葉母也只好由著她。

默默給她送來靈石,又砸重金疏通關係,只求女兒在劍宗內平安順遂。

可天不遂人願。

如果說葉梔初在原書中是惡毒女二,那葉棲梧就是個舔狗男三。

葉棲梧劍眉星目,天賦卓絕,身世不凡,一向是衡陽劍宗無數女修的夢中情人。

可作為龍傲天的對照組,他的炮灰之路早已奠定。

葉棲梧在一次圍剿魔修時遇到小人暗算,深受重傷,命懸一線。

人美心善、樂於助人的唐詩青恰巧路過,救起了氣息微弱的葉棲梧。

唐詩青衣不解帶,兩月悉心照料,很快俘獲了葉棲梧一顆少男心。

可女主唐詩青眼裡只有龍傲天林飛白,容不下他這顆沙子。

葉棲梧是端方君子,只好收起心思,默默守護心中的白月光。

世事蹉跎,因果難料。

葉棲梧怎麼也沒想到,最疼愛的妹妹竟被唐詩青折磨致死。

妹控葉棲梧遭受了愛情與親情的雙重打擊,不負眾望,黑化入魔,成為了修真界的恥辱。

光風霽月不再,葉棲梧的心千瘡百孔。他提劍去找唐詩青報仇,出師未捷身先死,被唐詩青身邊的林飛白一劍穿心。

兄妹倆結局相似,都被主角挖去了金丹。但葉棲梧更慘一點,他被林飛白用秘法抽出劍骨、吸乾靈力,丟到了亂葬崗裡。

……

想到未來自己和家人的悲慘命運,葉梔初又一次咬緊牙關。

好氣哦,但還是要先提升實力。

北派劍宗如今雖然是修真界第一劍宗,但衡陽劍宗擁有著千年的深厚底蘊,也可以與它一較高下。葉梔初此次回來,就是要拜入衡陽劍宗,成為一名真正的劍修。

-

前方的人影逐漸清晰,葉父和葉母早早地站在門前,翹首以盼,等著自己的不孝女歸家。

“孃親!”葉梔初利落地從馬車上跳下,將韁繩扔給一旁的小廝。徑直飛奔至二老的懷裡。

“喊什麼孃親,你還記得你有孃親啊。我怕你都要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太久沒有見到女兒,葉母腦子裡早早構想好了各種母慈子孝的溫馨畫面,可一開口,就忍不住變了味。

葉梔初好笑地摟著葉母的胳膊,撒嬌道:“當然是因為太想念爹爹和孃親了啊。”

葉母哼了兩聲,“早同你說了,修仙之路艱難,有你哥哥一個人受苦就夠了,他自然會護著你。你還要巴巴地湊上去,去勞什子劍宗,我們不在你身邊,怕是你這丫頭,要被人欺負。”

葉父笑呵呵地挽著夫人的手,輕輕揉了揉葉梔初的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葉父葉母天資不高,只勉強到了築為基期圓滿,但向所有的父母一樣,他們會用自己並不寬闊的肩膀,為子女撐起一片天地。

葉梔初的眼角微微溼潤,忍不住訴苦。

“可是孃親,我真的受了欺負。”

“怎麼,北派劍宗那群蠢貨給你氣受了?”葉母眉頭蹙起,滿臉不虞,“你不是都打點過了嗎?”

“北派劍宗所需商貨優先提供,都是最低折扣,劍宗長老每年送了十倍的靈石,你們東湖峰的日常開銷都是我葉家一力承擔,又添了一座靈石礦脈送去方便你花。他們竟如此不知好歹。”

葉梔初“……”

送了一座靈石礦脈來……

葉梔初想到自己腰間芥子囊裡裴晚那一百塊上品靈石,難怪他絲毫不在意,感情這都是她的錢。

面對葉母關切的詢問,葉梔初心底泛起苦澀,離家四年,她都快忘記家人關心的滋味了。

她本不欲多言,可在葉母沉重的眼神注視下,忍不住大吐苦水。細細數了一遍辛逸這些年給她下的絆子,裴晚對自己的漠不關心,還有師門中弟子對她的冷嘲熱諷。

“啪”的一聲,葉母怒火滔天,竟生生將掌下的金絲楠木桌子拍碎了。

“不過嘛,我已經給過他們教訓了。辛逸的名聲應該臭了,還會到戒律堂受罰。我還從裴晚那兒坑來了不少上品靈石呢。”

葉梔初興致勃勃地向二老展示自己坑來的錢袋子,可二人只是憐愛的看著她。

思忖片刻,葉母給葉父使了個眼色。葉父立馬領會,從懷中掏出一張上品的傳聲符來。

“傳我令,自今日起,我葉氏商行便終止與北派劍宗的各項交易。靈藥、礦石、等一律不準出售給他們。”葉父兩指翻飛,符紙燃盡,這道指令已然傳遍了修真界。

葉梔初怔怔地看著葉父。這就是傳說中的天涼王破嗎?

似是覺得還不夠解氣,葉母又喚來小廝,語氣平淡得好像是在討論一會兒吃什麼,說出的話卻能驚掉外界的下巴。

“以我的名義去與丹清堂、爆器宗、玄靈宗掌門交涉,若他們願與北派劍宗不再來往,他們要的原料,我葉氏壓低三成價格。”

“把那座靈石礦收回來,孃親!”葉梔初在一旁補充道,那畢竟是她的錢,平白給了裴晚,她的心都在滴血。

葉母好笑地斜睨了一眼葉梔初,示意小廝按她說的辦。

目睹小廝面不改色地離開後,葉梔初忍不住感慨,“這就是砸錢的快樂嗎?”

北派劍宗是修真界第一劍宗,實力深不可測。葉父葉母此舉無異於公然與他們為敵,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絲毫退卻的意思。

為人父母者,怎能容忍掌上明珠被人肆意輕賤?

一切事宜塵埃落定之後,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在一起吃了頓……

自助。

當葉梔初看到兩米長的桌子上擺著琳琅滿目的菜品時,差點以為自己身處五星級酒店的高檔自助之中。而葉父葉母都臉上毫無變化,甚至詫異於她的大驚小怪。

酒足飯飽過後,葉梔初收起玩笑的表情,對著葉父葉母正色道。

“孃親,我要做劍修,我要去衡陽劍宗。”

本以為女兒又在口嗨的葉父葉母本想調侃兩句,可看到臉上她前所未有的認後,沉默地放下了筷子,神色不明。

“劍修很苦,每日都要淬鍊體膚,天未明就要起身練劍,劍氣入體,便是切割經脈之痛。你哥哥是男孩兒,他該吃苦,當吃苦,可你不同,娘之前不同意,現在也不同意。”

“可你們為了我與北派劍宗結仇,葉家是行商世家,卻沒有真正修為高深的人坐鎮。孃親,我沒法放心享樂。”

“無論在哪裡,沒有實力都沒有話語權。我受輕賤,是我不夠強大,無法讓他們恐懼、臣服、甚至聽命於我。只有強大起來,我才能獲得真正的尊重,能無所畏懼地行事,能不再成為哥哥的後顧之憂。”

“或許你們不信,但我夢到,那個唐詩青,她後來還有大機緣,而我、哥哥還有整個葉家,都會變成她的墊腳石。她殺了我,殺了哥哥,還……還殺了你們。我不想要夢變為現實,我想阻止它、消滅它,斷絕一絲一毫這件事發生的可能。孃親,為了你,為了爹爹,為了哥哥,我願意吃苦。”

“我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劍修,守護好我們的家。”

葉父葉母沒有說話,沉默半晌,葉父才訥訥開口“那只是夢。”

葉母靜靜地盯著她,內心複雜,她知道葉梔初說的只是個藉口,可風雨難料,未雨綢繆不無道理。

“你決定了嗎?我只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做了劍修,再苦再累,我都不會幫你。你要從外門弟子做起,靠自己獲得資源,或許要很多年之後,你才能小有所成,進入內門。”

葉梔初眼眸晶亮,頰邊泛起兩顆淺淺的梨渦,她知道,葉母這是鬆口了。

“你放心,孃親。”葉梔初三指併攏,作出發誓的姿勢,“我絕不會半途而廢的。但是孃親,你千萬別忍不住偷偷來資助我。衡陽劍宗就在江川之上,指不定這次你會送來兩座靈脈呢。”

葉母傲嬌地偏過頭,很是不情願出聲,葉棲梧那邊都送去了,衡陽劍宗再添一個葉梔初,她又不是養不起。

-

在家無所事事地休整之後,葉梔初充分體會到了鹹魚的快樂。

晨起,她睏倦地打著哈欠,睡眼惺忪。行至葉府大廳之後,已然清醒。

葉府實在是太大了!她走路也很累的好嗎!

“嚶嚶”兩聲虛弱的嚶嚀自廳內傳到葉梔初耳邊。她不由得有些好奇,邁步前行,探出頭去。

一隻狐狸被關在金絲製成的籠子裡。

它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雜毛,皮毛油光水滑,像上好的羊脂玉潤白。

讓人揪心的是,這白狐受了傷,殷紅的血自後腿蔓延,右後腿像是被什麼戾獸撕咬過,皮毛綻開,腿肉外翻,還能看見森森的白骨。狐狸尾巴也粘上了不少的血跡,尾巴晃動時,狐身也不可避免地染上。

好不悽慘。

葉家的管家正在和對面的人商議,見到葉梔初後,彎腰行了一禮,“小姐。”

葉梔初擺手讓他起來,細細地盯著中央的狐狸。

在修真界,靈獸常見,靈狐卻少。狐狸天生魅惑,修為到了一定境界之後,都會選擇化妖,還有一部分會墮魔,去凡間為禍。

“這狐狸怎麼送到這裡來了。”葉梔初一邊開口詢問,一邊靠近籠子。

仔細檢查了下狐狸全身,發現只有腿上的傷口後,放下心來。

“這狐狸是個散修送來的,原本是要在拍賣會上作為靈寵供人取樂,可下人再細細檢查時,發現這狐狸不同尋常。我等惶恐,特來請教家主如何處置。”

葉梔初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按捺不住自己擼狐狸的手,輕輕地摸著狐狸的頭。

“這狐狸,一會兒顯現出元嬰修士的修為,可一會兒,又泛出魔氣。可修士修煉的靈氣與魔界的魔氣相悖,不可能存在於同一人或獸上,而且這魔氣,”那人頓了頓,“血脈極為純淨。怕是……怕是……”

狐狸頭趴在地上,嗚嗚叫喚,葉梔初起先摸它時,它並不反抗,反而乖順地把頭遞上來。

變故就在一瞬。

狐狸突然醒來,琥珀色的眼眸一動不動,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它偏頭咬住了葉梔初的手。

犬牙尖利,輕而易舉地將手指的皮膚劃破,一滴鮮血被狐狸捲入舌尖。而葉梔初在摸狐狸時指尖不可避免的蹭上狐狸血,隨著傷口的出現,狐狸血滲入指腹。

葉梔初直挺挺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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