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他的內心是既鬱悶又狂躁！
這一路上，放學的孩子們追逐打鬧，下班的工人們三五成群，儼然一副歡聲笑語的和諧景象。
但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許大茂此刻只覺得他們吵鬧。
原因無他。
許大茂昨天晚上躺在自家床上，可以說是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一來，是因為他被傻柱和壹大爺易中海給揍得全身上下都有傷痕。
二來，也是因為他回想起，自己體檢報告的診斷結果上，寫著“身體不育”四個大字！
直到今天，許大茂的心底也仍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所以，在今天下班後，他甚至沒有回家，而是又跑去醫院做了一次檢查。
但可惜的是，這次的診斷結果也還是和上次一樣。
“身體不育”四個字宛如一座大山，壓得許大茂內心沉重不堪！
就連負責檢查的醫生，也不禁安慰了許大茂兩句。
畢竟，在這個醫學技術並不發達的年代。
診斷出身體不育基本上就已經敲定了。
許大茂今後註定會是一個絕戶！
當鬱鬱寡歡的許大茂從醫院一路走回到四合院。
太陽早已落下，夜空中飄過幾團厚重的烏雲，遮蔽了皎潔的月光。
家裡條件允許的，都點起了煤油燈。
四合院內，此時燈火通明。
而許大茂的內心，卻是一片陰暗。
他回到後院，正準備推開自家房門。
就在這時，同樣住在後院的貳大爺劉海中，注意到了許大茂。
“誒！這不是許大茂麼？”
“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你是不是身體哪兒不舒服啊？”
剛聽到貳大爺的聲音時，煩躁不已的許大茂不由得在心中暗罵一聲。
這死胖子現在當上壹大爺了，天天在院兒裡多管閒事。
我什麼時候回來，和他有個屁的關係？
但一聽到貳大爺突然關心起他的身體來了，許大茂頓時心中一驚。
難不成貳大爺他知道了什麼訊息？
想到這，許大茂不禁有些心虛。
他訕笑著回過頭來，看向貳大爺。
“貳大爺，您是從哪兒看出我身體不舒服的？”
“我不過是下班後，在廠裡多待了一會兒罷了。”
貳大爺既然能把壹大爺易中海給算計得名譽掃地，自然也是人老成精。
他見許大茂一上來居然沒有否定“身體不舒服”這回事。
心中便暗自確定了，院兒裡傳聞“許大茂身體不育”，應該是確有其事了。
不過，貳大爺也只是吃過晚飯後，打算在院兒裡散散心。
正好一齣門就遇見了許大茂，便隨口問了一句。
既然許大茂已經給出他想要的答案了，他自然也就不準備再多過問了。
但貳大爺轉念一想，許大茂身體不育這訊息，又是從賈張氏這個長舌婦口中傳出的。
既然許大茂早晚會知道這事兒和賈張氏有關，那他不如順水推舟點醒許大茂。
到時候，許大茂和賈張氏起矛盾衝突了，還得由他來出面解決。
這樣既能教訓一下賈張氏這個長舌婦，又能在院兒裡提高自己的威望。
於是，不嫌事大的貳大爺便如實回答道:
“嗐！這黑燈瞎火的，我又不是大夫，哪兒能看得出來你身體哪兒不舒服啊？”
“是我老伴兒今天傍晚和賈張氏閒聊的時候，聽到賈張氏說許大茂你身體不育。”
“我就尋思著，許大茂你平時也不缺米少糧，吃得飽也吃得好，身體應該挺好的，也就沒當回事。”
“正好，我剛才看你今天這麼晚回來，就多嘴問你這麼一句，你也別往心裡去。”
“大茂啊，你要沒啥事兒的話，我就先在院兒裡溜達溜達了。”
貳大爺說著，便挺直腰板，靦著肚子。
宛如領導視察工作一般，在院兒裡散步。
而許大茂在聽完貳大爺的話之後，眼神陰翳。
許大茂作為從小在四合院長大的住戶。
自然知道賈張氏這個長舌婦是個什麼德性！
既然自己身體不育的事，讓她給知道了。
那麼，這也就意味著，全院的住戶甚至附近的街坊鄰里，可能都已經知道了這個訊息！
想到這，許大茂雙手握拳微微顫抖，胸膛如同拉風箱一般起伏。
留著的八字鬍伴隨著噴出的鼻息，劇烈地抖動著。
顯然，是被賈張氏這個長舌婦給氣得不輕！
但在氣憤之餘，許大茂的心裡也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賈張氏這個長舌婦又是從哪兒知道他身體不育的？
橫豎不能是算命算出來或者看面相看出來的吧？
要知道，由於體檢報告的診斷結果涉及到了隱私問題。
即便是負責檢查的醫生，也不會隨便透露什麼資訊出來。
所以，知道許大茂身體不育的，其實就只有婁家和許家這兩家人而已。
婁董事一家位高權重，且不說他們會不會透露許大茂身體不育。
以賈張氏的情況，平時根本就接觸不到婁董事一家。
而許大茂他的體檢報告，早在昨天就已經撕碎扔掉了。
所以，饒是許大茂在後院走來走去，前思後想。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賈張氏是從哪兒知道這回事兒的。
就在這時，許大茂無意間抬頭一看，他突然注意到。
賈張氏的孫子棒梗在吃過晚飯後，此時正在中院玩耍著。
於是，許大茂便從家裡拿了幾顆糖果出來，偷偷找上了棒梗。
在這個年代，很多人肚子都填不飽，更別說吃糖這種小零食了。
而棒梗本來就大字不識幾個，也一直不知道“身體不育”意味著什麼。
在許大茂這番“糖衣炮彈”的攻勢下，他也是沒有絲毫猶豫地接過那幾顆糖果。
棒梗樂呵呵地撕開糖衣，一邊品嚐著美味的糖果，一邊吧唧著嘴說著。
他把自己撿到碎紙去傻柱家拼好，之後回家詢問賈張氏的事都給說了出來。
此時，夜空之下，烏雲蓋月。
侃侃而談的棒梗並沒有注意到，許大茂的臉色愈發陰沉。
而棒梗說到最後，甚至還頗為得意地從兜裡拿出了那些碎紙片。
“大茂叔，我之前可是把這些碎紙全部還原拼回去了哦！你看我厲害吧？”
說到這，洋洋得意的棒梗像是想起了什麼。
只見，他微微歪著頭，有些疑惑地看著許大茂。
“對了，大茂叔，他們都說你身體不育，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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