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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轉成為柯學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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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88章 警校(二合一)

影山步謹慎地給出了自己先前看房的標準:“100平米以內, 上班通勤時間不超過40分鐘都可以。”

似乎是對上班這個詞有點意見,男人抬起冷峭的灰眼瞥了白詩南一下,然後語氣帶著點譏諷地回道:“知道了。”

便徑自轉身離開, 徒留一人在身後風中凌亂。

影山步的心情彷彿坐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 現在開始在腦內做閱讀理解,抓狂道:

系統:

影山步無語凝噎:

然後他決定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被領導拋棄在研究所的影山步只得打車匆匆趕回去,雖然心裡不抱什麼希望了, 仍然還是先回到那處超市附近的小巷子檢視。

先前他將萩原研二放倒之後給人擺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靠在牆上, 儘管心裡很抱歉,但是不得不將人狠心留下。因為他一來帶著失去意識的萩原研二出去目標太明顯, 二來琴酒也不會給他那麼多時間耽擱, 稍有不慎就會引起懷疑。

各類影視作品中將人放倒的手段多種多樣,砍後頸,木棒敲後腦,麻醉劑捂嘴,還有□□電脖子等等不一而足,然而在這其中真正持久有效、立竿見影、後果可控的,只能依靠醫學。如同影山步被赤井秀一打暈沒花多久就自己恢復了意識,影山步也沒有對萩原研二下重手,那麼按照特警的身體素質來說, 此時大約早已甦醒了。

這也是影山步沒有覺得萩原研二還在現場的緣故。

從大街走入小巷, 按照原來的路線拐了兩回,他站在那處暗巷口,果然看到裡邊空無一人。

黑髮青年稍稍駐足, 似乎是心情變得沉重了些許, 卻又像是鬆了口氣。

不用見到好友也不錯, 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異常。

然而在他沉默地對著陰暗小巷無聲佇立片刻,像是在心裡道歉過,正準備離開時,卻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你在找我嗎?”

黑髮的年輕公安身體一僵,轉身看到好友正抱著胳膊靠在巷口的電線杆上看向自己,表情依然是隨和恣意,但卻沒有了熟悉的笑容。

“……”影山步張了張嘴,站在原地沒有說出話。

他看著好友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嘴唇卻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似的一聲不吭。兩人視線相對,誰也沒有開口。

萩原研二站定在影山步身前,凝視著對方臉上的神情,從熟悉的冷淡中看出了一些常人難以發覺的愧疚和緊張。這種緊張並不是之前遭遇危機時的無措,而是抗拒。面對萩原研二的抗拒。

雖然黑髮青年身姿挺拔,眉目冷峻,又兼不苟言笑,總使人有種共同在場時氣場被身不由己地壓下來的錯覺,然而萩原研二卻十分清楚這位好友在人際交往上只能算是外強中乾。

如同現在,恐怕自己再逼得緊一點,對方就要逃跑了……就像之前那樣。

萩原研二忽然低沉道:“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吧?”

猝不及防地聽到這樣一句,對面的青年微微愣住,緊接著被下一句打亂了思緒。

“如果不是我貿然出現,是不是情況就不會那麼緊迫了?”頭髮半長的俊美特警面帶歉疚,伸手插入青年後腦的髮絲,撫到了一點撞擊留下的痕跡。

他從未見過影山步那樣的表現,在陰暗巷中焦躁不安的青年用力傷害自己的行為簡直就像是試圖衝出囚籠的困獸,毫無章法又破釜沉舟地機械性掙扎著,鮮血染紅了鎖鏈。

“那麼現在事情解決了嗎?”他的聲音柔和,帶著足以安撫人心的力量,手指在影山步後腦輕輕觸了觸便收回了手,不輕不重地搭在肩上以示親近。

影山步終於低聲“嗯”了一聲,撇開目光說道:“……抱歉。”

一旦他築起的堤防被悄無聲息地化解,接下來的話語似乎也能夠順利說出口了。

“已經解決了,不用擔心。”黑髮青年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心裡感覺有些可笑。因為隨著他記憶的恢復,雖然他身邊的人不會再被監視,但他卻親口將萩原研二在琴酒面前過了明路。

這是無奈之舉,卻也埋下了隱患。

影山步當時說的是“我的線人”,潛臺詞就是除了他誰也不能妄想利用他的線人做事。這樣的話,只要他還在組織內擁有相當的地位,萩原研二就可以永遠保持著現在的安穩生活。

但他無法解釋,也沒有打算解釋。

而萩原研二現在過分包容的態度反而讓他心裡的愧疚成倍增長,幾乎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但表面上,他只是沉默了片刻,問道:“你……要不要來我家休息一下?”

萩原研二灑然一笑,心說終於。順勢勾上好友的肩膀,心思剔透的拆彈特警拉長了聲音賣慘起來:“好疼啊——地面和牆壁又冷又硬又髒,也不知道怎麼會有人把英俊帥氣的我扔在那種地方——你說是吧,步醬?”

只得到了好友的一聲悶悶的“抱歉”。

然而萩原研二就像是不買賬一樣,勾肩搭背跟著影山步往他家裡的方向走去,一邊抱怨渾身上下哪裡都疼,一邊講述平常遇到的種種小事。他交遊廣泛,又擅長談心,總能得到許多他人不知道的八卦,此時說來格外生動,連影山步都不由被吸引了注意力,認真聽了進去,時而還能自然地在對方留出來的停頓處接話點評兩句。

氣氛回到了自然。

等進了家門之後,影山步先去廚房倒了兩杯水,就見到某人已經熟門熟路毫不客氣地坐到沙發上了,還有點嫌棄地辣評道:“你家裡光禿禿的,沙發上怎麼會沒有抱枕啊?也沒有沙發毯?”

影山步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沒好氣道:“沒有必要。”

“該不會是買不起吧,”萩原研二對他擠眉弄眼,“今年生日你也沒吃上蛋糕,要不然兄弟送你一對抱枕?”

“謝了,但是沒必要。”影山步嘆了口氣,坐到旁邊問道,“你哪裡疼,讓我看看要不要處理一下。”

萩原研二偏頭看著對方,眨了眨眼,故意誇張地委屈捧心道:“哪裡都疼,但是被步醬痛毆導致我的心受傷了,胸口最疼——”

見這個話題繞不過去了,影山步並沒有因為對方開玩笑而露出輕鬆的表情,只是輕聲地再一次道歉:“抱歉。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萩原研二聞言也收斂了不正經的神色,他方才刻意賣慘只是想讓影山步感到愧疚,從而以溫和的方式引導對方透露些內情,哪怕只有一二碎片。他這麼做並非有意謀劃或者利用朋友,更像是天生的一種直覺,如何利用言辭舉止甚至是自身外表的優勢來達成目的只是他的天賦。

影山步沉聲保證道:“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了,但是假如,我是說假如你遇到了可疑的人纏上你,一定立即告訴我,我會解決。”

萩原研二側頭看了一會好友,嘆息著笑起來,神情信任寬和地答道:“好吧,好吧。步醬可要保護好我。那零他們知道嗎?”

提到降谷零,影山步又頭疼起來。

雖然琴酒已經解除了對自己的監控,但降谷零與萩原研二又有不同。

思及此,他只是搖了搖頭道:“先不要告訴他。”

邊想著降谷零的事情邊低頭默默將杯中水啜淨,他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問道:“你不是要去看教官麼?”

在一邊盤膝坐在沙發上,撐著下巴側臉看著好友的萩原研二聞言“哦”了一聲,才說道:“問題不大,他們改到傍晚了,說要一起吃晚飯。那既然你這邊沒事了,是不是可以跟我們一起去吃飯了?”

影山步愣住,最後還是拒絕了:“今天就算了吧。抱歉。”

萩原研二忽然又有些想笑。

因為他發現影山步的每一次道歉都是真心實意的,每一句“抱歉”都在認認真真地懺悔。這個人雖然反應寡淡,卻沒有任何敷衍別人的水分,這也是讓萩原研二對他頗有好感的原因之一,因為越是瞭解人性,就越對一些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心機感到乏味,尤其是對自己別有用心的人。釋放善意的倒也無妨,然而試圖利用他達成目的的則倒足了胃口。

在這樣的情況下,坦然直率又沉默寡言的影山步便成為了他最感興趣的人。與其說是好奇,似乎在相處時比別人更能感受到真誠的隨意舒適,讓他無法拒絕這樣的人作為朋友。

更何況他們之間的牽扯早已超過了萍水相逢的限度。

“哈哈哈,看你道歉的樣子突然感覺好爽。”萩原研二託著下巴壞心眼地揶揄道,“可不可以算你欠我一次啊?總感覺機會難得。”

影山步對這位精通順著杆子往上爬的好友無可奈何,只好點點頭認了下來,更何況他也不認為按照對方的情商會提出什麼出格的要求。

“衣服在那個破巷子里弄髒了,頭髮也蹭髒了,真受不了。”萩原研二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瞟了一眼房主,意有所指地說道,“去拜訪教官之前我能不能借你的浴室洗個澡,如果能再借我一身衣服就更好了。我從這裡回家再去那邊太不方便。”

兩人身高相差不大,影山步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從沙發上站起來,答應道:“好,我帶你去浴室,順便給你找身衣服。”

等他拉開衣櫃的時候,便被好友感慨地點評道:“我以為每次見你都是在工作時間,所以你才總是穿著西服,沒想到你竟然只有西服。”

影山步已經被人銳評過好幾次了,面無表情地拿出一件t恤:“你到底穿不穿?不愛穿別穿。”

“穿穿穿,步醬的衣服我當然要穿——”十分之欠揍地被影山步一腳踹進了浴室。

然而等浴室水聲響起,他在沙發上放空大腦的時候,突然耳邊響起了系統的聲音。



影山步被嚇得一個激靈,像是被燙到屁股一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現在衝進浴室把人拉出來趕走還來得及嗎!

五分鐘能做什麼?好像能做很多事情,然而對於這種回到過去的任務來說又什麼也準備不了,因為一切都是未知。

無可奈何地再次坐回沙發,他擺爛了。

影山步:

系統:

影山步:

上一次他回去時是在被琴酒關押起來審訊的過程中,已經上床睡覺了突然收到系統通知,而回來的時候又因為無縫銜接了藥物的副作用爆發,所以並沒有注意到是否時間是停滯的,只能確定都是在夜晚。

系統:

影山步:

眼見著倒計時即將歸零,他嘆了口氣,認命地在沙發上躺下,至少等會不會倒下而受傷。









意識猛地一輕,然後身體一重。

等他回過神來時,耳邊各式各樣的聲音湧入腦海,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他捏了捏眉心,聽到熟悉的聲音冷淡質問自己:“你怎麼了?”

轉過頭,果然看到了銀髮男人微微皺起的眉心。

保時捷的座椅上,兩人之間放著一個牛皮紙袋。

影山步搖了搖頭,隨口解釋道:“突然有點頭暈。”

然後伸手拿過牛皮紙袋,開啟看了看,發現裡邊是用塑膠袋包好的紙盒與注射器,粗略掃過去大約份量足有一年。抬眼看向窗外,竟然看到目光所及的不遠處就是警校大門。

琴酒說道:“不過是警察而已,不需要你表現得太出色。”

雖然沒有明說,但影山步聽出來這是一句關心,意思是讓他不用太拼命。

他頓時有點感動了:

系統納悶:

影山步:

系統:

見白詩南仍然一副有些暈眩的不適表現,琴酒接著問道:“警校封閉訓練六個月,你想好怎麼注射了嗎?”

“……放心吧,我已經為此練習過很多次,至少能成功注射了。”影山步按照自己計劃好的回答道。

他少年時期的人設是擁有暈針的問題的,而暈針的原因比較複雜,更像是某種心理因素在作祟,即便是醫生也難以逃脫,但是會隨著年齡的增長或者閱歷的增加而緩和一些。如果他沒有離開過去的時間線,一直按部就班地從高中畢業考上大學,那麼他應該會平時續藥時都去研究所找人幫忙,同時也會想辦法克服掉這個問題。

琴酒不置可否地說道:“今天以後你就儘量不要再聯絡我了,也不要聯絡都路久司那邊。我不會再給你安排任何任務,但反之,成為警察之後一切都要靠自己。”

影山步表示他懂,為了避嫌嘛。

男人伸出手拍了拍屬下的手背,示意讓他把手腕伸出來。影山步照做之後,就見到男人動手將那隻手環解了下來,放到車門的置物槽中。

“去吧。”

青年還有些怔愣,下意識地用另一隻手環住了空蕩蕩的左手手腕,有些不適應。

就像是這意味著他突如其來的自由,人生另一個階段的到來一樣。

他嘴唇抿了抿,有點倔強地看了一眼那隻手環,然後探過身體伸出手臂用力抱了一下琴酒的肩,只看到男人眉梢一跳,狹長的灰眸中露出點困惑又嫌棄的神色。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白詩南輕聲地保證道。

然後在被罵下車之前拿著藥就迅速開啟車門,順便從後備箱裡拿出了行李箱。

在他關上後備箱之後的第三秒,保時捷就一溜煙地啟動開走了,尾氣充分傳達出來了琴酒的嫌棄和不耐煩。

影山步一手拎著違禁藥品,一手扶在行李箱的把手上,站在街邊陷入沉思。

首先,已知警校為全封閉訓練營,連手機都會被收走,學員想拿到手機只有在離開時與教官打報告申請才有可能。正常的藥品倒是會予以放行,但這種注射器與注射液根本想都別想,簡直渾身寫滿了可疑。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的話,影山步必須想個辦法買通裡邊的學員或者是門衛才有可能順利將違禁品運入警校,但這難不倒影山步。

他開啟牛皮紙袋,若無其事地將裡邊的東西收入系統倉庫,然後把紙袋團了團,疊成小塊塞進垃圾桶。

怪不得琴酒在這裡就把東西給了他,大約是劇情繫統認為影山步在此時此刻擁有能夠讓琴酒放心的解決問題的方式吧。

沒有去管行李箱裡邊的東西,總之系統給他配備的道具不會超出他目前人設的範疇。見不遠處警校大門的門口人群往來如織,正是報道的時候,他便拉著箱子抬腳走了過去。

警校面向社會錄取成員,因此今天報道的新生年齡從大專生到大學生,甚至還有已經步入職場幾年的資深社會人。而年紀比較小的新生基本都有家長陪同,兩個人或者三個人一起拉著行李箱從大門步行進入廣場。

如影山步這樣獨身一人的年輕新生倒是少數。

他略略掃過周圍,將情況弄明白之後便在入口處登記了自己的姓名,然後拉著箱子往裡走。沒走幾步,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喂,前邊的同學!你也一個人來的嗎?”

影山步只覺得有些熟悉,轉頭一看,險些失笑,好在表面還是忍住了。

似乎與兩年後沒什麼變化的萩原研二穿著一身休閒裝,背上是雙肩包,單手拖著一個銀色硬殼行李箱跟他招了招手,友善地問道:“啊,太好了,你看起來年紀也不大。”

影山步停步等對方趕上,交換了姓名之後聽萩原研二說道:“我來的時候看到了很多三十來歲的人,本來還有點擔心跟他們沒有共同話題呢。我今年21,你呢?”

“我也是。”影山步回答。

“好巧。”萩原研二笑起來,自帶令人親和的能力,“我還有個發小也一起錄取了,但他還沒到,等會我介紹你們認識,大家都是同齡人,之後應該會相處得不錯。”

影山步頓了頓,禮貌性地點了一下頭:“好的。”

然而不等萩原研二口中的發小,也就是松田陣平到校門口報道,影山步先客氣地告辭了。

“我先去領東西了,之後見。”

“啊,當然,你先去忙吧。”萩原研二跟影山步道別,面上很和氣,但心裡卻覺得這人好冷淡。

一般在這樣初來乍到的新環境中,往往人對於未知的社會圈子會感到恐懼,因此這時候最容易組成新的人際圈,而這樣的搭訕通常情況下都無往而不利,尤其是在彼此擁有諸多共同點的時候,互相都會找到認同感,從而成為朋友。

“剛才我遇到了好怪的人哦。”等發小終於姍姍來遲,萩原研二還跟松田陣平吐槽了一句,“陣平醬,要是你不來的話,我在這種地方該多無聊啊~”

松田陣平聞言翻了個白眼:“把你丟到幼稚園你都能交到朋友好吧。”

警校的住宿條件平心而論還算不錯,雖然房間很小,但是至少是個擁有衣櫃,桌椅,窗戶,和床的單人間。至於洗漱必須在公共浴池這件事就不能要求太高了,畢竟是公家出資的。

而每個人在剛來的時候都會領取好幾身衣物,除卻正式的藍色襯衣一套制服,還有一套白色襯衣的,配了馬甲手套帽子等等配件,看起來倒是威風凜凜,有許多剛拿到衣服的新生甚至有點愛不釋手地拿著袋子翻來覆去地看,已經在幻想自己穿上的帥氣模樣了。

除了制服之外還有常服兩套,包含了運動外套和短袖。

影山步拿了每人一張的紀律說明,抱著一堆零零碎碎回到自己的小狗窩,然後開啟行李箱,果然看到除了黑黑白白的換洗衣物和生活必需品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他動手把宿舍收拾好之後,拿著抹布走到廁所,想接點水去擦桌椅,突然聽到了有人在嗆聲,而且聲音依然很熟悉。

有人怒道:“哈?你再說一遍?”

而另一個人則冷笑一聲:“你讓我說我就說?”

然後影山步便看到了洗手池前的兩位刺頭,一位金髮,一位自來卷。

原來氣場不合和相看兩相厭是真實存在的,這還沒開學呢就開始拌嘴了。聯想到之後兩人和睦相處且為人成熟的表現,不由只能令人感慨歲月如梭。

拿著抹布沉默了一秒,影山步決定捨身換來未來好友們的和平,於是用冰冷的語氣無情地打斷了他們,表情嫌棄:“沒事能不能讓開?”

至於這個表情從誰那裡學來的,影山步必須得艾特某位前監護人,在三分嘲諷三分無情三分冷酷之外還有一分蔑視,可謂效果拔群。

於是他瞬間把仇恨拉滿了,甚至還嫌不夠似的淡淡掃了兩人一眼,充分而無聲地表示了對小學雞吵架的無語。

非常明顯的,降谷零的藍紫色眼眸中出現了不爽,但他仍然側身讓開了洗手池。而松田陣平則直接“嘖”了一聲,對影山步冷臉反問道:“你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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