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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奮鬥線的我總在製造修羅場[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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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營業第37招

同一張臉,極與極的風評。

人本質就是從眾的動物。

非顧夜寧本意的,他再次出圈了。

出圈的並非他發揮穩定的初舞臺——多個影片網站的美妝up主爭先做起了“顧夜寧仿妝”,而仿妝的精髓,就在他眼尾順眼角向上的那道紅痕上,他們稱這種風格為“厭世妝”。

殊不知這只是正主在鏡前為自己倉促修正的妝容,那道眼尾的紅,是多餘繁贅的口紅用指腹拖長後的結果,美妝博主們竭力尋找各種眼影或腮紅模仿的紅色,也只是最普通大眾的色號。只不過節目組並未放出那部分影片,或許對他們而言,那不算是多有爭議性的畫面。

顧夜寧後來藉手機檢視過自己第一期出現的畫面。

有一組他在觀眾席堪稱出圈的動圖,終於被開始幹活的京皇娛樂公關部買上了熱搜。

鏡頭於他的側臉落定,眼尾拖曳的紅痕頹廢旖旎,意識到鏡頭的存在,眸光一閃,眼風斜斜掃來,不溫不火的一眼,甚至稍顯倦怠疏離。

“他長得太美,線條紛繁,容顏鮮辣,活色生香,他也知道自己的美貌有別於俯仰皆拾的劣品,於是愈發恃豔行兇,這潦草一眼都顯得囂張跋扈。”

這是他初舞臺後的新站子-阿芙洛狄特顧夜寧-轉發他那組動圖後的配字。

如果說cp所帶來的的影響力暫時有限,在節目初播還只是小打小鬧,這組圖就是貨真價實的出圈神圖,掛在熱搜上,引得路人也忍不住駐足觀看。

上輩子顧夜寧沒有這個待遇。

第一期節目,他鏡頭寥寥,第二期則遭遇移花接木的惡剪,被帶節奏嘲諷“面美心惡”,哪怕有不明真相的路人被他的外貌吸引,也不敢輕易為他說話。

想來可笑,同樣的一張臉,引起的卻是極與極的風評。在觀眾眼裡,他可以是顛倒眾生的愛與美之神阿芙洛狄特,當然也可以是代表七宗罪之一,嫉妒的惡魔利維坦——

前世有人把他的頭,拼接在地獄七魔王之一利維坦的照片上,諷刺他是吞噬一切的巨大海怪,內心醜陋不堪。

而現今,洶湧而來的是觀眾們炙熱的愛意,因著沒有前世那樣的大規模嘲諷和攻擊,他們可以盡情將自己對他的喜愛盡情傾吐,這份待遇顧夜寧受寵若驚。

“我命運般的老婆!”

類似的言論不在少數。觀眾們還沒窺見顧夜寧的真實性格如何,就已經很擅自地將他稱呼為“老婆”,對於許多練習生而言,被這樣稱呼甚至是對他們外貌的認可,和人氣的象徵。因此顧夜寧雖然不理解,但也不會對此有不滿怨言。

開啟超話,或者微博評論區,顧夜寧幾乎快被這股情緒徹底淹沒,他看了幾條,就迅速關掉了介面。

他無所適從,只覺得自己配不上這樣毫無雜質的愛意,於是又穿上外套,打算去練習室多跳幾個小時的舞。

彩排當日經過那塊液晶屏的時候,顧夜寧習以為常地停下腳步,耐心地等待自己的排名滾動出現。

他目前還是第一名。

但相比前一晚因那組動圖出圈帶來的票數加成,那個數字又往上竄了一截。

但在他印象裡,並沒有出現任何新的物料,可以讓他的票數如此離譜地往前冒了一截,除非京皇娛樂再次發力——但據他所知並沒有,前兩天每天葉叢茗都要摸出他藏的很好的手機檢視熱搜榜,雖然《星光熠熠》練習生掛在上面的次數不少,但幾乎看不見他們的蹤影。

回去再借個手機看看情況吧,顧夜寧這樣暗自想著。

肩膀被人輕輕一拍。

顧夜寧回頭看去,看見了在日光下對他微笑的黎晝,對方身形端正,氣質拔群,瞳色清淺如琉璃,溼潤溫順。

“夜寧哥。”

黎晝笑著打招呼,神色稍顯靦腆。

最近因為在同一組的原因,時不時能在黎晝附近看見明燁的身影,顧夜寧忍不住警惕地私下掃視幾眼,注意到他目光的黎晝遲疑再三,還是說:“他不在。”

連黎晝都已經察覺到他和明燁間的不和睦了。

顧夜寧鬆了一口氣。又有些後知後覺的無奈,無論是明燁還是謝逅,上輩子鬧崩的人,這輩子依舊沒法和諧共處,一半是因為本身就足夠性格不合,另一方面,大概是顧夜寧自己本來就沒打算去修復那些並無可能的關係。

黎晝站在顧夜寧身側跟他一起重又看了一遍他們的排名情況。

黎晝的排名目前落到了第四,原本第四的謝逅也順勢下滑一位來到了第五,目前處於第三位置的是第一期嶄露頭角的管風弦,票數和第二名的賀天心咬得很緊。

黎晝看起來並不在意,他順勢和顧夜寧一同並排前行,嘴裡說:“昨天凌晨的時候有條關於你的微博上了熱門榜單。”

“什麼微博?”

“好像是你的一個新的站子吧。”黎晝回憶著說,“而且還專門買了廣告位,發了一組你的照片,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拍的——啊,好像是看月亮的照片。”

顧夜寧依舊滿臉茫然。

“不過拍得很好看。”黎晝說,注視著顧夜寧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真的很好看。”

“謝謝?”

顧夜寧不確定地說。

看月亮的照片必然是在夜間拍攝,但這不足以讓他回憶起什麼。畢竟他如果不睡在練習室,每天也必然踏月而歸。

“ofcourseiwon"ttrytopicktheome。”

“嗯?”顧夜寧被這句話拉回了現實。黎晝的英文發音很好,字詞流暢地從唇間吐出,像在唸詩。

黎晝說:“那是那組照片的配字,我覺得很好,就記下來了。”他又重複了一遍。

顧夜寧說:“這句話是奧黛麗赫本的電影裡,臺詞改編的話,後來成為了一句廣為流傳的句子。”

“真的嗎?”

“真的。”

顧夜寧看過這部電影,大學選修的電影賞析課,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大學校園生活回憶,譬如和近百名同課同學一起看完了這部電影,當然,這堂課衛南星也在。

黎晝小聲說:“我出去之後會去看的這部電影。”

顧夜寧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但也沒有細想,只拍怕他的肩膀:“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他其實只是隨口一問,黎晝的實力駕馭這首歌並不費力,上輩子表現的也相當不錯。

黎晝說:“大家磨合得很好。”

《念舊城市》和《愛盲》在風格特點和基調上有些類似之處,上輩子被歸結於同一類歌曲,顧夜寧自己覺得並不像,但選擇這兩首曲子的好處就是,壓力或許沒有激烈的舞蹈譬如《戰歌器》,或者優越的唱功方能駕馭,類似《iloveyouonce》,也因此,單項特別出眾,需要依靠實力被人看見,達成一公翻身的練習生可能反而會受到制約。

譬如齊繼,靠一首對舞蹈實力和表現力要求較高的《瘋》實現逆天改命。

顧夜寧有些懷疑地挑起眉。

他並不太相信有明燁在的隊伍能夠完美地磨合,但考慮到黎晝的自身性格,這又似乎並不難理解。

“其實我本來想和你比一比的,但是被思燃哥搶了先。”黎晝遺憾地說。

顧夜寧稍一怔忪,隨即笑了:“總有機會的,不差這一次。”

他和黎晝上輩子從沒有分到一隊共同奮鬥過,只要不是隊友,就必然是對手——不,也不一定,即使這一次是團隊作戰,隊友依舊可以是敵人,這點同隊的陸航幾人身上歷歷可辨。

黎晝還想說什麼,目光一轉,觸及到一個匆忙從他們身邊跑過的人,開口叫住了對方:“林柏悅?”

被叫了名字的練習生腳下一頓,扭頭看來。

他留了半長的頭髮,眉目秀美,身形單薄,不細看簡直像個高挑的女孩兒,神情透著股怯氣,看人的時候慣常以仰視的角度。

顧夜寧慢慢將手揣入外套口袋,視線定格於對方身上。

林柏悅,上輩子被霸凌最嚴重的練習生之一,造成賀天心憤而退賽的始作俑者之一——當然,在這件事裡他純然無辜。

黎晝將他選入了《念舊城市》a組,和上輩子並不一致,顧夜寧不清楚這樣的變動會帶來怎樣的結果,但無論如何,他也不希望賀天心因為他人的錯誤自動放棄追求夢想的機會了。

林柏悅小聲打了個招呼,目光微垂,沒敢落在顧夜寧臉上,打了個轉只敢看黎晝的領子。

“別緊張。”黎晝叮囑他。

“好。”林柏悅的聲音也細細的,他是專攻舞蹈位置的練習生,之前學的是古典芭蕾,顧夜寧聽練習生們議論過,要不是林柏悅在再評級時過於緊張忘記動作,他的實力不應該困在f班,更不至於無法登臺跳主題曲。

顧夜寧無意和這樣羞怯的人多說什麼,林柏悅看起來也正有此意,和黎晝短暫地交流過後轉身快步想走。

他穿得單薄,統一的羽絨服內,只有一件矮領的《念舊城市》組黃色訓練服,脖子上圍了條薄圍巾,他轉身的時候,本就鬆垮的圍巾微微散開了幾分,露出半截白淨脖頸。

顧夜寧視線正巧落在那處,他眯起眼,似乎有什麼痕跡一閃而過。

“等一下。”

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顧夜寧已經張口叫住了他。

林柏悅突兀被他叫住,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顧夜寧卻顧不得其他,快步走到他身邊,幾乎是有些無禮地扯開了林柏悅的圍巾。

他看見林柏悅鎖骨處一塊清晰的淤青,向下一些的位置,還有個歷歷可見的

顧夜寧猛地一僵,目光抖了幾下,有些無所適從地移開了視線,背脊卻攀升起一股涼意。

那是個未消的牙印,曖昧些說,甚至有可能是一塊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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