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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在上(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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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太后在上(重生)》作者:雨潤煙

【本文文案】

前世,首輔紀別風流一世,卻與太后程殊有著一段孽緣,紀別本以為程殊對他厭棄至死,但在功高蓋主,被誣陷謀反後,對他不離不棄的卻只有程殊。

重活一世,他們竟又回到了初見那天,只是……

“阿殊,你為什麼不理我了?你讓我進去啊!你怎能把我當成外人?我錯了啊啊啊!”

紀別咚地跪在了門外:“阿殊你不開門我就不起來!”

丞相大人啊,你的漫漫追妻路還長著呢。

紀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老婆最大!不服憋著!

【閱讀指南】

1、男女主雙重生,重生後甜甜甜!不甜不要錢!

2、重生後雙潔,女主比男主大一歲

3、日更,每天晚上八點更新

內容標籤:宮廷侯爵破鏡重圓重生甜文

搜尋關鍵字:主角:程殊,紀別┃配角:┃其它:

陰暗的詔獄散發出一股腐臭的味道,蟲鼠在凝固的血液中滋生,這裡關押的大多是犯了案的朝廷命官或最窮兇極惡的犯人。

這裡是一處有命進沒命出的地方,烏黑的監牢中埋葬了太多太多的冤魂,但紀別無疑是不同的那一個。

因為他是盛極一時的當朝首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烈火烹油的日子中,就連皇帝都不敢直面他的鋒芒。

但此時,他也像一隻螻蟻一樣蜷縮在角落中,緊閉著雙眼,滿身都是受刑的傷痕。

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他功高蓋主,他目無尊上,因此便被安置了一個莫須有的謀反罪名,一世英名毀於一旦,他被扒下烏紗,扔到這死牢中,只待擇日遊街示眾,當眾處斬。

“紀別!快起來,有人來看你。”牢門被咣咣砸了幾下,連帶著牆壁都在震動。

紀別從昏迷中驚醒,他想抬起頭看一眼,卻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只能又無力地垂了下去。他在心裡冷笑一聲,一朝虎落平陽,連這些不入流的獄卒也開始對自己大呼其名了,只是沒想到,死囚不是不準探視嗎?而且現在所有人對自己都是避之不及的態度,誰還會主動來趟這渾水?

“誰啊?”他從嘶啞的嗓子中發出氣聲,有氣無力地問道。

“紀別……”紀別的上方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這女子用斗篷和兜帽完全掩蓋住了自己的容貌,只留出了一雙丹鳳眼,這雙眼睛十分美麗,只是被細密的皺紋已經爬滿了眼角。

紀別一聽這個聲音便愣住了,他把頭低得更深了,喃喃道:“我耳中竟是生了幻象?怎聽得是阿殊的聲音。”

程殊勾了勾嘴角,心酸一笑:“紀別,我來看你了。”看著角落中已經沒有人形的男人,程殊臉上滑下來了兩滴眼淚。

“阿殊!可真的是你?”紀別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提起眼皮向上看去,只見那雙眼依舊還是熟悉的樣子。

程殊較紀別大上一歲,兩人情到濃時,紀別常常玩笑般稱呼她為老太婆,那時程殊都會佯裝生氣不搭理他,但此時他才真正地感覺到,他們兩個都老去了,他們都已過了而立之年,再不是鮮衣怒馬的年紀了。

“好你個紀別,”程殊蹲了下來,滾燙的眼淚不停地向下滾落,說話時也帶上了尖細的哭腔,“都姓著紀,你便真以為自己是那紀曉嵐不成?”

“阿殊,你別哭啊。”紀別的眼中也淌下了一滴淚水,劃過臉頰時帶走了凝結的血跡和塵土,變得渾濁起來。

程殊哭得更兇了:“我原以為我們分開,你就會好好過日子,但你還是蠅營狗苟,沆瀣一氣,你如何對得住我?”

紀別顫抖著抬起完好的右臂,抹掉了程殊臉頰上的眼淚,卻沒想到,在她臉上留下了一道黑色的髒汙,他說道:“阿殊,我這一生,對得住天地,對得住廟堂,對不住的只有你一人。”

“你休要說這話。”程殊撲過去抱住他,但怕碰到他的傷口,只是虛虛地搭在他身上。

程殊的哭聲漸漸壓抑不住:“紀別你說,你我怎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啊?”

紀別無聲地流著眼淚,抬起手擁住了程殊,臨死前還能見到朝思暮想的人,他這一生也不算白過。

程殊抱著他哭了一會兒,像是想起什麼的樣子,她小心翼翼地將紀別推開,開始解身上的斗篷。

紀別看著她的動作問道:“阿殊你要做什麼?”

程殊的手指顫抖著,費力折騰了半天,終於將斗篷解了下來,她作勢就要給紀別披上,邊做邊說道:“你快穿上這個,將臉擋住,跑出去,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你瘋了!阿殊”紀別躲開了她的手,“我走了你怎麼辦啊?”

“你才瘋了!”程殊非要給紀別穿上不可,“我是太后,誰敢奈我何?”

程殊不容分說地給紀別套上了斗篷,然後拉他起來:“你快走,走得越遠越好。”說著她自己套上了破布一樣的囚服。

紀別已經被他推到了牢門口,卻久久不願離開。

“你快走啊!”程殊已經要急瘋了,拼命地推著他,甚至不管他的傷口。

紀別雙手搭在程殊的肩上,說道:“我再看你一眼,就讓我看一眼。”換下斗篷後,程殊的五官毫無遮攔地露在了外面,如果忽略了眼角的紋路,那較之十年前,並無多大區別。

紀別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獄卒見人出來便迎了上來,哈著腰畢恭畢敬地說:“太后娘娘,小的送您出去。”

紀別怕聲音暴露,便沒有說話,那獄卒因為不敢直視他的臉,因此也沒有發現。

走過陰暗的牢房,踏上磚石路的一瞬間,但獄卒突然看到了什麼,只見他停下來觀察了一下,突然高喊道:“血!有血跡!”

聽到喊聲的獄卒呼啦啦地圍了上來,人人手中都拿著刀,警惕地看著紀別。

有人認出了他:“是紀別!別放他走。”

紀別原本一條腿就已經半殘,此時走了這麼多路更加是強弩之末,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想往遠處跑去,但獄卒們自然比他快了很多,瞬間便攔在了他的去路上。

紀別卻收不住力氣,直直地撞了過去,正正撞上了一把刀,閃著銀光的刀刃從他的前胸進入,又帶著一片血紅從他的後心出來。

“太后娘娘,您該出來了。”程殊聽到聲音時驟然一驚,此時她正學著紀別的姿勢縮在角落。

她沒有說話,直到獄卒不緊不慢地開啟牢門,用提燈在她臉上一晃:“娘娘,罪人已經伏法,您快回去吧,這件事我們自會如實上報給陛下。”

程殊木然地站起來,滿腦子都是“伏法”兩個字,她就知道,紀別那個傻子怎能跑出去呢,果然他什麼事都做不好。

“帶我最後看一眼他吧。”程殊將身上披著的囚服脫了下來,看向了獄卒。兩名獄卒對視了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對程殊說:“娘娘請跟小的們來。”

因為紀別是重犯,若是因故在獄中死去所有人都擔不起這個責任,因此他的屍身還擺在磚石地上,背朝上,心口處露出一道深深的傷疤。

程殊看著他的屍體,沒什麼表情,那獄卒見她沒有發作,便在心底鬆了一口氣。“太后娘娘,夜深了,您回宮吧。”

程殊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那獄卒走近了一步說道:“娘娘,夜深了……”

只見程殊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然後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直直地便往地上倒去。

“娘娘——”

程殊再次醒來時,竟然是在長春宮的大床上,她用力睜開眼睛,覺得眼皮有些沉重,待適應了光明後定睛一看,守在一旁的是長春宮的一等宮女,知夏。

知夏看到她睜開了眼睛,驚喜地叫了出來:“娘娘您終於醒了!我去端藥來!”說著她便跑了出去。

程殊感覺自己睡了很沉的一覺,現在腦子還不太靈光,她想著,五年前知夏就因為和侍衛私通被自己趕出宮了,如何現在還會出現在長春宮中。

寢殿的門再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福順,是他身邊最得力的宦官,也是這宮中真心實意為她好的人。

見到是福順,程殊心裡鬆了一口氣,試探地問道:“福順,今天是什麼日子?”

福順笑了一下:“我的娘娘,今兒個是金殿傳臚的大日子,新科貢士們可都等著您呢。”

金殿傳臚?程殊想著,那麼豈不是剛結束了一場科舉?

她又問道:“今年是哪年?”

福順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他說話的語氣中都帶上了一絲哭腔:“娘娘,今天可是甲子年啊,您昨日摔到了頭,不會真的……”說到一半,他也覺得似乎這話不甚吉利,就伸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都瞎說些什麼啊。”

但程殊卻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嘴裡嘟囔著:“紀別,看來老天給我一次機會,我又要遇見你了。”

“娘娘?”福順看著程殊的臉色,“老奴沒太懂您的意思。”

程殊從床上跳了下來,趿拉著鞋將殿門關上,囑咐了一句守門的宦官不放人進來,然後又啪嗒啪嗒地跑回來,拉著福順坐下。

福順受寵若驚,連連擺手:“娘娘您吩咐,老奴萬萬不敢坐的。”

程殊堅持讓他坐下:“福順你快坐,不然聽了我的話,你怕是要坐在地上。”

福順拗不過程殊,屁股搭著椅子邊坐下了,還沒坐穩就聽程殊說道:“哀家已經死過了一次,如今是重新活過的。”

“咚”的一聲,是福順擦著椅子邊坐到地下的聲音,他捂著摔疼的尾巴骨,說道:“娘娘……您可千萬別嚇老奴啊。”

程殊“切”了一聲:“哀家有心思逗你玩兒嗎?你就當哀家做了一場十幾年的大夢。”

“那娘娘你都夢見了什麼啊?”

“哀家與今年那新科狀元有了情意,還在一起了。”

又是“咚”的一聲,福順再一次沒坐穩摔了下來,程殊在一旁不滿地說:“福順你上了年紀,這老胳膊老腿的,就不能自己珍惜著點?”

福順心裡有苦但說不出,他想著,娘娘,您以為是老奴自己想往地上坐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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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別沒想到,自己在重重地撞到刀上後,靈魂竟然出了竅,而當他的靈魂渾渾噩噩地飄在空中時,他再次見到了程殊,也見到了程殊口中噴出暗紅的血液,更是見到了她軟軟倒下的身體。

紀別下意識就想去扶住她,但他的雙手接觸到程殊身體的一刻,竟直直地穿透了過去。他眼睜睜地看著程殊倒在地上,然後就連自己的靈魂也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卻是金殿傳臚,也是他與程殊初見的地方。

靈魂回到這具身體的一刻,在外人看來只是他渾身震顫了一下,殊不知他已經走過了整整一世。

身後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紀別一回頭,那人看到了他滿臉驚喜,還問道:“紀兄這是在笑什麼?”

紀別擺了擺手,心底確實欣喜若狂,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重來一次,他有機會彌補上一世所有的遺憾和後悔,自然也能重新好好對待程殊,不再像上一世那樣不懂得珍惜。

沒給他多想的時間,便有宦官出來宣旨意,讓眾位新科貢生覲見。

紀別跟在隊伍中往前走著,但他卻是這兩百多人中最輕鬆的一個,只因活過一世,知道自己乃是新科狀元。

上一世的今日,金殿唱名後他一路簪花策馬,年輕英俊的狀元郎一夜之間成為了全長安女子的夢中情人。

而後他初入朝堂意氣風發,也曾宿花眠柳風流倜儻,直到他和程殊再次遇見,彼此相愛,他才學會收斂自己的脾氣秉性,但那時已經太晚了。

紀別收回了自己的思緒,這時隊伍的前端已經開始移動了。

一路從左側走過內五龍橋,進到華蓋殿後,紀別發現這一世竟然與上一世有了些出入。不同便是,皇帝沒有在金殿上,龍椅上空空蕩蕩,只有太后坐在了龍椅一側,面前還垂著珠簾。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起當朝太后。

太后程殊三年前進宮,進宮時年方十六,她並非經由選秀進宮,而是當年的太后,也是現在的太皇太后代皇帝下了一道聖旨,立程家長女程殊為後,並在下月初就舉行了大婚。

大婚舉行的十分倉促,甚至有傳聞說大婚當天甚至沒人見到皇帝,但瞭解此事的人對此都諱莫如深,只談皇后如何如何端莊大方,如何如何母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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