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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在上(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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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其他三人見紀別的樣子更是覺得好笑:“束之,看你的樣子,竟像是見了洪水猛獸一般。”

紀別磕磕絆絆地說:“這……這……律法固定,官員不得狎妓……”

沒想到其他三人還沒開口,紀別身邊的nv子卻佯怒,將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公子說的這是什麼話,奴家幾個好好的清倌人,以賣藝為生,竟叫公子空口白牙一句話就說成了那不要臉面的妓子,公子可是要給奴家道歉。”

薛庭安這時也說道:“束之莫要多慮,且不說我等尚不算正式的朝廷命官,但說這些nv子也不過是以歌舞助興,有何違制之處?”

紀別心裡冷笑,但面上依舊裝出瑟*的樣子,說道:“這樣便好。”

幾人打著帶紀別“見見世面”的旗號,帶著他來這等偽裝成清流茶館的青樓楚館,未嘗不帶著看他笑話的心思。

紀別想著,既然有人想看他的笑話,那索x讓他們看個夠,他便始終戰戰兢兢,連那nv子碰到他的手時都要跳起來跑得老遠。

因為紀別難得約出來一次,因此眾人都存了灌他酒的心思,級別以各種名義喝了一杯又一杯,到了最後已經腦子已經有些混沌,但仍然下意識地遠離身邊的nv人。

到了後來,眾人也喝多了,薛庭安嘲他道:“束之,你又未曾娶妻,也無納妾,卻像是家中有個母老虎一般。”

紀別聽了苦笑,他現在寧願程殊這個母老虎是自己家中的人,只可惜他就連被管束著也只能憑空想想。

酒過三巡又三巡,紀別自從覺得自己有些迷糊後,便刻意控制著自己不說話,他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因此有人問他話,他都是嗯嗯啊啊地敷衍過去。

見紀別沒什麼趣了,薛庭安也漸漸歇了逗弄他的意思,又過了一會兒,說了幾句閒話,聽幾名nv子唱了幾首曲子,幾人便準備散去了。

卻沒想到,剛走出月華樓的大門,紀別和薛庭安就被攔下了。

“狀元郎,探花郎,陛下召見兩位大人。”

紀別覺得此時和煦的晚風像是冬日的寒風,將他一下子吹醒了,而且不僅醒了酒,靈臺頓時一片清明。

當然紀別不肯承認他是被嚇醒的,畢竟剛和歌舞伎親密接觸過,現在就要見到程殊這件事,也並非他的錯。

紀別和薛庭安渾渾噩噩地被帶上了馬車準備進宮。這回來接他們的不是福順,而變成了李漠身邊的一名太監。

紀別端正地坐在車廂裡,實際上心裡慌得不行,他剛被B著吃了花酒,現在就要醉醺醺地去見程殊。重生以來的兩次見面,第一次他假裝不知卻被識破,第二次就是滿身酒氣的當下。

薛庭安正在跟接他們的太監tao近乎,紀別聽著他說:“敢問公公,陛下為何突然召見?”

那太監態度十分友善,也很好說話,他回答道:“金殿傳臚之日陛下因病未曾得見各位才俊,十分遺憾,如今陛下龍體稍愈,望能得見一甲三位英才。”

薛庭安悄悄鬆了一口氣,說道:“多謝陛下掛念,臣等聽聞陛下龍體有恙也十分憂心,如今陛下龍體安康便是臣等之幸事。”

紀別全程只在點頭,薛庭安說什麼他都跟著附和,最後連那宦官都不再理他,而是跟薛庭安兩人說起了話,將紀別晾在一旁。

紀別反而樂得見到這種場面,有薛庭安這個愛出風頭的人且是同黨的人擋在前面,他無論做什麼都安全了許多。原本紀別作為狀元,最是容易被人視為眼中釘,而現在有薛庭安這個氣焰囂張的探花來掩蓋他的氣焰,紀別才得以急流勇退,稍作整頓。

到了nei宮中,紀別和薛庭安見到了同科的榜眼,趙言理。

三人見禮過後,便在宦官的引領下往宮裡走去。紀別前世和同朝為官的趙言理並不熟悉,只知道他是個老實本分的人,不結黨營私,即便後來領了戶部這樣的肥差,家中也清貧得很。但同時他也因為不會來事而在仕途上並無怎麼順利,在紀別已經做了多年首輔時,他還是小小的戶部侍郎,甚至並未入閣。

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紀別對這類人的態度都是尊重但不認同,因此見到趙言理時他態度溫和,薛庭安也是同樣,他自然也懂得喜怒不形於色的道理,熱情地迎了上去,張口閉口之間,似乎兩人已經是老相識。

那宦官不催他們,只是靜靜地在一邊等他們寒暄,但三人也知道這是在宮中,因此說了幾句便打住了話頭,聽給他們引路的宦官說:“幾位大人,陛下現居長春宮養病,仍舊體虛,不便遠行,然後宮之地大人們自然不便踏足,因此陛下與太后折中了一下,請諸位大人在長春宮正殿之外覲見陛下,因此也請諸位大人千萬跟緊奴才,衝撞了後宮諸位太妃們也不妥當。”

幾人自然點頭稱是,隨著宦官來到了長春宮之外,正殿之外坐著李漠和程殊,程殊面前有人打著垂簾,程殊的面龐在珠簾後面若隱若現。

“臣紀別,趙言理,薛庭安給陛下、太后請安。”

程殊沒說話,李漠開口說道:“諸位愛卿快快平身。”李漠的聲音稚neng中帶著沙啞,顯然是大病初癒的樣子。他說完之後還看了一眼程殊,程殊笑著給他了個鼓勵的眼神,但仍舊沒打算說話。

李漠小聲清了清嗓,接著道:“朕……朕前些日子body不適,沒能得見諸位,但朕知道愛卿們是大梁萬千士子的翹楚,更會是國之棟樑,朝廷的中流砥柱,因此……”

紀別聽著小皇帝磕磕絆絆地揹著tao話,想也知道是程殊一字一句教給他的,但小皇帝又有些膽小,因此說出來就更加不像是肺腑之言。

三人低著頭聽完李漠將一串話背完,又恭敬地應了是。隨後程殊開口了,她說道:“殿試中哀家曾策對諸位進士,當時諸位均對答如流,而今日哀家還想問三位一個問題。”

程殊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開口說道:“哀家想請問諸位,如今大梁朝堂中黨爭之氣過盛,大臣們結黨營私,沆瀣一氣,欺上瞞下,這該如何治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黨爭與藩王堪稱梁朝兩大毒瘤,自從高祖建立大梁以來,便將外戚和nei宦不得干政寫進了祖訓,唯一剩下的能制衡皇權的便是大臣。因此,歷朝皇帝都提心吊膽臣子勢力過大,從而想方設法讓大臣們nei鬥,黨爭由此應運而生。

大約一個甲子前,南黨逐漸成型,也標誌著梁朝的黨爭之風愈演愈烈,朋黨、師生之間互相提攜,與外黨互相攻訐,彈劾nei容千奇百怪,令人瞠目結*。

但如今,程殊竟然將這個所有人約定俗成的規矩拿到了明面上來說,雖然只是對著他們三人,但誰都不得不猜想程殊此舉有何意味。

薛庭安眼珠滴溜溜地轉著卻沒開口,趙言理仍舊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而紀別身為狀元就必須開口頂上了。

紀別雖然對黨爭之風諸多厭惡,但此時和他同為南黨的薛庭安也在場,因此他不得不說些好話:“臣以為,黨爭之於大梁實乃利過於弊……”他渾渾噩噩地說了一串話,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說了點什麼。

他說完之後,另外兩人也接著說了,紀別更加沒心思聽了。但程殊顯然對薛庭安的觀點更為_gan興趣,他接著又問了幾個問題,薛庭安原本有些緊張也漸漸放開了,他對答如流,看程殊的樣子也十分滿意。

問了這個驚天動地的問題後,程殊又隨和地和他們閒聊了一會兒,過了大概一個時辰,直到紀別弓著yao站著已經tui腳發麻,才聽到程殊的宛如天籟的一句話:“福順送一下諸位大人。”

紀別聽見身邊的薛庭安也鬆了一口氣,然後三個人又像進宮時一樣被領了出去。

因為福順在一旁,因此薛庭安就算再想和紀別說話也只能強忍著,他頻頻給紀別使眼色,紀別不想理他,因此只當看不到,他知道這件事還沒算完,起碼對他來說才只是個開始。

果然到了宮門前,福順給了紀別一眼意味shen長的眼神,然後悄悄地指了指自己腳下,紀別瞬間就明白過來,也動作極小地點了點頭。

其他兩人沒看到他們之間打的啞謎,趙言理知道他和其他兩人並非一路人,便找了藉口早早分道揚鑣了。薛庭安和紀別回家順路,便沒乘馬車而是慢慢走著。

紀別心裡焦急,但架不住薛庭安拉著他沒完地說話,他也只能耐著x子聽。薛庭安似乎被程殊突如其來的“策對”搞得一頭霧水,拉著紀別喋喋不休地宣洩著:“束之,你說太后娘娘究竟是什麼意思?太后莫不是有什麼想法?只是太后也不過垂簾聽政的一介nv流,能有多大的能力,但看今天的情形,陛下似乎還也知情,就是不知道什麼態度?”

“季平兄。”紀別喊了薛庭安一聲,但薛庭安沒聽到,他只好提高聲音又叫了一聲:“季平兄!”

“啊!束之有何高見?”薛庭安回過神來對紀別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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