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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令朕寵罷不能[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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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隔日殿試,沈映就拿著顧憫幫他寫的問題當做是殿試策問考題,拿來考那些參與殿試的考生,這次透過會試的考生,有一百多人,一般殿試都不會黜落考生,所以只要過了殿試這最後一關,這一百多人就可以順利成為進士,從此步入官場。

 沈映注意到當他讓讀卷大臣宣佈此次殿試策題的時候,一旁三位內閣大學士的臉上,都顯現出驚訝之色,似乎對小皇帝沒有采納他們預擬的考題,而是自己另外出了一道考題這事感到意外。

 更加讓他們意外的是,小皇帝出的題目還挺像模像樣的,一點兒都不像是從一個不學無術,連《諫太宗十思疏》都背不全的人能想得出來的問題。

 殿試應試者,自黎明入殿應考,日暮交卷,待三日後放榜出三甲名次。

 在放榜之前,閱卷官批完所有考生的試卷後,要將考生的成績先呈給皇帝過目,由皇帝親自決定狀元、榜眼、探花以及二甲前七名的名次。

 沈·現代大學生·古代文盲·映自然看不懂那些通篇都是字卻沒一個標點符號的八股文,哪裡能判斷出文章的好壞,他判定成績高低的標準,完全是看哪個人的試卷上畫的“○”多。

 最後數完○的多少,第四到十名的成績都已經能確定下來,只剩下一甲前三名懸而未決,概因一甲的試卷上,○的個數都是八個。

 這三名考生,一個不出意外是謝毓,另外兩個分別叫陳子榮和劉協。

 那日殿試,考生點名的時候,沈映高坐在龍椅上,在臺下茫茫多的考生裡,留意仔細看了謝毓兩眼,遙遙看見謝毓長得的確不錯,舉手投足間很有清流人家子弟的風範,但卻也不像萬忠全說的那樣,相貌比顧憫出色多少。

 不得不說,雖然顧君恕那個亂臣賊子有些時候討人厭了點,但那張臉的確長得還是非常可以的,否則沈映也不可能閉著眼睛說服自己同意讓顧憫侍寢。

 沈映仔細考慮了一下,如果他想招攬謝毓為自己所用,那就不宜讓謝毓風頭太過,引人注目才是,畢竟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目前他還不能讓太后一黨,察覺他這個皇帝,有脫離他們掌控的意圖。

 沈映思慮半晌,最終還是點了謝毓為探花,謝毓這般倜儻風.流的人物,也的確配得上探花郎這個美名。

 又欽點了陳子榮為狀元,劉協為榜眼,名次決定完,頒下金榜,懸於鬧市公佈結果,時長曆經一春的春闈殿試終於圓滿落下帷幕。

 放榜第二日晚上,由禮部安排在興麟苑設宴為新科進士慶賀,皇帝親臨到場同慶,是為“瓊林宴”。

 能參加瓊林宴的,都是朝中三品以上的文臣,還有就是這次負責會試的簾官。

 時至酉時,沈映穿戴完畢準備擺駕興麟苑,出發前突然想起來,這幾日因為忙著殿試,已經有很久沒見到顧憫,怕顧憫覺得自己冷落了他,便讓萬忠全去攬月齋傳旨,讓顧憫也同去興麟苑赴宴。

 顧憫身為皇帝的男寵,雖然有錦衣衛指揮僉事的官職,但也只是武將,能被皇帝帶去參加瓊林宴,在外人看來,這可是莫大的恩寵。

 萬忠全去攬月齋傳完旨,對一個靠以色侍人的男寵竟能出席瓊林宴那種能臣賢士聚集的風雅宴會頗不以為意,陰陽怪氣地諷刺道:“顧少君,好好準備罷,切勿在宴上做出什麼不恰當的舉止,丟了皇上的臉。”

 顧憫不氣不惱,全不把萬忠全的諷刺放心上,面無表情地道謝:“謝萬公公提點。”

 萬忠全翻著白眼離開了,顧憫轉身進屋換了一身少君品級穿的吉服出來,抬起手正了正頭上的玉冠,淡聲問身後的江水平:“一切都準備好了?”

 江水平壓低聲道:“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皇帝過去後,好戲開場!”

 顧憫扯了唇無聲哂笑,“既然這樣,那我們也過去湊湊熱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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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瓊林宴上,雲呈五色符旗蓋,露立千官雜佩環,皇帝高座於臺上,臺下百官分坐兩旁,美酒佳餚擺上桌,絲竹嫋嫋傳入耳,席間還有舞姬獻舞助興,場面甚是隆重熱鬧。

 酒過三巡,沈映突然指著自己面前桌子上的果盤,吩咐萬忠全道:“萬忠全,你把朕桌子上的這盤葡萄端過去,分別賞給新科狀元、榜眼郎還有探花郎。”

 萬忠全應聲端著果盤下去,沈映繼續欣賞臺下的歌舞,突然不經意間瞥了眼右手邊,發現坐在那兒的顧憫正抬頭看著他,眼神中似乎含著期盼之色。

 沈映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梢,差點把他這個心尖兒上的人給忘了。

 這麼大的場子,也得讓百官們看看,他這個皇帝,到底有多寵愛顧憫才是,於是沈映招手喚來朔玉,“朔玉,你把朕這壺酒給顧少君端過去,就說朕今晚會傳他,對了,讓他不用來謝恩了。”

 朔玉領命把酒端過去放到了顧憫桌上,顧憫遠遠望著皇帝的方向,舉起酒杯微笑了一下,沈映見狀,便也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算是給了他回應。

 兩人之間的隔空互動,全被臺下的其他大臣們看在了眼裡,立時便有不少大臣交頭接耳,議論顧憫以男寵的身份出席瓊林宴已經是逾矩,皇帝還對他又是賜酒又是眉來眼去的,可見對這位顧少君恩寵頗深啊。

 新科狀元、榜眼、探花三人受了皇帝賞賜的葡萄,依照規矩,得來御前謝恩,三人一起離席走至臺下,朝皇帝跪拜謝恩。

 謝毓和榜眼還算好,可那狀元郎陳子榮卻好像被同僚們灌了不少酒,已經喝得醉態畢露,連走路都不太穩當。

 忽然席間有人提議道:“如此良辰美景,咱們的狀元郎何不獻詩一首,一展文采,為皇上助興?”

 瓊林宴上,狀元獻詩本就是一大風雅事,沈映也笑道:“如此甚好,今日恰逢十五,花好月圓夜,狀元郎,你就作首詠月詩來聽罷!”

 陳子榮身子搖搖晃晃,也不知聽沒聽見皇帝所言,低著頭髮呆不吭聲。

 沈映見這個狀元郎如此不懂規矩,御前失儀,心裡便有點不大滿意,突然又有人道:“皇上,您看狀元郎都被他們給灌醉了,要不,就讓榜眼郎和探花郎作詩吧?”

 沈映朝說話的人看過去,那名年輕官員名叫杜成美,乃是杜謙仁之子,官職是太常寺少卿,一個區區四品官本來沒有資格出席瓊林宴,他能坐在這裡,不過就是仗了他爹的勢。

 是啊,狀元都喝醉了自然是做不了詩了。

 陳子榮是他欽點的狀元,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對其責罰,總不能叫人說他這個皇帝暴虐不仁,傷了天下學子的心。

 沈映正想說罷了,改讓榜眼和探花作詩,忽然席間又站起來一個人,那人並未穿官服,應該是這次二甲裡面的某個新科進士。

 只見他行至御前,下跪行禮後,直視皇帝高聲道:“皇上,臣新科進士馮季平,有事要奏!”

 沈映眉心一皺,有種這個姓馮的進士要搞大事情的預感,於是放下手裡的酒杯,坐直了身體,嚴肅問道:“馮卿所奏何事?”

 馮季平:“臣要舉報新科狀元陳子榮,在會試、殿試上作弊,他的成績,全是靠作弊得來的!”

 馮季平一番話,一石激起千層浪,誰都沒想到瓊林宴上會發生同榜進士舉報狀元科舉舞弊的事,一時百官都被驚得鴉雀無聲,斂著呼吸,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皇帝的臉色,等著看龍顏大怒。

 沈映還未來得及開口發話,卻被杜成美搶先拍案而起,杜成美指著馮季平喝道:“馮季平,你是不是吃酒吃醉了?聖駕跟前,豈容你胡說八道!還不來人把這個吃醉了酒,御前失儀的潑才拖下去!”

 杜謙仁也在席間,見兒子竟敢搶皇帝的話頭,忙向兒子使了個眼色,厲聲喝止:“住口!皇上面前,豈容你放肆!”

 臺上忽然傳來兩聲低低冷笑,百官齊齊抬頭向龍座上望去,只見小皇帝面色冷凝,雖然未見盛怒之色,但眉宇寒沉,已然是風雨欲來。

 沈映涼涼道:“太常寺少卿。”

 杜成美忙站到過道中間,朝皇帝跪下磕頭,“臣在。”

 沈映:“你是此次負責監考的簾官?”

 杜成美悶頭道:“回皇上,不是。”

 沈映氣定神閒地問道:“那你這個太常寺少卿是在貢院當差?還是禮部人手不夠,借你去呼叫了?”

 杜成美默然片刻,“回皇上,都不是!”

 沈映一手撐在桌上,慢慢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掃視過一遍臺下的百官,最後目光落在杜成美的頭頂上,冷笑道:“那你怎能一口咬定,馮季平所言都是胡說八道?”

 杜成美身子微震了一下,想了一會兒道:“回皇上,臣是以為,貢院紀律嚴明,簾官們恪盡職守,定然不會發生科舉舞弊這種事!所以應當是馮季平嫉妒新科狀元,心懷不忿,所以才會在御前誣衊抹黑狀元郎。”

 沈映:“是不是誣衊,朕自有決斷,還輪不到你來替朕下論斷。太常寺少卿,你可知罪?”

 杜成美微微抬起頭,朝父親杜謙仁看了一眼,見杜謙仁安坐不動,沒有要替他開口求情的意思,只能低頭認罪:“臣知罪,請皇上責罰!”

 沈映甩袖道:“知罪就好,那就去錦衣衛那兒自領二十廷杖吧。”

 杜成美從地上爬起來,垂頭喪氣地離席出去領罰了,百官們見狀,皇帝今日連杜首輔的兒子都罰了,這是要出大事的節奏啊!更加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火燒到自己身上。

 等杜成美走了,沈映沉聲重新問馮季平:“馮季平,你指認陳子榮考試作弊,可有證據?”

 馮季平道:“啟稟皇上,臣與陳子榮乃是同鄉,臣與他一同進京趕考,深知陳子榮為人,以他的才學,必不可能透過會試,更不可能在殿試中奪魁!”

 沈映瞟了一眼已經醉得彷彿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的新科狀元,正思忖馮季平的話到底可不可信,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杜謙仁開腔了:“如今陳子榮已醉得不省人事,不能開口替自己辯解,僅憑馮季平的一面之詞,並不足信,皇上,依老臣看,不如就等到新科狀元酒醒之後,再行審問,您看如何?”

 杜謙仁此言聽起來像是在幫皇帝出主意,可是暗地裡卻是在維護著陳子榮,沈映又不是原來那個蠢皇帝,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如此一來,沈映心裡對馮季平的話更加篤信了,這個新科狀元身上一定有鬼!

 要是等到陳子榮酒醒,當中還不知道要生多少波折,絕不能給杜謙仁幫陳子榮脫罪的機會。

 “太師此言差矣,要想證明陳子榮到底有沒有狀元之才,也無需他開口替自己辯解。來人!去取陳子榮殿試的考卷過來!”沈映負手在身後,鳳眸微睜,俊美的臉上,威嚴與倨傲並存,“朕倒要看看,朕欽點的狀元郎,到底是英才還是蠢材!”

 立即就有內監帶人去取殿試的考卷,其他官員則都屏氣凝神地坐在自己座位上,不敢發出一點動靜。

 所有人都在心裡暗暗驚詫,景昌帝甚少上朝,因此一般官員們很少能見到小皇帝的面,只知道景昌帝年少任性,碌碌無為,不堪大任,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可今日看起來,小皇帝說話條理清晰,心思縝密,言行之間頗具不怒自威的君王氣度,連向來京城裡沒人敢惹,氣焰囂張的杜成美都能夠幾句話彈壓,倒也不像是別人口中傳的那樣昏庸無能。

 顧憫對今日的沈映的表現也很感意外,他今日所佈之局,就是衝著杜謙仁去的,甚至做好了讓馮季平以死明志的打算來把事情鬧大,逼得皇帝不得不查給考生們一個交代。

 可沒想到小皇帝會這麼痛快地下令徹查,就好像,他已經猜到了真相是什麼樣的,想看唱戲的人,要怎麼把戲接著唱下去。

 這讓顧憫不得不懷疑,之前小皇帝的昏聵無能,到底是真的,還是隻是裝出來迷惑別人的?

 顧憫不由自主地抬起頭,看著高高在上的皇帝出了神,直到沈映開口讓一直跪著的榜眼和探花先起來退下,顧憫才回過神順勢扭頭往過道中掃了眼,發現探花郎謝毓退下去之前,也悄悄抬起眼睛打量了皇帝一眼。

 謝毓的眼神裡有著和其他人一樣的疑惑,並且還似乎多了一分欽佩。

 顧憫的眸光立即冷了下來,喉間像憋了口氣堵得慌,心裡有種說不出來膈應。

 大約過了兩刻鐘,去取考卷的內監回來覆命了。

 陳子榮作答的殿試策文呈到沈映手上,沈映先把考卷放在桌上並沒有開啟看,指著像死豬一樣睡在臺下的陳子榮道:“怎麼,狀元郎的酒還沒醒嗎?來人去搬口水缸來,幫狀元郎醒醒酒!”

 太監們從外面搬來了一口大水缸,幾人合力把陳子榮從地上拖起來扔進了水缸裡,陳子榮被矇頭蓋臉的涼水一激,酒立即醒了,掙扎著從水缸裡站起來,不知所措地環顧四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神情一片茫然好像在做夢一樣。

 “狀元郎,朕且問你,”沈映一隻手拿起考卷,看了兩行問道,“曲突徙薪是什麼意思?”

 陳子榮呆呆地眨了眨眼,“曲、曲、曲突……突什、什麼?”

 百官席裡頓時竊竊私語起來,堂堂狀元,竟然連曲突徙薪這個成語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考上狀元的?

 沈映似早有預料陳子榮答不上來,無所謂地笑了笑,繼續問:“朕再問你,你這文章裡寫的張詠、黃霸,又是何人吶?”

 陳子榮終於明白了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看見皇帝的笑只覺不寒而慄,聲音發顫:“張詠……黃霸……”

 沈映把考卷扔在桌上,一拍桌子,揚聲道:“曲突徙薪你不知道也就罷了,張詠黃霸是你自己寫在策問裡,可你連他們兩個人是誰都不知道,你還敢說這篇策問是你自己寫的?陳子榮,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殿試上作弊,欺瞞於朕!”

 沈映不禁怒由心起,這些個貪官汙吏,竟膽子大到敢把手伸到科考上來,愣是把一個草包包裝成了狀元,是把他這個皇帝當傻子糊弄嗎?豈有此理!

 陳子榮自覺大難臨頭,腿腳一軟,瑟瑟發抖地跪倒在水缸裡,好像烏龜一樣把頭給縮了回去,自欺欺人地以為好像這樣就沒事了。

 新科狀元作弊已然是事實,負責此次科考的禮部官員難辭其咎,立即齊刷刷地離席跪了一地,禮部尚書帶頭叩頭謝罪:“臣有罪!是臣失察失職,竟令此次科考出現如此紕漏,讓心術不正之人有機可趁矇蔽了皇上,臣罪該萬死!請皇上降罪!”

 謝毓知道祖父在這件事上難辭其咎,但也不忍看祖父一把年紀還要受罰,便想替謝尚書求情,卻還未及起身就被沈映出聲打斷:“科考向來都是由禮部負責,禮部尚書督辦不力,罪責難逃,誰若求情,以同罪論!”

 謝尚書深知謝毓秉性,忙回頭用眼神示意孫子別莽撞行事,這件事他作為禮部尚書脫不了干係,而謝毓作為他的孫子,也是此次科考的考生之一,若是謝毓貿然幫他開口求情,免不了會被有心之人攻訐謝毓可能也在科考中作了弊,這事就說不清了。

 沈映也是因為相信謝尚書應該不會親身涉案,所以才會提醒謝毓不要輕舉妄動。

 謝家是清流人家,書香門第,一向把名節這東西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況且謝毓也在此次科考考生之列,極有可能奪魁,謝尚書沒必要冒險幫別人作弊,堵了自己孫子的路。

 謝尚書抬頭感激地看了皇帝一眼,脫下官帽放在地上,叩頭道:“臣願領罰!請皇上明察!”

 沈映沉吟道:“錦衣衛指揮使何在?”

 興麟苑出了這麼大的事,肯定得用得到錦衣衛,早就有人去通知劉承義過來待命,劉承義聽到傳召,帶著幾名錦衣衛快速入內行禮請安。

 沈映指著所在水缸裡當縮頭烏龜的陳子榮,下令道:“劉承義,朕給你三日時間查明到底是誰在科舉中幫著考生舞弊,除了陳子榮,另外還有沒有其他考生涉案,要是查不清楚,朕看你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不如就換人做罷!”

 劉承義忙道:“臣領命!”

 “禮部與本次科考有關的官員,全都革職查辦。”沈映負手立於臺階之上,目光冷冷掃過在場的全部官員,肅然道,“科舉事關朝廷選仕,乃是天下所有讀書人心中最神聖的所在,若是不公,選出來的官員如何能為老百姓信服?若是不公,豈不是寒了天下士子的心?朕絕對不會姑息容忍,查!給朕嚴查、徹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膽大包天,竟敢染指朝廷選仕,妄圖毀我大應基業!”

 剩下還坐著的官員全都被天子之怒威懾,起身跪倒齊聲道:“皇上聖明!臣誠惶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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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瓊林宴上鬧出來這麼大的事,禮部幾乎半數官員被撤職查辦,其他沒受到波及的官員除了心有慼慼,最大的感受就是,他們的小皇帝主子,好像並沒有他們想象中那般拎不清啊。

 皇帝擺駕回了宮,顧憫本來也想回攬月齋,可今夜不知道為何,他想見皇帝的心情格外強烈,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迫切地想要弄懂一個人。

 反正在宴席上小皇帝曾讓朔玉轉告過他,今夜會傳他去永樂宮,顧憫便索性直接來到了永樂宮門口。

 可還沒來得及讓值守的小太監進去通傳,顧憫就先被守在門口的萬忠全攔住了,“顧少君,您怎麼來了?”

 “皇上召我今夜過來……”顧憫聽到永樂宮裡依稀傳出沈映和另外一個男人的說話聲,不由得朝門口看了眼。

 “您請回吧,皇上現在沒空見你。”萬忠全打了個呵欠,甩了甩手裡拂塵不耐煩地道,“皇上正和探花郎在裡面商量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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