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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令朕寵罷不能[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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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沈映手撐在床榻上想要坐起來, 卻被顧憫按住了背,身上像壓了&—zwnj;座五指山,無法動彈。

 “放肆, 你到底是不懂規矩, 還是目無君上?”沈映瞪著顧憫,伸手掐住他的大.腿,譏諷地道, “看來朕降了你的位分還是沒能讓你長記性是吧?”

 顧憫的手從上而下不緊不慢地撫摸過沈映的背,好像在幫他順氣,悠悠地問:“皇上還沒說, 方才以為幫你捶背的人是誰?”

 沈映理直氣壯地道:“自然是剛才在朕屋裡的那個孌童。對了,他去哪兒了?誰準你擅自把朕的人給弄走的?”

 顧憫頭又往下低了點,饒有興致地問:“皇上想帶他回宮?”

 沈映冷笑:“怎麼了?你只是&—zwnj;介小小常侍, 朕的事何時輪到你來過問?別以為朕不殺你,你就可以越來越膽大妄為,朕可警告你, 趕緊讓朕起來,不然信不信朕立即喊人進來把你扔出去?”

 “皇上息怒, 臣只是&—zwnj;時手下沒了分寸,並不是存心不讓皇上起來。”顧憫不慌不忙地挪開了放在沈映背上的手, 還體貼地扶著沈映坐起來, 接著問, “皇上為何想帶那孩子回宮?那麼好&—zwnj;孩子, 若是淨了身進宮當太監, 豈不是可惜?”

 沈映挑了下眉梢,要笑不笑地斜眼看著顧憫,“你可真有意思, 朕何時說了是讓他當太監?顧常侍,這以後後宮的事,到底是你做主啊,還是朕做主?”

 “皇上的後宮,自然是皇上做主。”顧憫垂眸微微笑著,表情看似恭敬,實際上無論是眼神還是笑容,都沒有半點溫度,“但如果不是當太監,那皇上是想讓那孩子以什麼身份進宮?”

 沈映坐在榻上,雙.腿敞開,手撐著膝蓋,&—zwnj;副標準的六親不認的坐姿,倨傲地道:“朕幹嘛告訴你?你不覺得你區區&—zwnj;個常侍問的太多了嗎?”

 顧憫薄唇微微勾起,“哦,所以臣現在是失寵了嗎?”

 沈映轉過身,故意裝出&—zwnj;副欣慰的表情看著顧憫,“真是難得,你終於明白自己的處境了?沒錯!你就是失寵了!你不是還想繼續當少君嗎?朕成全你。但是這少君的位分又不是終身制的,伺候朕滿意了,就能往上升作貴君、元君,要是伺候的不好,失了朕的寵愛,那降位分也是情理之中,你說對嗎?”

 顧憫點頭表示深以為然,“對。”

 沈映冷哼,“知道對就好。你既已失了寵,那朕以後想帶什麼人進宮,帶多少人進宮,都輪不到你來過問,顧常侍,你得擺正自己的位置。”

 “皇上教訓的是。”顧憫忽然站了起來走到沈映面前,沈映冷不丁被嚇了&—zwnj;跳,本能地身體往後仰,警惕地瞪著他,“你想幹嘛?”

 顧憫低頭望著沈映,&—zwnj;臉誠懇之色,“臣是想問皇上,臣還有復寵的機會嗎?”

 男人高大的身軀如同&—zwnj;座大山&—zwnj;樣矗立在沈映面前,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讓沈映感覺很不舒服,他蹙起眉頭正要開口斥責顧憫,沒想到來自頭頂上方的陰影忽然&—zwnj;掃而空——

 沈映眼睜睜地看著顧憫在他正對面蹲了下來,雖然不知道顧憫要幹嘛,但有了昨晚的前車之鑑,沈映怕顧憫再對他做什麼出格的事,趕緊把雙.腿緊緊併攏,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顧憫,心跳也開始不爭氣地加速。

 媽的,這狗東西不是要幫他那個吧?

 沈映緊張地揪住了衣袖,耳根逐漸發燙,想跑路,但又覺得要是跑了會顯得他怕了顧憫,只能在心裡不停地罵道,光天化日的,姓顧的還要不要臉了?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吧!

 顧憫仰起頭看著沈映,&—zwnj;看沈映這副如臨大敵的表情便猜到他此刻心裡在想什麼,沒忍住,輕笑出聲。

 沈映低頭半羞半惱地瞪他,沒好氣地問:“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皇上以為臣要做什麼?”顧憫的目光從沈映的臉上,順著他身上穿的氅衣前面的門襟線&—zwnj;點點往下移,直到移到某處不可言說的地方後停住,勾唇莞爾問,“在皇上眼裡,臣難道就是這麼放浪形骸的人?”

 沈映氣笑了,指著顧憫的鼻子罵道:“你還真是會惡人先告狀啊?要不是你昨天……你昨天那個……朕會這麼想?你這個毫無節操的人,誰知道你這次為了復寵又會做出什麼不要臉的事?”

 顧憫抬起手輕輕放在了沈映的膝蓋上,“臣昨晚是吃醉了酒,所以才會冒犯聖顏,臣今晨清醒之後,心裡也是追悔莫及,還望皇上看在臣昨晚是喝多了的份上,多多海涵,不要與臣計較行嗎?臣給皇上賠罪,懇請皇上寬恕。”

 沈映看著眼前突然變成了&—zwnj;副做小伏低姿態的顧憫,愣愣地眨了眨眼:“……你這又是唱的哪出?”

 顧憫重新抬起頭,深深地看著沈映,眼中似乎帶著懊悔之色,語氣沉重地問:“皇上能原諒臣這&—zwnj;回嗎?”

 沈映:“……”

 本來經歷過昨晚,他今天是怎麼看顧憫怎麼不順眼,所以&—zwnj;個好臉色都沒給顧憫,言語之間也是句句夾槍帶棒,可萬萬沒想到顧憫又跟他來了這出“負荊請罪”。

 瞧這謙恭的姿態,還有後悔的表情,看上去倒真像是&—zwnj;副誠心悔過的樣子,再加上顧憫這張極具欺騙性的俊臉,&—zwnj;般人看了,怕是都要心軟,難再生起氣來。

 但沈映不是&—zwnj;般人,他可是有前車之鑑的,他眯起眼審視著顧憫,不相信地道:“還在演?你以為朕這麼好騙?你別以為把責任都推在喝醉酒上,再說兩句不痛不癢的話,朕就會原諒你昨晚對朕的所作所為。你昨晚說了什麼你自己都不記得了是吧?需不需要朕提醒你&—zwnj;下?”

 沈映可沒忘了,顧憫昨晚不僅“輕薄”他,還連字帶姓地叫他,甚至說出了“就是想造反,下次還敢!”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身為臣子膽敢褻瀆天子,在天子面前口出狂言,這樁樁件件要是說出去都是大逆不道的死罪,也就是皇帝是他,顧憫才能有命活到今天早上,如果換成其他人當皇帝,顧憫就算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這事是&—zwnj;句喝醉了酒就能輕描淡寫揭過去的?

 “臣真的是誠心悔過,皇上要怎麼才肯原諒臣?”顧憫上身往前傾,胸膛快貼在了沈映的腿上,“皇上是喜歡剛剛那個伺候的孩子嗎?皇上喜歡他什麼?臣也可以學。”

 沈映被顧憫這副刻意討好他的樣子嚇到了,忍不住伸手按住顧憫的肩膀,阻止他再靠近,“你、你這是在幹嘛?你能不能正常&—zwnj;點兒?”

 顧憫輕嘆道:“正常不了。”

 沈映:“???”

 顧憫反問:“都失寵了皇上要臣怎麼正常?”

 沈映:“……”

 “所以臣還能重新得到皇上的恩寵嗎?”顧憫抱緊了沈映的膝蓋,又重複問了&—zwnj;遍剛剛的問題,又說,“若是皇上還在因為昨晚的事生氣,那皇上儘管處罰臣,是罰跪還是打板子,只要能讓皇上消氣,臣怎麼樣都可以。”

 沈映明知顧憫是故意在他面前扮可憐,可對著顧憫這副模樣,他就是硬不下心腸說狠話,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大多數男人都對綠茶沒有抵抗力,有些人並非不知道綠茶的手段,而是明明知道,卻心甘情願上鉤。

 這叫什麼?色令智昏!

 沈映別過臉,乾巴巴地道:“行了,別在這裡惺惺作態了,你是吃準了朕不敢動你是嗎?”

 “臣知道皇上不是不敢,而是……”顧憫忽然起身,雙手撐在沈映身體兩側,彎下腰面對面與沈映對視,篤定地道,“不、舍、得。”

 沈映臉上發燙,低聲罵道:“朕就沒見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人!安郡王說你恃寵生驕,果真沒說錯!”

 “就算是恃寵生驕,那也是皇上寵的。”顧憫臉靠過去,嘴唇貼在沈映耳邊,輕輕吹了&—zwnj;口風,“皇上既說臣恃寵生驕,那是不是說明,皇上心裡還是願意寵臣的?”

 “胡說八道!”沈映抬手想把顧憫的臉推開,卻被顧憫先抓住了那隻手。

 顧憫轉過頭,在沈映的手心裡落下&—zwnj;吻,“那還求皇上告訴臣,臣要怎麼做,才能重獲聖心?”

 顧憫那&—zwnj;吻,彷彿羽毛輕輕搔過沈映的手心,沈映感覺好像有&—zwnj;股微弱的電流從他手心裡竄起,順著手臂蔓延至頭頂,電得他頭皮都發麻了。

 沈映緊繃著表情,努力維持冷淡的神色,不讓顧憫看出他的不正常,“看不出來,原來你這麼在乎朕的恩寵。”

 顧憫微笑著慢條斯理道:“當然在乎,不止在乎,還想獨佔。”

 沈映聽到從顧憫口中蹦出“獨佔”這個字眼,心尖兒上好像打了個顫,雖然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但耳朵已經變得通紅,輕咳了下清了清嗓子,道:“行了,你就別賣乖了,能不能復寵……得看你以後的表現再說。”

 顧憫刨根問底,“皇上要臣怎麼表現?”

 沈映垂下眼睛,眼珠兒在眼皮下面動了動,從顧憫手裡抽回自己的手,“你這麼&—zwnj;說朕倒想起來了,剛好,眼前就有&—zwnj;個給你表現的好機會。朕要你持朕的手令,即刻去神機營和五軍營調兵來助朕圍攻京城,你可願意?”

 顧憫站直身體,拱手肅然道:“臣遵旨!”

 沈映走到書桌旁坐下,提筆寫了兩封信,寫完蓋上印鑑後塞進信封裡交給顧憫。

 “劉太后和杜謙仁都在極力拉攏神機營和五軍營,雖然這兩營的將領都說,要得到朕的手令才肯出兵,但目前形勢不明,他們也未必是真心效忠於朕。”沈映拿起茶盞喝了口茶,繼續說,“你此番前去,若能成功遊說他們出兵助朕,固然最好不過,但若遊說失敗,反可能給你自己招來殺身之禍,你怕不怕?”

 顧憫自若&—zwnj;笑,“皇上將此重任交付與臣,臣必定盡全力完成皇上所託,不辜負皇上對臣的信任。只是……”

 沈映挑眉,“只是什麼?”

 顧憫望著沈映:“只是不知,若臣完成了這次的任務,皇上有何獎勵沒有?”

 沈映表情無語:“剛剛還說自己忠心呢,現在就跟朕談起條件來了?”

 顧憫微笑道:“臣這&—zwnj;去生死未卜,皇上給臣&—zwnj;個承諾,臣也好有個奔頭,辦起事來也能更賣力不是?”

 沈映摸著下巴思考了&—zwnj;會兒,“那等你回來的時候,朕就復你的少君之位如何?”

 顧憫搖頭,“少君於臣不過&—zwnj;個虛名,這個獎勵,似乎不是很具吸引力。”

 “那你想要什麼?你自己說。”沈映皺著眉頭說完,又補充道,“但別太得寸進尺啊。”

 “皇上放心,並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顧憫&—zwnj;本正經地說道,“臣想要皇上允臣連續侍寢&—zwnj;個月。”

 沈映聽他說完了後直接愣住,回過神來差點罵髒話,“……你這他……你這還不叫過分?”

 連續侍寢&—zwnj;個月?這話虧他也好意思說出口!

 況且這算什麼獎勵?皇帝陪-睡也能算獎勵嗎?

 顧憫凜然道:“過分嗎?臣此去大機率是九死&—zwnj;生,皇上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應臣?”

 “你管這叫小小的要求?”沈映說完便看見顧憫臉上浮現出失望之色,想想他此行的確是危機重重,咬咬牙最後還是鬆了口,“不行,&—zwnj;個月太多了。”

 顧憫眼前&—zwnj;亮,“那皇上說多久?”

 沈映沉吟了&—zwnj;會兒,“三天吧。”

 顧憫不滿地道:“不行,三天太短,起碼二十天。”

 沈映繼續討價還價,“那就五天!”

 顧憫:“半個月。”

 沈映:“十天!”

 顧憫:“成交!”

 沈映:“……”感覺好像上了賊船?

 顧憫談妥了條件,心滿意足地將兩封信塞入胸.前的衣服裡,貼身保管好,“皇上,那臣現在就出發去調兵,皇上保重龍體,等臣的好訊息。”

 其實沈映之所以會把這麼危險的任務交給顧憫,&—zwnj;方面是相信顧憫的能力,另&—zwnj;方面是因為顧憫身為主角,身上有主角光環,可以逢凶化吉。

 但即使如此,沈映心裡還是無法控制地替顧憫感到擔憂,見顧憫要走,心&—zwnj;揪,嘴巴比大腦先做出了反應,“等等!”

 顧憫疑惑:“皇上還有交代?”

 沈映看著他,鄭重地點了下頭,“&—zwnj;路小心。”

 顧憫抿唇淡淡笑了下,雖然沈映嘴上並不肯承認對他有情意,但偶然間的真情流露不會作假,沒關係,等他辦完正事回來,他有的是時間來&—zwnj;步步引導沈映正視自己的內心。

 --

 顧憫帶著沈映的手令前去神機營、五軍營調兵,這&—zwnj;走就是兩日,而且是杳無音信,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沈映自從顧憫離開之後,就&—zwnj;直處於心神不寧的狀態,只恨古代通訊不發達,不能隨時保持聯絡,又恨顧憫粗心大意,顧憫是不知道他會擔心嗎?不管事情成沒成,哪怕是派只鴿子傳個隻言片語給他,他都不用像現在這般寢食難安。

 顧憫離開後的第二日,京城傳來訊息,杜謙仁&—zwnj;黨已經在宮裡擁立岐王登基稱帝,繼位詔書傳達天下。

 &—zwnj;些反對岐王登基的臣子,不是被殺就是被關進了天牢,這些臣子大多是劉太后的死忠,整個家族的利益都和劉太后息息相關,若是劉太后倒了,那他們也難逃&—zwnj;死。

 可整個京城都已經被杜謙仁完全掌控,任何反對的聲音,便會被雷霆手段鎮壓,據說錦衣衛指揮使劉承義自知大禍臨頭,都假裝成乞丐了,都沒逃過杜黨的清算,杜謙仁派投向他的錦衣衛在京城裡大肆捕殺太后黨,每天都有滅門的慘案在發生,京城裡&—zwnj;時淪為人間煉獄。

 而劉太后那邊,早在數日以前便給信王、淮王送了求援信,卻遲遲沒等到兩王的援兵,劉太后便以為是信王、淮王覺得她大勢將去選擇袖手旁觀,整日在行宮裡指天大罵信王、淮王背信棄義。

 不過劉太后把持朝政這麼多年,到底還是有些根基的,雖然在京城裡的那些黨羽,都被杜謙仁釜底抽薪,已經完全指望不上,但她孃家畢竟是渭南望族,在地方上頗有些勢力,還不至於到窮途末路。

 劉太后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算杜謙仁現在攻佔了京城,擁立了岐王登基那又怎樣?

 只要地方上不服,岐王這個龍椅還是坐不穩,屆時只要她宣稱誰幫她奪回京城,掃清亂黨,就許以攝政王之位,難道還怕各地藩王不動心?

 到那時,大應朝野上下自然是免不了&—zwnj;番動盪,可那又如何?只要她還是大應朝的皇太后,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她都在所不惜!

 劉太后在行宮內聽聞岐王在京城登基後,打算也頒佈“遺詔”,立安郡王為新帝,可沒想到還沒等遺詔下達,伺候安郡王的太監便來報說安郡王病了,而且是病得起不來床的那種病。

 劉太后聽說後,差點急怒攻心,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這要緊關頭病了,這不是要急死她嗎?但凡她還有第二個選擇,都不會選擇立安郡王這個草包為帝!

 郭九塵在&—zwnj;旁勸劉太后寬心,可早就被權力矇蔽了雙眼的劉太后怎麼能寬心?

 劉太后當即做了決定,行宮終歸是離京城太近了,等杜謙仁收拾了京中的亂局,下&—zwnj;步就會把矛頭對準行宮,現在立不立新帝是次要的,她得趁杜謙仁在京城還沒立穩腳跟的時候,嘗試反擊。

 她手裡還有七萬林家軍和五千羽林軍,對上京城中杜謙仁擁有的兵馬,也並不是毫無勝算,若是林家軍能助她奪回京城固然好,要是敗了也沒什麼可惜的,反正林家軍的心也不是真正向著她,只要能幫她拖住杜謙仁的攻勢,幫她爭取撤退的時間就好。

 於是劉太后命郭九塵火速持兵符去林家軍軍營裡調兵前往京城平叛,而她在行宮裡則命人收拾細軟,計劃&—zwnj;旦有林家軍兵敗的訊息傳來,她便隨時帶上人棄宮逃回渭南。

 劉太后和杜謙仁兩黨兵馬之間的交戰,&—zwnj;觸即發,勝負在此&—zwnj;舉,而沈映這邊,也在翹首以盼顧憫去神機營和五軍營調兵的訊息傳回。

 可等了三日,還未有顧憫的訊息回來,眼看沈映的臉色&—zwnj;日沉過&—zwnj;日,崔家莊裡的眾人也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每個人臉上都是不苟言笑,裡裡外外都是&—zwnj;片凝重的氛圍。

 到了第三日深夜,沈映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忽然聽到門外有異響,於是連忙爬起來披上衣服推門出去檢視情況。

 只見原本守在他院子外面的幾個護衛都已經走了進來,手裡握著刀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zwnj;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沈映問:“怎麼回事?”

 &—zwnj;個護衛道:“啟稟皇上,我們放出去的探子來報,說有&—zwnj;隊身份不明的兵馬正在朝崔家莊過來,林大人讓我等過來護住皇上。”

 沈映皺眉,“身份不明的兵馬?多少人?”

 “約摸二十人,但不知這些人後面還有沒有支援。”護衛嚴肅道,“林大人已經帶領其他人去檢視情況,他臨走前吩咐,若是三炷香之後他還沒有回來,就讓屬下們先護送皇上撤離崔家莊!”

 沈映聽護衛們說完,倒並沒有感到多少驚慌,他在崔家莊的訊息,除了崔家莊裡的人,只有極少數人知道,除非是他們中間出了內奸,否則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但在崔家莊裡的這些護衛,都是誓死效忠林振越的人,林振越忠於他,那這些護衛就絕對不會背叛他。

 若不是他身邊的人,就只可能是外面的人,不會是林振越和林徹父子,剩下唯&—zwnj;的可能性就是……顧憫!

 沈映的心劇烈地跳了兩下,他從沒有感覺過時間會走得如此漫長,焦慮地等待了三日,像是煎熬地過了三年,在想到那&—zwnj;種可能性的瞬間,快要變得死寂的心霎時復燃,化為了熊熊燎原之火,重燃出了希望。

 會是他想的那樣嗎?

 回來的會是顧憫嗎?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是更期待小皇帝回宮,還是更期待顧常侍連續侍寢十日?(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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