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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令朕寵罷不能[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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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顧憫看沈映沉思了好一會兒, 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纏.綿悱惻的話來。

 結果是他太天真了,他們這位皇上,似乎天生與“風花雪月”這四個字相沖, 沒有最煞風景, 只有更煞風景。

 但凡是個思維正常的人,都不會說出看到他倒在摔跤臺上所以心動的話來,可沈映偏偏就能說得理直氣壯,一句話成功把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全部堵死。

 提什麼不好,非提他那麼丟臉的事情,顧憫瞬間什麼旖旎的心思都沒了, 只能感嘆一句, 沈映就是個專門克他的剋星下凡轉世!

 顧憫鬆開沈映, 翻身仰躺到一邊,長嘆一口氣,“皇上,你還真是會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映眨眨眼, 他還覺得莫名其妙,“怎麼?我有哪裡說得不對?可我就是看到你倒在摔跤臺上的時候心疼了一下啊, 那種感覺我到現在還一直記得, 我實話告訴你, 你聽了怎麼反而好像還不大高興似的?”

 “我沒有不高興, 皇上說的都對。”顧憫側頭無奈地看著沈映道, “只不過皇上, 私下裡只有咱們兩個的時候, 你也不一定都要說實話,就不能說些好聽的騙騙我?”

 沈映翻過身拍了一下顧憫的胸口,爽快地笑道:“噢!我明白了!你就是想我哄你開心是吧?你早說嘛!你早說我不就明白了?那你說你想聽什麼, 我說給你聽就是了。”

 顧憫抬手矇住自己的眼睛,他想聽什麼沈映就說什麼,那這話到底算是沈映說的還是他說的?還不如不說呢,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以前兩人還是逢場作戲的時候,沈映還動不動就把喜歡他、非他不可這些話掛嘴邊,現在兩人不是假戲成真了,再想聽沈映嘴裡說出這些字眼,當真是比登天還難!

 誰能告訴他,究竟有什麼辦法,能叫沈映真情流露,就算聽不到以前的那些海誓山盟,哪怕是簡單的一句“我心悅於你”也行呢?

 沈映見顧憫的表情有些悵然若失,不明白他的“多愁善感”從哪兒來,他們現在這樣不挺好的嗎?

 沈映忍不住拿手指頭戳了戳顧憫的腰,“你到底怎麼了?感覺你怪怪的,該不會是因為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不是你想聽的,所以你就生氣了吧?”

 顧憫放下手,沉默地盯著沈映看了一會兒,忽然伸手攬住沈映的肩膀,將沈映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隨後抬起沈映的下巴吻住他的唇,將所有煞風景的話全都吞進肚子裡。

 算了,暫時是甭想沈映能在情趣一事上開竅了,既然聽不到想聽的,那就身體力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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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郭九塵府裡查抄出來的那些金銀財寶,幾百個箱子從地下的密室裡搬出來,一直搬了三天才搬空,再加上抄沒的杜氏黨羽府裡的家產,讓原本空虛的國庫一下子殷實了起來,起碼這一兩年,朝廷是再也不用為銀子的事發愁了。

 怪不得歷代皇帝都喜歡抄家,國庫一空虛,把幾個貪官家一抄,那銀子就都有了,這麼簡單便捷的生財之道,誰不喜歡呢?

 新上任的戶部尚書這幾天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嘴角一直能咧到耳朵根,其他各部的尚書看他就跟看財神爺似的。

 剷除了禍亂朝綱的勢力,大權重新迴歸到了皇帝手中,皇權是沒人挾制了,但緊接著沈映面臨的就是治國平天下帶來的種種難題,只要坐在龍椅上一天,那就一天都不得閒。

 這天下了朝,沈映召了六部尚書到御書房開小會。

 工部尚書先請奏,說哪地哪地需要修路建橋治水修工事,都是刻不容緩的工程,還請朝廷速速撥款。

 沈映一想,這些都事關國家基礎建設啊,那當然得批啦,於是大手一揮,準!

 接著兵部尚書又開口,說韃靼可汗聽說了大應朝局動盪的訊息,近來韃靼軍隊在邊境有些蠢蠢欲動,朝廷理應加派軍隊戍守北境,以免給了蒙古人可趁之機。

 沈映聽了兵部尚書所言,深以為然,主權問題不容侵犯,韃靼人狼子野心,以為大應朝廷出了內鬥,他們就有機會渾水摸魚了,必須得出兵敲打敲打他們,才能讓他們知道收斂,於是大手一揮,也準了!

 只是要派軍隊去北境,免不了要糧草和軍餉,這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戶部尚書臉上的笑容已經開始有些掛不住。

 禮部尚書一看工部和兵部都要銀子了,那他也不能落後啊,於是順勢提出想要修一修學堂和壇廟,另外接待各國使臣的四方館也得修繕一下,好為將來的萬國來朝做準備。

 沈映考慮了一下,國子監是給國家培養人才的地方,四方館接待使臣,代表著一個國家的門面,那能不修嗎?於是也只能準了。

 一旁的戶部尚書在心裡粗略算了算要撥出去的銀子數目,臉上徹底沒了笑容,這銀子才搬到國庫裡還沒焐熱呢,就又得掏出去了,能不心痛嗎?

 剩下還沒開口要銀子的,就剩刑部尚書和吏部尚書,他們兩位也在絞盡腦汁地想要以什麼名目來跟皇帝要銀子,免得讓皇帝以為他們兩部都不幹事。

 幸好沈映提早發現了這兩部尚書也有開口要錢的苗頭,及時開口打住今天的話題,“行了!今天就說到這兒,工部、兵部、禮部回去各自把預算算好呈給朕看,戶部尚書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等眾人行禮告退,沈映小聲問戶部尚書:“愛卿,你算過沒有,剛剛他們說的那些事最少得花多少銀子?”

 “回皇上,臣粗粗算了下,起碼這個數。”戶部尚書臉上露出一個虛浮的笑容,舉起手比劃了個數字。

 “五百萬?”沈映被這個數字猛烈地震驚到了,連忙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壓壓驚,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他就準了三件事,就要花出去五百萬兩銀子?

 這還算是國泰民安的時候,要是遇上哪裡出了災荒洪荒,又或者是經年戰亂不止,那真是再抄幾個郭九塵的家都不夠填的!

 不怪說創業容易守業難,老祖宗是把江山打下來了,可這江山不是讓你白住的,也是要收物業管理費的啊!

 戶部尚書苦笑道:“皇上,恕臣直言,臣知道您想為天下百姓做些事,但是事情也要一樁樁來辦,若是急於求成,因噎廢食了反而不好。”

 “愛卿說的有道理,不過剛才他們所奏的也都是事關民生的大事,必須得做,錢也不是花在了不該花的地方。銀子不是省出來的,而是賺出來的,這樣吧,”沈映放下茶杯,起身走到戶部尚書面前道,“你回去把戶部這幾年朝廷的收支賬本都給朕拿過來,朕要看看朝廷的收入都是從哪兒來,又花在了哪兒。”

 戶部尚書拱手道:“臣遵旨!”

 沈映揮揮手,“下去吧。”

 戶部尚書告退離開了,沈映一個人待在書房,冥思苦想著該如何賺錢養國的主意。

 忽然朔玉進來稟報,說凌青蘅在宮外求見。

 沈映一聽說凌青蘅回來了,忙命朔玉把人帶進來。

 凌青蘅之前被他派去送岐王前往海外安頓,海外路途遙遠,出一趟海一來一回花了快兩個月的時間,真是不容易。

 不一會兒,凌青蘅進來了,兩個月不見,許是被海風吹的,凌青蘅膚色變黑了點,身形倒沒見瘦,好像還比原本精壯了些,身上少了些原來超凡脫俗的仙氣,倒多了幾分成熟幹練。

 凌青蘅恭敬地朝沈映行禮道:“草民請皇上聖躬金安。”

 “朕安。”沈映走過去親自扶起凌青蘅,讓小太監給凌青蘅搬椅子奉茶,然後道,“你這一路辛苦了,岐王可安頓好了?”

 凌青蘅道:“回皇上,草民帶著您的詔書將岐王送去了倭國,倭國答應會善待岐王,經過草民的一番勸導,岐王也表示理解了皇上您的苦心,他說自己會放下過去,將來會一直留在倭國生活,再也不會踏入中原。”

 沈映欣慰地點頭,“那就好。朕其實也不忍心讓他一個孩子這麼小就背井離鄉,去海外生活,但是他的身份特殊,若是繼續留在大應,難保將來不會有心懷不軌之徒利用他來爭權奪利,所以讓他離開這裡,是最好的選擇。倭國是大應的屬國,只要有朕在位一天,沈晗就能在那兒太平一天。”

 凌青蘅道:“皇上宅心仁厚,草民回來前,岐王也曾託草民向皇上轉達他的感激之情,相信岐王以後會生活得很好。”

 “好啦,說完了岐王,再來說說你。”沈映在凌青蘅對面坐下,擺擺手示意凌青蘅先喝茶,等凌青蘅喝了兩口茶之後,才悠悠道,“青蘅,這次能夠平定杜黨叛亂,你也算立了大功,朕打算封你為從四品錦衣衛鎮撫使,你意下如何?”

 凌青蘅放下茶盞,起身道:“皇上,草民只是一介江湖草莽,無功名在身,對為官之道也一竅不通,實在不敢接受皇上的封賞,若讓草民這樣的人當了官,只怕有負聖恩。”

 沈映笑了笑道:“你不想在錦衣衛裡當差也行,那朕就賜你一份閒職,不會要你做什麼,也不會拘著你,如何?”

 凌青蘅還是以自己不能勝任為由,推辭不肯接受封賞,沈映的好意一再被駁,他也不由得冷下臉來,將手裡的茶盞不輕不重地拍在桌上,不冷不熱地道:“青蘅,自你願意效忠朕以來,的確幫朕辦了不少事,朕如今能夠執掌大權,你功不可沒,朕有心要獎賞你,可你卻一再推脫,這讓朕很難不懷疑你幫朕做事的目的。放眼滿朝文武,誰幫朕做事沒有私心?那些對朕無所求的人,朕用起來才不放心,你可明白?”

 凌青蘅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皇上,草民不接受官職,並非是不接受皇上的好意,而是皇上已經給了草民最大的賞賜。”

 沈映直截了當地問:“你是說朕剷除了郭九塵一黨的勢力嗎?可朕到底還沒有清算他們,也沒有幫你們這些受閹黨迫害之人翻案,這算什麼賞賜?你知道嗎?朕現在想殺郭九塵,就像是碾死地上的一隻螞蟻那般容易,朕之所以留著他的命,就是因為沒有忘記曾經對你許下的承諾。現在到朕兌現承諾的時候了,可凌青蘅,你總也要該告訴朕你的真實身份吧?”

 凌青蘅聞言微微有些詫異,“原來皇上還不知道草民的身份嗎?”

 沈映斂起眉心,奇怪地打量凌青蘅,“你這話說的奇怪,難道朕該知道?朕雖然對你的來歷有所懷疑,但朕向來用人不疑,所以也沒有想過要私下調查你,你莫不是以為朕會是那種兩面三刀的人?”

 凌青蘅忙道:“草民不敢!而是草民以為,顧少君應該已經和皇上說過了關於草民的事。”

 沈映愣了一愣:“……你說君恕知道你的身份?”頓了一下,恍然大悟,“你們兩個認識?”

 沈映放在書桌上的手,悄無聲息地攥緊,虧他還一直以為主角攻受因為他從中作梗,所以一直沒有機會見面,結果兩人早就揹著他私下有往來了?!顧憫居然還一直不告訴他!真是豈有此理!

 凌青蘅跪下上身伏地道:“皇上容稟,草民剛回來,還未了解京中的形勢,只是聽說皇上如今十分倚重顧少君,又加上皇上與顧少君一起歷經了生死,便以為顧少君會將自己的身世對皇上和盤托出。”

 “他的確是跟朕說了關於自己的身世,不過,”沈映挑了下眉,冷笑道,“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凌青蘅直起上身,直視著沈映,鏗鏘有力地道:“請皇上恕草民欺君之罪,其實凌並非草民的本姓,草民其實姓舒,乃是已故舒國公舒儼之子!”

 沈映一時為凌青蘅的話所震驚,萬萬沒想到,凌青蘅今然是舒家之後!

 那就怪不得凌青蘅會是原書的主角受了,他和顧憫有著差不多的身世,同樣揹負著血海深仇,又志同道合,最終會走到一起也是在情理之中。

 沈映不禁想,如果沒有他意外地穿越進這本小說裡,那顧憫是不是就會按照原來的劇情發展那樣喜歡上凌青蘅?尤其在知道顧憫和凌青蘅早已相識後,他更加好奇,顧憫現在心中對凌青蘅又是什麼樣的感覺?

 “原來你們兩個一個是徐家後人,一個是舒家後人,”沈映收斂心神,努力裝作毫不在意,淡淡地問,“那你和顧憫又是怎麼認識的?”

 凌青蘅道:“回皇上,之前草民有個朋友因為搶-劫郭九塵的壽禮不幸被錦衣衛抓到,是以顧少君透過那人順藤摸瓜找到了草民,我們這才認識的。”

 沈映冷淡地繼續問:“既然你們一早便認識,為何都瞞著不告訴朕?”

 凌青蘅無奈地苦笑,道:“皇上恕罪,我與顧少君都是‘謀逆罪人’之後,實在是擔不起一絲暴露身份的風險,尤其那時皇上還被劉太后挾制著,所以我們也不敢貿然告知皇上,免得皇上被我等連累。”

 沈映輕嗤:“那現在為什麼又肯說了呢?”

 凌青蘅慨然道:“因為草民知道皇上是位英明的君主,定會明察秋毫,撥亂反正,還徐皇后、昭懷太子、徐舒兩家一個公道!”

 沈映一拍桌子站起來,走到凌青蘅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凌青蘅,你很聰明。但你若是以為天底下就你一個聰明人,那就大錯特錯!”

 凌青蘅忙拜伏在地:“草民不敢!”

 “不敢?”沈映冷哼道,“方才朕問你來歷,你卻故意要扯上君恕,無非就是為了試探朕知不知道君恕的真實身份。若朕知道,你便像剛才那樣坦誠相告,可若朕不知,那君恕就成了你的擋箭牌,你知道朕寵信君恕,不會對他怎麼樣。另外一點,假如君恕還沒說自己的真實身份,你現在說出來,就是逼朕在幫與不幫徐舒兩家翻案之間做個抉擇。凌青蘅,不,舒青蘅,你說朕猜你的心思猜得對嗎?”

 凌青蘅悶頭不語,但也不為自己辯解,沉默便代表了答案。

 沈映負袖走到一旁,“朕姑念你是舒家後人,又幫朕做了不少事,所以不會計較你今天的言行,但你記好了,善於揣摩人心是你的本事,但千萬別嘗試揣摩朕的心思,君威難測,天子一怒的後果你承受不起。”

 凌青蘅高聲道:“草民謝皇上賜教!”

 沈映漠然道:“你退下吧。”

 凌青蘅站起來,低著頭倒退著走了出去,轉身放下簾子的那一剎那,原本表情緊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他並不畏懼皇帝對他的詰問,只要能夠達成幫舒家洗刷冤屈目的,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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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憫下了值進宮,還沒走到永樂宮門口,便有一個小太監急匆匆地跑過來低頭跟他說了兩句悄悄話。

 顧憫一聽,臉色倏變。

 小太監說的是,凌青蘅上午進宮見過沈映了,沈映從御書房出來,是黑著一張臉回的永樂宮,現在永樂宮上下都看出來皇帝在生氣,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顧憫當即便猜到了是什麼回事,他大概是被凌青蘅給賣了。

 顧憫也並非是故意瞞著沈映關於凌青蘅的事,之所以不說,一是怕沈映知道了他和凌青蘅私下有往來會生氣,二是凌青蘅此前不在京中,他也吃不準凌青蘅想不想讓皇帝知道他是舒家後人的事,想讓凌青蘅回來後自己決定告不告訴皇帝。

 但顧憫沒想到,凌青蘅不光把自己是舒家後人的事招了,還連著他們私下有往來的事也一起招了,他倒是想當君子沒有“出賣”凌青蘅,誰承想卻被凌青蘅在背後“捅了一刀”?

 事已至此,糾結誰出賣了誰也沒什麼用了,還是先想想該怎麼把沈映給哄好吧。

 顧憫忐忑地進了永樂宮,沈映正在御案後翻看戶部送過來的賬本,五年的賬本,兩籮筐都裝不下,摞起來比他人還高,賬目繁多,眼花繚亂,看得他一個頭兩個大,臉色也更加臭。

 “皇上。”顧憫拎著茶壺走過去,殷勤地幫沈映換了一盞茶。

 沈映聽到聲音,知道是顧憫,眼睛盯著賬本上的字,眼睛都沒抬,“來了。”

 顧憫關心地道:“臣聽伺候的人說,皇上已經看了一下午賬本,天色已晚,小心燭火傷眼,不若明日再看?”

 沈映將手裡的賬本翻得嘩嘩作響,嗤笑道:“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要是什麼事都等到明日去做,能做得成什麼事?”

 顧憫瞭然於心,果然沈映現在瞧他不爽,在借題發揮呢。

 顧憫走到沈映身旁,拿起桌上的一本賬本,“那臣陪皇上一起看。”

 沈映迅速伸手奪走顧憫剛拿在手裡的賬本,沒好氣地道:“誰要你陪朕一起看了?這是戶部的賬本,能是給人隨便看的?”

 顧憫耐心地道:“那臣不看,臣就站在這裡陪著皇上。”

 沈映抬頭睨著顧憫冷笑:“誰要你陪?朕說要人陪了?你是閒著沒事幹了嗎?不能找點自己的事做?”

 顧憫不露聲色地挑了下眉梢,句句都要和他抬槓,看來今天這火氣是真不小啊。

 這時候主動認錯,才是上上之策。

 顧憫朝沈映作了個揖,“皇上息怒,是臣錯了,臣不該瞞著凌青蘅的事不告訴你。”

 沈映這才把手裡的賬本拍在桌上,斜眼打量著顧憫,故意陰陽怪氣地道:“你有什麼錯?你當然不能把凌青蘅的老底告訴朕,這樣不才能凸顯你的情深義重嗎?”

 顧憫直起身,不解地問:“皇上,你可以說我講義氣,這情深義重四個字又是打哪裡來的?”

 沈映冷笑道:“這誰知道,你和他瞞著朕私下往來這麼久,誰知道你倆的交情發展到哪一步了?”

 顧憫察覺出沈映話裡的酸味,忽然有點明白過來,有些驚訝也有些驚喜,“皇上,莫不是在吃凌青蘅的醋?”

 沈映一拍桌子,嗤之以鼻道:“笑話!朕怎麼會吃一個手下敗將的醋?論長相論智商,他有哪一點比得上朕?不過朕可警告你,朕眼裡揉不得沙子,你若敢跟別的人不清不楚,那你就趁早自己捲鋪蓋出宮去!”

 還說沒吃醋,酸味都快沖天了。

 顧憫萬萬沒想到一個凌青蘅會惹得沈映為了他吃醋,這就說明沈映心裡非常在乎他啊,這麼一想,凌青蘅那廝好像也沒那麼可恨了。

 顧憫按捺住心裡的暗喜,伸手過去拉起沈映的手,忍笑道:“皇上明鑑,臣從來沒有和任何人不清不楚過,除了你。”

 沈映倨傲地抬起下巴,“口說無憑,誰信?”

 顧憫誠懇地舉起另一隻手道:“臣可以發誓。”

 沈映一聽顧憫要發誓,總算肯正眼看他了,沉吟道:“那你就發個‘假如我顧憫沒有遇上沈映,也絕對不會喜歡凌青蘅’的誓!”

 顧憫放下手,搖搖頭,“那不成。”

 沈映見顧憫不肯,不由得怒從心起,把手從顧憫手裡抽出來,橫眉冷目地用手指著顧憫道:“好啊顧君恕!我就知道你對凌青蘅……”

 顧憫一伸手握住沈映的手腕,將人拉入懷中,貼著沈映的耳朵低笑道:“我不肯發誓,是因為前面這個假設不成立,我可以發誓我絕對不會喜歡凌青蘅,但是我不能假如沒有遇上你。”

 作者有話要說:凌青蘅:你們小情侶談戀愛gw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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