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她聽著小環的話,心中很是慌張。
“怎麼?你不願意?”小環不悅。
“不。”柳婉兒咬著紅唇:“只要大人能幫我,讓我做任何事情,我都願意。”
“很好。”小環拍拍林婉兒的肩頭:“你能如此識大體,也不枉費了大人一番心意。”
柳婉兒彎腰,目送著小環離開,眼中卻是有著一抹異色閃現。
後宮中的女人,誰不是在爾虞我詐的情況下生存的?
在她心中亦是有著屬於自己的盤算。
窗外。
楚雲心中暗罵:“孃的,這兩小妞,到底是談論了什麼?”
他清楚的看見,小環輕語之後,柳婉兒臉色明顯變了。
驚訝?
詫異!
甚至是憤怒?
他有些摸不透:“看來得多多小心這個柳婉兒。”
姿色如此不錯的女人,又在浣衣坊充當罪女,這其中的緣故,就很令人深思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雲才剛剛睜眼,就看見柳婉兒打來了洗臉水:“大人,您昨晚睡得可還舒服?”
嬌滴滴的話語,讓楚雲心中一酥,打了個冷顫。
有問題!
這兩日的相處,楚雲雖然能在柳婉兒身上揩油,那也是不情不願的,打洗臉水都還是第一次呢?
“大人,難道妾身做錯了?”柳婉兒見楚雲不吱聲,垂手站在一邊,一臉的慌亂,嬌柔可人的模樣,弄的楚雲心癢癢的。
楚雲也不出聲,舒展了一下腰肢,柳婉兒連忙說道:“大人,讓妾身幫您更衣吧。”
她拿著衣服跑到了楚雲身後,貼心的不行,似乎是故意靠近楚雲,一碰一碰的,弄的楚雲就要把持不住了,他更是多了個心眼。
有問題!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楚雲板著臉,假裝好奇的問道:“昨晚小環姐姐跟你說什麼悄悄話了?”
“啊?”
柳婉兒小臉微紅:“大人,就是一些私密的話兒。”
“是麼?”楚雲提高了聲音,嚇得柳婉兒連忙求饒:“大人饒命啊,小環姐姐她……她說大人年紀輕輕的,就懂得旗袍之道,要將奴婢……許配給大人對食。”
她羞得垂下了下巴,小臉都要滴血了。
“真的?”楚雲大喜,一把就摟過了柳婉兒:“小環姐姐真這麼說?”
“嗯。”柳婉兒聲如蚊吶的點了點頭,有些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大人,您就要了奴婢吧。”
咦!
楚雲打了個激靈,柳婉兒這是轉了性子?咋會突然送上門來。
“難道是……”楚雲心中一緊,想到了某種可能:“她想勾引老子?”
後宮之間,太監宮女對食,雖為常事,亦是禁忌,某種程度上來說,後宮中除開皇親之外,都是皇帝的女人,不管他是真太監,還是假太監,只要動了柳婉兒,就算犯了大忌。
主子賞賜,方為對食。
除此之外,皆為通女幹,一旦被發現,直接杖斃,更何況今天又是交衣服的時間,範芸定會過來,若是被撞個正行,必死無疑!
“艹!”楚雲想明白關鍵之處,怒火滋生:“感情昨晚小環是讓這小妞來勾搭老子?引我入彀!”
啪!
楚雲二話不說,一巴掌打在了柳婉兒臉上,怒罵道:“混蛋,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就算要對食,我也要稟告了範大人才可以。”
“嗚嗚嗚。”
柳婉兒捂著臉蛋哭了起來,楚雲有些心煩:“別哭了。”
沉沉話語,嚇得柳婉兒身子一顫,可憐巴巴的看著楚雲:“大人,我……”
“旗袍已經做的差不多了,等下範芸大人來試衣服,若是見你這哭哭啼啼的樣子,豈不是壞了大人雅興?”楚雲板著臉。
“做好了?”柳婉兒愣了下。
“當然了。”楚雲一臉認真:“明兒大人可等著旗袍一顯風采呢?我昨晚熬夜將最後一點做完了。”
“你……”柳婉兒有些生氣,楚雲歪頭一笑:“你咋了?”
“沒事。”柳婉兒連忙收心,差點就被發現了:“我這就去找小環大人過來。”
“不用了。”楚雲搖頭:“上次出了這麼大的差錯,今兒我得親自送去。”
柳婉兒見楚雲堅持,不好說啥,心中暗罵:“這傻子倒是挺聰明的。”
她甚至都懷疑,楚雲是不是裝出來的。
“對了。”
楚雲收拾著東西:“你長的挺好看,刺繡活又不錯,咋來這洗衣服了?”
“我……”柳婉兒心事被說中,面色變了一下:“不瞞大人,我之前是刺繡坊的女官,出了一點差錯,就來這了。”
她說的簡單,楚雲卻是多了個心眼,刺繡坊那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去的地方,在柳婉兒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小云子!”
他來不及深究,就聽小環在門外喊道:“期限已到,你做的怎麼樣了?”
“小環姐姐,已經做好了。”楚雲帶著旗袍,小跑了出來,差點沒撞著小環。
“你急什麼?”小環白了楚雲一眼,心中好笑:“這傻子,連送死都這麼開心?”
“嘿嘿。”楚雲咧嘴:“我這不是想讓範芸姐姐早點成為仙女嘛。”
“就你嘴甜。”小環抓過旗袍:“你就在這等著吧,有結果了我會找你。”
她又看了一眼柳婉兒,後者低頭走出,楚雲也沒阻攔,目送著兩女離開,吐出一口唾沫:“臭女人,有你哭的時候。”
半個時辰後。
小環屋內。
範芸穿上了楚雲新造的旗袍,一臉滿意:“不錯不錯,這傻子人傻心不傻,衣服還能這樣做?真是好看。”
小環拍著馬屁:“大人,您明兒穿著旗袍過去,那些女官不得看傻了啊。”
“咯咯咯。”範芸掩嘴媚笑,銀鈴笑聲,撩人的很,小環一個女人都有些受不了,一邊柳婉兒雖是低著頭,亦是難掩眼中驚豔。
旗袍真美,將範芸的身段,完美彰顯,還憑添了三分女人味,別說是男人了,就算是她,此刻都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大人。”小環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旗袍已經做好了,那傻子您看是不是……”
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