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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將軍與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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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60、第六十章

 差不多在一年前,霍擎剛搬進打鐵鋪的時候,院子因年久失修,荒涼破敗。

 即便是霍擎住進來後,因打掃,也沒有炊煙,所以孤身一人也冷清得像是沒有住人一樣。

 但自從多了個小娘子後,就漸漸的有了煙火氣,像是人住的地方了。

 今日更是這近一年來最為熱鬧的一日。

 院子中忙碌的人竄來竄去。切菜聲,洗菜洗碗的水聲,搬動桌椅的聲音,還有交談的聲音,好不熱鬧。

 洗菜洗碗的婦人湊到了一塊,小聲議論:“你說這霍家娘子真沒有孃家人嗎?”

 “誰知道呢,她就只與許家娘子交好,偏偏許家娘子的嘴巴又嚴實得很,想從她的嘴巴中撬出半丁的訊息,難。”

 “許家娘子也是好命,現今霍鐵匠是咱清水鎮的名人了,連鎮長都做了席面款待,在知縣大人面前也是露了臉的,這往後說話都算是有分量的,以後誰能與霍鐵匠這夫妻交好,那都是有了臉面的。”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一人隨即笑道:“我們家就不會特意討好。”

 另外一人也附和道:“我家肯定也不會。”

 兩人相視假笑,心底都起了去討好這霍家娘子的心思。

 說道這,自然也提起了那黃鸝山北疆奴的事情。

 “也不知這黃鸝山什麼時候才能解封,都已經禁了有六七日了吧?”

 “確實是有五六日,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明天就是十五了,我家婆婆還說著想這個月的十五去姑子廟上香呢。”

 從她們身後走過的婦人腳步停了停,搭話道:“好似明日會開放一日,但上山只能走大路,一路都會有衙役看著。”

 “可就算開了,我也不敢去上香。什麼時候去不是去,若是挑個時候去,丟了命怎麼辦,你還是勸勸你家婆婆吧,別想不開這個時候去。”

 婦人點了點頭:“我回去好好勸勸,但我婆婆比較固執,不一定會聽我的。”

 話音才落,外邊就有人說新娘快要到了,隨之是噼裡啪啦的鞭炮聲。

 院子中幹著活的婦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擦了擦手就跑出去看熱鬧了。

 雖說只做十桌的席面,可這席面一點都不假,她們這些幫忙的是知道得最清楚的了。一桌十道菜,六葷一湯三素,都是真真的肉呀!

 霍鐵匠這回娶美嬌娘,可真的是捨得下血本。竟然還請了人抬花轎!

 可要知道,以前在打仗的時候,別說是牛車了,新娘子都是走路的。即便是太平後,村子裡邊的新娘都是坐牛車出嫁的,要是在鎮上的話,除了有些銀子的人家會請轎子抬之外,其餘都是坐牛車。

 不過轉頭一想,霍鐵匠立了功,知縣肯定賞了他許多的銀子。手上有了銀子,也難怪他這麼捨得了。

 花轎抬來了,霍擎也從打鐵鋪的正門走了出去。身穿著紅色的喜袍,便是頭髮都一絲不苟的綰了起來。

 從院中出來後,那些翹首以望新娘子的婦人,都往霍擎望去,隨之皆瞧直了眼。雖知道霍鐵匠有一幅好樣貌,可之前都是光棍漢的打扮。

 雖英俊,但不至於讓人看得目不轉睛。今日當真是讓人挪不開眼。

 鮮衣俊顏,身形健碩挺拔。

 鎮上有不少人去圍觀了,寡婦與年輕小娘子也有。

 有些寡婦看到霍鐵匠這樣的打扮,都咬著帕子暗恨被人截了胡。

 便是那些年輕的姑娘,都瞧紅了眼。不曾想那個粗布麻衣,身板壯得可怕,且渾身煞氣的男人,她們瞧都不敢多瞧一眼,但收掇起來竟這般英俊!

 更沒有想過他盡然還立下了功勞,成了清水鎮的名人。

 小娘子們心底的感覺都複雜得很。就好似有一錠黃金掉在她們常常路過的道上,但因他們都未曾往角落中看一眼,所以白白錯失了這錠黃金!

 有些小娘子想起家中的人向自己提起那霍鐵匠如何如何的好。還說過若是有意思的話,就讓媒人去說親。

 當初都是打死都不願意,現下只剩下悔恨交織。

 霍擎身上的喜服還是阿沅昨晚在客棧趕完,許家娘子給送回來的。

 霍擎出到院子外邊,花轎也已經到了。

 踢轎門,牽著一頭的紅菱,把阿沅從花轎上牽了下來。

 阿沅一出來,霍擎就注意到了。她身上的喜服不大也不小,剛剛好。與她之前那兩身寬鬆不怎麼顯身段的衣服完全不一樣。

 現在身上的這身喜服太過合身了,合身得把她那豐腴的身段給一展無遺了。

 霍擎眼神微深,但下一瞬隱約有“新娘子的身段可真好”“一看那臀就是好生養的”的說話聲傳入耳中,一雙劍眉皺了皺。

 下回阿沅做她自個的衣服時,得提醒她,儘量做得寬鬆一些。

 二人一塊進了鋪子,進了後院,入了堂屋。

 因沒有長輩,高堂空無人一人。

 拜了堂之後,阿沅就被送進了新房中,也就是先前霍爺的屋子。

 阿沅昨日只知道她屋中的傢俱都搬到了霍爺的屋子,但不曾進來過,所以也不知道如今屋子是怎麼樣的擺設。

 蓋頭是實的,也看不見什麼虛影,全靠著霍爺挽著她的手進了屋子。

 入了屋子,霍擎就把阿沅的蓋頭給掀開了。

 小娘子低垂著腦袋,羞羞澀澀的不敢瞧自己的新郎君。

 阿沅今日又美又豔,嬌豔得欲滴,霍擎眼神熱了起來。

 霍擎目光炙熱,阿沅便是低著頭也感覺到了,頭埋得更低,小臉更是紅豔動人

 霍擎目光暗了暗,隨即低沉著嗓音道:“你歇一會,我去拿些東西給你吃。”

 阿沅乖巧的點了點頭,等霍擎出了屋子後,才鬆了一口氣。

 可緊張死她了,從來沒有在在今日這樣不敢看霍爺。

 *

 阿沅與霍擎拜了堂之後,何家的人與陳家的母子三人也到了黃鸝山的山腳下。可正要準備進山的時候,卻是被衙役給攔了下來。

 “黃鸝山如今封山,沒有準許,不予上山。”

 陳老太太吃驚道:“先前不是可以上山,怎就忽然不許上去了?”

 衙役黑臉道:“七日前,衙門就下了令,北疆奴出沒在黃鸝山一帶,如今還有人逃跑了,如今尚未抓到,所以還不能解封。”

 一行人的臉色都變了變,何譽的眸色瞬間沉了沉。

 陳老太太怕何譽會不悅,忙解釋:“我離開陳家村的時候,分明還沒有封山。”

 何譽上前,詢問:“敢問這位官爺,這黃鸝山既然封山了,那山上姑子廟的姑子如何安置?”

 見何譽是讀書人的打扮,衙役的語氣才好了些,回他:“雖封山,姑子還是住在姑子廟,姑子廟也會有我們官府的人在巡邏。”

 何譽聽到姑子廟的人都沒有安置在別處,心裡頭也鬆了一口氣。

 “那官爺可知這山什麼時候解封?”

 衙役:“明日十五,允一個上午上山上山,但只能走主道。”

 黃鸝山明日上午會解封。這訊息對於何譽而言,著實是好訊息。

 今日不能上山,一行人又返回了清水鎮。

 何譽與李氏又住回了那日的客棧。

 夫妻二人進了客棧後,都隱約聽到今日是什麼鐵匠娶親的日子,還有這鐵匠立了什麼功勞。若是在平時,何譽許會停下聽一聽,但現在滿心都是自己的繼女,沒有半點探聽的心思,也就在開了房後直接進了屋子。

 李氏累了兩日,也是沒有心情湊熱鬧,所以也跟著進屋休息了。

 *

 喜宴開席前,霍記打鐵鋪的門口停了一輛馬車。那馬車豪華,一看就知道來的是富貴人家。

 就在大傢伙好奇是誰的時候,從馬車中下來了一個十三四歲,唇紅齒白的小公子。

 小公子身上穿的是錦衣華服,身旁有小廝,身後更有隨從,渾身散發著尊貴的氣息。

 清水鎮的百姓見了,都自慚形穢,不敢直視。

 小公子身旁的小廝捧著一個大盒子,就是身後的四個隨從都分別捧著一個盒子。

 許木匠與霍擎說了有這麼一個客人。

 霍擎不需出去,也知曉是誰。

 “那小公子是知縣的兒子,堂屋有一桌席面,就留給他了,屆時麻煩許木匠你帶上幾個年輕的男子與他同坐一桌,當做不知曉他的身份。”

 聽到是知縣家的公子,許木匠驚得說不出話。

 好半晌還是霍擎出去把人迎了進來。

 嚴小公子見了霍擎,笑道:“我不請自來,會不會太唐突了?”

 他倒是有些自知之明,但霍擎還是面色正經的道:“自然不會,先前未請小公子,主要是地方小,席面上不了檯面。”

 嚴小公子立即道:“我倒覺得挺好的,今日不請自來,我也準備了幾分賀禮,有一份是我爹的心意。”

 霍擎道了謝,然後把人迎入了坐。

 喜宴開始,雖然只有十桌,但也是坐滿了整個院子,院子比今早還要熱鬧。

 幾輪酒過去後,宴席也過半了。

 這個時候從清水鎮回到武安縣都已經是深夜了,所以霍擎讓許木匠幫忙在客棧定了幾間房,留給嚴小公子和他的那些隨從住一個晚

 夜色漸深,喜宴散去,剩下的剩菜也被打包走了。有婦人收拾好了桌子後,許家娘子用霍鐵匠給的銀子,給了幫忙的人每人一個紅封。

 剩下的桌椅碗筷,明日再還。

 做好了這些後,許家娘子也隨著丈夫回了自個院子,所以也沒有人鬧洞房。

 霍擎入了屋子,走到床邊,阿沅緊張得很。

 霍擎一坐下,她驚得站了起來,磕磕巴巴的道:“我、我去燒些熱水洗一下。”

 說著正要出去,霍擎卻是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扯入了懷中。

 阿沅驚慌失措的抬起眼眸看向上方的霍爺。霍爺喝了酒,一張俊臉有些紅,但那雙黑眸卻非常的清明,清明而炙熱。

 看得阿沅心頭小鹿亂撞。

 “廚房有燒好的熱水,方才許家嫂子離開的時候,還幫忙舀好放到屋子外了。”

 阿沅……

 “那、那也要拿進來梳洗一下……”

 阿沅的嘴唇紅豔豔的,一張一合,誘人得緊。

 霍擎低下了頭……

 帶有酒味的親口勿,阿沅都差些醉了。

 但霍爺的身上兇猛的地方又把她給咯得清醒了。

 好半晌,霍擎才放開了阿沅,啞聲道:“去梳洗吧。”

 阿沅面紅耳赤,雙腿發/軟的跑出了屋子。果然在門口看到了冒著微微熱氣的熱水。

 這許家娘子可真是的……阿沅臉頰發燙得厲害。

 霍擎從屋中出來,他手一提,直接把大半桶水提進了屋中。

 “我到院子衝一衝身上的酒氣。”說著,走出了屋子。

 阿沅紅著臉把門關上了,關窗的時候,看見霍爺已經在水缸旁脫了上衣,今晚反倒不敢偷瞧了,忙把窗戶關上了。

 阿沅今早就已經洗得很乾淨了,且哪都沒去,就坐在屋子中,所以洗了臉後,也是簡單的擦了身子,然後穿上了那身杏色的新衣。

 在梳妝鏡前把耳墜子拆下來,不一會就霍爺就推門進來了。

 阿沅從銅鏡中隱約看見了霍爺光著滴著水的膀子,身板健壯,看得阿沅臉熱。

 霍擎走了過來,有濃濃的熱氣把阿沅籠罩在了其中。本不覺得熱,現在卻是熱得厲害。

 霍爺沒有說話,而是把她頭上的簪子取了下來,頭髮頓時披散在了背後。

 隨之霍擎的大掌落在了阿沅的肩膀上,滾燙灼人。

 阿沅微微側身,含羞帶怯的抬起了頭,與霍爺的黑眸相視。

 她不怕的,就是臊得厲害。

 四目相對,情愫湧動。霍擎彎下腰,把阿沅打橫抱了起來,沉步的往大床走去。

 阿沅身上的杏色衣服也落了地,隨之是紅豔的小衣。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待.高.審人員,你們明白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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