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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流放男主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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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119章 一一九章

 虞瀅這幾日有些煩躁,倒不是因為醫館的生意。

 醫館開張的幾日都很穩定,二樓上午下午都有預定,無需太過擔心。

 讓她有些煩躁的是伏危。

 她都應下了做真夫妻,可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這幾日總是有些奇怪。

 他這衙門日日有事要忙,總是會晚半個時辰回來,回來後又總是一頭扎進書房。

 白日醫館忙,她有些累,常常是一躺下沒多久就睡了,所以這幾日除卻睡在一塊,卻是極少說話。

 幾日過後,虞瀅感覺出來,伏危這是在躲著她。

 躲什麼呢?

 虞瀅琢磨許久後,似乎猜到了伏危為什麼這麼做。

 他們沒有正式的成親,他又怎麼可能與她有夫妻之實?

 他這幾日的舉動,約莫是哪天晚上他差些與她有了夫妻之實,生怕自己再也忍不住了?

 虞瀅想明白後,有些無奈,但也奇怪,按理說她應了成婚後,伏危會很快的與她商量拜天地的事才是呀。

 可現在怎麼半點動靜都沒有?

 對虞瀅來說,與伏危有無正式的成婚禮,其實都不會影響什麼,感情二字,不是由成婚禮或是一紙婚事就能維持得住的。

 但伏危在意,因為珍視,所以在意。

 伏危不可能什麼動作都沒有,

 虞瀅暗暗揣測,說不定伏危現在可能在私底下籌備了。

 想到這,虞灌頓時豁然開朗。

 明白後,臉上也有了笑意。

 *

 三四月較為潮溼,所以虞瀅燉了紅豆蓮子湯祛溼。

 虞瀅盛了一碗給伏危送去。

 敲門入屋,伏危拿著一卷竹簡在覽閱,因她進來,把竹簡放了下來轉頭看向她。

 “熬了甜湯,見你沒出來,便端進來給你。”她暼了眼桌面上的竹簡,故意問道:“這幾日怎麼這麼忙?”

 伏危低下頭看向方才聽到敲門聲才拿起的竹簡,應道:“衙門事情繁雜,有些忙。”

 伏危對旁人可以不顯山不露水的虛為委蛇,但在虞瀅面前,卻是有些不自然。

 虞瀅看破不說破,把甜湯放到了桌面,說:“先喝甜湯。”

 伏危端起甜湯,才吃兩口,虞瀅便走到了他的身後,下一瞬,肩上便落下柔軟雙手。

 “你近幾日日日都忙活,這肩頸肯定很累,我給你按按。”

 虞瀅不知怎的,忽起了抓弄她的心思。

 伏危想給她一個驚喜,自然不能說破,但還是道:“只是處理一些雜貨,不是很累。”

 “有時候你這累是感覺不出來的,若不然回房,脫去上身衣物,給你精油開背,如何?”

 伏危一愣,隨後虞瀅似乎想要告訴他如何開背似的,肩上的手忽然滑到後被,從凹陷的腰椎位置緩緩往下滑,伏危腰背瞬間繃緊。

 “在你的背上摸上精油後,我再給你像這樣按法,向兩邊推開。”說著,掌心朝著腰腹旁劃開。

 虞瀅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伏危:……

 不,感覺她不是在與他說怎麼開背,像是故意的。

 隨著虞瀅的動作,精油開背是如何開法,便是正經如伏危,也止不住多想。

 近來躲著她,就是因為怕自己一時情動失了控。

 眼神暗了暗,隨即啞聲道:“不用這麼麻煩,我忙完這兩日就不用再現留值了,況且你白日在醫館也累了,不必在意我。”

 虞瀅收了手,傾身下來,從背後抱住他,雙手攬住他的肩頸,學著他平日抱她的架勢,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頭,在他的耳邊說話。

 “我心疼你呀,怎能不在意?”

 耳廓拂過溫熱的氣息,虞瀅感覺到伏危的身軀比剛才還要緊繃了一些。

 讓他先前吊得她不上不下。

 虞瀅唇角勾了勾,然後起身道:“那過幾日再給你按一按,你早點弄完早點休息。”

 說著,便走出了屋外。

 伏危這才得以鬆一口氣,往書房門望去,心道再忍兩日便可。

 婚書改不了名字,可成親卻是與她成的。

 伏危低垂眼簾,唇角浮現淡淡笑意。

 *

 許是有知縣娘子和陳娘子,還有虞瀅給理療過的一些士族商戶娘子在他們自己的小圈子介紹,所以醫館二樓的生意越發的好了。

 只是她要同時坐診,便也只能上午和下午各接受一個預定。

 忙碌過後,虞瀅與大嫂,伏安一同回家去。

 回到巷子,巷子的鄰里便好奇的問:“餘娘子你家可是要辦什麼喜事?”

 虞瀅愣了一下,隨後問:“怎麼說?”

 鄰里道:“今日晌午伏郎君帶了好些人回來,還背了好些東西呢。”

 一旁的溫杏也聽懵了,小聲道:“也沒聽說要宴請什麼人呀?”

 虞瀅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浮現了淡淡的笑意。

 溫杏見弟婦在笑,便問:“弟婦你知道是什麼事?”

 虞瀅搖了搖頭:“回去不就知道了。”

 說罷,便朝著家門而去,敲響院門的時候,是吳小衙差來開的門。

 看到虞瀅,咧嘴笑道:“恭喜餘娘子!”

 溫杏和伏安都愣愣的。

 幾人步入院中,院中張燈結綵,大囍之字在院子張貼著,紅燈籠也掛了起來,一瞧便知是有人要成親。

 還有好幾個衙差在院子幫忙,便是洛典史,霍衙差都在。

 看見虞瀅,都笑著恭喜:“恭喜呀餘娘子。”

 溫杏與兒子看到這滿院喜慶都驚愕得微張嘴巴,再聽到衙差們的話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看到在廚房忙碌的婆婆,忙走去問:“阿孃,這是誰要成親?”

 羅氏抬頭笑道:“還能有誰?”

 望出去,看到二兒媳回來了,忙招手:“六娘快過來。”

 虞瀅走了過去。

 溫杏頓時明白了過來:“二弟和弟妹?!”

 羅氏點了點頭。道:“二郎說他和六娘禮不全,不能委屈了她,所以還得操辦一下婚禮,但也不大辦,就拜堂,然後請左鄰右舍和何家來吃一頓飯。”

 說到這,無奈的笑道:“大郎和二郎把我們都瞞下來了,方才這麼大的陣仗可把我給嚇著了。”

 在廚房幫忙的霍衙差媳婦聞言笑道:“伏先生竟然把你們給瞞了。”

 虞瀅雖然早已經猜到了,但是望向院子外頭的一片喜慶,心裡頭溫暖。

 她的伏危呀,總讓人心裡踏實。

 眾人目光看向虞瀅,想看看她什麼反應,看到她眼裡都是笑意,便知她是驚喜的。

 這時霍娘子把活放下,拉了虞瀅,道:“新娘子梳洗梳洗,趕緊換喜服。”

 伏安四下張望:“奶奶,小叔呢?”

 羅氏:“在你書房換喜服呢。”

 虞瀅被幾個婦人託了過去梳洗。

 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熱水早就準備好了,霍娘子和其他兩個娘子都催促她去沐浴。

 虞瀅一沐浴出來,就被幾個娘子按在桌前描眉畫唇。

 有娘子道:“餘娘子臉上這斑可真越來越淺了,這粉一遮,我的天爺呀,可真漂亮。”

 “可別說,餘娘子這模樣,伏先生看了肯定連方向都分不清了。”

 虞瀅笑笑,伏危又不是沒見過她沒有斑的時候。

 虞瀅臉上塗了一層脂粉遮住淡斑,抹上薄薄的腮紅,才有紅豔的口脂。

 上了裝之後,沒有了斑,也不再是簡簡單單的髮髻,這活脫脫一個水靈靈的年輕婦人,也不怪幾個婦人驚訝。

 都不禁心道這世道不知有多少姑娘都是幾身衣服被送到夫家去的,可伏先生還是想著給餘娘子正正當當的拜天地,對餘娘子定然是尤為重視的。

 待換上了綠色嫁衣,霍家娘子給虞瀅取來團扇,道:“吉時還沒到,你且等等。”

 幾人忙完虞瀅的事情後,又出去幫忙其他事情了,走到門口時,虞瀅聽到霍娘子與伏危道:“伏先生,這拜天地前新郎新娘可不興見面的。”

 虞瀅在屋中不禁啞然失笑,她與伏危都宿了大半年的屋子,都快成老夫老妻了,還新郎新娘。

 安靜下來後,虞瀅才打量著屋子。

 屋子入眼皆是喜慶的紅,可見伏危是費了多少的心思來籌劃這成婚禮。

 靜坐了沒多久,霍家娘子便進來了,道是吉時到了。

 原本心情倒也算鎮定,可正要出門的時候,卻有些緊張了。畢竟兩輩子頭一回結婚,怎麼可能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

 因伏危坐在素輿上,目光很快就能與他接觸,二人相視一笑。

 拜了堂後,虞瀅又被送回了屋中,還有伏危。

 一杯合巹酒,算是禮成。

 外頭開始在喝酒吃席,虞瀅放下酒杯後,笑道:“你不解釋解釋,我這一下值回來就被人拖去做新娘了,你就不怕我忽然反悔不嫁了?”

 伏危與她相視,眼底都是無盡的笑意:“你不會,況且你也猜到了,不是嗎?”

 是的,他們都明白對方知道,但都不點破。

 伏危伸出手,扶上她的臉頰,目光繾綣,聲音低而溫柔:“阿瀅,我終於娶到你了,我很高心。”

 虞瀅歪頭,輕蹭了蹭他的掌心。

 這時外頭有人喊:“新郎可不能躲著,得出來敬酒呢!”

 喊了之後,又有人跟風喊道。

 虞瀅把伏危退出門口,道:“你且去吧,少喝些。”

 伏危出去後不久,羅氏送了飯菜進來,望著二兒媳,不知怎麼就紅了眼。

 “阿孃,怎了?”

 羅氏握上了她的手,聲音哽咽:“六娘,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若不是你,伏家如何能有這光景,你是我們全家的恩人,若沒有你,伏家定會散去。”

 說到這,已然眼淚盈眶,緊緊抱住了她。

 虞瀅抬起手輕輕拍著羅氏的後背。

 羅氏聲音越發哽咽,忍住了淚流,低聲說:“我一直都知道的,你不是六娘,可不管你是誰,阿孃希望你一輩子一定都好好的,無病無痛無災,幸福美滿。”

 虞瀅眼眶微微泛紅,但唇瓣卻是帶著笑意的。

 “阿孃放心,我會的一輩子平平安安的。”

 羅氏鬆開了她,忙轉頭抹去眼角的眼淚,笑道:“看我,大喜之日哭什麼,讓你看笑話了。”

 羅氏讓虞瀅想起了媽媽。

 她要是出嫁的話,應該媽媽也會說一樣的話。

 她臉色溫和地挽上羅氏的手,輕倚靠在她的肩膀上,貪戀這時的母愛。

 半刻後,她低聲喚:“阿孃,這裡是我的家,不用說太多的謝。”

 羅氏攬住兒媳,眼底有溫柔。

 “阿瀅,要好好的。”

 虞瀅一愣,有些驚訝:“阿孃你……”

 羅氏輕“噓”了一聲,解釋道:“去年颶風后你生病時,說過夢話,我那會便知道了。”

 那時雖是二郎在照顧她,但給她擦身子的時候,二郎還是讓何叔把他背了出去。

 羅氏便是那會聽到的。

 她哭著喊著她是虞瀅,不是餘六娘。

 婆媳二人坐了許久,羅氏還要出去招待一下左鄰右舍,便出去了。

 夜幕降下,所以酒席也散去。

 左鄰右舍幫忙收拾過後,送走了最後的賓客,伏危才從素輿上站起,洗去一身酒氣後,端了熱水回屋給虞瀅盥洗。

 虞瀅把臉上的妝容卸了,也把臉上的斑洗去了,護理得好,肌膚比她剛來的時候還要白皙細膩。

 二人不知何時坐到了床上,伏危把她的髮髻鬆了,滿頭烏絲鬆散下來,有些卷卷的,也鬆軟。

 鬆散下來的一頭鬆軟烏絲,把她的臉遮得巴掌大似的。

 伏危掌心從她的發頂緩緩撫下,到耳下之時,拇指指腹落在她的唇上,下一瞬,在虞瀅未反應過來之時,便被壓了下來。

 唇舌相戲,喜服逐漸被拋落,透過帳幔隱約可見撐伏在床板上的結實手臂。

 伏危嗓音壓抑地喊著:“阿瀅,阿瀅,阿瀅……”

 每喊一聲,便會重一分,似要把她完完全全融入自己的體/內一般。

 他終得償所願,他的阿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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