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她剛才好奇的地方。
像是溫成澤的功德光也很多，他整個人在她看來就是籠罩在白光裡的，很明顯。
可是顧錚的不一樣，他的功德光很內斂，似乎很不想讓人知道一樣。
這是為什麼？
聽完她的話，封莫寒倒是大概有了一個猜測，見她摸著下巴沉思，便說出了他的想法，“他是警察，有時候做的事是不會公之於眾的，除了個別人，沒人知道，就算做了什麼好事也是這樣，被人知道了反而會有危險。”
這也是出於他的安全考慮。
他不知道顧錚是什麼人，但能看得出來，他不是一般的警察。
原來是這樣啊。
糯糯明白了。
還真有可能是這樣的，人身上的光都是很懂事的，既然他本人想藏著，那他的功德光自然也會跟隨主人。
疑惑有了解答，她也沒有再一直想這件事了，只問道：“爸爸，你說這個叔叔能抓住壞蛋殺人的證據嗎？”
封莫寒摸了摸她的腦袋，“能的。”
就算是他找不到，他也有的是辦法讓他自己走進去。
眼底閃過一道暗光，在看向糯糯的時候，目光又柔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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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裡，糯糯正趴在茶几上畫符，手忽然晃了下，線跟著一歪，原本快要成型的一張符便廢掉了。
卻來不及心疼這張符，糯糯掐著指頭算了幾下，眉頭忽然擰了起來，嚯地一下站了起來，“爸爸，依依姐姐出事了！”
剛才的波動就是來自於她留給盧鳳的聚靈符，當時她特意在上面加了個感知危險的陣法，以便出事的時候她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聞言，封莫寒也沒多問，合上電腦，“走，去醫院。”
小丫頭想要功德值，這事還是得上點心。
想著，他撥了個電話出去。
糯糯不知道他是打給誰的，只聽到他說要讓人保護好依依所在的病房。
她心裡也跟著踏實了些。
依依的死劫已經過了，短時間內不會再出什麼大事，最多就是有些小麻煩而已。
保險起見，還是去一趟的好。
恰好封氏離中心醫院不是很遠，十幾分鐘的車程便到了，糯糯到的時候，正見一堆黑衣人圍著一箇中年男人，也不動他，就是讓他進不了病房而已。
糯糯一眼就認了出來，中間的那個人就是程凱。
依依的爸爸。
也是害死盧鳳的兇手。
看著他被黑霧籠罩的印堂，糯糯微微挑眉。
看來他很快就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
“你們是誰！放我進去！裡面的是我女兒，我是他親爸爸，你們沒有權利不讓我見她！”程凱緊皺著眉，見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有些惱羞成怒地喊道。
一眾黑衣人之中，有個很顯眼的男人，身上明明穿著最板正的西裝，卻仍舊遮不住眉眼間的痞氣和戾氣，斜倚在門框上，手指靈活把玩著手上的匕首，都快要玩出花樣來了，也一下沒有傷到自己，更沒有落到地上。
眼睛更是不掩狠厲地盯著程凱，目光所落之處，都是人體的死穴。
程凱不知道這一點，但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嚥了口口水，眼裡閃過恐懼。
見他這樣，何銳嗤笑一聲，冰涼的匕首在他臉上拍了拍，不屑道：“慫貨。”
沒意思。
他比程凱高一頭，居高臨下看著他，“你說你是裡面那丫頭的爸爸，那她身上的傷也是你弄的？”
“我……”程凱一陣心虛，又辯解道，“小孩子調皮愛玩，身上有傷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嗎？”
說到最後，他還理直氣壯了起來。
他是她老子，就是真打她了又怎麼樣，她也得老老實實受著！
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何銳眼神驟然一寒，微微用力，刀尖在在他的臉上劃下了一刀。
這刀不輕，疼得程凱臉色立馬白了起來，哀嚎一聲，手捂著臉，血不斷從指縫中湧出。
“你……”他眼神驚駭地看著他，下意識又往後退了兩步。
何銳面色如常，下一刻，刀尖落在他的脖頸間，漫不經心道：“我比起你來說年紀也不大，都說我是小孩子脾氣，愛玩了點，一不小小心弄傷你，也是很正常的事，你說是吧。”
“反正，這裡是醫院，也出不了什麼大事的。”
說著，他眼神一狠，手正要用力，忽然聽到了一道聲音。
“阿銳。”
手指瞬間頓住。
封莫寒抱著糯糯走了過來，瞥了他一眼，“刀收起來。”“哦。”剛才還一臉狠厲要劃破程凱喉嚨的人瞬間乖了下來，老老實實把刀放好，乖乖道：“哥。”
哥？
糯糯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叫他，他們兩個之間似乎也很熟稔。
想著，她不由得好奇地多看了何銳幾眼。
何銳也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她，對上小姑娘清亮的眸子，剛才還一臉凶煞的人忽然嬌羞起來，不好意思道：“哥，你怎麼帶小侄女過來也不說一聲呀，要是我嚇到她了怎麼辦。”
說著，他十分自來熟地看著糯糯，努力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說道：“小姑娘沒嚇著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何銳，是你爸爸最好的兄弟，我們可是有過命的交情的，關係特別好，以後你叫我二叔就行。”
顯然，他這個排輩不是按照封家的走的，完全是按著他們兩個的關係排的。
糯糯看了眼封莫寒，見他沒說什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一彎，軟乎乎叫人：“二叔好，我叫糯糯。”
小姑娘本來就生得好看，這一笑，眉間的小紅痣瞬間生動起來，為她整個人又添了幾分顏色。
何銳眼睛一亮，嘴角笑得都快咧到耳後根了，“糯糯好！”
“今天二叔來得急，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禮物，下次一定補上，以後你想要什麼也儘管跟二叔說，二叔上刀山下火海也給你辦到。”
他拍著胸脯，豪氣沖天地說道。
封莫寒瞥了他一眼，“少說點。”
一身的江湖氣，小心嚇到他家糯糯了。
見他摸著小姑娘的腦袋，眼裡明顯泛著溫柔。
何銳怔了下，看著糯糯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探究和鄭重，心底也對糯糯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認識得更清楚了些。
看來他哥跟傳聞中的一樣，真的很看重這個小姑娘。
不過也難怪，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就是他哥再鐵石心腸也扛不住啊。
封莫寒沒說什麼，側眸看向程凱，眼神平靜無波，彷彿是在看一具屍體一般。
對上他的目光，程凱瞬間腿一軟，倒在地上，汗毛聳立，後背沁出冷汗來，呼吸也一下子屏住了。
封三爺？
怎麼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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