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作精二婚日常

七零作精二婚日常
書名:七零作精二婚日常
類別:現代言情
狀態:已完結
作者:朱含笑
更新:2022-10-17 16:4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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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提供七零作精二婚日常繁體版全文免費線上閱讀線上閱讀,白桃是狗尾巴村村花,仗著一張好臉嫁給了方圓十里條件最好的徐家老三徐茂華然而結婚了徐家才發現,這個白桃吃飯只吃細面和雞蛋,睡覺只蓋新棉花被,洗個澡一小時又打香皂又抹香膏,好好的菜地被她挖了種花…..這是

鵝絨鎖
章節目錄
精彩節選

◎二婚領證◎

只可惜徐茂華這一拳被陸沉直接躲了過去,他打了個空。

徐茂華看著陸沉就牙根癢癢。

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只恨那天打白桃一巴掌太少了太輕了,今天就要把這對狗男女都狠狠打一頓!

反正在鄉下打架不犯法,誰捱得厲害那隻能怨自己無能軟包,他今天發誓一定把陸沉打斷一條腿!

但在看到陸沉的一剎那,他又盯上了陸沉的手,大夫?給人看病?那他就廢了陸沉的手!

陸沉語氣溫和:“你來幹什麼?”

他一向對病人溫柔,早就練出了那種焊在臉上的溫文爾雅,幾乎所有人在看他第一眼的時候都會覺得這是個脾氣很好的人。

徐茂華咬咬牙,眼神陰翳:“白桃呢?把那個賤女人喊出來!你們兩個賤種揹著我勾搭在一起,現在又害的我前途盡毀,總該付出點代價吧?我呢,也不會跟你們太計較,這筆賬今天一次性算完!”

他活動了下兩隻手,之前被白桃打得那一頓才稍微好了些,但徐茂華自認為是部隊出來的練家子,打陸沉綽綽有餘。

陸沉只是笑了笑:“男人有氣衝男人撒,打女人的那都是孬種,徐茂華,你想打架我可以奉陪,但我希望你注意措辭,我跟白桃是你們離婚之後才在一起的,但我既然做了她丈夫,就絕對不會捨得讓任何人欺負她。就如你所說,所有的賬今天一次性算清楚。”

徐茂華聽到“孬種”兩字,怒氣蹭蹭上漲,一拳打了出去,可不知道陸沉咋躲得這麼快,他竟然打了個空!

兩人連著過了幾個招式,都沒有碰到彼此,徐茂華一時間都有些慌了,他發現了陸沉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那麼弱!

而就是他恍神的這一秒,陸沉對著他的臉頰狠狠地砸了一拳頭上去!

那平時修長白皙給人配藥看病的大夫的手,握成拳打人竟然這麼疼!徐茂華哎喲一聲,接著第二拳第三拳,拳拳打中他的臉!

徐茂華應接不暇,勉強打中陸沉兩拳,還只是打中了他的後頸靠近肩膀的地方,以及微微擦到了陸沉的額角,接著就被陸沉抓住胳膊猛地用力,只聽咔擦一聲,徐茂華的胳膊被卸掉了,而陸沉毫不費力地掄起來他另外一隻胳膊,咔擦一聲又卸掉了!

這讓徐茂華害怕得不行,他喝喝喝地怪叫都快嚇哭了,難道他兩條胳膊都要斷了?!

陸沉起身,後退幾步,胸口劇烈喘氣,他用手指擦了擦嘴角,瞥了地上躺著的熊貓眼徐茂華一眼。

“放心,你胳膊不會斷,等會兒我會給你接上,但是呢幫你接胳膊也有個要求。”

他回灶房拎起來暖瓶倒了碗水,衝了些涼白開大口大口地一飲而盡,而後走出去蹲在徐茂華面前,帶笑看著他:“往後,離我媳婦遠點,記住了沒?”

徐茂華幾乎都快嚇死了,渾身都疼,兩行淚沿著熊貓眼緩慢地往下爬:“好,好……我記住了……”

最終,陸沉掄起來他胳膊輕鬆幫他接了上去,徐茂華拔腿就跑,一秒鐘也不想在陸家待下去!

徐茂華才到家,就瞧見院子裡站了幾個人吵吵嚷嚷的,他臉色一沉,還想拿出來從前在部隊裡當排長的威嚴:“你們在我家幹什麼?”

可誰知道立即有人說:“徐茂華,你娘偷生產隊的糧食,證據確鑿,徐隊長讓我們來處理這件事,你們家要賠償生產隊所被偷的所有糧食,另外你娘不識字,你替你娘寫一封認罪悔過書貼到村口布告欄裡,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那就只能讓公安局來抓人了!”

要不是怕傳出去也影響整個生產隊的名聲,徐隊長早就上報公安局了!

徐茂華怎麼都不相信,可等走到裡屋瞧見他娘躺在床上裝死,心裡也大致明白了只怕這是事實!

如今他被部隊開除,剛剛跟陸沉打架輸得很慘,家裡又出了這樣的醜事,徐茂華一口氣堵在心口窩半天出不去!

最終,他做主把家裡的存款和糧食拿出來賠償生產隊,他娘趙新蘭聽說了立即從床上彈起來:“不成!茂華,不成,那是咱家的命!你賠出去了咱們吃啥!”

徐茂華重喝一聲:“你還嫌不夠丟人!”

等錢和糧食都交到了生產隊負責人手裡,徐茂華咬牙寫了一封道歉信,那些人才肯離開。

他娘趙新蘭哭天搶地,想到自己的錢和糧食,連自己的親兒子也罵了起來,徐茂華煩不勝煩,回了屋子就坐在床上抽菸。

恰好徐伶俐從外頭回來了,她渾身的牛屎味,燻得人頭疼,趕緊去洗了洗手和臉,換了乾淨的衣裳,見家裡她娘在躺著,徐茂華在屋子裡坐著,徐伶俐心裡打鼓,不知道咋回事,但為了討好徐茂華,悄悄推開門,溫溫柔柔地問:“俺哥,你想吃點啥飯?今天我做飯。”

她推開門的一瞬間,一股臭氣襲來,徐茂華差點吐了,厭惡地看著她:“滾。”

徐伶俐眼圈一紅,只能縮著脖子出去了,但越想越委屈,坐在灶房抱著膝蓋哭了一通。

*

徐家過得亂七八糟,而此時白桃卻正高高興興地跟二嫂孫曉梅在食品廠諮詢。

食品廠大門她們根本進不去,白桃乾脆從門口攔了一個剛從裡面出來的女同志。

能在食品廠上班的人都有些小驕傲,圓臉女同志粗略掃她們幾眼:“沒有推薦信和票,不能批發。”

白桃笑眯眯往那女同志口袋裡塞了一顆雞蛋,聲音溫柔:“我們就是問問,那如果有推薦信和票的話,批發大概是啥價格?”

那女同事手插兜摸了一下,態度這才平和了些:“要看你怎麼批發,批發多少,糕點果子種類很多,這眼看著要過年了,都是搶著來批發的,你沒有關係的話只能撿人家剩下來的批發了。”

孫曉梅瞬間就覺得這事兒難的很,她們根本沒有關係,錢也沒多少,這生意感覺鐵定賠錢,她正想勸白桃回去。

可誰知道白桃一點兒沒有想著放棄,還是溫溫柔柔真誠地笑著說:“果然長的好看的人心地也善良,要不是問了您,我這心裡都還沒底兒呢。”

這句話誇都那女同志本身不太好的態度瞬間變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摸摸自己的臉咳嗽一聲:“那你們要是沒有關係,還是趕緊去找找關係吧,現在這年頭沒關係可不好辦事。食品廠的貨很難搶的,誰會放心給不認識的人幫忙哪?”

她說著就要走,白桃卻把小白塞到孫曉梅懷裡,快步跟上去和那女同志並排走在一起,聲音真誠地說道;“多謝您提醒,但說實話我們還真的沒有關係,但我這不是想著如果能找到合適的人幫助牽線讓我進點兒貨,我就拿五塊錢出來當感謝費了。”

那女同志一頓,腳步放緩了,不自在地整理了下圍巾:“啥五塊錢啊?你說說看,我幫你問問。”

白桃跟她站著聊了一會兒,最終直接拿了五塊錢出來遞給她,女同事名字叫丁莉,她拿了錢態度那叫一個好,仔仔細細地把食品廠進糕點的價格告訴了白桃,具體能進到多少也跟白桃說的清清楚楚。

白桃又向丁莉保證,自己就算賣不完也不會來退貨,而且如果利潤賺到十塊錢以上會再給丁莉一塊錢,賺到二十塊錢以上給丁莉兩塊錢,以此例推……

丁莉心裡發癢,沒等白桃主動提,她又低聲說:“其實食品廠進貨價格也不是不能壓,這樣吧,我幫你再找我們主任問問,把價格給你壓低點,當然也不是一定能談成哈。你在這等我一會兒。”

白桃直接塞給她二十塊錢,丁莉拿了錢就回頭匆匆進食品廠了。

等瞧不見人影了,孫曉梅才咂舌:“桃子你真厲害!這麼會兒功夫跟她打得火熱,咱們才開口的時候我見她那冷冰冰的態度我都不敢再講話了,你咋知道她一定會答應跟咱合作的?”

白桃笑笑:“她圍巾很舊,腳上的鞋子也有些開口了,我直接拿出來五塊錢,沒有人能做到拒絕。”

這就是人性中最現實的地方,一擊即中。

許多事你不開口是沒有成功的機會的,開口了可能會被拒絕,但也可能會成功。

孫曉梅感嘆不已,可還是擔心:“她拿了咱五塊錢,現在又拿了二十塊錢進去,會不會……”

的確有這種可能性,白桃卻不害怕:“能在食品廠乾的都很珍惜這份工作,如果她敢昧下這筆錢,那我就敢在食品廠門口鬧,更何況我跟她說了以後可能賺更多的錢,她心裡有念想,肯定不會只貪圖眼前的利益。”

孫曉梅一向謹慎老實,被白桃說的心潮澎湃,甚至都激動了起來。

還不到半個小時,丁莉果然捧著一隻紙盒子出來了,二十塊錢,進了滿滿的一大盒子過年走親戚要用的糕點果子。

他們這兒的人過年送禮酒和果子都是必備的,酒一般就是老白乾,果子則是蜜三刀,羊角蜜,大金果等等,無論再咋窮,過年送禮這幾樣是不能少的。

但從前大家都是去鎮上買,鎮上也就那兩三家商店,售價都是差不多的,附近十里八村的人都去那買。

丁莉低聲說:“這裡面有五十斤,劃下來四毛一斤,票和介紹信我都給你弄好了,你們那邊鎮上的商店來進貨都是四毛五一斤,我看咱倆投緣就幫著你跟我們主任說情,你要是賣得好就再找我。”

白桃一雙杏眼裡都是笑意:“太謝謝你了!等我賣完了我還來找你,到時候給你帶點我們老家的特產!”

丁莉看著眼前的漂亮女人,不知道咋的心底生出來一股羨慕。

本身她瞧著這兩人穿著都是鄉下人才穿的老式花襖,不像是城裡人,可白桃一開口她就發現這姑娘機靈又大膽,說話還好聽,圍巾一拉下去,那張白淨柔美的面龐更是讓人心裡酸溜溜的,但又忍不住對她產生喜愛之情。

箱子開啟,裡面是整整齊齊的五種果子,羊角蜜,蜜三刀,大金果,開口笑,芙蓉果,瞧著就又香又甜,小白一瞧見就喜歡得眼睛都變成月牙了,伸著小手要夠。

白桃拿了一隻大金果讓她吃,小姑娘開心地咯咯咯直笑,逗得三個大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丁莉還有事要忙,叮囑了一番便走了,白桃跟丁莉便帶著一箱子糕點果子趕緊回家去了。

因為要趕著過年了,汽車站人很多,他們到汽車站之前,有一個年輕姑娘也才到汽車站。

這姑娘長得還算清秀可人,雖然不算特別美的那種,但瞧著很有親和力,是很討大眾喜歡的那種臉蛋,她身上穿的比較時尚,一看就是外地來的,到處問路,找到了去狗尾巴村的汽車趕緊坐了上去。

去鄉下的汽車不比城裡的公交車,一路都很顛簸,可何清清上了之後卻覺得心潮澎湃。

她原本是怎麼都不會來狗尾巴村的,但幾個月前的一天,她一覺醒來發現了這個世界的古怪之處,原來自己是一本書中的主角,而她就是女主角,跟陸沉按照書中內容取消婚約之後,她立即前往徐茂華的部隊去找徐茂華,發現沒有這個人之後,她便想著來徐茂華的老家來。

書裡他們兩個是男女主,感情好的不行,徐茂華退伍之後做生意賺了大錢,把她幾乎寵上了天,這輩子,她要提前找到徐茂華,跟徐茂華提前戀愛!

還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關乎她的水蜜桃事業。

書中提到的是徐茂華的前妻死後,留下來一些結果子很甜的水蜜桃樹,徐伶俐把樹買下來送給她,她利用這些樹成就了自己的水蜜桃事業,成為全國知名的女企業家,與徐茂華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想到這輩子自己提前把水蜜桃事業搞起來,再提前跟徐茂華好上,親手幫助徐茂華把生意做的更大更強,何清清都忍不住笑出了生意。

車上人都紛紛扭頭看她,何清清這才收起笑意。

未來是很美好,但此時此刻顛簸髒亂的鄉下汽車,還是讓她有些心煩,她又琢磨著自己現在跟茂華不認識,到了狗尾巴村住哪呢?要不還是隻能先住陸沉家,但也不能讓人議論,要不就對外說自己是陸沉的表妹吧!

反正,陸沉這個人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她到時候聲音大一點,態度強硬一些,陸沉肯定說不出拒絕的話。

等她一步步接近徐茂華,跟徐茂華結婚之後,就可以徹底把陸沉這個絆腳石給甩開了!

何清清坐的那班車跟白桃孫曉梅坐的班車只差了半小時,等白桃孫曉梅到村裡的時候,何清清已經找到了陸家。

一路顛簸得令何清清絕望,到了狗尾巴村又七拐八拐地僱了一輛牛車才到了狗尾巴村,下了牛車,何清清腿腳發軟,要不是靠著那點對徐茂華的幻想,她真是後悔來這裡受苦!

但一想從前徐茂華對自己的寵愛,她想吃什麼徐茂華都給她買,要什麼有什麼,天底下就沒有徐茂華解決不了的問題,他就像是生來就為了寵愛自己的,何清清就咬著牙繼續走下去了。

她一定要在狗尾巴村安頓下來,而後一步步接近徐茂華!

沒一會兒,何清清就問到了陸家在哪裡,她特意告訴自己問路的村裡人自己是陸沉的遠房親戚,為的就是撇清跟陸沉的關係。

何清清在陸家門口站定,思前想後敲了門。

陸沉聽到敲門聲,心想這次肯定是白桃回來了,跑得去開門,可等一開門,他滿臉都是驚愕!

瞧見他這幅活見鬼的樣子,何清清忍不住一笑,搓搓手往裡走,好奇地四處看,一邊嫌棄地說:“陸沉,你老家怎麼這麼破啊?又遠又破,這怎麼住啊!我大老遠過來,你幫我收拾一間屋子出來吧,我要休息休息,對了,有沒有熱乎乎的粥可以吃?我快被凍死了!”

陸沉看著她,心裡七上八下,當初跟何清清訂婚其實是被逼無奈,何清清的大伯是院長,有一次何清清去醫院找她大伯有事,認識了陸沉,兩人也算是朋友了。

有一回陸沉上夜班,何清清大晚上發燒到醫院去看病,正好碰到了陸沉,她不知道咋回事抱著陸沉不松哭得眼淚汪汪的,陸沉還沒來得及掙開她的手,就被偶然路過的院長以及兩位主任看見了,所有人都認定陸沉跟何清清有男女關係。

謠言傳得很厲害,何清清找到陸沉眼淚汪汪地問他怎麼辦,說人家都認為他們兩個有一腿,說她不正經,最終,陸沉心一軟,提出了訂婚。

陸沉本身不想答應,院長也找到了他敲打了一番,又說何清清難過得鬧自殺。

那時候他心裡喜歡的人正好嫁人了,正逢失意的時候,只覺得跟誰結婚都差不多,便點頭答應了。

訂婚之後,何清清要啥陸沉也都儘量滿足,吃穿打扮他都給她出錢,就是兩人之間不夠熱絡,手都沒有牽過,有一次何清清跟他對視故意閉上眼等著他親自己,陸沉卻忽然起身說還有事直接走了。

何清清氣死了,但一邊想著陸沉長得好,工作也好,醫院那麼多年輕姑娘都喜歡他,他卻偏偏跟自己處物件,就覺得倍有面子,一方面卻察覺到了陸沉不是很喜歡自己。

兩人之間的關係說好也不算好,說不好吧,陸沉也滿足她除了親熱之外的一切要求。

原本何清清想著就這樣過吧,也許結婚之後陸沉就熱絡了,可誰知道就發生了陸家哥嫂出事的意外,聽到陸沉跟她說所有存款都給大哥大嫂還債,沒辦法再給她買最新款的連衣裙時,何清清炸毛了!

“陸沉!你大哥大嫂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他們的債怎麼輪到你去還了?那兩個拖油瓶送去他們姥姥家不就行了?再不濟送去孤兒院!我可告訴你,我是不會同意你收養他們兩個的!”

那一次,陸沉沒有遷就她,只是聲音淡淡地說:“債我已經替他們還了,倆孩子我也一定會收養。”

何清清氣得不行,回家痛哭一場就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跟徐茂華的事情,醒來就痛痛快快地跟陸沉選擇了分手,但心中恨意滿滿,分手之後立即找到自己大伯添油加醋哭訴一番,最終又聯合自己哥哥製造了一場醫療事故,逼得陸沉丟了工作回了老家。

除此之外,她到處散步訊息說陸沉就不是個男人,拉女人的手都不敢拉,平時生活也娘們唧唧的,肯定是那方面有問題!

她不僅在醫院那邊散步這樣的訊息,甚至還找到有親戚在狗尾巴村的人,讓人打電話到老家去說這個事兒,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玄乎,到最後陸沉丟了工作,名聲也變得很差。

但何清清依舊覺得陸沉不會拒絕自己的要求。

“陸沉,你是個大好人,咱們雖然分手了,但還可以做朋友對不對?從前路邊的小狗你都會救,你總不會看著我流落在外面吧?再說了,我也是怕你分手之後想不開,特意來看望你的,回頭你對外就說我是你家遠房親戚吧。好不好?”

可誰知道,陸沉直接攔住了她想進堂屋的腳步,聲音裡都是冷淡。

“何清清,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沒必要再接觸,對你對我都不好。我是對人都挺好,但不代表我傻,當初我們訂婚是你故意的吧,大半夜到急診室抱著我哭,你知道我是一個男的發生了那種事情必須要對你負責,知道我心軟。後來那場醫療事故以及我被醫院開除,也都跟你有關係吧,何清清,我們結束了,我不想跟你再去說從前的對錯,因為我已經結婚了,我現在所有的時間都只想放在我妻子的身上。”

何清清瞬間瞪大眼!

她在那一刻渾身冰涼!

因為陸沉雖然從前對她不怎麼熱絡,但陸沉身邊始終都只有自己啊!更何況那本書裡還說,陸沉在跟她分手之後幾十年都沒有娶過,一直都很消沉!

這是怎麼回事?再聽聽陸沉那滿嘴對他現任妻子的在乎,讓何清清瞬間委屈又憤怒!

“你結婚了?陸沉?你怎麼可能結婚?我們才分手幾個月!你不可能結婚的,你不是會心裡藏著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上任何人嗎……”

陸沉有些不耐煩了:“何清清,請你出去,否則會讓人誤會我們之間還有什麼。”

何清清對陸沉確實也並不算多喜歡,她只是喜歡那種擁有別人都得不到的男人的快樂,再加上夢裡的徐茂華那麼好,她現在滿心都是徐茂華,怎麼會喜歡陸沉?

可親耳聽到陸沉這樣對自己說話,還是讓她委屈又難過。

何清清眼淚瞬間掉下來,白淨臉蛋上都是傷心:“可是陸沉,就算以前的事情都不提了,我們好歹也是相識一場,我大冬天的跑到你們村,你不收留我,讓我去哪裡呢?再說了,我就不信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了,你以前很喜歡我的呀!”

白桃在村口跟孫曉梅分開之後回到陸家,才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這幾句又委屈又嗲的撒嬌。

她心中咯噔一下,原本想趕緊離開,給陸沉跟這個姑娘留夠談話的時間,可誰知道懷裡的小白忽然軟軟地說:“媽媽,餓……”

白桃頭皮一麻,而陸沉臉色一沉,趕緊出來開門,他在見到白桃的時候第一時間伸手把小白接過來,而後笑道:“白桃,你們去哪了?我想著去接你們,問一圈也不知道你們去哪裡了。”

小白也是跟著白桃出去轉悠大半天累極了,到了陸沉懷裡靠著陸沉的胳膊簡直是秒睡。

白桃看了一眼何清清,笑了一下說:“我去了一趟縣城有點事。陸沉,這是你朋友嗎?快請家裡坐,外面太冷了。那個,我去裡面哄孩子睡覺,你們在堂屋聊。”

她那樣子像是恨不得趕緊逃開,何清清擦了一把淚,勉強一笑:“你好,我是何清清,是陸沉的前未婚妻。”

本身何清清想隱瞞這個身份的,不知道為啥她看到眼前女人的第一瞬間,就起了嫉妒心,想碾壓這個人,尤其是看到這個女人這麼漂亮!她就想立即告訴她,自己是陸沉之前的未婚妻!

白桃很意外,而她那意外的表情也讓何清清很滿意。

“我們訂婚一年半,因為吵架取消了婚約,但我跟陸沉還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來看看他,你……不會介意吧?”何清清衝白桃無辜地一笑。

白桃趕緊說:“啊不介意不介意,那個,陸醫生,你們聊,我進去哄孩子!”

可陸沉卻直接把小白放到東廂房的被窩中,給孩子蓋好被子,立即站了出來,把白桃也推著出來了。

他實在是忍無可忍,對著何清清說道:“何清清,我再說一遍,我是一個多月之前跟你取消了婚約的,我們之間的對錯我不想再追究,更不想跟你做什麼好朋友,我們只是陌生人。你聽懂了嗎?這裡現在是我跟我妻子的家,請你馬上離開!”

何清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陸沉,冷漠無情毫不客氣!跟以前的他完全不像。

從前的陸沉,對什麼事情似乎都不太在乎,旁人佔他便宜就好像是無所謂一樣。

他到底是怎麼了?

何清清含著淚,眼睛紅紅的,轉身就跑。

她也是個人,也有自尊心,這樣難聽的話她也受不了!

何清清一走,白桃心裡七上八下,她知道原書劇情,便也知道陸沉對何清清的愛意,兩人婚約取消之後陸沉幾十年未娶,一直都在鄉下對待感情很消極,應當是很喜歡何清清吧。

至於陸沉為什麼現在對何清清態度這麼差,應該是因愛生恨?

白桃琢磨了下,問:“陸醫生,你要不要追上去啊?人家小姑娘畢竟也可憐,你跟她解釋解釋,咱倆是假結婚……”

她才說到這,陸沉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也複雜的很。

“我不會去追的,白桃,咱們既然決定結婚,無論是合作關係,還是真的夫妻,都該領證的,否則回頭生產隊辦事也不方便,明天我們去把證領了吧。”

白桃心中七上八下,其實自己跟陸沉結婚只是當時權宜之計,但如果因為自己跟他結婚耽誤了他追求他的真愛,那豈不是麻煩大了?

雖然按照書裡劇情,何清清跟徐茂華才是官配,但陸沉要是加把勁,也不是不行……

白桃斟酌著開口了:“其實,我們沒有領證,現在也不算結婚,既然她都找來了,你還是跟她說清楚的好,別讓她誤會了……”

陸沉快被氣死了,他深吸一口氣:“她誤會什麼了?”

這是白桃第一次見到這麼嚴肅的陸沉,忽然間莫名理虧,加上跑一天也很累,只能無奈說道:“算了,你,你自己看著辦,我太累了,我去休息一會兒。”

白桃去洗了把熱水臉,才坐下來準備算算賬,看看這一箱子糕點果子自己大概能賺多少錢,才算了一會兒,就聽到輕輕的敲窗戶聲音。

陸沉端著一碗雞蛋茶,聲音裡還帶了些氣:“給你衝了雞蛋茶,你喝不喝?”

白桃有些意外,但她跑半天確實也渴了餓了,趕緊出來了,陸沉把裝了雞蛋茶的碗跟勺子遞給她:“今天夜裡去給大劉村的一個老太太看病,人家給了十個雞蛋當醫藥費,我燒了開水給你衝了一碗,裡頭放了白糖,喝吧。”

他說完就走到院子角落裡,拿起來那幾棵桃樹樹苗,隨意地問:“這桃樹苗咋種?有啥講究嗎?”

白桃看著碗裡漂亮的雞蛋花,拿小勺子喝了一口,甜絲絲的香噴噴的,雞蛋花軟滑可口,實在是美味!

她忍不住都帶了笑意:“你放著回頭我來栽吧。”

陸沉想了想,說:“好吧,我先把坑挖好,等你回頭自己栽。”

他本身就個兒高腿長,毫不費力了地挖了幾個坑出來,白桃一邊喝雞蛋茶一邊坐在門口看著他,陸沉挖了坑之後,又開始去翻旁邊的地,留著回頭種菜用,翻完那塊地,他又去劈柴,幹活兒又仔細又好,那劈好的柴都碼得整整齊齊的,說實話,看陸沉幹活還真是賞心悅目。

陸沉幹著幹著冷不丁地抬頭看向白桃,白桃手裡的碗差點滑落,尷尬地看著他一笑:“那個,陸醫生,你幹家務也是挺厲害的,我剛剛想了想,你跟你未婚妻的事情還是要解決下的,你們之前訂婚一年半,肯定是有感情的,我跟你之前是因為偶然狀況被逼無奈,不能因為這個耽誤了你們……”

陸沉冷笑一聲,氣得暗暗咬了下後槽牙,問:“偶然狀況?被逼無奈?白桃,雖然我覺得我們結婚是倉促了些,但我是真心想跟你過日子的,如果說你不是真心的,那我也沒辦法強迫你。這麼的吧,咱倆現在統一口徑,如果你也是真心跟我過日子的,那咱們明天去領證,如果你不是,那咱們就算了。”

白桃怎麼會不是?她感覺陸沉這個人很不錯,他沒啥錢,但結婚辦的不錯,又是個醫生,對小白好的很,她孃兒倆才到陸家他把一切吃的用的都準備的好好的,晚上洗腳水都打好,她真是做夢能夢到這樣的男人都笑醒了。

不說其他的,就說自己手裡的這碗雞蛋茶,那都好喝的很。

白桃猶豫了下,陸沉心一寸寸地冷了下去,他就知道白桃對自己沒有任何雜念。

沒等白桃回答,陸沉直接出去了,白桃嘆了一口氣,心裡也有些悵然。

她不知道陸沉出去是幹什麼了,但很快又回來了,晚上一家子吃了一頓手擀麵,等睡覺之前陸沉照例把洗腳水都打好,又給她灌了個熱水瓶子。

第二天白桃才睡醒,正想著去找孫曉梅商量挨家挨戶去推銷糕點果子的時候,陸沉已經穿得整整齊齊地等她了:“今天去領證嗎?我借好了腳踏車。”

白桃瞪大眼睛,她正猶豫,陸沉把小白抱起來:“叔叔給你做了燉雞蛋,雖然沒你媽做的好吃,但也很香的,滴了芝麻油,你嚐嚐。”

他特意去跟隔壁大嬸請教的,水和雞蛋一比一做出來的,確實還不錯,小白一口一口吃得高興。

等白桃洗好臉刷好牙,發現陸沉煮了些掛麵,大毛小毛都已經在吃了,她只能也盛了一碗吃掉。

陸沉給小白喂好燉雞蛋,又給小丫頭擦擦臉洗洗手,接著就目光炯炯地看著白桃。

白桃被他目光壓得直不得勁,只好說:“我去梳梳頭。”

她趕緊進屋對著鏡子輸了梳頭,編了兩個麻花辮又挽成一個髮髻,整個人便立即有了另一種清冷的氣質,白桃想了想,換上了結婚那天陸沉給她買的紅襖,又往臉上塗了些蘆薈膠,皮膚顯得水潤了許多,這才有些忐忑地出來了。

雖然說兩人結婚是陰差陽錯,但畢竟是去領證,她還是希望能在這個日子變得好看些。

陸沉瞧見白桃特意收拾了下,心中的鬱氣總算微微消散了些,他覺得白桃應當還是注重跟他領證這件事的,否則也不會打扮一下。

這一次還是陸沉騎著腳踏車,白桃抱著孩子坐在腳踏車後座上,似乎與上次陸沉帶他們孃兒倆去醫院是一樣的。

但又不太一樣,這次的腳踏車後座上陸沉特意鋪了棉墊子,坐起來軟乎乎的很舒服,而上次他們是醫生和患者的身份,這次卻是要去領證的,要去成為一家人的。

雖然不知道這一家人會當多久,但這目前短暫的幾天卻也是讓人能明顯感覺到很高興的。

可何清清呢?白桃有些煩躁,她其實想不通何清清為什麼放棄陸沉這樣的男人?難道真的是因為陸沉不行?

想到陸沉幹活兒那個架勢,也不像是不行的樣子啊……白桃猛然打了個冷噤,自己在想啥呢!幸好現在是對著陸沉的背,他看不見自己的紅臉,否則豈不是尷尬!

但再想想,書中世界裡,何清清跟徐茂華才是一對,陸沉只是個男炮灰,何清清大抵是不會回頭的。

白桃輕輕嘆氣,陸沉這個炮灰其實也有點可憐。

她抱著小白鬍思亂想了一通,一抬頭就發現快到鎮上了,心中陡然慌了起來,轉頭時瞥見路邊的一株野生的臘梅樹,樹枝上稀稀拉拉幾多臘梅,她立即喊道:“陸醫生,你先停下來!”

陸沉本身也有些緊張,忽然被叫停,立即雙腳點地停了腳踏車,一顆心在那一霎那不住地亂跳,他艱難地平息自己心裡的驚愕,回頭眼神複雜地看著跳下車子的白桃。

“你反悔了?白桃,結婚不是兒戲,不是一會兒說願意一會兒說不願意的。”

那樣會讓他的心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疼。

白桃也有些錯愕,趕緊解釋:“不是!我是看見了那棵臘梅樹,我想……去摘一朵臘梅戴頭上,你們男人肯定不能理解,我就是覺得不管咋說這是領證嘛,打扮好看一點也算是個紀念。人活一輩子……這樣的日子也沒幾次,我想鮮亮一些,寓意也好……”

她聲音越來越弱,陸沉卻整個人都放鬆了,唇角也帶了笑意。

白桃趕緊說:“好了好了,我不去摘花了,咱們趕緊去領證吧。”

陸沉笑了笑,清俊臉上都是溫和:“我去摘。”

他小跑過去摘了好幾朵漂亮的臘梅放在手心,而後走到她面前攤開:“喜歡哪一朵?”

白桃認真地挑選了一朵,小白也跟著笑眯眯的:“花,花!”

她摸摸女兒的腦袋,指尖觸到陸沉掌心挑了一朵花,碰到他掌心皮膚的時候,陸沉只覺得微微一陣酥麻。

他是醫生,不知道碰過多少患者的手,男女老少都有,卻是第一次被人碰到手是那樣奇異的感覺。

陸沉抓住她手,從她指尖取下那朵花:“我幫你戴。”

兩人之間氛圍明顯有些不同,白桃臉上發熱,等陸沉幫她把花戴到頭上之後她只能假裝去看女兒,一眼也不敢看他。

男人溫厚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來:“白桃,以後我會努力,爭取給你很多漂亮的首飾。”

白桃蚊子般地“嗯”了一聲。

兩人很快再次啟程去了鎮上,拍照,領證,過程倒是很快,結婚證明拿到手裡的時候,白桃看著上面貼著的他們兩個照片都還覺得不真實。

她竟然這麼快地二婚了,簡直就是腦子一熱就結婚了!

領完證後自然還是得回家去,陸沉覺得很愧疚,想了想還是跟白桃說了一聲:“原本應該把我們家祖傳的手錶送你的,但一時半會送不了,等將來我把手錶拿回來了再送你吧。”

白桃也不知道他這啥意思,趕緊說:“不用的,我們之前就說好了,我可以養活我自己跟孩子,我們本身住在陸家的房子就是佔了便宜的。”

陸沉倒是沒有回答她這話,他現在只覺得說什麼都是空話,只有他把好日子掙到送她跟前才是實實在在的好。

原本兩人還打算著今天回去陸沉去河裡看看能不能撈到一條魚加個餐慶祝下,可誰知道才到村口又被村民喊走了,說是有人生病需要陸沉過去看看,白桃趕緊地讓他走了,自己抱著閨女先回家去了。

她才進家門,就瞧見大毛二毛正在東廂房門口悄悄地往裡看,嘴裡還念念叨叨。

“小白咋還不回來,這都幾點了……”

白桃抿著唇笑,把小白放地上,小白立即邁著還走不太穩當的小腿噠噠噠往大毛二毛走去:“葛葛……”

大毛二毛立即回頭,都高興的很,倆娃帶著小白玩得起勁,白桃便去把桃樹苗給栽上,又澆了水,心裡琢磨著等過幾天樹苗醒過來了再長一陣子就可以嫁接了,她上輩子有過經驗,這輩子就可以少走一點彎路,直接就能嫁接出很甜的水蜜桃了。

但這是個長期的營生,短期內是賺不到錢的,只是,白桃暢想到有一天狗尾巴村成為水蜜桃種植大村,春天到處都開滿桃花,夏天水蜜桃一樹一樹,到時候應該是非常震撼人的美景吧。

而她的爺爺,在另外一個世界有知的話,也會瞑目的。

白桃忍不住笑了笑,進屋把那一箱子糕點果子搬了出來,又把一摞子油紙和紅紙拿出來,打算著分裝成一盒一盒的。

她算了算,二十塊錢買了五十斤的糕點,油紙等東西都是食品廠送的,劃下來就是四毛錢一斤。

他們鎮上的商店裡賣的糕點果子是半斤一盒,一盒一塊錢,那白桃就賣八毛錢一盒,也就等於售價一塊六一斤,淨利潤是一斤一塊二毛錢!鎮上的商店跟她比起來利潤只會更多,這麼一算,這五十斤要是全部都賣掉的話,白桃的淨利潤可以達到六十塊錢!再去掉給丁莉的好處費五塊錢,外加一些車費等,這也能剩五十多塊錢呀!

白桃瞬間激動了起來,她一抬頭,就發現大毛二毛小白都盯著自己盒子裡的糕點果子呢,瞬間忍不住噗嗤一笑,拿了幾隻羊角蜜遞給仨孩子。

“吃吧。”

大毛還有些拘謹,二毛立即咬了一口,羊角蜜表面看著像是彎彎的月牙,咬一口裡面的糖蜜就流出來了,那種清甜的滋味立即瀰漫到口腔各處,這可是個珍貴的吃食,一年到頭只有過年才能吃上,而很少有誰家的小孩可以暢快地吃上的。

這果子讓大毛對白桃有些刮目相看了,二毛吃完伸手又要,大毛趕緊攔著,小白趕緊伸手捏了一個遞給二毛:“哥哥,吃……”

白桃笑起來:“吃吧,咱們自己家賣果子,還能短了你們的不成?我呀,非把你們吃到不想吃為止!”

她把所有糕點果子分裝好,又留了一盒給自家孩子吃,另外拿了一盒去二嫂家。

今天孫曉梅沒分到活兒,本身還失落的很,昨天請假了沒幹,今天沒分到活,這兩天不就啥工分沒有了?還有桃子花了那麼多錢進了糕點果子萬一賣不出去可咋整?那豈不是損失了一大筆錢!

眼看著要過年了,日子都不知道咋過,家裡也沒存款,只能指望著過幾天生產隊年底分糧食了……

孫曉梅越想越愁,都快哭了,在大門口掃地上的枯樹葉子留著燒鍋用,掃著掃著掃把還斷了,心裡更是難受。

好巧不巧,隔壁的她大嫂吳玉芝也在掃枯樹葉子,見到孫曉梅這樣失魂落魄的,忍不住笑起來:“我就說那樣的掃把星不能沾,你瞧你這副死樣子,被她沾了啥好日子都沒有!”

正說著,白桃竟然來了,吳玉芝的話被白桃聽得一清二楚,只是白桃現在懶得搭理她,直接笑著挽住孫曉梅的胳膊往院子裡進:“二嫂,我來跟你說說話。”

她進屋就把糕點果子的盒子開啟分給二嫂家的倆孩子白春白秋一人一個,孫曉梅嚇了一跳:“桃子你這是幹啥?賣都還沒賣出去,咋能給她們吃這麼金貴的東西?!春兒秋兒,快還給你姑姑!”

白桃趕緊攔住孫曉梅:“二嫂,孩子吃一個不算啥,不會賣不出去的,我來就是為了找你商量這個事兒。春兒秋兒,你倆帶妹妹出去玩一會兒,我跟你們娘說說話。”

白春白秋也很少很少能吃到這麼甜蜜的糕點果子,開開心心地拿著果子,牽著小白的手到院子門口玩去了。

倆孩子都實心眼,也沒避著隔壁的大伯孃吳玉芝。

吳玉芝打眼一瞧,竟然發現白桃這一來,白春白秋這倆便宜貨竟然人手捏了一隻大金果在吃呢!

我滴個娘啊!那是過年都不一定吃得起的東西,都是做親戚送禮才買的!白桃這是發財了?

這個臭不要臉的白桃,回孃家不把好吃的給侄兒鐵柱,淨給那不值錢的丫頭片子,她氣得不行,原本想去大鬧一通,但靈機一動乾脆悄悄回院子裡,趴在東廂房的牆壁上豎起來耳朵聽了起來。

還別說,她隱隱約約地聽到了白桃跟孫曉梅說的話。

這兩人說的起勁的很,在那盤算著等晚上大家都忙完了,下工之後吃了晚飯,就挨家挨戶去推銷他們的糕點果子。

鎮上一塊錢一盒,他們就賣八毛,這一盒能省兩毛錢呢!現在這年頭家家勒緊褲腰帶過日子,能省兩毛錢的好事兒只要帶個腦子的都不會拒絕呀!再說了,他們這糕點果子跟鎮上的一模一樣,可以隨時開啟給鄉親們檢查的,甚至可以讓大家試吃!這都一個村的,還能騙人不成?

說到最後,白桃說淨利潤能達到五十多塊,到時候跟孫曉梅一人一半,還要再去縣城進貨……

吳玉芝都快氣昏過去了,娘了個蛋的,她才是白家老大媳婦,白桃這個沒良心的,有這種好事兒不找她找孫曉梅那個蠢貨幹什麼?

淨利潤五十塊錢啊!吳玉芝手都抖了,氣得坐在地上眼珠子亂轉,半晌她咬咬牙起來了。

不帶她賺錢是吧?那白桃跟孫曉梅也別想賺到!

吳玉芝說幹就幹,從簸箕裡拿出來一隻納了一半的鞋底邊出去找人拉呱,邊納鞋底,話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過年走親戚要買的糕點上了。

“我跟你們說,我聽說咱村最近有人進了一批過期的糕點果子來低價處理,嘖嘖,這人心真是黑透了!過年送禮的東西,送到親戚家人家一吃是壞的,那豈不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是我的話價格再低我也不買!”

她東家坐一會兒,西家坐一會兒,到哪都把這話說一遍,最終嘴巴都說幹了才心滿意足地揚長而去!

這天晚上吃過晚飯,白桃跟孫曉梅分頭行動,五十斤糕點留了兩斤自家孩子吃,白桃帶了二十八斤,孫曉梅則是帶了二十斤,兩人一起風風火火地開始去挨家挨戶地推銷去了。

孫曉梅起初膽子小,不敢去張嘴,還是白桃硬鼓勵她,才促使她邁出了第一步。

吳玉芝整個晚上都心神不寧,等了好久才等到隔壁的孫曉梅回來了,她趕緊提著油燈假裝去外頭上廁所,走到孫曉梅跟前把油燈提起來一照,瞧見孫曉梅臉上的淚痕,瞬間樂了!

“喲,這是咋了?咋還哭了呢?”

孫曉梅不想搭理她,吳玉芝非要上去攔住她:“哎呀,咱倆妯娌之間,你還能有啥事不能跟我說嗎?你到底咋了?哭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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