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任飛回答,李道蘭迅速說出了一串號碼,直接不管自家這個傻兒子同意直接掛了電話。
“喂?喂?”
任飛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電話就斷了。
“什麼媳婦,什麼投靠我?”
任飛看著手裡的電話摸不著頭腦,就連最後李道蘭說的那串號碼,剛剛他還以為是這期彩票的開獎號來著。
“總結起來就是你未來媳婦今早上出門來找你了,以後跟你一起過。”
李小強十分“好心”地提醒著,打死他都想不到這群人中年紀最小的,居然是最早有女朋友的。
“他媽的!”任飛費了好大一番心思剋制住了自己想要扔手機的衝動。
“周行,你是烏鴉嘴吧!”
剛剛他手抽筋,不小心按到了擴音,現在好了,這一群人都知道了!
嚴測也沒忍住笑了起來,“你小子挺有福氣啊,到時候哥不會少出份子錢的。”
任飛欲哭無淚,“嚴哥,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要啊。”
男人沒有絲毫猶豫,要是小丫頭也能投奔他,他肯定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
可惜,小丫頭看著柔柔弱弱的,其實心裡一直攢著一股勁兒,對生活對工作,永遠都不會服軟的。
想到這,嚴測心裡有一個一閃而過的念頭。要再跟小丫頭拉近點距離,也不是沒有辦法。.
“嚴哥,我都還沒談過戀愛,馬上就要有個媳婦兒了......”任飛一米八幾的壯漢,一臉委屈落寞的樣子,看上去有點搞笑。
他還看了那麼多偶像劇,幻想甜甜的戀愛!
任飛就想不明白了,自己老孃這麼著急是為啥!!
*
昨晚睡覺前,男人說的那些話,一直在腦海裡面蹦噠,直到天慢慢亮了,明夏才勉強睡著。
她感覺自己意識已經開始渙散,馬上就要進入睡眠時,家裡的門被人敲響。
更確切的說不是敲,而是用力拍打,就連靠近進門口的鞋櫃都在震動。
明夏猛然睜開雙眼,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心率直線加快。
就算是不開啟門,明夏也能猜到,絕對是趙順梅又過來找茬了。
今天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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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號,她十月份的房租一分都沒少給,明夏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昨天著了涼,站到地上時腳上跟踩了棉花一樣,頭很重,像是壓了一個千斤頂一般。
明夏耐著性子,把門開啟,“趙姨,又有什麼事。”
剛一開口,明夏就被自己的嗓子嚇到了,沙啞的不像話。
趙順梅連正眼都沒給面前的小姑娘,一心把玩著自己昨天剛買的金戒指,用帶有濃重方言口音的普通話道:“哎呀,你快點去收拾一下,今天搬走,這房子我不租了。”
她頭髮摸了髮油,油光鋥亮,刻意捏著聲音,又細又尖,臉上抑制不住的喜悅,不知道的還以為買彩票中了五百萬。
“趙阿姨,我前兩天剛交了後三個月的房租。”
今天氣溫比昨天還要低上幾度,門口風直往屋內鑽,那點暖和勁兒很快就被消磨乾淨。
縱使她脾氣再好,此刻也沒再忍氣吞聲,明夏聲音有些虛弱,但說出來的話依然條理清晰:“按照合同上說的,為期一年,你現在讓我搬走,是我完全可以想你索要違約金,而且這違約金恐怕比三個月房租還要貴吧。”
明夏很清楚,像趙順梅這種愛佔小便宜,又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天上下了雨都恨不得接幾滴回去放著燒水喝,又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去虧隨著嗎多錢。
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趙順梅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截了當地答應下來:“行行行,違約金照常賠你,你今天中午之前,必須離開。”
丟下這句話,趙順梅喜氣洋洋地哼著小曲離開了。
小區外面有幾個剛剛過完早回來的婦女,看見趙順梅今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忍不住打趣。
“喲,趙姐,今天又去約會啊,上次那個沒成?”
趙順梅在小區算是半個名人了,家裡男人的時候,沒少在外面相過親,就連比自己小15歲的也找過。
“去去去,老孃愛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關那群狗男人屁事!”
“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趙順梅鼻孔都要朝天上了,今天她心情好,懶得跟那群婦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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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計較。
她扭著熊腰,一搖一擺地到了事先跟別人約好的地點。
地下車庫內。
“嚴先生,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了,你看著這報酬......”
趙順梅眼裡放著精光,兩隻手忍不住搓著。
當初這個男人搬來的時候,看著人高馬大,又不善言辭的樣子,她還以為頂多是個人傻錢多的傻大個。
違約金加上兩間房的的房租,加起來將近兩萬,又額外給了她兩萬的小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說要給現金。
四萬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少,也抵得上普通打工族好幾個月不吃不喝的工資了。
嚴測戴著一頂棒球帽,眼神淡漠,衝著旁邊的任飛使了個眼色。
得了令後,任飛立刻將紙袋遞過去。
趙順梅仔細點過一遍數量之後,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嚴哥,你這是何必呢,人家姑娘不都住你隔壁了嗎?還花這麼多冤枉錢。”
那一大包錢,剛剛還在自己懷裡揣著,還沒熱乎,就拱手送人了。
任飛咂咂嘴,自己都還沒捂熱乎。
什麼時候他才能像嚴哥那樣有錢!!
“什麼叫冤枉錢?”嚴測摸了根菸點燃,帶著任飛去過早。
邊走邊說道:“不該花的錢亂花,這才叫冤枉錢。”
“老子追媳婦花點錢,怎麼能叫冤枉錢,都是老子心甘情願的,懂?”
他嘴裡叼了根菸,語氣有些含糊不清,眼神幾分散漫又有幾分野痞。
錢沒了還可以再掙,媳婦不趁早下手,以後說不準就是別人的了。
嚴測一向不做虧本買賣。
二人對這塊不太熟悉,隨便找了家人稍微少點的拉麵館,點了兩海碗拉麵。
“什麼時候去接你那兒媳婦?”
任飛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嚴測所說的話:“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今早上酒醒了給我老孃打電話。嘿!她把家裡座機線給拔了,死活打不通!”
“你說氣人不氣人吧。我一剛滿二十的好青年,搞的像是沒人要我了一樣。”
任飛扒拉了兩口面,沉重地搖了搖頭。
都二十一世紀了,還來指腹為婚,定娃娃親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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