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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安靜的做個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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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005章 朕真是個大孝子

 在幾位貌美如花的侍女伺候下,朱允炆開始穿戴衣裳。

 馬皇后在另外一邊穿戴,他們要一起去拜見前太子朱標的王妃,如今的太后呂太后,再去用膳上早朝。

 偷偷摸了摸一名年輕貌美小宮女的玉手,那宮女卻大著膽子以俏眸望向朱允炆,眼神似乎是在說,不要啊陛下……

 但是身體卻很誠實,往朱允炆身上湊了湊。

 朱允炆不由得咧嘴笑,眯起眼嗅了嗅,暗罵,你好調皮啊!

 嗯,是這個味兒,有昏君呢味兒了……

 難怪以前昏君那麼多,踏馬的哪個男人禁得起這種考驗?

 尤其是周圍有七八個嬌滴滴,身段兒窈窕,又貌美如玉的俏麗宮女,還都百依百順,絕不反抗……

 這玩意兒,比玩古裝cosplay赤激多了。

 作為一個九年義務教育的下等品,朱允炆找不到詞彙來形容這種感覺,痠軟的腰部也硬氣起來,同時內心又升騰起熊熊烈火,此時此刻,他只想吟詩一首啊!

 心中剛美了一會兒,就想起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呂太后,和齊泰黃子澄這對臥龍鳳雛,都建議自己登基時,從宮裡放出去一批宮女和太監。

 就連馬皇后也這麼勸自己。

 新皇登基,一般要大赦天下,同時放出宮裡年邁不能從事重活的太監宮女,這事兒的確是好事,但是卻要皇帝貼出去一大筆銀子,作為安置費。

 “皇帝窮啊,大明的皇帝也很窮……”

 朱允炆之前覺得這事兒是好事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結果給皇爺爺朱元璋辦完葬禮,就傻眼了,如今大明朝廷很窮,有多窮?給皇爺爺朱元璋辦葬禮,花費了皇帝內庫三十餘萬兩白銀,這錢還不太夠,又從國庫撥款十五萬兩,才算辦完。

 後續初一十五,各個重大節日,都需要三牲祭祀,還有各種祭奠活動,處處需要花錢,這個錢大部分得從皇帝的內庫出,也就是皇帝的小金庫。

 現如今,他這個“永樂”皇帝的內庫,滿打滿算,只有白銀二十餘萬兩。

 樂個鬼,這真樂不起來。

 這還是折算的金銀,真金白銀只有六七萬兩,其餘的大多是金銀器皿,比如從北元皇室繳獲的黃金器物,難怪開國之初都得艱苦奮鬥,這錢屬實不太夠,再來幾個重大慶典,朱允炆覺得自己就得學昏君行徑,派一堆太監出去搞錢了……

 就連登基大典,也拿不出太多錢來搞,得從國庫支取。

 以前不理解,為何皇帝喜歡用太監下去搜刮民脂民膏。

 現如今看來,古代皇帝信任太監出去搜刮民脂民膏,是給自己小金庫攢銀子呢……

 齊泰和黃子澄這對臥龍鳳雛,還忽悠朱允炆的前身,免了江南地區的重稅。

 這對大明,對大明皇室,都不是好事,因為如今大明一年稅收的銀子,能收到手裡的不過八九百萬兩,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實物,摺合起來不超過一千六百萬兩。

 雖說和洪武初年比起來,已經好許多了,畢竟,洪武初年大明的賦稅收起來不到四萬兩。

 但如今的大明朝廷,和洪武初年的大明,不可同日而語。

 就拿九邊衛所的軍餉來說,衛所制給兵丁分地,戰時是兵,平時耕種,耗費其實已經不多,就這,每年光是大明九邊,尤其是雲貴川,還有西北各地的衛所,僅朝廷需要撥付的軍餉,就需要五百萬兩白銀以上,這其中包括各地購買軍馬,軍械,軍糧,火藥,鎧甲,武器等等的耗費。

 地方官府,還要定額給地方衛所納貢武器,按照“副”來算,一副武器包括弓箭,箭矢,還要配套的箭囊等等。

 更別提地方官府支取的錢糧,如果這麼算,現如今的大明實際上已經處在入不敷出的階段,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啊……難怪齊泰黃子澄積極讓朱允炆削藩,因為削藩可以減除許多供養藩王和九邊衛所的開支,能獲得稅收補充國庫,也能減輕江南地區的重負。

 但這不是拆東牆補西牆嗎?

 而且說實話,江南地區真正的富豪鄉紳,有的是辦法偷逃賦稅,這個減稅根本沒辦法真正落實到平民百姓身上,只會讓富者越來越富,貧者越來越貧。

 “宮女出宮也不是不行,能不能把這些宮女賜婚給江南的大富豪們,換些銀子或者土地,糧食什麼的做嫁妝?我這皇帝做的著實窩囊,窮成狗,前世朱允炆削藩估計也是被藩王吃了太多地方賦稅鬧得,咱宮裡現在有四千多宮女,一個宮女收個兩萬兩嫁妝,應該能收個幾百萬兩回來。”

 “而且這南京紫禁城皇城是填湖造的,陰冷潮溼住著賊不舒服,實在不行可以把皇宮搞成公園,收點門票什麼的……”

 瞧著給自己穿戴衣服的貌美宮女,朱允炆似乎是看到了一顆顆的招財樹,從宮裡出去的宮女,民間很多人都會搶著要。

 而且許多宮女身份地位尊崇,有一些宮女是北元貴胄,被俘獲後成了宮女,還有一些太監,本身是前朝的貴族,自小被俘獲後閹割進宮當太監,甚至有一些太監就是元順帝時帶去草原,又被藍玉俘獲後帶回來的。

 太監暫且不說,這些北元貴胄宮女,有些入宮一二十年,從少女變成少婦,哦不對,從少女成長為阿姨,好些許多年都沒感受過春風的沐浴,在宮裡寂寞成河了,放出去嫁人,也有益於她們身心健康,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何況是貴胄出身,回頭一個收十萬兩嫁妝不算多吧?多出幾個,這內庫的金銀不就有了麼?

 想到這裡,朱允炆咧嘴笑了。

 你他孃的還真是個人才。

 不過,這種方法只能解近火,解不了遠渴。

 要想大明賦稅穩定,國庫和皇帝的內庫都有錢,必須得在稅制上下下功夫,現如今九邊衛所和藩王,的確是沉甸甸的重擔,壓的大明賦稅喘不過氣,所以得開源,多搞錢。

 受限於這個時代的土地肥力,即便九邊衛所自耕自種,也做不到自給自足,還需要開邊法,即商人運送糧食去九邊,換取鹽引賣鹽。

 而九邊各地的藩王,受封支祿也很高,就拿周王朱橚來說,河南今年遭了災,稅收不過八十四萬石,支取給周王朱橚的俸祿居然要四十餘萬石。

 幾乎是用半個河南的賦稅,在供養周王。

 這就離了大譜。

 各地官吏,辛辛苦苦一整年,發現賦稅還得倒貼。

 洪武十八年的郭恆案就是這般。

 朱允炆沒記錯的話,清朝之所以以異族入主中原,還能穩固二三百年,主要是滿清做了好幾件事情,明朝滅亡的事情他都不做。

 第一件是士紳一體納糧。

 取消了生員和士紳的特權,讓他們都必須繳納賦稅,這件事說好好,說壞處也有壞處,因為封建社會王權不下縣,縣城外面縣太爺是靠鄉紳地主,鄉老來維持地方秩序統治的,很多地方的鄉老都是同族之人,處理事情還比較公允,如果派去官員,官員又不沾親帶故的,難免收錢不辦事,或者貪贓枉法。

 而且這件事是在滿清屠刀滾滾下完成的。

 朱允炆想了想,滿朝文武,尤其是武將,誰都鎮不住,這事兒暫緩……

 第二件事取消人頭稅。

 這個事情被前世的許多史學家大吹特吹,什麼盛世之丁永不加賦,促進人口大爆炸,這吹得著實有些過,真實是當時許多高產作物,玉米,番薯,都傳入中國,而且不取消人頭稅也收不起來多少,老百姓有的是辦法隱匿丁員,還不如放開。

 第三件事就是攤丁入畝,火耗歸公。

 這跟賦稅關係很大,與王安石的均田平稅,前世那個時空後來大明的萬曆名臣張居正搞得一條鞭法有許多相似之處。

 一條鞭法,簡潔有效,為大明續命很多年。

 而火耗歸公,則是把地方小吏的潛規則收入攤平了,讓地方小吏不能隨意剋扣,滿清的皇帝雍正使用這個政策後,一年國庫收入四五千萬兩,國庫充盈,十分富裕。

 “取消人頭稅不是難事,因為各地的大地主最得益,鄉紳富商大地主家業龐大,人口最多,這事兒他們肯定舉雙腳贊成。”

 “至於攤丁入畝和火耗歸公,這兩件事,一件動了大地主的錢袋子,一件動了地方小吏的錢袋子,估計會有牴觸,但是對大明是十分有利的,幸虧現如今經過皇爺爺朱元璋的整治,全國沒有多少大地主……”

 朱允炆在腦海中琢磨思索,是否能將這幾個政策施行下去。

 洪武中後期,洪武皇帝朱元璋基本沒做別的事情,就是消除貧富差距,同時對朝廷裡的勳貴王公進行大清洗,這般搞下來,在洪武二十年時有個統計,全國有土地一百五十畝以上的地主,只有一萬一千多戶。

 這個資料放到現在,可能更多,但絕對多不到哪裡去,朱允炆估計全國有土地一百五十畝以上的,大約有兩萬戶左右。

 這其中很多還是軍中勳貴,地方衛所世襲千戶,或者朝廷官員。

 如今推行,有阻力,但絕不會很大。

 至於地方官府的“火耗”,這塊兒蛋糕幾乎是歷朝歷代約定俗成的灰色收入,而且洪武年間,官員的俸祿不是特別高,雖說在歷朝歷代的平均線,但因為大明的商業並不發達,再加上皇爺爺朱元璋濫發大明寶鈔,搞得官員比較窮。

 這幾件事其實都可以看做一件事,那就是搞錢。

 朱允炆想試試,能否開海貿,官方進行海洋貿易。

 大明如今有的是船,這多虧了造船達人陳友諒,他留下許多造船技術,而且走南洋的海貿路線,從唐朝起就很成熟了,宋朝,元朝時候商船絡繹不絕,大明和南洋進行一般規模的海貿不算什麼難事,海貿通了,朝廷才有金銀給官員們提高待遇,順便搞搞金本位,把大明寶鈔的價值提升起來。

 “呼,一大早的好心情都沒了……”

 朱允炆伸手挼了挼來給自己請安的太子朱文奎,朱文奎小小的一隻,還有些嬰兒肥,十分可愛,長得和馬皇后有些相似。

 “這幾件事情都關係重大,呂太后畢竟是我名義上的母后,還是跟她請示一下。”

 朱允炆深吸一口氣,別的不說,要是把這幾件事推行下去,也不枉費英年早穿一回,想到這裡,他和馬皇后,牽著太子朱文奎,打著儀仗朝呂太后的寢宮走去。

 ……

 呂太后今年年歲也不大。

 她很小就嫁給了太子朱標,後來太子妃常氏夢,呂氏被扶正為繼妃,沒幾年世子朱雄英殞,朱元璋也就以朱允炆為嫡子,悉心培養他,但凡處理政務,朱允炆都在身邊。

 這麼多年過來,呂氏漸漸執掌六宮,成為後宮當之無愧的主人。

 “拜見母后。”

 朱允炆走入大殿,對著呂太后行了個禮。

 馬皇后也行禮拜見。

 呂太后身材豐腴,身穿袍服,端莊大氣,一雙眼眸不怒自威,淡淡地看了看前來拜見的皇帝朱允炆,又看了一眼馬皇后,這才看向太子朱文奎。

 “文奎,過來……”

 朱文奎嘻嘻笑著跑向呂太后,呂太后勉強露出笑意,她伸手攬著朱文奎,用長長的指甲逗弄朱文奎,一邊逗弄,一邊對周圍人使了個眼色。

 周圍的內侍,宮女紛紛退下。

 呂太后捏了捏朱文奎的小臉頰,笑道:“文奎,先去外面玩耍,奶奶晚一點陪你用早膳。”

 說罷,又喚來貼身宮女,叫她將朱文奎抱了出去。

 還跪在地上的朱允炆,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

 而馬皇后,更是身體猶如骰子一般抖動起來,匍匐在地,額頭貼在地上,面上已經滲出汗水,瑟瑟發抖。

 “母后,這是怎麼了?”

 朱允炆不解地問道。

 “住口,你這個逆子!”

 呂太后這時才怒不可遏地慍怒呵斥,她不怒自威的面容十分可怖,瞪著朱允炆罵道:“皇上,你乃是天子,當為萬民表率,如今洪武皇帝的靈柩尚未乾,你竟然在服喪期間與皇后同房,你可知,你可知這是何等悖禮的行為!?”

 朱允炆心中咯噔一聲。

 他看向一邊的馬皇后,馬皇后早已嚇傻了,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嘴裡說著:“母后,都是臣妾的錯,請母后處罰……”

 朱允炆也只好求饒道:“母后,兒知錯了。”

 “知錯?”

 呂太后呵呵搖頭,她俏眸閃爍著慍色,怒道:“你還呵斥齊泰與黃子澄兩位帝師,這是一位新君應當做的事情嘛?傳去外界,旁人只會將皇帝你說成是不孝不仁不義之人,你這般品德,有何面目為天下表率!?”

 朱允炆的眼神裡閃爍著濃濃的殺機,他咬著牙沒說話。

 昨晚那些宮女內侍鐵定有內鬼,還是太后安排的。

 大意了,沒有閃……

 隨後,呂太后又是一番言辭犀利,將朱允炆一頓痛罵。

 “母后,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不知檢點,媚惑皇上,求母后處罰臣妾吧!”

 馬皇后在旁邊一邊說,一邊磕頭,她額頭都磕破了,流出血來。

 “哼!”

 呂太后冷冷掃了掃馬皇后,眯眼冷聲道:“皇后先去冷宮禁閉一年,這一年內,不准你見皇上和文奎!”

 “文奎就留在哀家身邊養著。”

 說完之後,呂太后看向朱允炆:“皇上,此事下不為例,你要銘記仁君的典範,時刻牢記齊泰和黃子澄兩位帝師的教導,齊泰尤其擅長禮和兵法,你要多加重用他二人,可明白哀家所說?”

 “朝中大事,都要詢問兩位大人之後才能行事,若是皇上有疑惑之處,也得來請教哀家,不可肆意妄為,你記住了嘛?”

 朱允炆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原來齊泰和黃子澄的底氣在你這兒……

 “去吧,上朝去吧。”

 呂太后揮了揮手,示意皇帝離去。

 朱允炆站起身來,剛走出沒幾步,就看到有幾個宮女和內侍,過來攥著馬皇后將她拖出去了,眼見著馬皇后滿面的鮮血,那淋漓鮮血順著她面目和眼淚融為一體,悲慼地盯著自己那無助的模樣,朱允炆心中的怒意漸漸升騰起來。

 “好歹是老子在這個世界睡的第一個女人,要管也是我管,哪輪得到你這老嫗婆。”

 朱允炆冷冷地看向呂太后,等周圍的宮女,侍衛內侍都走遠後,他並沒有急著離開,反而是轉身將呂太后這間屋子的房門給關上了。

 “母后,朕有個疑問,齊泰和黃子澄,是否是您安排來輔佐朕的?”

 朱允炆毫不避諱,直接問道。

 呂太后看了他一眼,道:“那是自然,齊大人和黃大人,都是江南耕讀傳家的儒門世家出身,飽讀詩書,深諳禮法,你可多多跟他們請教。”

 “那減免江南賦稅,允許昆滬地區人氏擔任戶部主官?”

 “這也是哀家的旨意,江南雖富庶,但百姓被重賦所壓,無法生存,這乃是天大的仁德,江南也是儒學重地,各儒門世家,也會感激天子你的仁德。”

 朱允炆笑了,哈哈大笑。

 呂太后奇怪地看著他,心說難不成天子受了刺激傻了,做出這般失態之事,呂太后本身是南宋時候大臣呂文煥的後人,襄陽城破投降了元朝,後來在元朝十分顯貴,耕讀傳家,世代是儒門中人,階級屬性決定了她一直是向著儒學家族的。

 而齊泰黃子澄自然也是儒門世家子,這年代普通人吃飯都吃不飽,別說讀書了。

 所以她安排齊泰和黃子澄,奏請天子減免江南賦稅,並且允許昆滬地方的胥吏擔任戶部主官,也是為儒門做好事,在她看來,這樣有利於儒家支援自己兒子朱允炆。

 但實際上……

 這樣不僅會加速南方的土地兼併,讓儒門世族越來越富,還會加大北方的壓力,讓北方九邊衛所體系得不到江南賦稅補充必須要收縮戰線,等於是放棄了大片國土縱深,朝廷的賦稅也在崩潰邊緣,整個大明的統治都會有問題。

 “鬧了半天,感情幕後大boss是你。”

 朱允炆開始慢慢的挽起了袖子,他是個直性子的人,平平無奇的普通人,有仇當場就報了,誰特麼忍十年啊。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惹老子的女人。

 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算什麼男人!?

 再說了,聽她這意思,咱這大明皇帝事事還得聽你的,那你怎麼不去垂簾聽政?當皇帝已經很累了,還得給自己找個媽來管,老子有病啊。

 但是……忍一忍吧!

 忍一忍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靠林木,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呂太后疑惑道:“幕後,大boss?是何意?”

 朱允炆將門窗關好,從旁邊拿過一根床幔來,深吸一口氣,將床幔取下,緩緩繞在手上繞起來,這個過程中,呂太后一直疑惑地看著朱允炆,不知道他要幹嘛。

 “啊!”直到朱允炆一下將床幔勒在了呂太后的脖頸上,才反應過來的呂太后一聲慘叫,卻被他捂住了口鼻。

 “你在教我做事啊!?”

 “馬皇后是老子的皇后,你憑什麼管她!?”

 “朕才是皇帝,你居然在朝中安插大臣管著朕!?”

 “嗚嗚……”

 “不好意思,第一次做這種事,不熟練,你忍一忍,我的力氣有點大,可能會比較痛!”

 “忍一忍,馬上你就下去了!”

 “嗚嗚,嗚……”

 半晌過後。

 滿頭汗水,渾身發抖的朱允炆,癱坐在地上,瞥了一眼瞪大眼死不瞑目的呂太后,罵道:“動我女人,猶如動我心肝,何況你還對大明朝政指手畫腳,我早看你不順眼了!”

 “呼~”

 擦了擦額頭汗水,說實話,這是朱允炆第一次嘗試將一個活生生的人……但有些奇怪,他並沒有那種害怕的感覺,心裡就像是解決了一個遊戲的npc,而且不知為何,解決了呂太后之後,朱允炆心裡反倒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齊泰和黃子澄背後原來站著的是呂太后。

 大明的皇室,已經被士大夫集團,或者說大地主,耕讀傳家的儒門世家滲透了。

 朱允炆猛地想起大清以異族能入主中原二三百年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他們不准許皇族和士大夫文臣集團通婚,防止出現貴族特權階級。

 貴族特權階級越多,國家的蛀蟲就越多,賦稅就越少,長此以往……

 深吸一口氣,朱允炆站起身來,將呂太后拖到她床鋪上,用被子蓋好,收拾了一下她面目,好在除了眼睛沒閉上,其他都沒什麼,撫了好幾次才撫下去,朱允炆心裡忽然升起一絲絲愧疚,不過隨即他就搖搖頭。

 馬德,死的是朱允炆前身的母后,關我什麼事?

 何況她如果不死,老子難道要任由一個老嫗婆在我頭上拉屎撒尿,還在朝事上任意插手?

 腦海中又浮現出馬皇后那滿是鮮血的臉頰。

 朱允炆心中的愧疚一掃而光。

 他站起身來,轉身走出太后寢宮,將房門關好,隨後招來錦衣衛指揮使蔣獻和內侍王中。

 這時,他身體已經不抖了,轉而有種舒暢,而且整個人的氣質十分凌厲,看到他的眼神,蔣獻都嚇了一跳。

 通俗點來說,朱允炆現在殺氣騰騰。

 “蔣獻,王中!”

 朱允炆的面色冷到了極點。

 “臣,奴在。”

 “蔣獻,你去調一千錦衣衛來,將太后的寢宮給朕團團圍住,太后突發重疾,已經薨了,你盯著讓太后的貼身宮女給她入殮,之後全都立即賜死殉葬。”

 “呃,是……”

 蔣獻心中一驚,忙低垂下頭點了點頭。

 “還有,皇后額頭受了傷,將她從冷宮接出來,安排幾個御醫去給她瞧瞧,押運皇后的宮女太監,當即賜死殉葬。”

 “是!”

 蔣獻能夠擔任錦衣衛指揮使這麼久,靠的就是從不詢問原因,堅決執行,他立即點頭,不再多問。

 朱允炆這才面無表情的看向王中,冷冷地道:“昨天夜裡伺候我和皇后的人,無論宮女,內侍,還有門口的侍衛,除了你,全部處理了,屍首給我斬成塊兒丟去餵狗,讓朕寢宮裡的其他宮女侍衛觀刑,事後讓他們每個人寫一篇心得體會!”

 “不得少於八百字!”

 王中戰戰兢兢地點點頭。

 朱允炆扭過身看向太后的寢宮,說道:“太后臨終前留下遺詔,說內庫剛辦了皇爺爺的葬禮沒有銀子,葬禮從簡從快,而且因為她信佛希望能夠火化,朕十分孝順,只得遵從她的遺願了,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

 蔣獻和王中對視一眼。

 “知道了,陛下!”

 “嗯,太后佛法高深,肯定能燒出舍利子的,你們記得此事,回頭在紫金山旁的香山寺建佛塔供奉,讓太后早登西方極樂世界。”

 “哎,像朕這麼有孝心的皇帝,古往今來也少見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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