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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安靜的做個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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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017章 朕一向是圖財不害命的

 “諸位王爺,不必多禮。”

 “朕雖謙躬為天子,但何德何能受你們大禮啊。”

 朱允炆帶著謙卑表情說道,語氣誠懇,卻絲毫沒有叫諸王爺站起來的意思,還用眼神示意諸王多跪一會兒,馬德這種感覺真爽啊!

 君臨天下,就是這滋味!?

 但總是有愣頭青往槍口上撞。

 有幾個年輕的二代藩王信以為真,傻乎乎的就真的站了起來。

 站起來就算了,居然不謝恩?

 朱允炆皺了皺眉,用眼神看向一邊的齊泰。

 踏馬的,小夥子一點都不懂禮貌,朕沐浴齋戒,戒酒戒葷,起了個大早來拜謁皇爺爺,你們幾個給朕磕個頭還偷工減料,太沒禮貌了!

 朱允炆決定教教他們懂禮貌。

 這拜謁拜的是皇爺爺嗎?那拜的是我啊,是朕!

 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邊的齊泰見狀,瞬間明白朱允炆所指,大怒呵斥道:“天子未說免禮平身,諸王不可起身,晉王,魯王,你等竟如此不知禮儀!”

 內閣首輔暴昭也皺了皺眉。

 “你等竟敢藐視聖上!”

 聽到齊泰的話,剩餘幾個想要起身的外地藩王和年輕王世子,也嚇傻了,剛剛站起一小半的身體連忙匍匐在了地上。

 已經站起來的晉王,魯王,還有幾個年輕的王世子,都傻傻地懵逼了,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而已經被剝削了一頓的楚王,興獻王,則是微微搖頭,年輕人,還是太天真啊……尤其是楚王朱楨,他是朱允炆叔叔輩的,朱元璋十分寵愛他,在他就藩時賜了他很多財物,他自幼是朱標帶著長大的,經歷過好幾次洪武清洗,也非常識時務,直接交出自己大半家產。

 在前來拜謁之前,天子朱允炆已經透過過蔣獻告訴他,即將成立的大明皇家貨殖府,可能會交給楚王朱楨來管理。

 楚王朱楨如今坐鎮的武昌,遠不如後世那般安全,周遭有很多蠻族少民,他曾多次率領護衛平叛,十分清楚這皇家貨殖府開起來,油水有多大。

 大明如今的九邊衛所將校,尤其是官兵,多有糧餉,他們有大量的賜田和財物,尤其是大明寶鈔,還有金銀,但是沒有太多地方花,而九邊又多有仗打,每次打完仗,這些衛所官兵就會發一筆財,因此開辦什麼供銷社貨殖府,穩賺不賠,等於壟斷貨源,還可以兩頭賺,一是從貨源地賺,一是從衛所官兵賺。

 而且,天子朱允炆還要組建大明皇家學院,大明海貿公司,大明皇家銀行的事情,他也提前知道了,心知這是個巨大機會的楚王朱楨,巴不得自己其他幾個弟兄,或者子侄輩藩王遭殃,好安插幾個自己的兒子進去。

 “哎!”

 朱允炆連忙擺擺手,瞪眼看向齊泰道:“齊大人,晉王和魯王,那是朕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幾位王世子,也是朕的好侄兒,雖說逾越禮制,你也不該這般呵斥啊。”

 齊泰慚愧地低下頭:“是,陛下。”

 “再說了,他們並不是藐視朕,也就是對皇爺爺不敬而已。”

 “皇爺爺,朕無能啊,這些藩王們都對你無禮啊!”

 眾人心中同時咯噔一聲,藐視皇帝已經是罪過,藐視洪武皇帝,大明太祖,又是一重大罪!

 第二代晉王和魯王慌忙跪在地上,求饒道:“陛下,吾等並無此意啊!”

 說著他們連忙磕頭認錯。

 而大明初代代王朱桂,卻冷哼一聲,盯著朱允炆眼神不善。

 朱允炆晃晃腦袋,俯身將大明燕王殿下朱棣扶了起來,他可憐兮兮地看著朱棣,拉著朱棣的手說嘆道:“四叔啊,還好有你在啊,晉王和魯王在大典上逾越禮制,四叔你說怎麼辦?”

 “冒犯朕都無所謂了,但冒犯皇爺爺是大事,你知道,朕一向有孝心。”

 朱棣呆了呆。

 這天子朱允炆怎麼說話笑裡藏刀的……

 他算是聽出來了,朱允炆要趁機發難,順便敲打敲打諸藩王,給自己立威。

 但是陛下你立威就立威,沒必要拉上咱吧?

 朱棣皺眉想了想,晉王和魯王的地盤一個在自己腋下,一個在自己腚後頭,而且這倆都已經是二代藩王,和他沒有太多親情,處罰他們對自己而言是好事。

 “按罪當削俸一年,並責宗人府授禮。”

 朱棣道。

 朱允炆卻大吃一驚,面露難色聲音放大了數倍:“燕王四叔,晉王和魯王不過是在大典逾越了禮制,就要直接削藩,貶為庶民?這實在太狠了吧!”

 “他們可都是朕的手足兄弟,摯愛親朋啊!”

 朱棣愣住。

 “陛下,我說的是……”

 “啊,還要抄沒家產!?四叔你也太嚴厲了……”

 “朕一向仁慈,怎麼會做這種事!”

 “錦衣衛,錦衣衛何在?你們可千萬不能聽攝政王燕王殿下的話這般做啊,那將把朕陷於不仁不義的境地,千萬千萬不能這麼做!”

 朱允炆看向錦衣衛指揮蔣獻,皺著眉,那眼神意思是說,幹啥呢小夥子,你擱這兒看戲呢,沒聽到我大明攝政王,燕王殿下的話嗎?

 蔣獻乃是人精,見狀恍然大悟,怒道:“錦衣衛何在,按照攝政王燕王殿下口令,拿下這些無禮的藩王!”

 說著一群如狼似虎的錦衣衛立即衝上前去,將那幾個不識時務的藩王和王世子抓了起來,按在後面。

 二代晉王,二代魯王,還有一群藩王世子都驚訝莫名,因為這些人裡有代王朱桂的世子,代王朱桂的怒氣也越來越重,他直立起半個身子,盯著朱允炆和朱棣怒氣沖天。

 朱棣:……

 楚王朱楨在一邊狂翻白眼,他不由想起了被活活打死的湘王朱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裡嘀咕,朱允炆真是這種人?

 “以前常聽說他性格恭順,怎麼會忽然變得這般殘暴?”

 楚王的視線看向朱棣。

 “難不成,真是朱棣在……”

 望著滿面怒氣,也是一臉憤怒無語的朱棣,楚王朱楨信了幾分,而此刻的朱棣因為被某位昏君冤枉,咬牙切齒地盯著諸藩王……

 按照楚王朱楨的腦回路,呂太后死的蹊蹺,誰有那麼大膽子敢對太后下手啊,而呂太后是唯一能轄制朱允炆皇權的人。

 如今朱允炆行事,處處透露著一股昏君的味道,在看朱允炆那模樣,面色憔悴,精神萎靡,一看就是被朱棣欺負鬱郁不得志的模樣。

 “皇上也難啊,燕王殿下實在狠辣,將李景隆和徐輝祖安插在五軍都督府,又入內閣,掌握軍權,架空了朱允炆……”

 楚王朱楨抿著嘴搖頭。

 他就藩早,和朱允炆沒有什麼交情,在腦海中腦補出了權勢滔天的燕王形象。

 畢竟,如今的大明朝,除去了呂太后,不就是如今的攝政王,燕王朱棣最強嘛!?

 而呂后已死,燕王強勢進京,添為攝政王……

 諸多藩王,全都驚恐地看向燕王朱棣,就連朱棣的同母弟弟周王,都咬牙切齒地小聲說說:“燕王,你好狠的心啊,還演戲來誆騙我……”

 朱允炆卻是拉著四叔朱棣的手,將他拉出去幾步,苦澀道:“四叔啊,朕威望不足,只能狐假虎威,借四叔的威名鎮壓諸王了,四叔你不會生氣的吧?”

 朱棣咬著牙,用牙縫道:“不會……”

 朱允炆咧嘴笑道:“朕就知道,四叔你是個好人。”

 說著他撇著嘴,無奈地回頭看向跪在地上一個個不敢冒頭的諸王,和有些鶴立雞群的代王,咳嗽了一聲道:“諸王,諸位王世子,你們也看到了,晉王和魯王他們,著實無禮,居然敢藐視皇爺爺!”

 “他們藐視皇爺爺,就是藐視朕,藐視朕,就是藐視攝政王燕王殿下!”

 “燕王殿下都還沒起來呢,他們竟然敢起身,這是何等大逆不道!”

 “因此,朕決定對他們略施懲戒,否則,朕的威嚴何在?四叔這攝政王的威嚴何在?”

 說完這句話,朱允炆連忙問朱棣:“四叔,朕這般說可還行?”

 朱棣微微吸了口氣,抿著嘴,無奈嘆道:“一切由陛下聖裁。”

 眾王和諸多大臣,還有不明真相的二代藩王世子,見朱允炆事事都要請教朱棣,更加確信剛剛要將晉王和魯王削藩的計策是朱棣所出。

 燕王你好狠的心啊!

 “四叔你放心,這幫人藐視朕,藐視你,朕一定給你個交代!”

 朱允炆面色悲痛,站出身來,似乎做出了極大的決心,認真說道:“晉王,魯王,不尊國禮,不尊宗廟,有失國禮,衝撞燕王殿下,就將二王的王爵削去,由他們的世子承襲,減去三年歲俸。”

 “齊大人啊,雖說剛才燕王殿下說要將他們家產悉數充公,但朕認為萬萬不可,晉王和魯王都是朕的手足兄弟,豈能貶為庶民?就將他們九成家產充公,留下一成家產,日後每年歲俸全部減半吧,萬萬不可按照攝政王燕王殿下所說抄家,那將陷朕於不仁不義的境地,天下的老百姓都會罵朕的!”

 朱棣忍不住心中破口大罵,感情天下人不罵你,罵我是吧!?

 朱允炆說完又道:“至於剛剛不尊禮的藩王世子,成年的全部削去世子之爵,悉數充軍,在朕的京營裡當兵三年,若是無過錯或能立下軍功,再恢復王爵,未成年的留在皇城學習,大明皇家學院即將建成,他們就是第一批學員。”

 朱允炆沒有對這幫人下死手,畢竟他還指望著打造大明版本的貴族軍事集團。

 關隴貴族集團延續了數百年,創造了許多強大國度,甚至締造了盛唐。

 而根據朱允炆這個九年義務的中下品,在某些影片網站上偶爾刷到的歷史知識來看,後世滿清強大還有個原因,八旗是專業的脫產職業化軍人,他們職業作戰,國家供養,文臣插不進去手。

 但是明朝呢,前世那個時空,明朝中後期,軍權在文臣手裡,國庫也在文臣手裡,皇帝名義上能夠掌握,實際上掌握不了。

 大明皇家銀行為錢袋子,大明皇家學院為槍桿子。

 用皇族掌軍,打造屬於大明的專業職業化脫產軍人,反正在朱允炆眼裡,即便後面大明皇家學院出個猛人,那肉也是爛在自己鍋裡……

 誰知,朱允炆的話剛說完,代王朱桂站了起來。

 “誰敢動本王世子!”

 他大聲喝道。

 代王朱桂的母親乃是滁陽郡王郭子興之女,他正妃是徐達的二女,和朱棣也有裙帶關係,此刻站起身來怒斥道:“在洪武皇帝陵前,你們難道要做手足相殘的事嘛,朱允炆,你雖登基為帝,卻倒行逆施,削藩貶王,此乃不仁不義的昏君行徑,洪武皇帝泉下有知,必定不會放過你。”

 他仗著自己身份斐然,決心給自己兒子爭奪一下權力。

 朱允炆皺了皺眉。

 “這誰啊?”

 齊泰連忙說道:“陛下,這乃是代王朱桂。”

 “哦?是代王啊,知道的是代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攝政王呢。”

 “暴昭暴大人,將代王朱桂所犯罪事,列舉條陳,在皇爺爺靈前,當著朕和燕王殿下的面,悉數奏來。”

 聽到朱允炆的話,暴昭只得站出身來。

 暴昭深吸一口氣,站出身形來,聲音洪亮,將代王朱桂所犯之事,大聲說出。

 “縱戮取財,國人甚苦,告者數矣……共犯有大罪三十二條!”

 暴昭常年執掌刑部,聲音極有威懾力。

 聽得代王朱桂一愣,他冷哼一聲,仍舊不服軟,怒喝道:“那又如何,我乃是太祖洪武皇帝的血脈,誰能治我!?”

 “朕是治不了了,不過燕王殿下肯定能治你!”

 朱允炆翻了個白眼,早踏馬看你不順眼了,別誤會,主要是你代王朱桂就藩的地方大同,這裡乃是茶馬貿易的重鎮,和北元蒙古諸部有許多交集,自古商業發達,朕看著眼饞……哦不是,是四叔極為眼饞。

 朱允炆揹負雙手,朗聲道:“朕在此親口御封,以燕王殿下為宗人府宗正,諸藩王之長,代行皇族宗正王法。”

 “代王殿下,你所犯之事,就跟燕王殿下交代吧。”

 說著朱允炆對燕王朱棣說道:“四叔,代地極為重要,我大明若想要攻略北元蒙古諸部,此地必須放一位能攻能守的藩王,朕覺得四叔你三個兒子都不錯,到時候你選一個封在代地吧。”

 朱棣眼睛一亮,他皺眉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對朱允炆道:“陛下金口一開,君無戲言。”

 “朕豈是那種無信用之人?”

 朱允炆怒了。

 四叔你這話就有點埋汰人了,怎麼能瞧不起朕呢。

 朕雖然立志做一個昏君,但絕對是講信用的。

 “還請錦衣衛將代王殿下拿下,關在宗人府,容後再判。”

 朱棣淡淡地說道。

 蔣獻看了朱允炆一眼,見到朱允炆點頭,馬上照做,而代王朱桂眼見情形不對,馬上求饒起來,被錦衣衛拖拽出去的他,喊道:“陛下饒命,四哥,四哥我知錯了,本王願意出白銀十萬兩捐給國庫!”

 朱允炆再次憤怒。

 “媽的瞧不起誰呢,一個藩王只值十萬兩?傳出去,別人以為我永樂皇帝朱允炆,哦不是,別人以為大明攝政王燕王殿下削不起藩呢。”

 “蔣獻!”

 朱允炆看向蔣獻。

 “陛下。”

 蔣獻連忙靠近過來,朱允炆當著朱棣的面,說道:“代王殿下既有悔過之意,你下去好好和他溝通交流,若是他能幡然醒悟,朕,哦不是,燕王殿下肯定會給他個機會的,不過十萬兩銀子也太瞧不起人了,楚王殿下可是獻出五十萬兩白銀,他代王殿下只出十萬兩銀子,日後燕王殿下還有何臉面削藩?”

 “這傳出去,別人還以為代王不是太祖的種。”

 “五十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算什麼藩王?是我都要羞死!”

 朱允炆撇嘴說道。

 朱棣:……

 陛下,我謝謝你!

 朱允炆自顧自道:“你記住,朝廷絕不是拷掠諸王,代王殿下一定要自願捐獻,明白了嗎?”

 蔣獻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陛下,我懂。

 朱棣絕倒。

 他以手撫膺,面色複雜地看向朱允炆,嘆氣道:“陛下,你這心性……著實不像之前那個皇太孫啊……”

 朱允炆咧嘴露出純良笑容:“四叔啊,明君奸,昏君要比明君更奸,哦不是,朕的意思是說,朕既然登基了,自然要有新君氣象。”

 朱棣問道:“陛下,真要請諸王……捐款嘛?朝廷國庫貧苦到這地步了?”

 朱允炆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揹負雙手,站在一邊,望著朱元璋的冥樓大殿:“四叔啊,不僅是國庫窮,朕的內庫都要跑耗子了,若是不請諸王捐款,那隻能搜刮百姓,朕又不是那種桀紂之君,豈能做出這種事情?”

 “那陛下您強賣宮女給南京的富戶?”

 “那是你情我願,給出宮的諸宮女置辦些彩禮,也是合情合理啊,四叔你不知道啊,朕內庫裡的耗子都待不下去,覺得太窮搬家了……”

 “像是朕這麼孝順的人,給母后辦個葬禮的錢都沒有啊,我堂堂一國之君,是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啊。”

 朱棣沉默了。

 他看了看諸王,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其實無論是誰坐在朱允炆這個位置上,都是要削藩的,前世那個時空,朱允炆,朱棣,朱瞻基,在登基之後都進行過大規模的削藩,其中朱棣做的手筆最大,當藩王的歲俸和他們衛所軍供養嚴重的影響到朝廷國庫收支時,親兄弟也得明算賬,所以削藩勢在必行。

 “楚王蜀王這些初代藩王還好,他們應當深明大義。”

 “二代藩王如何處置?還有未曾就藩的這些王弟……”

 朱棣問道,朱元璋體力極好,在洪武二十六年以六十多高齡還生了個兒子,有好些初代藩王,年歲沒有朱允炆大,輩分卻挺高,如今都還在皇城裡沒去就藩。

 朱允炆想了想,嘆氣道:“他們畢竟還小,千萬不要放過,哦不是,他們還小,等他們長大之後,都放進皇家學院裡。”

 “朕告訴過你,四叔,皇族掌軍,是最穩妥的,朕有個想法,日後諸王世子,抑或者是太子,都需要去皇家學院學軍事,當兵,去邊關衛所戍邊三年,這皇家學院,朕也交給你來打理,皇家銀行,四叔你有何想法?”

 朱允炆心中是想把大明皇家銀行也交給朱棣的。

 朱棣皺眉想了想道:“皇家銀行,可以交給蜀王朱椿,父皇曾經稱他為蜀秀才,他善於讀書,又著書立說,還寫有醫書,掌管錢財算數,應當得力。”

 “好吧!”

 朱允炆點了點頭,對朱棣說道:“四叔,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朕先下去了。”

 說著揚長而去。

 而朱棣看了看站在一邊的齊泰和內閣首輔暴昭,捏了捏拳頭,眼神漸漸堅定下來,扭頭望向還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已經被錦衣衛包圍起來的諸王。

 ……

 這邊,朱允炆走出冥樓主殿,找了一處偏殿歇息。

 “吩咐御膳房做些膳食,等燕王殿下將諸王之事處理完畢,讓他們在宮中吃飯。”

 朱允炆對前來伺候他的王中說道。

 王中十分殷勤地點了點頭。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陛下,代王殿下對提審的錦衣衛十分兇惡,破口大罵,奴派去伺候他的太監還被打了,您看這……”

 “他一直這麼拽嗎?”

 “不知道朕會錘人啊!”

 朱允炆坐在椅子上,身邊有小太監扇著風,端著茶水喝了一口。

 “哦,朕忘了,他在大同的時候就喜歡錘人,哼。”

 “把這些都轉告燕王殿下,還有,千萬不能讓代王被行刑打死了,朕一向是圖財不害命的,知道了吧?”

 王中連連點頭。

 “朕讓你找些精幹之人,創辦東廠的銀子攢夠了沒?”

 “陛下,還差一些,若是代王殿下再捐贈一些,東廠不僅可以迅速在錦衣衛中佈置暗探,南直隸也可廣泛撒網……”

 “哦,那中午諸王在宮中吃飯,都要給錢的。”

 “呃……陛,陛下您的意思是說?”

 “給錢啊,你這什麼表情啊,難道我大明諸王吃飯付不起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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