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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最強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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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真兇

 大夥來到公堂,推讓一番,張知縣讓人搬來椅子,讓趙桓幾人坐在邊上旁聽。

 “來人啊,將牛二……”張知縣話還未說完就被趙諶打斷了。

 “明公,還是先看吳明的指紋吧,若是他,立決之。若不是他,放在大牢裡好嗎?”

 得先將吳明弄出來,不然放在牢房裡,還會鬧妖蛾子。

 張知縣命人將吳明帶上公堂,用紅泥在白紙上按手印。

 “諸位過來看看,是否吻合。”

 幾人圍上去,只是看了一會,就都看出吳明十指的指紋與這些指紋差異之處。

 同主薄和朱縣尉看了張知縣一眼,不管兇手能不能找出來,吳明已經徹底洗去了嫌疑。

 吳明說道:“小殿下,我是冤枉的。”

 王宗濋沉聲說道:“某讓你替諶兒做事的,不是讓你與他人吃酒的,今天若不是諶兒聰慧過人,你自己尋死,還連累了他人。”

 “阿翁,不要這麼說,若不是我,也不會有人來陷害他了。”

 吳明忍痛撓頭笑,然後問羅勝:“這是怎麼一回事?”

 按手印早就有了,但用指紋來斷案,還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牛二帶了上來:“明公,小民是好心,為什麼抓我?”

 朱縣尉不下令抓捕,趙諶也會讓侍衛將這幾個人抓來。

 張知縣惱怒地說:“已經驗明,兇手不是吳明,你為什麼汙陷他?”

 “小民沒有啊。”

 “來人!”

 “張知縣,莫急,先找出真兇。”

 繼續按手印,幾人觀看,不是。

 不是,也與此案有關,張知縣先將他重新押入大牢,然後將梁正四人帶了上來。

 一一按手印,再一一對照,幾人察看。

 連趙桓都看出來了:“梁正啊。”

 兩個真兇抓到一個了,還有牛二這個幫兇。

 吳明衝向梁正,被趙諶攔住,吳明還是暴怒地問:“梁正,你為什麼害我?”

 雖然另一個真兇還未找到,這件案子已經明瞭。

 先前某人或某些人,暗中派人來到吳明家附近探點。

 隨後想出一些辦法,當夜又派人潛入李府,察看李小娘子房間的情況。

 這個時間不會太久,多半是前夜,或是大前夜。

 摸清楚情況後,開始執行陷害計劃了。昨天日暮時分,梁正假意請客,可能其他三人是無辜的,被梁正利用,再將吳明請來,灌成六七分醉。

 不能全醉,人事不知了,如何去作案?

 六七分醉剛剛好,說不定還用了一些藥,吳明回到家中,倒在床上就沉睡過去。

 到了半夜時分,梁正或其他人,翻牆將吳明的長袍偷出來,夥同另一名兇手,女幹殺了李家小娘子後,將吳明的長袍掛在樹枝上撕裂,留下一塊布片,離開李家後重新來到吳家,將長袍放回原處。

 第二天李家發現李家小娘子被人害死,牛二假假地過來圍觀,然後指證。接著就發生了之前的事,朱縣尉帶人闖入吳家,迅速搜出那件長袍,若不是趙諶,吳明註定了成為兇手。

 這時候圍觀的百姓又多了起來,張知縣問:“崇國公,接下來怎麼辦?”

 “前段時間大父給了我五千緡錢帛,吳明付了訂金,屋內還有許多錢帛,剛才我進去時,發現少了許多,吳明,你手上有多少錢帛?”

 吳明哪有多少錢帛,但吳明不缺小機靈,答道:“小殿下,我沒有多少錢帛,只攢下五百餘緡錢。”

 “行,張知縣,這些錢不僅是吳明的錢,大多是聖上的錢,讓我辦正事的。是誰拿走的我不問,等會你安排一個人,隨我們一道去吳家清點,少了的錢帛,你將它們補齊。”

 這個要求不過份。

 趙諶又說道:“既然燕山太守蔡靖已經示警朝廷,說明不久金人就會南下。某些人不顧大局,一心想害我父子,我和父親大人不能不顧大局。幕後的人是誰,我知道了,你們也知道了,我不去追問,但另一個真兇,他們必須交出來。如果另一個真兇不交出來,梁正又莫名其妙死在獄中,我必在大父面前彈劾你一個瀆職之罪,甚至說明你也參與了這場兇殺案,以來陷害父親大人和我。無他,你是王黼的親戚!”

 某些人,又敢陷害太子的,會是誰?

 而且趙諶說了蔡靖示警,幾乎所有圍觀的百姓恍若天雷滾滾,震賅莫名。

 王宗濋說道:“諶兒,你是真正的聖孫啊,委屈如此,還想著顧全大局。”

 顧個鬼的大局,再查下去,以開封縣的力量,敢查趙楷麼?

 “父親大人是太子,我是皇長孫,豈能不顧全大局。李叔父,此判,滿意乎?”

 不滿意也得滿意啊,難道開封縣派人去趙楷府上將趙楷抓來審問?或者派人到王黼府上將王黼抓來?

 李寬想了一會說:“小殿下,感謝你替我家女兒找出真兇,另一個人必須是真正的真兇。”

 “真正的真兇,你的意思我懂了,這個真兇不在梁正、牛二五人當中,必然在皇城司,或者某個王府或大臣府上,梁正,我說的對不對?”

 梁正臉色灰白,到了這地步,閻羅王來了,也救不了他。

 趙諶扭頭看著圍觀的人:“你們中間某個打探訊息的人,回去替我向你們主子代一句話,梁正和牛二以平民身份,不是構陷吳明,而是構陷東宮,無論用什麼拷刑都不為過。即便他們是鐵做的人,不知疼痛,這個人必然素日裡必然認識牛二和梁正。雖然我年幼,有的是方法,將他找出來。”

 “為了大局,我不想事態擴大,也不要逼我將事態擴大,明天將此人交出來吧,不論死活。若不交出來,就休怪我繼續插手下去了。”

 圍觀的百姓聽到這句,都狐疑地看著身邊的人。

 趙湛又回頭對張知縣說:“你定案前,對我通知一聲,我留下一份備用指紋,若指紋不吻合,休怪我無情。說實話,今天你種種表現,讓我頗是失望。”

 張知縣苦笑,他也知道自己的一些做法讓趙諶不開心,但怎麼辦呢?

 “如此甚好,”李寬頻著慍怒說道,他恨的不是趙諶,而是趙楷,又施了一個大禮:“感謝太子殿下,聖孫殿下,替小女查出了真兇。”

 “勿謝,若不是我們父子牽累,令女如何慘死?我不敢受之,在此,我還要替某個宗室子弟,向你賠罪了,”說完,趙諶反施了一禮。

 同主薄和朱縣尉看著他溫和的表情,忍不住打哆嗦,全部心想,從今天起,三大王是真的褲襠裡抹黃泥,想說也說不清楚了。

 果然是聖孫哪,平民百姓不相信罷了,自己身為朝廷的官員,居然也認為聖孫是一個妖言惑眾、玩物喪志之輩。

 回去後得認真反省。

 不但他們,就連圍觀的百姓也被趙諶震住了。

 趙桓出面還好說一點,畢竟是大人了,還是太子。

 不管趙諶是皇孫聖孫,還是其他什麼孫,關鍵才九歲。

 想想自家孩子九歲時在幹什麼?或者自己九歲時在幹什麼?

 當然,也不完全在議論趙諶的神奇,有的討論案子本身,有的隱晦地說趙楷趙桓之爭,有的說金人南下。

 “就這樣吧,張知縣,你安排一個人去吳家,羅叔父,你將吳明扶回去,協助張知縣的人清點錢帛,阿翁,父親大人,我們回去。”

 幾人回到東宮,朱璉擔心地迎上來:“案子如何?”

 王宗濋說道:“諶兒神了,比我們這些大人還要聰慧。”

 “舅父,快說說。”

 王宗濋說了經過。

 “殿下,妾身就說,我兒室內冒紅光的。”

 又來了,趙諶想捂腦門。

 趙桓無從反駁,舅舅說神了,讓他來說,也只能說自己兒子今天表現太神了。

 “這些人怎麼這麼笨?”

 “娘娘啊,不是笨,他們也想不到用指紋來破案,如果我不想出驗指紋,吳明還是說不清楚,而且本身就是零和遊戲。”

 “什麼零和遊戲?”

 “不是你輸,就是我輸,沒有任何共贏的機率。要麼吳明被他們成功汙陷,連累到我們。要麼我們翻案成功,讓更多人看到他們兇惡的真面目。”

 “你怎麼想出來的?”

 “娘娘,你不看到我用石墨……石黑寫字嗎?前段時間削石黑時,無意中發現了這個奧秘,就想到了用來破案上。不過金人即將寇我,我也沒有心思說了,沒料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場。”

 “諶兒,你還是不簡單。”

 不僅驗指紋,還有紅傘驗屍,察看院牆痕跡,簡單嗎?透過剛才的表現,朱縣尉肯定不是趙楷的人,也想認真辦案的,為什麼朱縣尉未想到?

 “果然是天生異象啊,”王宗濋又說道。

 “阿翁,娘娘,勿用誇我,天生異象的什麼,以後也不要說了。夫子說敬鬼神而遠之。人鬼殊途,人神也殊途,鬼是地,神是天,天地無情,以萬物為芻狗。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關注,但肯定不會干涉。”

 “諶兒,莫要胡說。”

 “娘娘,且聽兒臣言,我先說佛,且看現在天下的寺院,多是貪財之輩,放高利貸,圈山林佔耕地,福建路幾乎近半耕地成了寺田。”

 王宗濋說道:“大多數不是真正的寺田,而是託於寺院名下,以來避稅。”

 “有何區別呢?再看道家,為了騙取錢財,裝神弄鬼,招搖撞騙,這也罷了,居然騙到朝堂來了。我朝不乏忠臣良將,然後忠臣幹不過奸臣,奸臣幹不過神棍,於是忠良之輩皆不得重用,這才造成了我朝局面崩壞。如果神靈干涉,能放過這些神棍?”

 不是說給朱璉聽的,而是說給王宗濋和趙桓聽的。

 “諶兒,你還是不要說。”

 “娘娘,好,我不說了。”

 “那個吳明現在如何?”

 “打的不輕,好在我們趕得及時,但要躺好一段時間了。”

 “背後的人會是誰?”

 “三叔父肯定了,王黼也肯定了,有沒有其他人,兒臣就不清楚了。”

 “他們會不會交出真兇?”

 “如果兒臣不說出那番話,未必會交出,然後梁正和牛二會莫名其妙在牢中自殺。不過兒臣說了,他們也害怕,多半會交出來的,但交出來的會是一個死人。”

 “聖上春秋正盛哪……”朱璉嘆息道。

 趙諶心裡說,幸好趙佶春秋正盛,如果身體不好,早對我們一家子動手了。正因為身體好,反正不急,又沒有廢太子的理由,於是慢慢拖著。沒有趙佶的支援,哪有那麼多重臣附投趙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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