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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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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巧國的國都是喜州傲霜,王與麒麟居住在翠篁宮中。

 當兩人坐著騎獸來到巧國境內,就看到海邊升起的龍騎,還有成群結隊聚在海邊望眼欲穿的百姓們。

 他們一個個面黃肌瘦,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但是聽說巧國這麼快有了新王,還是紛紛抱著希望趕過來祝禱迎接。

 幸村低下頭,看到漫山遍野的荒地妖魔,還有成千上萬跪下的百姓,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這麼多流離失所的百姓,以我的能力,真的能讓他們過上幸福的生活嗎?這一刻,幸村內心充滿了壓力和責任。

 入住翠篁宮的第一個月,幸村的時間幾乎被作為王應該遵守的禮儀課程佔據的滿滿的,同時還需要記住了翠篁宮裡所有官員的職稱,名諱,以及各自的使命。

 牆麒順理成章的作為臺輔,職責相當於宰相和太傅的雙重功能。

 他一面積極聯絡被錯王放逐的官員們,逐一接觸考察,一面調出前任巧王的施政紀要,詳細過目,找出形形色色的漏洞,官員貪腐,冤假錯案等重大事宜,即便他在處理公事上的天賦點滿,也忙的夜以繼日,不可開交。

 在王宮裡學習禮儀的幸村從春官口中聽說了一件事∶王若是給麒麟賜字的話,會被視作寵愛麒麟的象徵。

 知道這件事後,他打算給培麒取一個名字,思慮了半天,幸村才在白紙上寫下了"秀藻"兩個字。

 得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政務纏身的培麒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最終,他還是沒有任何不滿意的神情,伏跪在王座前接受了這個恩賜,"多謝主上賜名。"

 光陰似箭,轉眼120年過去了。

 巧州國在培王以及培臺輔的治理下,得到了一百餘載的盛世。

 由於民眾唯一的娛樂只有朱笙,牆王在國內大力推行一種新型的娛樂方式—網球。用木製的球拍拉漁線,就能製作成一把原始的網球拍,不但節約錢財,還能達到在務農閒暇之時,娛樂放鬆的目的,兼具健身鍛鍊效果。

 這個運動方式很快就從宮內流傳到了宮外,繼而像火星一樣蔓延到了全國,緊跟著又被鄰國的慶和奏競相模仿。

 一百年,網球已經風靡了十二國,成為了百姓之中,取代朱笙的第一項娛樂健身運動,甚至還有不少州郡時常會以官方的形式,發起網球賽,對獲勝者予以嘉獎。

 然而,巧國的國運蒸蒸日上,牆王幸村精市的內心,卻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歲月裡變得孤獨荒蕪。這麼多年以來,搞麒始終沒有找回從前的記憶,不但如此,還因為國家政務,每年來與自己聚少離多。

 在漫長的時光裡,他對自己在日本的家,以及同伴的印象也逐漸模糊了。慶國女王雖然能夠理解他的心情,但是同樣作為王,他也不可能總是放下手上的政務跑去鄰國串門,經年累月以來,在他身邊,時常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一日,他正在殿內處理政務,春官匆匆來報∶"啟稟主上,培臺輔從州廳回國途中遭遇妖魔襲擊,臺輔他……為了保護百姓,受傷昏迷。"

 幸村猛然從王座起來,任由狼毫掉落在地毯上,沾染了一片黑色墨漬,他步履匆匆地離開御案詢問∶"臺輔現在如何了?"

 春官低頭回答∶"主上,臺輔……眼下正在寢殿,宮中醫官已在全力醫治。"

 幸村立即越過春官,快步向培麒的寢宮走去。

 昏暗的寢殿中,培麒依然昏迷不醒,伴生女怪傷痕累累的蜷縮在角落哭泣。見到這一幕,幸村竟然有種四肢冰涼的恐懼感,如果連培麒都出事了,那麼這樣煎熬的日子,他究竟還能堅持多久?

 見到牆王出現,醫官們紛紛讓開路,幸村坐在雕花紫檀木床邊,伸手按住了牆麒的脈搏,直到感受到脈搏有力的跳動,這種後怕的感覺才慢慢消失。

 "怎麼回事?臺輔為什麼會在回宮的時候遭遇妖魔襲擊?"幸村冷眼逼視著臺輔的從屬官們,淡淡的質問。

 縱然巧國也沿襲慶國廢棄了跪拜制度,幾位從屬官在牆王的目光中依然惶恐的跪倒長拜,

 "主上,臺輔遭遇妖魔襲擊之事絕非偶然,而是事出有因。培臺輔巡查各州廳之時,在當地懲戒了□□官員,並剝奪了他們的仙籍,之後被妖魔襲擊,也是有人事先在周圍佈置了妖魔的血,臺輔聞到血腥味,變得虛弱之際,才被妖魔擊傷。"

 幸村心中的怒火立即被點燃,"竟然敢暗算巧國臺輔,這件事就交由家宰查清楚,無論幕後黑手是誰,一律嚴懲不貸。"

 "遵令,主上。"

 郅新一百二十年,牆臺輔秀藻於州廳被妖魔擊傷。牆王大怒,命冢宰術鏡調查此事,一月後,州官二名下獄,畏罪自殺,全族流放東南。

 牆王罷朝一月,直至培臺輔清醒。

 甦醒以後,璃麒很快就得知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但是,幸村是因為擔心自己,無心政務才罷朝,相比雁國的國君小松尚隆,整日宿於青樓酒肆,浪蕩不羈,培麒覺得自家主上如此勤政愛民,而且百餘年來除了網球,都沒有任何不良習氣,已經很難得了。因此,他並沒有立即勸諫主上返朝,而是提議前往國都傲霜的郊外巡獵。茂密的森林裡,幸村騎著馬與璃麒並肩前行。

 "主上,那裡有動靜。"培麒指了指一叢刺木裡的黑白花紋。

 幸村從箭囊中抽出一支沒有箭簇的箭矢,開弓射出,嚇跑了一隻傻愣愣的梅花斑紋的孢子。

 牆麒旋即露出笑容,因為他不能見血的關係,幸村自即位以來,每次出遊巡獵,總是使用沒有箭簇的弓箭。

 "主上的射術已經毫無死角了呢!"

 幸村衝他挑了挑眉,毫不謙虛道∶"你選擇的王,沒有這點能耐怎麼行!"沒走多久,他們就遇到了一個大傢伙。

 只兇悍的騶虞從樹叢後跳了出來,甩著長長的尾巴,冷漠的盯著眼前的獵物。培麒對這傢伙一點也不感到驚喜,在蓬山的時候,他們不知道揍過多少隻了。果不其然,幸村兩隻手加起來一共13噸的臂力,很快就令騶虞原地躺平了。"要捉回去當坐騎嗎?"幸村問。

 牆麒搖了搖頭,"放走吧,王宮沒那麼多經費養它。"

 幸村無奈的笑了笑,自家出了個對外闊綽對內摳門的臺輔,就連景麒也自嘆不如。"培王陛下,培臺輔,家父是冤枉的!"

 騶虞的背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蒙著白布的青年,他張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同時震驚了兩人,"家父與另一位州官,都是被冢宰術鏡陷害,以至於在獄中絕望自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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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要寫主上從明君到失道的過程,咕咕心情有點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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