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兼職球探叫安德烈,他一見到高勁秋就很親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真不錯,這兩場表現我都看了!牛逼!我沒看錯你。”
其實幾個月前如果不是張清顏強烈要求,安德烈是看不上高勁秋的,各方面都太平庸了。不過現在,當然是他眼光好了。
“謝謝。”高勁秋一家,客氣的招呼安德烈跟張清顏兩夫妻落座。
“不必客氣,聽清顏說,小高要進一線隊了?”
“是的,安德烈先生,您幫我看看這合同怎麼樣?”高勁秋拿出合同,恭敬的給安德烈遞了過去。
安德烈拿過合同,認真的看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還不錯的新人合同,不過說實話,作為一個新人前鋒最應該爭取的並不是薪資,而是出場機會和球權,而這份合同裡面都沒有體現。”
不得不說,專業的人眼光就是不一樣。
高勁秋他們都只注意到薪資和違約金,安德烈一下子就看到了合同的關鍵。
高勁秋頓時大為佩服:“安德烈先生,幸虧找你幫忙看,不然我就吃虧了。”
“這沒什麼,你是我推薦進去的,我自然希望你能得到更好的發展,這樣,還有沒有其他訴求,一起說出來,我幫你參謀參謀。”
“其實我的訴求就是要保證出場時間和主力位置。”
點贊系統獲贊是按每場的表現獲得觀眾的點贊數來算的,如果出場次數不能保證,上場不能有所表現的話,那獲得的點贊數肯定要大打折扣。
“我也不求可以打滿全場,但至少得有半場的時間讓我發揮,至於待遇方面,當然是越多越好,但那並不重要,如果能保證每場都上場的話,我甚至願意減半。”
“不錯,你能明白這點就好了,不過,你也要做好退路。”
“做好退路?還要做什麼退路?”
“我看了你最近的兩場比賽,五個進球全部都是小禁區頭球,這個位置跟哈蘭德有點衝突,所以如果想在一線隊打比賽的話,你很可能會成為哈蘭德的替補。而你又要求每場比賽至少上場四十五分鐘,就算俱樂部答應了,圖赫爾也不會答應。”
“啊?!那怎麼辦?那小秋還跟不跟多特簽約了?”
“這就得看你們了,不過,我的建議還是簽約,到時候可以要求租借到一個肯讓他打主力的球隊。”
“安德烈先生,您考慮得比較周到,您覺得如果租借的話,我應該租借到什麼球隊?”
“這個你自己考慮,德u19聯賽還有三輪,若能進附加賽就還有五場比賽,這五場你好好表現,如果能繼續保持這種狀態,相信會有很多球隊要你,到時候,就可以看誰給的條件更好了。”
“聽君一席話,勝過兩席話,安德烈先生,我敬你一杯。”
幾人正暢聊著,這時有一個紅鼻子白人老頭在門外探頭探腦的。
林雅茹走過去說道:“抱歉,我們今天不營業。”
“那個,我不是來吃飯的,我想問問這中餐館是不是一個叫高建國的華夏人開的。”
“你有什麼事嗎?”林雅茹疑惑的打量著這個白人老頭,確認自己並不認識他。
紅鼻子老頭一聽林雅茹這話,就知道自己沒找錯,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你好,我是拜仁慕尼黑的球探,這是我的名片,我有事想找建國高聊一下,關於他兒子勁秋高的。”
這時,裡面的人也都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安德烈看到門口的老頭,頓時驚呼道:“戴裡克,你這糟老頭,怎麼跑這來了?”
被稱作戴裡克的紅鼻子老頭見到安德烈頓時激動得臉都紅了:“安德烈,你怎麼在這?”
看戴裡克的樣子,安德烈頓時“哦”的一聲:“我說戴裡克,你不會是想過來挖高吧?我說你們拜仁能不能有點出息?自己眼光不行,就只會挖別人牆角嗎?”
戴裡克被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不過當他抬頭看見高勁秋他們走出來的時候,突然鼓起勇氣衝安德烈大聲道:“安德烈,你這話不對,不是我們挖牆腳,是球員主動加入我們拜仁慕尼黑的。要怪也只能怪你們多特蒙德太黑,上千萬歐的身價,就給別人幾萬歐的週薪,是我也跑。”
安德烈頓時大怒:“紅鼻子老頭,你胡說什麼?我們俱樂部的違約金都是根據合同價制定的,完全合理合法!”
多特蒙德作為歐洲黑店,賺的就是買賣球員的差價和違約金。所以工資跟違約金肯定是有那麼一絲不匹配。戴裡克這也算是戳到安德烈的痛處,因而安德烈頓時臉都黑了:“老頭,你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其實工資違約金什麼的都是俱樂部決定的,跟安德烈也沒什麼關係,他之所以這麼生氣,也是怕高勁秋他們誤會他從中賺取了什麼好處。
畢竟張清顏還在一旁滿臉疑惑。
安德烈的表現讓戴裡克信心大增,他猜測多特蒙德一定還沒跟高勁秋續約,又或者是給了高勁秋一個很不合理的合同正準備續約。
想到這,戴裡克突然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站在一旁的高勁秋說道:“高,你好,我是拜仁慕尼黑的球探,我叫戴裡克,這是我的名片,我們俱樂部願意給你一份週薪三萬歐的合同,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其實拜仁給的週薪是一萬到兩萬,最高不超過三萬。不過既然安德烈在這,戴裡克當然是往高的報了。
反正只要能噁心到安德烈就行了,又不是他出錢。
戴裡克說完就直接離開:“高,考慮好了,電話聯絡!”
氣得安德烈差點衝上去給他一腳。
張清顏滿臉質問的盯著安德烈,希望他能給個解釋。
“清顏,你聽我說,戴裡克他覺得是故意噁心我的,拜仁不可能給一個只在青訓隊踢過兩場好球的華夏人報那麼高的價格。”
“是嗎?是不是小高是德國人就可能了?”張清顏面色有些難看。
“那,那個,我錯了,這樣,我明天跟高一起去俱樂部,我幫他爭取一份更好的合同。”
“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哼哼......”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