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淺清修多年,克己守禮,哪裡扛得住宗洲一次更比一次強烈的攻勢。
眼下,不過只是較之前日熱烈些許的口勿,就已是讓他微微發汗,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他一雙美目蘊著盈盈水光,長睫頻繁地撲扇著。
手將將從人肩上無力地放下,就覺對方的手不知何時已然鑽進了他的衣裳,掌心溫暖,貼上一處便如火焰灼燒一處,燙得他心慌。
忽然一聲帶著熱度的話語進到他耳朵裡,“小淺,做嗎?”
“做什麼?”凌淺出口的話語混著短|促的呼吸,嘆息聲一般難以讓人捕捉,卻讓牢牢掌控著他的男人立刻投來更為侵略的注視,一雙黑色的瞳孔復燃起妖冶的紅光。
漸漸地,這雙溫暖的手就不再只滿足於貼合,微微有了些力道。
凌淺不知這種頻繁的觸碰下一步會是什麼。
仍在用著純潔的目光,瞧在宗洲的臉上,瞧得這男人竟是止住了為所欲為的動作。
凌淺伸出一根手指,輕點在宗洲的眼睛,驀然開口,溫柔似水:“我是不是在意識不清醒的時候,說過不喜歡你紅色的眼睛?”
宗洲一時不知他說的是在魔花之淵的初|夜,還是重逢那夜。
猶豫未答。
凌淺又將掌心貼上宗洲的臉,目光清澈,語氣真誠地說:“妄議外貌,好像是我不好,其實,我只是以為紅色的眼睛像……”
“像野獸,”宗洲將手覆上他的手背,“我記得你是這麼說的。”
凌淺卻是在重逢那夜昏睡過去,半點不記得自己將心中所想說出了口。
他倏然捂住臉,極尷尬地說道:“我說話有時候有些直白,可我沒有惡意的,我無心罵你,說野獸不是那個什麼禽獸的意思,你別誤會。”
“我們之間的誤會可大了。”宗洲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背。
凌淺心下一驚,從指縫悄悄看著宗洲的臉色,細聲細氣地問道:“我說的話很傷人嗎?”
“是挺傷人的,”宗洲明顯是在忍著笑,竟還故作西子捧心,好不淒涼地說,“最傷人的是,你說我好像並不愛你。”
“我怎麼還說了這個。”凌淺臉都熱了起來,他前一刻還說自己很直爽,這不就是變相承認,自己很想要人愛。
宗洲將他遮臉的手挪開,低頭與他蹭了蹭嘴唇,輕聲說著:“我明明很愛你。”
凌淺回道:“你昨夜已經與我說過了。”
“那你聽好了,我怕你不信,愛你是要日日說與你聽的。”
宗洲這話說得凌淺登時又心跳快了起來。
很快他又想起自己分明在說眼睛,怎麼好端端的,又被這人牽著走,竟是討論起愛不愛來了。
“那小淺,你愛……”
宗洲的話還沒問完。
凌淺搶先開口,說回了眼睛:“我其實提起眼睛,是想說,我也是今夜才發現,我並不是不喜歡它是紅色的,因為就算他剛才是黑色的,也讓我感覺到你想要……”
“想要和你睡|覺,”宗洲為人可不知含蓄,“想要和你上|床,想要和你做……”
“不許說了。”凌淺一下捂住了這不知羞恥的嘴。
宗洲身為魔修自然不會顧忌什麼禮數,頭一偏,嘴一張,差一點就要將他捂嘴的手指含|進嘴裡。
這一下被凌淺躲開。
宗洲立刻展示了一把什麼叫“野獸”盯上了食兒。
手也好,唇也好,凌淺這一副雪白的身子,每一分,每一寸,都似這“野獸”的珍饈。
“別這樣。”凌淺避無可避,被“利爪”牢牢按住。
他雙手胡亂地推著,卻並未用上靈力反抗,在換氣間隙,艱難發聲,道:“我好像明白你要做什麼了。”
倏然間,他驚覺這人正要埋首的位置。
驚嚇得立刻雙手遮住那地方。
宗洲扶住他的髖骨,讓他翻身不得。
凌淺一對上那雙投來疑惑目光的猩紅眼睛,便急忙搖著頭,說道:“我不要,你說過我不允准,你就會停下的。”
凌淺紅著臉,因為呼吸過重,就連肋骨都在時隱時現。
宗洲掠奪的眼神,一瞬間變成了關懷的目光。
連忙從他身上起來,又將他已然被褪到手肘的中衣好好地為他穿上。
凌淺就這樣看著宗洲的一舉一動,眼中兇猛的野獸不知為何,竟乖順得像一隻偶爾才伸出爪牙的狼。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宗洲說著話,手小心翼翼地貼在他小腹。
凌淺只是搖頭,一言不發。
“是我壓疼你了嗎?”宗洲語氣又有些急。
凌淺輕輕將那隻過於接近自己隱|私的手挪開,溫聲回應道:“我沒有哪裡疼,就是不想要你再繼續了,我還是想要你知道,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雖然他說過好多次了,但眼前人好像不怎麼信,還待他越來越隨便了。
宗洲神色一愣,又將被子給他蓋好了,老老實實地睡到他身邊,說:“是我唐突了。”
“我從沒有做過這種事,就連嘴和嘴這樣那樣,除了你,我也沒有過,你相信嗎?”凌淺真心認為謠言可怕,他還是希望自己人生的很多第一次,至少交付給心上人的時候,可以彼此清醒地知道是清清白白的。
“我當然相信啊!”宗洲話出了口,才驚覺自己著實卑劣。
凌淺這樣單純的一個人,他宗洲怎麼能在魔花之淵相信凌淺是因為愛情主動投懷送抱,還那樣纏著人不休,一直要了五天五夜。
五天五夜,宗洲早已將凌淺這身子從內到外疼愛了個遍。
凌淺事後昏睡的三天,宗洲為了不讓他醒來身子難受,也是細心地治癒了一番。
有過那樣的恩愛,如今再讓宗洲純情相處,可不是為難嘛。
凌淺不知宗洲沉默的時候在想著什麼。
他只是極認真地說:“宗洲,我想說,我不喜歡做那種發洩欲|望的事,我喜歡清修,其實我,沒有那種需求。”
“你修行禁慾?”宗洲臉色登時白了。
凌淺點點頭,面色為難地說:“師尊教我情之一物,有礙大道修心,我如今違逆了他的教導,或許做不到斷情絕愛,但是男人需要發洩的那種事,會損我道心,不要也罷。”
眼見宗洲難看的臉色,凌淺唏噓嘆氣,道:“不做,你就不愛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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