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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魔尊前男友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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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家小淺有脾氣了呀。”宗洲笑著揉了揉凌淺鼓起腮的臉蛋。

 凌淺抬眸,瞧著人不滿地皺了皺鼻子,道:“你不是總說我脾氣大嗎?”

 “那是愛你才敢說實話的。”宗洲眼見他置氣的模樣,摟著他撓了撓腰背的癢,直到凌淺還手,二人笑在一處。

 方才收緊了懷抱,道:“說著玩的,真的,我說你脾氣好的時候多得多。”

 “不好,我脾氣可大了,”凌淺笑得臉紅撲撲的,狡黠地一挑眉,兩手揪著宗洲束髮金冠垂下的碎金長流蘇,好不得意地說,“你不能惹我,要哄著我,慣著我,不然我會很兇的。”

 宗洲手擱在他後腰,捧著個大寶貝似的,眉眼壞心地向著孩子一撇,打斷凌淺的撒嬌,提醒道:“哎呀呀,做爹爹的人了,在孩子面前,還呲牙。”

 “誰呲牙了。”凌淺眼睛兇巴巴,聲音卻有些害羞地壓低了些。

 都是當著孩子的面。

 凌淺知羞了。

 宗洲卻不知。

 手立刻在他臀上掐了一把,道:“我這樣是不是在孩子的面前,惹了孩子的爹爹呀?”

 “壞死了,”凌淺扭了扭,避開這人做壞事的手,面色微嗔,道,“孩子瞧見了不好。”

 “哪裡不好了?”

 宗洲雙手一起壞了起來,“是誰方才說,孩子還小,連花瓣都瞧不出來呢?”

 凌淺兩頰染上酒醉一般的酡紅,身子被人捏得癢癢,酥酥|麻麻的感覺竄到心田。

 他欲迎還拒地推了推,抬手悄無聲息地帶上了窗,只道:“我說的,說的明明是還不會看見喜歡的東西笑,你要欺負我,還好意思用孩子做藉口。”

 “怕孩子瞧見?”宗洲一見光亮被掩在了窗外,登時起身將他橫抱在懷。

 凌淺低低地“嗯”了一聲。

 宗洲卻明知他羞,還要抱他回身面對面瞧著孩子,說:“他們是不知花美,但他們一定是知道爹爹在父親懷裡很開心,才會你也笑,他們也笑的。”

 凌淺只悄悄瞧了一眼孩子,將這世上最純淨的笑容瞧進了心裡。

 轉身再次緊摟住宗洲的脖子時,將自己發燙的臉貼著宗洲的臉,就連說話的氣息都是熱的,“等他們再大些,大概一歲左右的時候,你再不許在他們面前這樣對我。”

 “撒嬌,羞羞臉了呀。”宗洲取笑的話,說得又輕又柔,可不會再惹他生氣。

 凌淺蹭了蹭宗洲的臉,誰的臉還不是熱的呢,他悄聲在宗洲耳邊說:“他們的父親聽我撒嬌,臉也紅,噓,我就不會把他們父親羞紅了臉,說給他們聽。”

 忽聞一聲爽朗的笑聲。

 凌淺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加快了腳步。

 他直覺到些什麼,卻還沒來得及再說話,就已經整個身子陷入了柔軟的被褥,眼前錦帳合上的瞬間,白日卻見夜一般的黑。

 凌淺躲開宗洲的手,不讓人輕易褪去自己的鞋襪,星辰似的眼睛,閃爍著點亮黑暗的光,道:“不是說我夜裡許你上來,你才上來的嗎?”

 宗洲撩起他的下裳,探進手暖了暖,抬眸好不可憐的神色,道:“小淺真的會不許嗎?”

 “這也還沒到夜裡。”凌淺本意想說的是天色尚早,還沒到討論這個的時候,可話出了口,才意識到他二人這樣糾|纏的姿勢,他這話,倒似一種暗示和邀請了。

 凌淺可還沒心大到有心思要宗洲立刻用那事疼愛自己一番。

 若是真行了事,豈不是少年心性,發洩情緒了。

 他正思忖著。

 腹上倏然一沉。

 是宗洲枕在他腹上,閉起了眼睛,溫潤的眉目,緩慢的呼吸,靜靜地壓制住體內熱情的火。

 漸漸的,宗洲他溫柔的注視下,笑顏清澈如初生的嬰兒,

 凌淺小心翼翼地點了點宗洲的鼻子。

 宗洲沒有睜開眼睛,溫暖的聲線,說著體貼的話:“你這百年,都似一座堅不可摧的城牆,你守護太一門,守護你師尊,守護無數像檀樂一樣依賴你的門中弟子,偶爾有一次像今天這樣想要放棄他們,是多麼正常的事啊。”

 凌淺輕撫著宗洲的額頭,忽而輕嘆了一口氣,“我還記得與你離開太一門的那夜,鏡生師叔告訴我,我看起來至善至美,活成了師尊想象中的自己。”

 宗洲驀然嗤笑一聲,翻過身瞧著心愛的寶貝,細瞧著眉眼,道:“貌由心生,這人自戀也該有個度,惡毒之人瞧見美人,都能安慰自己照的是鏡子,自己也有個人樣了?”

 “戾氣太重了,”凌淺嚴厲語調,卻起身溫柔親了親宗洲的眼睛和鼻子,“人家說的是心善心美,無私無慾的真聖人。”

 宗洲再要張口,凌淺便吻住他的嘴。

 “你告訴我那麼多不值得,我才是要說,對這樣的人有了戾氣,才是不值得的。”

 凌淺捧住宗洲的臉,極認真的神色,道:“我提起這件舊事,是想告訴你,你說得對,我是有脾氣的,我不該再讓他幻想我是包容一切的聖人。”

 “你想將計就計?”宗洲指的是檀樂夥同凌霄君,要以鈴鐺埋伏他們的事。

 凌淺點點頭,說:“修行是為修心,昔年的傷,不過是我修心的劫,今日我見了檀樂,更確定了我不再需要鈴鐺,就以此事,為我與太一門的塵緣畫下一個句點吧。”

 “也不在意檀樂還有什麼目的了?”宗洲問。

 凌淺肯定道:“我不是城牆,世上也沒有不能親自面對風雨的人,我們救他的命,不圖回報,他對黑龍的執念,也該只是他自己面對的劫。”

 凌淺想通了,看透了,可有一件事,還是擔心著:“他今日莫名要留下蕭奴兒,我擔心他會對旁人不利。”

 “你在竹林就提醒過莫乾了,莫乾行醫從來隨心而為,是看檀樂體質特殊,才會醫治的,這點你倒不必擔心連累莫乾什麼。”若說看得淡,宗洲身為魔修,別說旁人的什麼目的,就連旁人的命,都看得淡。

 凌淺瞪大了眼睛。

 宗洲立刻改了漠視人命的語氣,道:“檀樂傷重是真的,如果鈴鐺融入了他的神魂,他倒是沒有性命之憂了,但莫乾也說了,他能抬起手的可能很小,別說傷到莫乾了,就算是蕭奴兒這樣的低微修為,除非這人自己作死,檀樂身上又有什麼反傷的暗招……”

 “他會不會有反傷的暗招?”凌淺起先也沒想到這層。

 宗洲以己度人,道:“若你師尊如今心魔已深,用魔的思維想,我若是他,我就在檀樂身上植入一道關聯心脈的大乘期全力一擊。”

 “若是宗洲你私心為我,殺了檀樂,鈴鐺或許會跟隨檀樂的靈魂有別的去處,可這一擊就會重傷沒有防備的你,他如果此刻再放出鈴鐺的訊息,伏擊你的把握就會更大。”凌淺臉色略微有些蒼白,他想不到這層,因為他不是魔,不會對同門有那麼狠的心。

 宗洲一見他臉色,很快恢復了平和神色,溫聲勸說道:“猜想而已,你可別真嚇著自己,凌霄君的全力一擊,不會浪費在殺別的小羅羅上面,檀樂執念未消,也會努力活著的。”

 “真的不會傷到別人嗎?”凌淺還是不放心。

 宗洲卻道:“除非他自己不想活,還恰巧遇上個自己找死的,若真如此,你防不住的,況且猜測也做不得數,小淺,我們可是連鈴鐺融入他神魂,都無實據,多想無益。”

 “是啊,多想無益,”凌淺揉了揉太陽穴,“我只盼著一切早些結束,我們的孩子早些滿三月,我真的好想抱一抱他們。”

 “等孩子滿了三月,我們也不用再住在逍遙宮了,到時候尋個真正逍遙於塵世外的地方,只有你我和孩子。”宗洲撩開床簾,招了招手,將兩朵蓮花招到了凌淺身邊。

 眼見雙生子活潑了一陣就入睡了。

 他牽起凌淺的手,貼上蓮花,說:“蓮花像是孕育孩子的胞宮,但畢竟不及你的體內,讓他們挨著你,親近些,睡得會更加安穩些。”

 “我若不在他們身邊,他們會害怕嗎?”凌淺還是頭一回聽宗洲提起親近孩子的好處。

 “有我這樣強大的父親,世上沒什麼可害怕的,只是我喜歡看見你們三個睡得安穩。”

 宗洲扶著凌淺的肩,讓他躺在孩子的身邊,輕撫著凌淺的臉頰,道,“希望一覺醒來,他們已經三個月了。”

 “我一點都不困。”凌淺瞧著孩子的睡顏,確實想要挨著他們躺一會兒,可是他自覺精神還行,不至於就要睡過去了。

 “你被鈴鐺傷到昏睡了三天,才醒來又被攪了心緒,別說心脈處已經不痛了。”宗洲抬手,在他眉心摸了摸。

 “我是不痛了,”凌淺漸漸眼皮子打架,沉得很,忽然打了個呵欠,話都輕了,“睡一下也好,省得你,總擔心我,昏睡……昏睡就……醒不過來了。”

 凌淺闔眼已入夢鄉。

 “小淺,忘了我們以外的事,記得今天我給你的美好,記得孩子需要你,把這些都帶進夢裡。”

 那就一定會是個美夢。

 美夢,就不該混進去髒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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