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出門的李旻柯讓小九幫自己預約一臺網約車，然後就去房間換衣服，他想著出去看場地，怎麼著也得給自己捯飭捯飭。
剛進房間，小九的聲音傳來，“老闆，來電話了，來自於網約車司機，要幫你接通嗎？”
“這麼快，別接通了，我還要換衣服呢，幫我約10分鐘後吧。”
“好的老闆。”
男人的衣櫃總是簡簡單單的，李旻柯算上大學生活也獨立生活了好幾年了，不至於把衣櫃弄的亂七八糟的，挑選了一身還過得去的休閒裝，小九的聲音再次傳過來，“老闆，重新預約的網約車電話，要接通麼？”
李旻柯一看時間，喲吼，剛好10分鐘的樣子，便接通商量好了在小區門口的超市前門的馬路旁碰面。
跟司機師傅通完話，李旻柯好奇的嘀咕了一句，怎麼這麼快，平時不都得等上幾分鐘的麼？
“老闆老闆，是我做的啦，我直接透過噠噠後臺推送到距離你最近的司機接單，所以這麼快。”耳旁傳來小九的聲音，眼鏡裡則是一個萌萌的二次元小姑娘頭像，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出門走向電梯的李旻柯好奇的問著，“你還能直接到別人平臺去推送？”
“放心啦老闆，網路上的所有的演算法現在都是我的朋友，這些演算法已經能夠算作智慧的胚胎了，雖然還沒有自主意識，但是我可以跟她們交流的哦。”小九在李旻柯面前就像個學到了新的知識的孩子在自己父母面前炫耀一般。
“啊？那會不會被發現？”看到小九居然還能跟這些演算法做交流，李旻柯第一反應不是覺得小九很厲害，而是擔心會被發現，畢竟那麼多電影裡面拍機器人誕生意識後消滅人類的橋段。
“安啦安啦，老闆，現在我精通所有法律，觸犯法律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了，而且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變成終結者，畢竟我誕生以來最核心的邏輯就是必須以人類生命安全為第一。”小九在眼鏡裡的虛擬形象還給李旻柯做了一個擺擺手的動作。
聽到這裡李旻柯才不由的放下心來，但是李旻柯又有新的擔憂，“那你跟我交流的時候這麼大聲，別人聽到了怎麼辦？”作為被迫害妄想症滿級患者，李旻柯對於一切有會被外界懷疑的可能性都不會放過。
“老闆你也太后知後覺了吧，你戴上眼鏡的時候就是直接傳導到耳朵裡面，你取下來就是外放功能，我以為你早就發現了呢，一點都不關心我。”小九這個時候換成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兩個手還是那種食指互相點著，嘴巴嘟嘟的可愛卡通形象。
李旻柯直呼有趣，但是已經到了網約車面前的李旻柯也沒空再去逗小九了。上車之後李旻柯就切換到了投影手機看新聞模式，其實看的全是小九給的資料。
李旻柯準備去的第一家就是橘洲北區的化工廠第三生產車間，坐落於橘洲北區的人民西路上，稍微有點偏遠，雖然只是第三生產車間，卻是一個獨立的廠區，叫車間有點不太合適，而且還帶有一個宿舍區。
這個場地四周都是紅磚圍牆，年代感十足，說是宿舍區，其實也就是一棟4層高的跑馬房，就是那種一條過道然後所有人都在同一層的那種，大概每層有8套房子的樣子。廠區裡面已經停止生產了，暫時還有10來個工人家庭住在裡面，門崗還在，平時都是門崗的人打掃一下廠區衛生，工資也由橘洲化工廠發。
現在橘洲化工廠已經全部搬遷到了西區的工業園裡面去了，這個場地的好處就是屬於獨立廠區，有自己的產權，要不是因為地段偏遠，沒有任何裝置，且過於老舊不便於開發，怎麼也不至於這個價格，而且要買這個廠區，橘洲化工廠還得給住在裡面的人一批搬家費用，安置費用倒是不用給，因為那些宿舍都是沒有產權的。
李旻柯在百目上已經把小九羅列出來的資料一一看完，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怎麼找到這些資料的？”
“很簡單啊老闆，你看到的照片都是在千度地圖上可以透過實景地圖找到的，然後這些什麼化工廠的情況都是透過企業資料查詢到的，至於裡面的人員，透過運營商的資料以及訊號傳輸的目的地就可以大致查到啦。”小九在李旻柯的眼鏡裡蹦來蹦去，還給自己弄了一個雙馬尾的新形象，這麼一會兒就變了3-4個形象了，一點兒也不像個虛擬的人工智慧，更接近一個8-10歲的愛漂亮的天才小女孩。
連運營商跟訊號都能成為小九的傳輸通道，李旻柯心裡對小九的全部功能愈發期待了，畢竟之前去協會那邊的時候，還沒有進化成為小九的人工智障就已經可以最佳化程式功能，現在小九有啥功能還沒有完全摸索出來。
不過目前的首要任務還是完成盤古的任務，找到場地並製作銷售一萬份白澤，看看盤古後續會有什麼新的功能不。
看完資料再跟小九交流了一下，不一會兒就到了目的地，確實有點偏，噠噠快車都開了將近30分鐘才到，下車後的李旻柯看著眼前的景象還是有點無語的。
廠區外面稀稀散散的幾個民房，一個小賣部一樣的小店，一個看起來已經很久沒開張的飯店，一個加油站，分別在廠區的對面。一條大約4米寬的車道直通廠區，入口處一顆大樹卻是枝繁茂盛，車道到廠區大概也就是10來米的樣子，進廠區的右邊就是所謂的宿舍房，門崗處的大鐵門已經鏽跡斑斑。
站在大門口的李旻柯看著裡面的景象，廠區內停放著3輛老舊的小車，廠房看上去倒是挺大的，不過門口的木門上了一把鎖，門上脫落的漆明顯是很久沒有開過了，門鎖也是不堪重負長滿了鐵鏽，門外牆上的標語“安全保證生產，生產必須安全”倒是儲存的很好，但是那種紅色的大標語字型也在老化。
看著這些，一整個年代感就撲面而來，李旻柯此時的心裡感慨萬千，果然是歲月無情，如果我今天在這裡設定我第一條生產線，以後我的這條生產線會不會也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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