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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打卡從知否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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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懲治林噙霜(上)

 是日風和日麗,盛家一行人攜老帶幼,全都來到運河碼頭。

 今天是盛紘離開揚州,進京赴任的日子,在與親朋故舊依依惜別之後,全家人登上了一艘兩層樓船。

 拔錨起航,沿著運河一路向北,往汴京的方向而去。

 說起來,盛紘這次升官也是運氣,只因為官家在一份奏摺上,看到了盛紘寫得一手好字。

 正巧尚書檯出了個文書謄寫的缺,便立即想到了這個人。

 於是官家直接下旨,根本就沒有經過任何醞釀,不但吏部那裡沒有任何訊息,連盛紘本人也毫不知情。

 所以從接到朝廷的公文,到舉家搬遷往汴京赴任。

 時間上十分倉促,還好趕上了華蘭與梁家結親的檔口,秦昊大手一揮,直接讓錢莊出了幾艘原本負責轉運銀錢的大船,再加上之前送聘時來的這艘。

 總算是將一家老小全都安排好,不至於誤了上任的時限。

 至於兩家的婚事,則是暫時延期,等到盛家在京城安頓妥當了之後,再行請期、親迎,將剩下的流程走完。

 所以這次,盛家與梁家是夥在一起走的,互相照應方便。

 在運河上行了好幾日,因為河道相對狹窄,周圍全都是密集的往來船隻,秦昊擔心動靜鬧得太大,所以一直隱忍不發。

 直到出了運河,進入黃河水域,水面一下子變得寬闊,船隻之間也相應的拉開了距離,這才找到了華蘭的船艙。

 華蘭起初還有些奇怪,自己這位未來的小叔,來到自己的船艙做什麼?

 可是,當她大致翻看了秦昊遞過來的那些口供之後。

 頓時有一種說不清是疑惑不解,還是不敢置信,亦或是心悸後怕的情緒充斥腦海。

 “這……”她張口開合半天,一會看看秦昊,一會看看手中的口供,半天說不出話來。

 於是秦昊當先開口,“這雖說是盛家的家事,但既然梁盛結親已成定局,那便不再是盛家自己的事,若是處理不好,一個姑息養奸的罪名落下來,盛叔父這邊的官聲前程要受影響不說,恐怕還要連累到梁家。請嫂嫂儘快拿個主意才是!”

 “可……可我能有什麼主意?”華蘭焦急,險些要哭。

 “嫂嫂既然沒主意,那咱們不妨請示一下老太太?”秦昊建議。

 “對!”提到盛老太太,華蘭頓時有了主心骨,“咱們這就去找祖母,她定然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說著,抓著那些口供,便當先向盛老太太的船艙走去。

 秦昊帶著巽刀、坤劍趕緊跟上,到了老太太的船艙,發現盛老太太正在窗前拿著一本《易經》卜卦,看到華蘭一臉焦急的與梁家六郎一起來了,面露疑惑之色。

 “祖母,您且看看這個!”華蘭顧不得什麼禮節,直接將那些口供遞到了盛老太太面前。

 盛老太太接過來一看,也是大吃一驚,不敢置信。

 但她處變不亂,認認真真地把所有的口供都看完了,面色也漸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真是沒有想到,事情果然是她做的!”老太太恨恨地一錘自己的大腿,“我原以為,衛小娘的死多半是個意外,種種因由機緣巧合之下才促成的。那林噙霜再歹毒,也就是順水推舟罷了。卻不想她竟然算的如此之深,佈下了這麼大的一張網。”

 她說出這話的時候,秦昊注意到旁邊的臥床上簾子微動。

 立即猜測到,可能就是明蘭睡在裡面,她定是聽到事關生母衛小娘的死,不由得關注了起來。

 盛老太太似乎也注意到了床上小孫女的動作,但她想了想,並沒有理會,而是轉頭看向秦昊問道,“梁家六郎,這些情況,都是你查出來的?你覺得,應當如何是好?”

 很顯然,如果不是秦昊查的,怎可能跟著華蘭來她這裡。

 “稟告老太太!”秦昊躬身做禮說道,“小子年紀尚幼,沒見過多少世面。只覺得,既然是根刺,自然越早拔掉越好,否則只會讓傷口越來越深,想治都沒得治了。”

 “你說的,的確是這個道理。”盛老太太點了點頭,“可是這根刺若是真的那麼好拔,當年老太婆我就不會讓她紮上去。你可清楚這其中的因由?”

 “老太太明鑑!”秦昊回答道,“小子猜測,無非是那毒婦深得盛叔父愛憐罷了。盛叔父是謙謙君子,憐惜弱小也是難免。但若是事關官聲前程,那恐怕就不一樣了。”

 說著,秦昊又從懷裡掏出一份口供,遞給盛老太太。

 盛老太太看了一眼,再也維持不住這身涵養功夫,愣愣地思忖好半天才道,“六郎如此周全,想來對接下來應當如何處置,已經早有謀算了。老太婆老了,這件事就全權拜託六郎了。”

 秦昊見老太太如此,也不推辭,“多謝老太太信任。那就煩請老太太,派人將盛叔父、王大娘子,還有林小娘、周雪娘一併請來。另外,為了以防萬一,我想讓下面的人將林小娘屋裡的女使婆子,全都看管起來,請老太太准許。”

 “行,就這麼辦吧!”盛老太太點頭,示意房媽媽去辦。

 秦昊也出言讓坤劍跟著,帶人去吧林小娘屋裡的人看管好,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過不多時,該來的主角都來了,看見這麼多人圍在這間狹小的船艙當中,都很疑惑。尤其是林噙霜,她這些日子始終被盛紘冷著,怎麼哭天抹淚、彈琴訴苦也沒人理睬。

 今天卻突然被傳喚到老太太這裡,心下也不免惴惴不安。

 但她自問行事隱秘,內宅裡的這些人,若是沒有非常手段,應該抓不到她的把柄才對,更何況還有盛紘在場,只要有他在,任憑別人用什麼手段,她都有自信翻盤。

 這早就是屢試不爽的了,是以只是一轉眼的鞏固,之前那些許的不安便全都被他按了下去。

 哼,不怕你們不發難,就怕這麼冷著沒有機會施展手段。

 她是這麼想的,於是又做出一副妖妖嬈嬈、期期艾艾的受了委屈的小女子模樣,看得盛紘大老爺好一陣心疼。

 反倒是把王若弗氣得,眼睛差點沒翻到天上去,剛想發作,卻被華蘭趕緊攔住,搖頭示意稍安勿躁,王大娘子這才滿臉疑惑地看向始終沉著臉、不言語的盛老太太。

 不知怎地,一向不怎麼靈光的腦袋像是突然開了竅。

 立即感覺到今天的事情恐怕不太尋常,於是按捺住性子,安坐在一個小矮凳上等著看情況,卻沒注意到她旁邊站著的大女兒華蘭,攥著帕子,手不自覺地在發抖。

 “母親,不知這是何意啊?”盛紘訕訕地問盛老太太。

 盛老太太不答他,只是遞了個眼神給秦昊。盛紘也看見了,轉而看向秦昊,卻見後者將一份口供遞到他跟前。

 正是最後給盛老太太看的那份,就連華蘭也不知道內容。

 然而,接過口供的盛紘只是看了一眼,就騰地站了起來,下意識地問道“這個癩狗三是誰?”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只有一起跟來的長隨東榮機靈,站在船艙門口回道,“稟老爺,癩狗三是揚州城有名的地痞混混,平時仗著那身混不吝的德行,沒少幹敲骨吸髓的惡毒勾當。揚州好多富戶,都不敢招惹他,很是橫行無忌。”

 “他……”盛紘隱約想起是有這麼個人,剛想說什麼,但轉念一想又看向了秦昊,“賢侄,這口供上寫的,可是真的?究竟是誰,要如此和我們盛家過不去?”

 秦昊嘴角露出一抹不可察覺的弧度,說道,“這是那癩狗三親口交代的,至於是真是假,小侄可以讓人把他帶上來,盛叔父問過之後可以自己判斷。”

 說著,他的手一揮,巽刀已經帶人把一個體無完膚的血人押進了船艙內,嚇得一眾女眷連連驚呼。

 那人本已奄奄一息,但看到秦昊卻像看到了唯一的希望。

 “公子,求求您饒了我吧,公子!”那人艱難地爬到秦昊跟前,攀著秦昊的褲腳哀求道,“小的是豬油蒙了心,才會為了那200兩銀子調查盛通判的事,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秦昊不願意搭理他,一腳將他踹到盛紘的腳下。盛紘低頭仔細辨認了一下,眼前這人與他記憶中的模糊印象重合,但還是不敢確定地讓東榮來認。

 東榮趕緊湊到跟前,反覆確認後,向盛紘點了點頭。

 盛紘這才急切地一把揪住這人的脖領子,目露兇光地瞪著他的眼睛,“說,究竟是誰讓你調查我家?”

 這癩狗三雖然是出了名的混不吝,但這些天早就被梁家的這些下人打服了,哪敢不答?“盛通判,盛老爺!我是真的不認識他,那人就給我了5貫錢作為定金,讓我打聽你們家有什麼把柄沒有,還說無須實證,只要是有一點點線索就給我200兩銀子,還都是滙豐錢莊熔鑄的銀錠,管保十成十的足銀……”

 “那你都跟他說什麼了?”盛紘惡狠狠地咬牙切齒,然而他的手卻在因為害怕而顫抖。

 “我就說了,你家有位小娘剛難產死了,沒幾天就發賣奴僕,這件事肯定有蹊蹺。”癩狗三滿臉的悔不當初,“盛老爺,我這就是胡謅瞎說的,別的什麼都沒說了,真的什麼都沒說了!”

 “這就已經要了命了!”盛紘一把將癩狗三扔回到甲板上。

 隨即,他只感覺頭暈目眩,腦海裡全都是前些天,盛老太太私下裡跟他說過的那些話。

 他年紀輕輕就高中進士,娶到了王老太師的女兒為妻。

 正是因為有了王家女婿的身份,這麼多年才一直試圖順遂,雖一直在地方上打轉,但也是兩三年就一個臺階,一起中進士的那些同年當中有幾個能比?

 如今更是炙手可熱,不但大女兒即將嫁到永昌伯爵府。

 他自己也因為一筆好字得了官家的賞識,直接下旨將其調入尚書檯任職,不知道暗中得有多少人妒忌。

 若是讓人在這個時候參上一本,說他平日驕縱妾室肆意妄為,處處壓著正頭娘子不說,還因此鬧出了人命,再安上個私德不修、罔顧人命的罪名。

 那他這個官到底還能不能呢做得?日後還有什麼前程?

 想到這裡,連日來的又是婚事,又是升官給他帶來的喜悅,頓時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對下半生淒涼窘境的恐懼,以及人人在他背後戳脊梁骨的罵名。

 他這個人平日最重斯文體面,哪受得了落到這般下場?

 一時間,他整個人都懵了,兩隻手無處安放地來回踱步,結果猛然間看到一旁站著的秦昊,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

 “賢侄,你查到那人沒有,究竟是誰?”盛紘雙手死死抓住秦昊的肩膀,急切地問道,“是誰想害我?”

 秦昊卻是心中冷笑,心說我當然不能告訴你,這些都是我提早安排好的。一來,得給自己插手盛家家事找個由頭;二來,就是要讓你這位痴情一片的盛紘郎,知道事情的厲害。

 只有你真正知道了厲害、亂了心神,接下來的事情才好辦。

 當然了,嘴上卻是另一番說辭,“叔父放心,得虧我手下的人發現的早,順藤摸瓜找到了那人。但他武藝很高,想要逃跑,我們沒辦法將他生擒,只好一箭射死了。”

 “射死了?”盛紘聞言大喜,“死的好,死了就好!”

 他的心神總算安定下來,可能是為剛才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重新做了回去,但又馬上想到了什麼,“可他背後又是誰,有什麼線索留下嗎?”

 秦昊當然得搖頭,“什麼都沒留下,就連銀錠都是到了揚州之後才換的,非常謹慎。不過不用擔心,我怕還會有人拿這事做文章,所以命人將盛家發賣的奴僕全都買下來了,可保無虞!”

 “賢侄做得好!”盛紘心下大定,彷彿有種過山車的感覺,剛剛還懸著的心,終於平靜下來了。

 可是,秦昊接下來的話,卻又讓他的心揪了起來,“小侄自作主張,私自審問了那些僕人,也漸漸梳理出了事情真相,不知道,叔父是否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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