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猶豫,秦昊就按下了今天最後一次抽獎按鈕。
隨著獎勵點只剩下最後的20點,巨大的輪盤飛速轉動,最終竟然奇蹟般的定格在綠色位置。
【叮,恭喜宿主,抽中綠色獎品:隕鐵軍刀……】
【隕鐵軍刀:玄級下品武器類特殊道具,刀刃長12.5釐米,由整塊八面體鎳鐵隕鐵,經高科技打造而成,摧金斷玉、削鐵如泥,並且對靈異生物有一定的殺傷效果。】
心念一動,秦昊的手中多了一柄造型科技感十足的軍刀。
刀身整體漆黑如墨,上面佈滿了隕石特有的維斯臺登紋理,刀刃的前三分之二呈略微彎曲的弧度,靠近刀柄的後三分之一則是鋒銳的鋸齒,刀背上還有兩道猙獰可怖的血槽。
刀柄和刀鞘都是木製的,整把刀入手很沉,以秦昊現在的力量竟然有點拿不穩。
趁著沒人注意,他趕緊將軍刀藏在了自己靴子裡。
比賽規則可是不許攜帶制式武器的,因為這個被淘汰掉,那可就有點冤枉了。
就在這時,顧廷燁以第二名的成績到達了終點。
他看上去頗為狼狽,滿頭大汗,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不過整個人非常興奮,大笑著直奔秦昊而來。
“梁六郎,真有你的!這場比試你贏了,我服輸!”
他倒是很光棍,一點沒有比試輸了的沮喪,反而誠摯地來到秦昊面前認輸,也是感謝他對自己的指導。
“別!”秦昊笑了笑,這次的態度很真誠,沒再故意做出那種玩世不恭的樣子刺激對方,“按照你制定的規則,咱們應該算是平局才對,你拿到了5根紫籌,我也同樣是5根紫籌。”
顧廷燁也笑了,“好小子,對我的脾氣!”說著,他狠狠地拍了一下秦昊的肩膀,“從今日起,你就是我顧廷燁的兄弟了,以後水裡火裡,當哥哥的罩著你!”
這話聽得秦昊直皺眉,這顧廷燁,怎麼跟個江湖草莽似的?
不過想想,原劇中這傢伙後來的確混過江湖,跟漕幫的那些人打得火熱,估計很可能就他這副性格有關。
顧廷燁說完這些,還沒等秦昊說什麼,便迫不及待喝水去了。
他堅持跑下來出了太多的汗,身體缺水缺的厲害,早就已經渴得不行了,咕咚咕咚連喝了兩大瓢水,感覺肚子裡實在撐不下了,這才拍著肚子走了回來。
“剛剛你教給我的,是個什麼步法?怎會如此神奇?”
顧廷燁一屁股做到秦昊的旁邊,像是閒聊天一樣說道,心中卻是對秦昊無私的傳授頗為感激。
“靈鹿步法,是我在睡夢中學的!”秦昊將系統給鹿踏九霄低配版取的名字告訴了顧廷燁,同時實話實說步法來源,哪怕知道顧廷燁大機率不會相信,“其實,我也曾經試著教授給別的人,但他們明顯沒有你的領悟力高,根本學不會!”
“夢中學到的?”顧廷燁大為震驚,“那就是天授神技了!你能再施展一遍嗎?我還是有很多模糊的地方。”
“好啊!”秦昊現在已經把顧廷燁當成自己的“金礦”了,在他面前自然不會藏私,站起來,一步一步地演繹給他看,儘可能地讓顧廷燁看得清楚。
顧廷燁則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狀若瘋魔,一副如痴如醉表情。
秦昊一連施展三遍,這才停了下來,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更深刻的領悟?”
顧廷燁搖了搖頭,“好像記住了很多,但似乎更彆扭了!”
他滿臉迷惑地也站了起來,嘗試著走了兩遍,果然像他感覺到的那樣,竟然比之前滯澀很多。
“怎麼會這樣?”秦昊也很不解,但他隨即想到了什麼,“我想起來了,這套步法重意而不重形,你要找到那種靈鹿在山間奔跑,大地就在腳下,彷彿腳底生根的感覺……”
“大地就在腳下?”顧廷燁也想到了,他開始努力讓自己忘掉秦昊剛剛演繹的步法,而是著重回想自己一路跑來的那種感覺,漸漸地終於不再滯澀,反而越來越靈動起來。
不得不說,顧廷燁真的是個煉武奇才,完全是一點就通。
顧侯爺也不知道是走了哪門子的運,生了三個兒子,最小的被他親媽養廢了除外,大兒子其智如妖,算計起人來一算一個準;二兒子更是學什麼都比別人快。
習武就不說了,整日流連青樓楚館,後來還去了白鹿洞讀書,分散了大把的經歷,照樣能夠武力過人。
讀書則更是了得,不過幾年工夫,就連過了府試鄉試,拿到了舉人功名,如果不是為楊無端鳴不平傳到了官家耳朵裡,取消了他的會試成績,極大機率也是可以進士及第的。
顧廷燁練了好一會才停下來,立即對著秦昊恭敬一拜。
“六郎大義,竟將如此神妙步法傳授與我,顧二無以為報。從今往後,六郎但凡有什麼難處,儘管開口。無論刀山火海,我顧廷燁若是皺一下眉頭,就讓我在父親面前永遠抬不起頭。”
他這誓,發得不倫不類!
別人聽了多半以為他在故意敷衍,但秦昊知道,這肯定是真心的。
比之那些虛無縹緲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之類的誓言,顧廷燁的這份誓言,只怕才是他內心中的真正忌諱。
但也有可以看出,他與父親的矛盾到了何等深的程度。
秦昊哈哈一笑,“二哥這是說得哪裡的話?不就是一套步法,值得發如此毒誓?”
聽到秦昊這麼說,顧廷燁反倒疑惑了,“你說毒誓,難道六郎沒有覺得我在敷衍你?”
“這怎麼能是敷衍?”秦昊說道,“我那嫡親的二哥,梁曄,你是知道的吧?”
“當然!還一起喝過幾次花酒呢。”顧廷燁不知道秦昊怎麼把話題引導這上面來了,回答道,“不過最近不怎麼看得到他了,有人下帖子請他,他也多半不出來。”
“我二哥哥最近讀書習武上進呢,哪肯出來!”秦昊說道,“他原本和我父親關係極差,最怕的就是在父親面前一輩子抬不起頭。有他的例子在前面,想必顧二哥所說必定發自真心。而且,一定是你心中最毒的毒誓,沒錯吧?”
“還是六郎懂我!”顧廷燁被秦昊說得心中溫暖,兩人在旁邊找了一處地方坐下,繼續說道,“你二哥也沒少跟我抱怨,你父親對他如何如何看不上,處處都是你那位庶出的大哥好。我們家,和你們家比起來更復雜,但父親看我不順眼卻是一樣的!”
“其實,也未必見得……”秦昊故作猶豫的否定顧廷燁,“你知道我二哥那個人,明明生性不喜歡讀書習武,可偏偏還要心甘情願地委屈自己,整日做出一副上進的樣子,是在演給誰看?”
“還能演給誰看?”顧廷燁眼睛一瞪,“梁伯爺都請旨冊封他為世子了,當然要在你父親面前好好表現才是!我竟忘記了,這傢伙之前還說你父親看不上他,原來全是騙人的。”
秦昊搖了搖頭,“說不上騙人,我二哥之前,的的確確認為父親百般看不上他,但實則另有隱情。”
“什麼隱情?”顧廷燁明顯對這件事非常感興趣。
“過年那段時間,就是我父親遞摺子請旨前,他曾經當著我們一家人的面,像二哥哥道歉了!”秦昊一語道出了當日之事。
“什麼?你父親,道歉?”顧廷燁驚訝得張大嘴巴,但他知道事情輕重,所以把聲音壓得很低,不讓別人聽到,“一個父親,真的會像做兒子的道歉?”
秦昊則是鄭重點頭,“這件事,你得保證拒不外洩,哪怕是你父親也不行,我才能夠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