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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光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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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三章 審判

 陸七頭上頭罩被揭開是十分鐘後,他坐在小房間中部,這兒與其他地方一樣被白色包裹,只是房間更大了一些。他前方四米處有個長桌,桌後三個人正好奇的觀望他,然而陸七的目光與他們一接觸,三個人卻都換上一副嚴肅的面孔。

 這三個人分別是站在桌旁的胖子,高大魁梧的中年人坐與桌後左側,中間坐的是一位約莫二十年紀的女子,一張瓜子臉,容貌甚美。陸七當即對他有些好感,他注意到這女人穿了一套白袍,並不像其他人一樣衣不蔽體,她服飾打扮也不如何華貴,只項頸中掛了一顆明珠,發出淡淡光暈。

 “我先介紹一下,我叫艾瑩,聖城11區區長。”她說道

 “這是11區4隊隊長代玄敬,我們就ZS01軌道巷劫車事件對你提起審訊,希望你可以老實回話,我不喜歡暴力審問,你身後的刑具我也不希望動用。你明白嗎?”艾瑩指了指身旁的的魁梧男人,卻沒有看他一眼,事實上,陸七發現她從沒有正眼看過任何人。

 “我聽不懂你說的劫車事件,我什麼都不...”

 陸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既然你沒問題,那我們開始吧。”那女人說道。

 站著的胖子按動手中平板的某個按鈕,燈熄滅了,隨後一道光束閃出,獨獨將陸七籠罩其中,此時別人看得到陸七,陸七卻看不到他們,他立刻回想起墜落的過程,那種孤獨感又將他包裹。

 “可不可以把燈開啟,我怕黑。”陸七懇求道。

 “光不是在你身上麼?”房間裡響起一道有些沙啞的中年男聲,陸七猜測那是魁梧中年人在說話。

 “這種光線讓我感覺很不好”陸七說道。

 “只要你好好交代你是哪個城市派來的人,誰指使你的,你為什麼搶劫聖城的車,這些小條件我都可以滿足你。”男人語調平緩沒有任何感情,陸七感覺這並不是男人本來的說話喜歡,他聽著僵硬,甚至有些顫抖。

 “您不要怕我,我不是壞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沒有搶過什麼車。我失憶了”

 “你丫的,誰怕你了!”胖子擼了擼他不存在的袖子,上前伸手就給了陸七一個大耳光。

 胖子這一記耳光輪圓了打的,坐在桌後的兩位領導甚至都能聽到呼嘯聲,這一記結結實實的打在陸七的左臉上,陸七上半身像是被甩出去般向右倒去,然而他的雙手還被拷在與地面焊接的小桌上,因此沒有翻倒。

 然而陸七迅速地坐正,他的臉上別說受傷,連一個紅印都沒留下。

 胖子見這一幕嚇得退後兩步,轉頭對艾瑩說道:“艾區長,這個人絕對練過,他有問題,不然就憑這小身板挨我一下絕對受不了!”

 艾瑩第一次正眼仔細瞧了瞧陸七,她這才對陸七產生興趣。

 “段班長,我們都要聽艾區長的安排,請你不要隨便動手。”代玄敬對胖子說道。

 胖子聽到這句話的驚訝程度不下於陸七被打的反應,他從沒聽過代隊長這樣正式的稱呼過他。他悻悻的退回到桌旁,眉頭緊皺不知在想什麼。

 “你說你失憶了,是忘了什麼事?我看你倒是很正常。”艾瑩突然問道。

 “我知道看到的東西是什麼東西,我也記得自己學習過的知識,可是關於我的一切我都想不起來來,不管你們信不信,這都是真的。我只記得我一直在跳樓,一直跳一直跳...”陸七說道。

 “跳樓?”代隊長打斷他。

 “中心城哪他媽有樓給你跳!你是學城來的?”胖子迫不及待的想補救剛才打人的錯失,然而他發現說完這句話後,陸七和艾區長都沒理他。

 接下來的一個二十分鐘,陸七給他們講了自己墜落了十年的故事(這個時間是陸七自己感覺出來的),講自己一路上多麼的餓,多麼的渴。講了一路上看到的不可名狀的混沌。

 這二十分鐘,連胖子都沒有打斷過他。

 陸七講完後,審訊室裡沉默了兩分鐘。

 “領導,我看這人是個瘋子!”胖子率先打破沉默。

 “你說你不吃不喝十年都沒有死?”艾瑩問。

 “艾區長,這人說的都是瘋話。”代隊長下了結論。

 隨後艾區長站起,從審訊室另一個出口出去了。不到十分鐘,她又回來坐下。

 審訊室又進來兩個只穿黃褲衩的人,他們手中拿著一個白色箱子。

 陸七認不出那是什麼東西,那兩人從中拿出一節節小線纜,和各種小的部件,講它們組裝在一起並接到了箱子上。隨後箱子內蓋亮起,那是一個小螢幕。接著一人將各種貼片貼在陸七腦袋、胸口、脊椎,另一人拿出了針管和藥劑瓶。

 陸七在呼喊,但沒有人搭理他,針管打在他的胳膊上,隨後陸七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醒來,發現那兩個新來的人,白箱子,身上的貼片都消失了,只有手臂隱隱作痛。

 室內那道只籠罩陸七的光芒消失了,三個審判人正臉色各異的盯著他。

 “你不記得自己名字,按你的說法,你降臨在軌道巷路上,掉在07號風管處,我就叫你陸七吧”艾瑩語氣與那會完全不一樣了。

 “陸七,你確實失憶了,我們查看了你的記憶,雖然只能提取到一堆主觀的情緒資料,但已經能夠證實你失憶的說辭。我們最早只能提取到你兩年前開始的腦波,再往前是一片空白。而這兩年的記憶情緒,只有恐懼,飢餓,對水的渴望,還有始終存在的孤獨感。”

 陸七不知道艾區長具體看到了什麼,但他隱約看到她眼角閃出的淚光。

 艾瑩站起走到陸七身前

 “陸七,你說你不吃不喝十年還不死,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就是上天賜給聖城的神蹟!聖城不會虧待你,這是城主的原話。”

 胖子的身體僵直了,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代隊長今日如此反常了,艾區長審訊期間出去了不到十分鐘,她是怎麼跟城主對話的!唯一的解釋...胖子極力剋制自己向後看去的慾望,他身後的牆上,有一面單向玻璃。

 “但僅僅是記憶提取還不夠,你還得證明一下自己值得聖城對你的優待!”

 陸七還沒反映過來,艾區長已經帶著兩人走到門口了。

 “陸七,十天後見,如果你不吃不喝十天還能活著的話...”

 門被關住了,陸七傻傻地楞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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