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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贖小可憐男配後我死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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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身中劇毒

 一路上傅沉歡抱著黎諾,最知道她的情況愈發不好,心中煎熬更不敢耽擱,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間將黎諾放在床上,仔細蓋好被,轉身拿出從京城帶來的藥動作輕輕地煎好。

 他這邊正煎上藥,忽聽黎諾輕輕的囈語。

 那聲音極小,像是被人拋棄的小奶貓一般虛弱可憐,若非他耳力過人,甚至無法聽清。

 傅沉歡心一窒,立刻回到黎諾身邊。

 “沉歡哥哥……”聽她夢中喚自己,傅沉歡也忙不迭低低應了一聲。

 黎諾半張蒼白小臉側壓在枕頭上,微微乾裂的嘴唇翕動。

 “沉歡哥哥……別生氣……”“你別生我氣了……”

 傅沉歡眉心緊擰,心如凌遲:諾諾究竟夢見什麼了,怎會如此驚懼,甚至說出這樣的話……

 他本看黎諾沉睡不忍叫醒,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將她整個人從床上攬進懷中,輕搖喚她: “諾諾,諾諾。”

 黎諾細長烏眉緊緊蹙著,身軀微微發抖,陷入夢魘醒不過來,“沉歡哥哥……求你……別殺我……”

 如同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響,傅沉歡陡然提高些聲音:“諾諾——”

 黎諾身子一抖,倏然睜開眼睛。

 她澄淨的眸子中帶著巨大的茫然,微微轉了轉才凝聚,望著傅沉歡,神思卻仍不大清醒低聲道:“……你別不要我。”

 傅沉歡心都要碎了,“胡說什麼呢?你只是做噩夢,我怎麼可能……”她夢中說的那些話,他都不忍心說出口。

 他手臂緊收,將懷中姑娘牢牢圈住,一邊吻一吻她微微汗溼的鬢角,低聲問:"諾諾,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是他不夠疼她,還是哪裡疏忽了,他竟不能給諾諾絕對的安全感,讓她生出這樣的噩夢來。

 黎諾呆呆眨眨眼睛,夢中可怖的畫面漸漸淡去,眼前人滿目疼惜的模樣取代夢中的冷漠厭惡。她忽然反應過來。

 雙壁抬起緊緊撥著哺沉歡曉碩堅賢貼著他

 “沉歡可可”沉歡哥哥。

 雙宵抬起繫系視看得次從脖頸,繫系貼著他,

 她只是輕喚他名字,卻比干言萬語都訴說依戀。

 傅沉歡道:“我在。”

 “我做了一個夢……”

 “我知道。”

 “我夢見……是我先做錯了事,傷你至深,你生我氣,再也不肯原諒我了……”

 其實黎諾並不記得夢境的具體內容,她只是藉此說出她內心隱隱的恐慌。

 傅沉歡低頭看她,雙手捧起她小臉。他的手掌很大,這樣完全將她柔軟的小臉包住,含著的眼淚也被他這樣一碰,滾落下來。

 “我不會。”

 他語氣堅定,“我不會,諾諾。”

 他知道她的想法是天方夜譚,但這一刻,她為夢所擾,他願意在這一瞬間將這些當真,只為了哄她。

 “諾諾,便是你傷我、要我的性命又如何?”他定定地說,如同誓言,“只要你歡喜,不再流這許多眼淚,沉歡哥哥,什麼也不在乎了。”

 傅沉歡聲音低低,一手將她溼冷的淚抹去。

 他的話無異於一劑定心丸,黎諾聽著聽著,性子中的堅韌又漸漸回來。

 傅沉歡的承諾,如山沉重。他說不會,那就是不會。

 更何況,自己從來不是要真的傷害他。

 黎諾心神定了定,有些精神了,雖然臉上還沒血色,但卻終於露出些溫柔笑容來。

 見她清醒些,有了笑模樣,傅沉歡一直緊緊揪著的心才緩落,"你呀……"捏捏她臉上的軟肉,無奈道,“藥煎好了,先喝藥。”

 黎諾乖乖點頭,不眨眼地看著傅沉歡將藥罐中的藥汁倒入瓷碗。

 “沉歡哥哥,”看著看著,她輕聲喚,“你的腿沒事嗎?”

 傅沉歡走過來,單手橫在她背後,將她從床上扶起靠坐床頭,理了理她有些蓬亂的髮絲,語氣極憐:“我很好,沒事。”

 他端起藥碗,舀了一勺細心吹涼,遞到黎諾唇邊,“諾諾,慢點喝。”

 眼前姑娘柔弱單薄的可憐,嬌嬌小小的一個縮在厚實的被子中,幾縷髮絲貼在雪白的臉頰上,這模樣任誰見了都忍不住心軟憐惜。

 更何況是他。

 傅沉歡心中早就暗暗後悔,原本今晚好好的,他若早知那幾句荒唐之言會將諾諾嚇成這樣,當時定不由分說帶她走,不會見她執拗就縱了她。

 黎諾乖乖就傅沉歡的手喝了藥,人越發清醒過來。

 喝了幾口,抬眼見他眉宇凝重,顯然是自責,忙嚥下嘴中一口藥汁,插空說道:“沉歡哥哥,你別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我不是聽那個老頭說的話才病,是因為……是因為…這裡太冷了。”

 說完,傅沉歡眉宇並未放鬆,目色倒是更疼惜些。

 黎諾立刻反應過來,這樣說也不對,自己是被他帶來的,要是這麼說,以他的性子,只怕還要自責: “不不不,也不是因為這裡冷,其實也沒那麼冷,是因為我本來身體就不太好……”

 她越說聲音越小,瞅著傅沉歡,見他彎了彎唇,很無奈的樣子:"諾諾,你不用這般照顧我,怎麼反倒成了你來哄我了?”

 黎諾反駁: “我當然也要照顧你啊。”

 傅沉歡莞爾,“那你就快些好起來,不要生病了,我擔心。”

 黎諾認真點頭:“嗯。”

 乖的讓人不知怎麼辦才好,傅沉歡將藥全部餵給黎諾喝下,溫柔擦了擦她的唇角,拉過被子給他蓋好,“睡吧,諾諾,我在這守著你。”

 黎諾慢慢露出一個笑,圓圓的眼睛也彎起來,月牙一樣招人喜歡。

 她說:“沉歡哥哥,你親親我。”

 傅沉歡微微一愣,旋即忍俊不禁,他永遠都不知道,為何他的諾諾每一次直白坦率都能超出他的認知。

 在他發呆的這一瞬間,黎諾已經把嫣紅的唇微微嘟起來,顯然做了好準備,等著他親。

 傅沉歡笑意愈深,心軟成一片。

 好可愛。這讓他如何拒絕的了?傅沉歡眼角眉梢的愛念幾乎流淌出來,他傾身,一個小心妥帖的吻似羽毛般落在黎諾唇角,憐惜輕啄,溫柔的幾乎感受不到重量。

 但黎諾還是感受到了他內心深處最深沉的愛,毫無保留,也不可質疑。

 即便身體軀殼尚在病中,可內心又重新堅定至極。所有的沮喪和不自信終於徹底消失。

 她閉著眼睛,回應傅沉歡的輕吻,心中的聲音愈發沉著冷靜。

 沉歡哥哥,我不會失敗的。

 一連等了兩天,段淮月終於姍姍來遲。

 傅沉歡很早之前便聯絡他說明來意,畢竟他的順父已經避世隱居,若他們貿然前去,實在打擾,不守禮數。

 段準月一見到黎諾,還挺高興:"黎姑娘,你這氣色可比此前好太多了,現在應當不會時常暈倒了吧?”

 不等黎諾回答,他自顧自的點頭,"有沉歡照顧著,肯定沒什麼大問題。"

 黎諾笑道:“是,多虧了段大夫的藥,我身體已經好多了,還會好好的謝謝你。”之前高燒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一晚上便好了,現在看氣色完全不像剛病過的樣子。

 段淮月笑容僵了僵:“你這稱呼一聽便是跟原樂學的吧,哎呀……我在江湖人稱妙手公子,稱一聲大夫吧———倒也沒什麼問題。只是我還年輕,這也未免太土氣了些。能不能換個稱呼?”

 他倒是很自來熟:“不過大家都是朋友,叫妙手公子也很彆扭,就叫段大哥吧。”

 黎諾笑了,她對段淮月很有好感,她知道傅沉歡的身體一直是他照料的,他既不隸屬朝廷,又不是傅沉歡的手下,照顧他,純粹出於朋友之義,她心中對他很是感激。

 聽段準月這樣說,黎諾沒猶豫,從善如流的喚了句段大哥,旋即側頭望著傅沉歡——倒忘了這位醋罈子,他不會不開心吧?

 然而傅沉歡神色如常,並沒有任何變化,察覺到她在看自己,還垂眸對她微微一笑,目色寵溺,和從前一般無二。

 黎諾便也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笑容,旋即低下頭,不由默默思索。

 她發現一個問題。

 原來沉歡哥哥並不是誰的醋都吃————也是,他的性格成熟穩重,不會像陷入愛河的愣頭青一樣,吃完這個醋吃那個醋。她對霍雲朗蕭衝以及段準月說話、微笑時,他都不會表現出任何情緒。

 似乎只有雪溪,是他唯一不能接受的人。

 黎諾知道,自己剛剛回來時跟在雪溪身邊,他們相認的時候,她也曾站在他對面保護過雪溪,所以他對雪溪敵意很深。只是如今看來,或許他並不僅僅是吃醋,也許……會不會他本身就很厭惡雪溪這個人呢?

 如果是真的,那麼他厭惡雪溪的原因,又回到她曾糾結過的點上:同樣的姓氏、四五分相似的容貌、他的身世,到底會不會像她想象中的那般荒唐?

 黎諾發愣的時間有些久,直到傅沉歡有些擔憂的摸了摸她的頭,“諾諾,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哦,沒有。”黎諾搖頭否認。

 她小手牽住傅沉歡的手指,輕輕搖一搖,示意他不用擔心。

 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她將所有念頭壓回心底,只暗暗留了個心眼,打算等下次有機會見到雪溪的時候,旁敲側擊打聽一下。

 段準月看他們兩個的樣子,忍不住扶額: "你們是不是也太不拿我當外人了?光天化日,注意一下。”雖然這麼說,但他臉色卻欣慰,揮揮手,“好啦,趁天色還早,咱們早點去我師父那裡,讓他給黎姑娘看過,也好放心。”

 這一路段準日滔滔不絕口若縣河說講書都是在個紹他的情況

 哈拉在萬潔再不絕口石感問,說未玩去,都是在小白的小心的,

 在段準月的敘述中,他師父雖然脾氣古怪了些,但人絕對不壞,只不過很有原則才顯得古怪。

 “I師父他老人家脾氣是差了點,但是人很善良,不然,我早就凍死在路邊,哪還有今日的風光?而且我對醫術痴迷也是承襲了他,他比我還用心,一向用自己身體試藥都毫不含糊的,若碰到疑難雜症必定會痴心鑽研。你放心吧諾諾,他定然能治好你。”

 這會功夫相談甚歡,他已經開始叫諾諾了。

 黎諾笑道:“這個我自然清楚,等見面,還望他多多指教。”

 “那好說,見面你便知道他為人了,”段準月擺擺手,終於說到一句黎諾感興趣的: “等見到他,你定會驚豔,我師父長相俊美非凡,雖然說現在年紀大了,可能稍微差了點,但是還是可以看出年輕時的影子,容色無雙啊。”

 他哈哈一笑,“原來我以為這世上絕沒有比他長的更好看的人,直到……”

 黎諾很明白地介面: “直到認識沉歡哥哥,是不是?”

 “哈哈哈…確實是。”

 黎諾轉頭望著傅沉歡,明澈的眼睛中滿是細碎笑意: "我也沒見過比沉歡哥哥更好看的人。"

 傅沉歡忍不住彎唇,將她的小手握得更緊些。

 黎諾想聽八卦,很快又轉過頭,"你早說你的師父容貌好啊,那我早就感興趣了。段大哥,你別講你和你師父那些學醫的事了,你就不能講講你師父和師母的事嗎?我更想聽這個。”

 段淮月笑道:"要是有師母,我早就講了,還說之前那些無聊的事幹嘛?師父他年輕時確有一位心愛的女子,只是那位女子和他情深緣淺,早就嫁與他人了。”

 “具體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師父不愛於我說這些。”

 “唔……那他就一直沒有娶妻嗎?”

 “沒有,曾經滄海難為水啊,師父他是個痴情人,”段淮月感慨一句,指了指傅沉歡,“和他一樣,是我見過這世上最情痴的人了。”

 黎諾連忙道: “但是我們的結局不同,我才不會嫁給別人呢。”

 段淮月哈哈笑:“那是……”

 他心情十分好,這一路上幾乎一直和黎諾聊天,可算是一解傾訴欲。雖然和傅沉歡這位好友交情不淺,但當年剛認識的時候,他話就不多,這些年下來可謂是愈發的少,他時常一個人喋喋不休一大堆話,而對方只回一兩個字,幾乎每次都憋悶的要死。

 他看傅沉歡一眼,而對方也在望向他——自從他視力漸漸恢復,目光也變得鋒利寒涼起來,只這麼一眼,段淮月覺得自己後脖頸有些涼涼的。

 但等再低頭看黎諾時,那神色又變得溫柔繾綣,百般寵溺了。

 黎諾感覺到傅沉歡在看她,忽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一路上自己與段準月相談甚歡,好像有點冷落他了。

 其實一開始她也帶著傅沉歡的,奈何他實在聊不動,後來又因為段準月談吐風趣,新奇好玩,就不知不覺聊了許多。

 黎諾有些不好意思,望著他,抓著他的大掌搖一搖。

 被那雙溫婉可愛的眼睛一看,簡直叫人心也化了,傅沉歡自然懂她,眉眼微彎: “無事。”

 他不會因為這個而怪她,相反,他見她時不時被段淮月的趣語逗的笑出聲,心中也很歡喜。

 只要她開心就好。

 段準月見這兩人又開始了,連忙往旁邊躲了三步,好在已經看到師父所居住的春齋大門,他便快走幾步,上前叩門。

 等了許久,門裡才傳出一聲低沉沙啞的聲音:"進來吧。"

 段淮月輕輕眨眼,有些疑惑的皺起眉。

 這時黎諾和傅沉歡也過來了,黎諾看段淮月有些愣,便問道:"段大哥,你怎麼了?"

 “哦,沒事,”段淮月搖搖頭,“我聽師父的聲音啞的不成樣子,難道是生病了?”他一邊說,一邊推開門。

 外邊的光線撲進屋裡,映在地上顯出一長條日光,同時也照亮前方端坐的中年男子身上。

 他坐姿很正,身形挺拔,夾雜著些許銀絲的頭髮梳的一絲不苟。有些奇怪的是,他的臉上帶了一隻銀製面.具,遮住了大部分臉,只露出嘴唇與下巴。

 不過,從下頜骨的骨相來看,可以想象長相不差。

 段淮月一見便忍不住關心道:“師父,你怎麼把臉遮起來了?還有,你傷了風寒還是什麼,嗓子怎麼這麼啞?”

 男人擺了擺手,嗓子彷彿被砂紙磨過般粗嘎難聽: “沒什麼,只不過為師前陣子研究一種藥,那東西毒性過重,試藥的時候下手沒個分寸,毀了容貌,還傷了嗓子。但性命無礙,不用擔心。”

 段淮月無奈: "這倒是你能幹出的事兒,多少年了還這麼折騰自己,你也上了年紀,以後需要這種事知會一聲,讓徒兒來辦吧。”

 男人淡淡一笑,嗯了一聲。

 段準月轉過頭,指了指身後兩人介紹道,“師父,這是我的朋友與他的未婚妻。之前跟您提過的,他們遠道而來請您看病。”

 男人點點頭,扶著桌子站起身,衝傅沉歡和黎諾拱了拱手,聲音很是誠懇: "在下凌釗, 難為二位因為我這上不得檯面的規矩,幹裡迢迢趕路。"

 黎諾聽他這樣說,連忙擺手:“凌先生太客氣了,是我們求醫問藥,親自前來是應當的。”聽這位老神醫的語氣,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應當不是她和系統所擔心的那種倔強之人。

 只是他毀了容貌,實在是可惜,方才被段準月說的勾起了一些好奇心,很想知道他長什麼樣子,而現在也沒辦法看了。

 傅沉歡也道:“無妨。您肯援手,在下感激不盡。”

 他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凌釗臉上的面.具,心中所想,卻和黎諾截然不同。

 也許是從記事起,便從無安逸之時,他骨子裡對危險的感知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常言道面由心生,容貌乃人心性之外化,世間大多數人,他打一眼便多少能知其根底,但此人卻遮住面容,總有種模糊的不真切感。

 凌釗望著黎諾和傅沉歡,像是知道他們心有異樣,抬手摸一摸面具,欺然笑道:“實在對不住,這副模樣是不是嚇到你們了?也沒辦法,摘了面具,面容更可怖。我經常以身試毒,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還望你們別見怪才是。”

 段淮月也笑著解釋道:“是啊,師父這些年沒少倒騰,有些毒藥試了之後就會浮於面部。”

 黎諾點點頭,問道:“那就是說,之後還是會好的?”

 段準月正要回答,凌釗先開口道:“這次的毒重,不好說。不提這些,這位姑娘,你先坐下,我給你把把脈吧。”

 這一刻終於還是來了。

 黎諾看了傅沉歡一眼,走過去,慢慢坐在凌釗對面,心跳有些快。

 她盯著凌釗銀質面具後的那雙眼睛,心中禁不住的想:從見面到此刻,這位凌先生談吐溫和,看著是個好性子人,不知道會把她的真實情況說得斬釘截鐵,還是留有餘地。

 她伸出手,看著對方兩根手指輕輕搭上,再抬頭時,卻發現凌釗的目光已經有些凝重。

 傅沉歡一直關注著,瞎的更是真切,他忍了片刻,實在挨不住心中擔憂: “凌先生,可是情況兇險?”

 凌釗收回手,沉吟片刻,只說了三個字:"很麻煩。"

 傅沉歡眉宇陡然凝重下去,下意識伸出手攬住黎諾瘦弱的肩膀,輕輕摩挲幾下安撫她,同時也不動聲色平復自己心中滅頂的恐慌。

 黎諾一直保愣:她設想了多少種可能,甚至想過這位神醫據理力爭她沒有失憶,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

 只聽凌釗又說:“這位姑娘所中的毒叫做 寇刀紅”,此毒早在江湖上失傳已久,若非幼時聽先師提過,此刻定也查不出所以然。”

 “這是一種極其很辣的慢性毒藥,不過那也是死前才會遭罪,最開始時,中毒者會與平常人無異,不過身體弱些,但漸漸的,當出現失憶症狀時,那便毒素已深,一年半載後,便開始痛不欲生,雖不致死,但那種痛苦絕對會讓人生不如死。"

 聽了凌釗一大段話後,黎諾有些恍惚,她實在是很難反應過來,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按理來說,她的身體狀況她自己最清楚,根本沒有凌釗所說的到達失憶階段後會怎麼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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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她壓根就沒失憶啊。

 再說,嚴格意義上來講,她這副身體也不算是這個世界上的人,穿書局絕對不可能搞出這麼複雜的情況。

 黎諾睜圓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凌釗:他為什麼要撒謊啊?

 而她這這種怔愣,在傅沉歡眼中卻變了味道,他心如刀割,彷彿渾身的血液都冰涼僵住。

 傅沉歡早就臉色慘白,動了動唇,低聲問:“您可有辦法治麼?”

 凌釗道:“你們先住下,讓我研究一番,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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