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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贖小可憐男配後我死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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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摯誠付出

傅沉歡斂容。

他向來沉穩有度, 就算此事再匪夷所思,甚至對方自稱神仙,也依舊從容不迫。

他語氣沉著:“那你便說全。”

“你不提醒我, 我也會說全的, 每一件事我都會跟你交代明白。”系統知道傅沉歡開過時光盒子,連黎諾不死又回來的事都理解了,對它突然出現的接受度沒那麼低, 直接道:

“她給你留的那封信,說的只是你們兩個人的事, 但我卻要好好和你介紹一下我們。我和黎諾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 我們的世界要高於你們——我們掌管著你們的生死、命運、人生軌跡, 甚至你們人生中大大小小的事,在我們這裡都是不可錯亂的秩序。如果出了差錯,需要派人撥亂反正,”系統解釋了句,“說的太細, 怕你聽不懂。你就知道黎諾對於你來說——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樣。”

“當我們發現你的命運偏離正常的軌跡, 就必須派一個人下來消除這個錯誤,黎諾就是這個被指派的人。”

“你猜的不錯,第二次任務目的的確是要讓你死——這死是命中註定, 你就該在這一年死去。也許你覺得很不公平, 但事實就是你沒有任何立場去指責她, 因為在我們眼中——你,包括這世上所有人, 都只是最最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而已, 只有黎諾把你當人看, 還愛上了你。可就因為她對你動心, 不捨得讓你死,才想出一個傻瓜透頂的辦法:那就是瞞著我們的世界,讓你假死,這事太荒唐,沒有人幫她,她只能自己一個人辛苦扛下所有。”

“當初推你落崖,你以為她是故意的嗎?不是的,那只是我們研究好讓你假死的一個計劃。如果你真的掉下去,你就會知道那雲霧下根本不是陡崖,而是一處平坦的緩坡,我們可以保證你不會有任何危險。你應該不會忘記自己是從南坡掉下去的吧,如果你不信大可去當地查證,南邊掉下去,可有性命危險?甚至可以尋段懷月問問,你問問他,黎諾回去後是否對他們說你是從西北坡掉下去的——那裡才是真正的陡崖。她只是想騙過其他人,造成你死亡的假象,而當我們的世界確定你已‘死’的時候,她再一個人偷偷去南坡尋你。”

“還有藥人,我現在便把我們真正的計劃展示給你看……”系統說得不管不顧,直接展開面板讓傅沉歡看清楚,“你看見了吧?這才是真正的事實!她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她對你那麼好,怎麼可能忍心把你丟給藥人?我們只是想利用這一點鑽空子,如果你沒有先下手殺了那些藥人,這個計劃一定可以成功,你們也不會分開這麼長時間。”

頓了一下,系統道:“這個計劃黎諾最開始不同意,因為怕出了差錯你會有危險。而我們最終制定的這個計劃,根本不會讓你碰到藥人,她才同意。你不知道我們兩個反反覆覆推敲了多少遍、敲定多少細節,就是因為她怕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眼前一大片光亮,從未見過的陌生畫紙懸浮在空氣中。

這場景離奇詭異,但傅沉歡已經顧不上。

傅沉歡看得很清楚,他本就聰慧敏銳,深諳兵法的人一眼便能看透這條分縷析圖文並茂的計劃。不過須臾,他面色完全蒼白下去。

低頭看去,懷中姑娘閉目安睡的模樣近乎聖潔。

她手軟軟的沒什麼力氣,他無意識抱著她,感覺自己就像抱著一隻孱弱的幼貓。

他甚至不敢太用力,手勢輕柔將她撈在懷中,額頭輕輕抵住她額頭,感受到溫熱柔軟的肌膚,那觸感好像直擊心底,灼燒他的靈魂。

這是他看一眼都覺得心疼的人,是她哪怕親手端毒酒要他飲下,他喝下後也只會擔心從此世上她一個人會不會受苦的人。

根本無法想象,被他這樣深深憐愛的姑娘,竟承受了這麼多壓力與委屈。

且竟只是為了他。

到死不過奢望一點點愛便心滿意足,可原來……她的愛竟是他無法想象的深。

系統還在說:“你根本不知道她暗地裡為你做了多少事,你根本無法想象,對你動心是多大的錯誤!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卻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給她,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她愛你、根本沒有絲毫偽裝嗎?那時她那麼可憐地求你相信,你為什麼不相信?”

是啊,傅沉歡恨不得剮了自己,他怎麼忍心?他怎麼能不相信?

其實這些話若換作黎諾來說,必定不會說得這麼咄咄逼人。因為思想的侷限性,她能理解傅沉歡的不相信,畢竟那麼多實證在手,加上小木盒開啟後,再讓他毫無保留信任自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但系統才不管那些,它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在這一刻竟然也有一口憋著的氣順暢撥出去地痛快:“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難過麼?你可知她這段時間是怎麼過的?要僅僅只是殺了你,那天她就可以動手,我們早就回家了,哪有這麼多麻煩。若不是想讓你假死騙過我們世界的人,她怎麼會這麼辛苦?甚至她這是賭上自己的性命在救你,你懂不懂啊?!”

傅沉歡薄唇微顫:“什麼叫賭上自己的性命?”

“因為完不成任務,她會死。為了和你在一起,她只能在夾縫中尋你們的生路。”

傅沉歡眉眼一片痛色,看著懷中黎諾了無生氣的臉,像是問她一般喃喃:“這些、這些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系統回答:“不能說,說了就等於任務失敗。”

“你現在明白為什麼是四個月了吧?也知道她所說的苦衷並不是哄騙你。我可以為她抵擋痛感,她讓你喝毒酒之前,請我幫她,因為她說她心臟疼得受不了……”

傅沉歡眉頭緊緊擰著,這些話似無形之刀,刀刀致命,實則已將他殺了無數遍。心臟鮮血淋漓,呼吸間皆是慘痛。

諾諾一張臉只剩巴掌大小,的的確確消瘦許多。不知原因他看一眼都覺得心疼地不能自已,知道這些,他簡直生不如死。

她虛弱昏迷的模樣化作一柄重錘,將他整個人一下一下砸碎了筋骨,“諾、諾諾……諾諾……”

他心痛如絞,無意識輕輕喚她。

系統涼涼地說:“別叫了,她身體太差,這段時間又不好好吃飯,也不肯休息,守著你偏要硬熬,你還不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頓時,傅沉歡囁嚅著不敢再出聲。

他沉默將黎諾輕輕放在床上,拉過被子為她細細蓋好,旋即半跪在她床邊,溫熱的大掌一下一下撫摸她柔軟的長髮。

但凡是個人皆能看出他的慘痛自厭,能看出他正被悔恨凌遲撕碎,但系統並非真人。

它沉默好一會兒,無不冷漠地說:“傅沉歡,你以為這樣我就都說完了嗎?你以為她只付出了這些麼?還遠著呢。我跟你說說她為了和你在一起,放棄了什麼吧。你必須得知道她——”

“是有多愛你,才會選擇愛你。”

第一句的重讀在“愛”,第二句的重讀在“你”。

傅沉歡的心不由提起,對方還什麼都沒有說,可他多年來的敏銳直覺已讓他明白,那一定是他不可承受之重。

“你可知我們所處的世界是怎樣的?那是隻可能會出現在你理想中的仙境。我們的世界沒有階級,人人平等,沒有皇權顯貴,也沒有下賤奴隸,任何人見面都不用行禮跪拜,只需要微笑與握手。每一個人都會被尊重,都自由而平等、憑藉自己的勤勞與能力生活。”

“我們有完善的法律制度,在我們的世界沒有任何人有特權,任何人的生命都等同尊貴,任何觸犯法律的行為都會付出該付的代價,沒有私刑,沒有殺戮,我們生活的世界和平而安全。”

“我們男女平等,一夫一妻,每一個女孩子都可以見識廣闊的世界,並不用做相夫教子的工具,她們與男人一樣接受高等教育,且婚姻自由,可以全權支配自己的人生。”

“還有很多很多你無法想象的事情,”系統聲音很冷漠,不帶一絲人情味地機械說道,“車無需用馬來拉,自己便可以走,你能想象從京城到渝川只用三個時辰嗎?還可以在天上飛,這樣速度更快。只需手握一塊小小的板子,就可與千里之外的人見面,聽到對方的聲音。還有太多太多,根本就說不完。而這些,只不過是最基本的日常而已。”

系統話鋒一轉,語氣已經有些不客氣,“傅沉歡,我跟你說句實話,你的確長的不醜,這可能就是你唯一的優點了,但我們那裡也並非沒有美男子。以我姐姐的優秀,她足以般配一個能力出眾的卓越男人,而你——你會操縱我們的車嗎?你能知道聽見千里之外人聲音的原理嗎?你掌握幾國的語言?可知道月亮上是什麼樣子?你什麼都不會。你在我們那裡,只不過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殘了一條腿的男人而已。我們那裡任何一個人拉出來,都比你強千百倍不止。”

其實系統說這樣的話,就是在欺負傅沉歡不懂了。這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誠然,若傅沉歡剛去到那裡會無所適從,但反過來,一個普通的現代人的人來到這,也不可能得心應手。

甚至往深了說,系統所說是絕對和平安全的世界,想在那裡生存下去根本不是什麼難事,更別說以傅沉歡的聰慧,哪怕他什麼都不必學,只憑自己的頭腦才能,便是用最基本的控馬之術或這一手字,也只會比其他人更優秀;但現代世界的人若來到這裡,卻未必能強得過傅沉歡。這樣一比,高下立見。

而且不說能力手腕,單情痴這一條,許多人就已經輸的徹底了。

系統清楚在他們的世界,也許一百個人裡面也找不出一個肯為心愛的姑娘毫不猶豫去死的人,原因甚至無怨無仇無錯,只是為了對方一個任務。

但關於這些,它一概不提。

如此描繪也並非惡意,只是因為它看黎諾難過這麼久,早就想替她出一口惡氣,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才覺得舒服了些——倒是想不到這些話會不會傷人。無非想讓傅沉歡更深地明白,自己得到了一個怎樣的寶貝罷了。

系統說完很久之後,傅沉歡也沒有說話。

他眉眼低垂,纖長的睫羽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神色甚至還稱得上平靜。

系統第一次直面傅沉歡,這會兒才覺出這人有多難搞來:“喂,我跟你說這麼多,你總得給點反應吧,你聽懂沒有啊?”

傅沉歡微微動了動唇:“所以,她做這樣的事,你們的世界不會懲罰她,是麼?”

系統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傅沉歡指的是黎諾來做任務,卻讓目標人物假死騙過主系統的事。

“嗯,我們那裡沒有懲罰,就算有,最多也是罰錢。再說這件事做得很完美,我們的世界收到訊息確認你已死,就不會再插手這個世界了。”系統涼涼地說,“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敢跟你說這麼多話?”

傅沉歡又問:“她體質一直這般差麼?”

系統毫無人性的說謊:“是啊。”

沒想到自己說了一大堆,傅沉歡卻只問了這麼兩個問題,它有點沉不住氣:“我剛才跟你說的那麼多,你往心裡去沒有?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幸運?這世上——不僅有一個人毫無保留地愛你,這人竟然還是個仙女!你何德何能啊,你明白嗎?”

除了對黎諾捧著護著,傅沉歡對任何人,尤其是對他說話不客氣的人,總有兩份孤傲與鋒利:“我聽見了,這是我們的事,與你無關。”

系統頓時火了:“你什麼意思?什麼態度?你這是根本不想珍惜黎諾是嗎?!”

“若你消失,她會受傷嗎?”

“不會……”系統下意識回答,說完才罵罵咧咧,“你怎麼岔開話題呢?你還沒——”

它才說一半,傅沉歡已然抬手試著觸碰陌生光亮上的一角——他方才看了許久,這東西設計的一目瞭然,思來想去,只覺得這個圖示是拒絕的意思。

立刻地,系統消失,整個世界頓時清淨。

傅沉歡慢慢伸手,很小心很小心地將黎諾抱在懷裡,低頭親了親她柔軟的臉頰。

溫熱的唇貼在她蒼白側臉上,他只敢輕輕地碰,充滿虔誠與珍視。呢喃的聲音低低宛如氣音,再不會有第二個人聽見:

“諾諾……”

“我的諾諾……”

“為什麼待我這樣好啊……連自己也不顧,為什麼啊……這樣委屈辛苦,怎麼能忍住什麼都不告訴我?”

“我本就該死,還對你講那麼過分的話,為什麼還選擇救我……”

字字泣血,痛到極致竟微微笑起來,“我的諾諾,竟是天上來的小仙女麼……”他閉上眼睛,聲線只剩破碎氣音,“那怎麼這麼傻啊……怎麼這麼傻……”

“我有什麼好,為何為了我而放棄那樣好的世界……”

是他有眼無珠,竟將上天恩賜的珍貴禮物錯認成淬毒尖刀,傷了自己,也傷了她。

傅沉歡緊緊擁著黎諾,不可抑制地想起歷歷往昔。

他出徵之前,隱晦像諾諾求一句話,希望她能說出已被他發現的藥人計劃。而她沒說,只認認真真地讓他照顧好自己,記得好好吃飯,不要受傷。

他不懂,當她敷衍,滿心失望;

藥人的事,她一面顧著自己一面騙雪溪,不知那些天有多辛苦。他不僅未察,甚至在她奔波一夜不眠不休的情況下,竟對她說出那些話來。到最後,卻是要她來說自己錯了,請他原諒;

甚至,他還將長刀遞在諾諾手中,讓她殺了自己。她那般傷心大哭,自己竟沒聽出她的委屈……她幾次三番的要他抱抱她,他竟能狠心置之不理。

若非這條命是諾諾千辛萬苦才救下的,他真恨不得將自己刀刀凌遲,卻也無法澆滅對自己的厭恨。

傅沉歡低下頭,側臉貼在黎諾柔嫩的臉頰上,雙唇無聲顫抖,輕輕蹭了蹭。

一行清淚倏然劃過高挺鼻樑,隱在兩人緊貼肌膚;顆顆泣淚接連砸下,從下巴滑落喉結,墨黑衣領顏色更深,濡溼一片。

……

“要麼說你們兩人是一對呢,怎麼脾氣都一樣,守著另一個人的時候就不肯吃東西,”雪溪敲門進來,看見傅沉歡坐在床邊守著黎諾,那姿勢彷彿和他昨日一模一樣,都沒變過,“這都一天一夜了,你沒合過眼,也不曾進食,這可不行。”

傅沉歡道:“我無礙。”

他自己的身體他太清楚了,便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雪溪不贊同地搖頭:“諾諾千叮嚀萬囑咐託我好好照顧你,便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你吃些東西。”

這話說的還算討巧,傅沉歡聽進心中,沉默點點頭。

雪溪又道:“你放心,昨日趙大夫不是來看過了麼,說諾諾沒事,只是勞累過度才會暈倒的,趙大夫是臨江陵最好的大夫,你別太擔心。”

“嗯。”

他心思一向沉,雪溪又不是很瞭解,想了半晌躊躇道:“雪……雪徹,我可以這樣叫你麼?”

傅沉歡道:“隨意。”

雪溪抿抿唇:“你是不是很厭我,也很難原諒我?”

傅沉歡目光未動,平靜道,“我連自己都厭惡,自不說你。”

這話雪溪不知該怎麼接,他本來就與傅沉歡相談甚少,每次見面都有些不愉快。原本與諾諾約定好等傅沉歡醒來後,由她在中間調和,他們兩人的關係應該能變得越來越緩。

誰知眼下傅沉歡醒了,諾諾卻又病倒。

雪溪想了半天,只好自己硬著頭皮:“雪徹,諾諾將你的身世都與你說了……是吧?”

“嗯。”

“你……罷了,我便直接問,”雪溪道,“你可願意恢復身份?你不必擔心別的,即便你曾帶兵與北漠作戰多年,可在父皇心中,你是他最珍貴的孩子,他不會怪你的。”

“雪徹,你是母妃的親生孩子,有些話我便直說了,你不要介意。其實自我代替你那一天起,我便是太子的不二人選,只是父皇身體康健,便想著等我開府成家再行冊封。後來……此事便耽擱下了。”

雪溪語氣誠懇:“我的意思你明白,只要你想要那些東西,無需去爭,也是原本就屬於你。”

傅沉歡道:“我不感興趣。”

雪溪在心中無聲嘆氣,他這回答他心中隱隱猜測到,卻還是不死心——只要對方想,哪怕夏朝的皇位都唾手可得,又怎會在乎北漠的皇位呢?

“那……”

才說一個字,傅沉歡終於將目光轉過來。雖然神色並不像從前那般厭惡抗拒,但也冷淡疏離:“抱歉,我現在實在沒有心思談論這些。”

雪溪有些窘迫,連連點頭,是他太過急躁了,一心想著讓人家認祖歸宗,將他帶到母妃牌位前告慰母妃在天之靈。

卻忘記他經受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根本不是一日兩日急得來的。

他舔舔嘴唇看看黎諾,又看看傅沉歡,低聲勸道:“諾諾之前囑咐過我,她調製的假死藥雖藥性溫和不大傷身,但醒來後仍需多走動走動。且最好去外邊轉轉,不能總悶在屋子裡。”

從傅沉歡醒來到現在,別說外出走動,他連姿勢都沒怎麼變過。雪溪心裡著急,只能搬出黎諾來勸他,“是藥三分毒,你到底喝了假死藥昏迷這麼久,千萬別把身子熬壞了,不然以後怎麼護著諾諾?而且若真的有問題,她也會傷心自責的。

“你放心,這裡有我,就讓諾諾好好休息一下,這麼多天她都沒有好好吃飯睡覺。”

傅沉歡沒回答,慢慢合攏手指將黎諾的小手握在掌心。她的手細白柔弱,如今瘦了許多,那手腕更纖細脆弱看著可憐,他都不敢用力碰。

雪溪簡直想給自己的一巴掌,好好的,他說最後那句話幹什麼:“那……那個這些天我看諾諾喜歡用甜食,每次吃些東西都是糕點點心多些,臨江陵栗子糕最出名,想必她會喜歡。不然你去給她買些回來?也順便走動走動,恢復些體力。”

又補一句:“你買回來的,諾諾一高興,說不定能多吃些。”

這次總算勸到點子上,傅沉歡聽進心裡,猶豫半晌,真的慢慢站起身,“好……我現在去。不到半個時辰便會,煩請你看顧諾諾。”

……

傅沉歡剛走沒一會兒,黎諾便慢慢醒過來。

雪溪一直守在黎諾旁邊,見她醒了,他卻剛把人勸走,一時恨不得撞牆深覺自己是個倒黴星:“諾諾,還好嗎?慢一點,慢點起身……我……我其實是剛替下來的,原本一直是雪徹在守著你。”

他不傻,看見黎諾一雙大眼睛環視一圈,旋即變得有些灰暗,便知她心裡在想什麼。

雪溪連連解釋:“自你昏倒,雪徹就一直在旁邊不肯走,一天一夜都沒閤眼。就方才,也就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我才勸他出去走走,給你買栗子糕去了。”

黎諾反應了一會兒:“他在我身邊守了一天一夜?”

“是啊。”

她很慢地眨眨眼睛:“真的嗎?我以為他不要我了……”

“這……這是什麼話?!不是,不是,真的不是的。”

“雪溪……你不要騙我,哄我開心。”

雪溪哎呦一聲,看黎諾小心翼翼的模樣他心疼,也替傅沉歡委屈,更是想把自己掐死:“絕對沒有,我發誓我絕對不是哄你,從昨天晌午你昏倒到現在,他不眠不休,飯都沒動一口,真的剛剛出去。”

看對方這麼著急解釋,黎諾才信了,忍不住慢慢笑起來:“他竟沒有丟下我……”

“這都是什麼話?”雪溪立刻反駁,“他一醒來便知那毒酒是假,就算你還沒來得及解釋,他也必定不會生你氣。再說你是沒看見他的樣子,熬得眼睛都紅了……”他形容不出來,但就是知道,任何一個人都看得出傅沉歡掩也掩不住的痛苦。

黎諾沒說什麼,很多細節雪溪不知道,她便略過不提:“他去哪裡了?我去找他吧。”

說著她便掀開被子要下床,雪溪連忙攔了:“那可不行,大夫說了,你現在要少勞心勞力,多多休息,諾諾你聽話,就在這裡等著,雪徹說過他會快去快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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