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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死對頭的崽後我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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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要把你兒子賣去當童養夫!

 四年的時光轉瞬即逝,當年還在襁褓中的嬰兒也已長大,不遠處,一個孩子興高采烈地捧著幾朵鮮花,喜笑顏開地站在蘇令儀的跟前。

 “阿孃!那邊開了很多花,阿孃能給雅兒做簪花嗎?”

 蘇令儀拍了拍手上的灰,放下手中做的烤雞,接過那孩子手中的鮮花一臉溫柔地點著頭:“好,那阿孃給你編個花環?我們雅兒就是花仙子了。”

 “好耶!”雅兒很是高興的圍著蘇令儀打轉。

 蘇令儀手很巧,三兩下,一個漂亮的花圈就被她編織起來。

 “來,阿孃給你戴上。”

 雅兒乖巧地低頭,等那花環戴在頭上以後,樂滋滋地跑開了。

 “別跑太遠,別忘了還要趕路呢!”蘇令儀叮囑一聲,便又坐下來烤著肉。

 “雅兒聽到了!”她喊道。

 風,簌簌地吹著。聞著空氣中的味道,蘇令儀微微蹙眉,慌忙起身抱住雅兒縱身一躍,躲進了樹叢裡。

 不久,空氣中就傳來了紛爭的氣息。

 只見一美婦,一手牽著孩子一手提著一柄劍。跌跌撞撞地向著她們這邊逃來。

 她盤好的髮絲早就散得不能看,臉上有著一道傷痕,身上那身水藍色衣裳沾著各種角度噴濺出的血。更令蘇令儀呼吸一促的還是這個女人的傷。

 左腹部正在向外流著血。

 美婦的背後,正是幾個提著大刀追趕來的蒙面大漢。眼看那大漢就要追上她,她也只得一個飛身閃躲,一刀就斃掉了那大漢的性命。

 而令蘇令儀更為吃驚的,是這個女人的面容,她竟然和自己的臉有著八分的相似。

 女人眼裡蘊著不甘和怨恨。一把抽出見血的匕首,便再度跑了起來。

 “阿,阿孃,雅兒怕!”

 儘管蘇令儀已經捂住雅兒的眼睛,可空氣中愈發濃厚的血腥味讓雅兒在她的懷裡抖個不停。

 “雅兒乖,你在這裡捂著眼睛,數一百下,阿孃就回來。”

 雅兒輕輕扯著蘇令儀的衣服,儘管心裡害怕,還是捂著眼睛,勉強露出一個笑來。

 “那阿孃和雅兒拉鉤,阿孃不要受傷,阿孃,阿孃受傷了,雅兒就不理阿孃了!”

 “好,拉鉤!”

 蘇令儀吻了吻雅兒的臉頰便立刻衝出來

 眼見那黑衣人的鐮刀就要劈到美婦的身上時,就被蘇令儀甩出的飛刀打偏了位置。

 美婦一愣,立刻補上一刀。

 有蘇令儀的幫忙,那幾個黑影也徹底的沒了威脅。

 看著躺到一地的屍體,美婦鬆口氣,身形一軟就摔倒在地。

 “母妃!”美婦跟前的男孩驚慌地出身。

 蘇令儀慌忙摟住她。

 美婦虛弱地睜開眼。又嘔出一口鮮血:“多,多謝姑娘仗義相助。”

 蘇令儀微微蹙眉:“安靜!你想死嗎?”蘇令儀摸上美婦的脈搏,“你別動!傷那麼嚴重還亂跑,你是不是忘記你還帶著個孩子?”

 美婦咳嗽一聲,臉色又蒼白了幾分,搖搖頭。

 “我已是油盡燈枯的身體,姑娘也不必如此費心,能看到樂兒平安無事,我……我便安心了。”

 她笑著,顫顫巍巍地扯下她掛在腰上的玉佩。

 “姑娘,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再求你一件事,還請……你將這孩子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這塊玉佩就……就當做姑娘辛勞的報酬。”

 那玉佩沾滿了她的血,她牢牢地按進蘇令儀的手中,力道大得,留下了痕跡。

 “母妃,孩兒不走!”

 “樂兒聽話!”美婦衝著那孩子怒吼一聲。

 “夫人,我出手就是看您身價不菲,還指望您的權勢讓我飛黃騰達,我可不是什麼好心人。您真的睡過去了,您兒子在我這可沒有一點價值,我可就趁著沒人知道你們的身份,就把你兒子賣出去當童養夫!”

 蘇令儀眼神不善地看著她,連忙將自己煉製的藥往女人嘴裡塞。

 女人的臉上並沒有變得警惕,身上的精氣神卻又流逝了幾分。

 “喂!你聽見沒有?你要是撐不下去我可就把你兒子賣了的!”蘇令儀有些急了。這個女人的情況很危險,再不治療就會……

 “母妃!”

 “夫人!”

 美婦又連著嘔了兩口血,死死抓住男孩的手:“樂兒……你,你要記得,你父王是被人害死的,日後你要小心,娘不求你能為你父王報仇,娘只求你平安!”

 那孩子掉著淚,連連點頭。

 美婦釋然的閉上眼,無論那孩子怎麼哭喊,也還是沒有一絲的動靜。

 只是恬淡地睡著。

 沒有求生慾望的人,就算是她也救不回來。

 跟前的小男孩眼神有些茫然和無助,他扯動著美婦的衣袖,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往下掉。

 “母妃?母妃,您醒醒!您不是說要看樂兒的功課嗎?樂兒都背住了,一個字都沒忘,您……您醒來,樂兒背給您聽!”

 此時雅兒抖著身子不管不顧地衝向蘇令儀。一把就抱著蘇令儀的大腿,死死不放。

 “阿孃,雅兒好怕。”雅兒眼睛有些紅,她聽得到動靜,知道剛才那個小哥哥的阿孃再也醒不來了

 看著蘇令儀活生生地站在她的跟前,雅兒也不知在擔心著什麼,眼淚也沒崩住,一個勁地哭著。

 蘇令儀慌忙安慰著:“沒事了沒事了,壞人都被阿孃打沒了。”

 雅兒打了個哭嗝:“要……要是阿孃沒打過,和那個哥哥的阿孃一樣,雅兒怎麼辦?”

 還是嚇著她了。蘇令儀無奈地拍著她的背。

 可她也不好解釋。只能輕聲地唱著歌,哄著孩子入眠。

 看著眼前哭得死去活來的孩子,蘇令儀鼻子一酸。

 她知道,這個人女人全憑一口氣在支撐,能撐到現在已經很是不容易了。

 好說歹說,才讓這孩子止住了哭聲,將他母親的屍體就地安葬。

 可直到深夜還是不吃不喝地跪在墳墓跟前。蘇令儀無奈嘆口氣,點了他睡穴就將他抱進馬車內。

 ……

 翌日一早,樂兒猛地睜開了眼,“母妃!”

 可映入眼簾的,卻是靠在他左邊酣睡的雅兒。

 他的眼神頓時一暗,父王戰死後,現在就連母妃也……

 馬車的車簾忽然被掀開來。

 “你醒了?”蘇令儀看著他。

 樂兒緩緩走下馬車,恭敬地對著蘇令儀磕了個響頭。

 “你這是在做什麼?”蘇令儀不解地看著她。

 “多謝夫人救命之恩,您能出手相助,我……”他滿腔想說的話,全部都梗在喉間。

 樂兒的眼神忽明忽暗,蘇令儀卻沉下臉來。

 “你母妃說要你好好地活著。你聽不懂嗎?靖王世子。”

 蘇令儀冷眼看向他,昨夜她研究過那個玉佩,是出自靖王府。

 以那美婦的穿著,還有這孩子周身的氣度……她們的身份無疑就是靖王妃和靖王世子了。

 說來也巧,靖王妃和原身有點關係,當年南陽公夫人生子難產,為了安撫妹妹,蘇令儀的父親就做主將大女兒送給了她。而後……蘇令儀的親生母親便鬱鬱寡歡,沒多久就病逝了。

 可南陽公夫人在收養嶽瀟瀟後沒兩年就又懷孕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肚子裡的孩子上。對嶽瀟瀟也是不管不顧的。甚至還淪落到吃狗食的地步。

 直到嶽瀟瀟十五歲的時候,她意外看上一個叫做宋衍的侍衛長。

 南陽公夫人也懶得為她籌劃婚事,瞧她看上個鄉野村夫就隨隨便便給了點嫁妝就送她出嫁。

 誰也不曾想到,那個侍衛長卻帶著靖南王親自前來,給了嶽瀟瀟一個風光的婚禮就帶著她離開京城。

 那場婚禮,原身雖然沒能親自送她出嫁卻也添了妝。

 不曾想到再次相見便是永別。

 要知道,追殺王妃世子還是在這林蔭大道上,想必背後必定隱藏著更大的陰謀,她看出這孩子是想孤身一人去復仇,惦念他好歹也是原身的大外甥,蘇令儀不忍他就這麼走一條無底洞,這才出聲阻止。

 “我知道夫人的好心,可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樂兒的眼神異常堅定。

 “不若你先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吧?”蘇令儀雖然不贊同樂兒的做法,可也還是想聽聽他的想法。

 在她的注視下,樂兒這才開始解釋來龍去脈。

 原來,南陽公夫人說格外想念他母親,連蘇相都不忍心看她思女心切哭得肝腸寸斷,進宮求了皇帝的恩典,這才有了他們母子奉令入之事。

 可不曾想就是這回京的官道上遭賊人追殺,成了這個樣子。

 “皇城護衛隊呢?沒跟著護送你們過來?皇帝老兒做事情那麼不靠譜?”蘇令儀蹙眉追問。

 “夫人知道?”樂兒一愣。

 蘇令儀點頭。

 樂兒捏緊拳頭,哽咽道:“皇城護衛隊的將軍說蘇公公有皇室手令,可調遣臨城的黑甲衛前來資源,所以就兵分兩路,大部隊人馬護送蘇公公……”

 蘇令儀聽完,冷笑一聲:真會看人下菜,蘇公公是皇帝的人,怎麼說他的都要比死了丈夫沒有後臺撐腰的寡婦孤兒的命要金貴。

 掂量一下這倆人誰更像是24K金後,那些士兵便保護那金太監,把這不過是“區區鍍金”的母子倆丟在路上罷了。

 蘇令儀聽完,愈發想笑。

 說的好聽是滿足王妃她爹媽思女的願望。難聽了就是:朕怕你糾集兵馬造反,用個高雅的藉口將你們鎖進京城當人質而已。

 畢竟宋家這個王爵是實打實用軍工堆砌起來的。

 只要打著宋家的名號,邊關有得是人應答。

 這樣的權威就是皇帝都忌憚!

 她們要是碰上刺殺,宮裡頭的幾個巴不得她就死在這裡,從此沒有後顧之憂,又怎麼可能會在乎她們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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