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事兒後,又纏上了我的手腕。
我趴在炕頭悶聲問著:“在大奶奶家的時候,大黃作妖,你咋不管?”
景淵哼了一聲:“各路有各路的規矩,它報恩尋仇,小爺攔著幹啥?”
我琢磨著也是,如果景淵出手,指不定又得鬧騰成什麼樣了。
最後,孫文革惡人自有大黃收,也都是她的命。
“不對,我得去看看張秀娟!”
我越想這個事兒,越不對勁,她怎麼回來之後老老實實的?
說好的要嫁給建業二叔,反悔了?
景淵嗤笑:“她嫁過去幹啥?繼承那幾根狗屎黃魚嗎?”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把她帶回來幹啥?繼承我的抖分期嗎?”
“嘶!”我手腕上傳來一陣刺痛,被他咬了一口。
我敲了敲張秀娟的門,才走進去。
結果卻發現她渾身顫抖的躺在被窩裡。
好像是很冷,額頭上還滲著汗珠兒。
“她咋了?”我疑惑的皺了皺眉。
可隱約間,我好像看到她耳根子後面,冒出了幾根毛茸茸的黃色毛髮。
我頭皮有些麻酥酥的,這玩意兒,好像有點兒眼熟啊?
“你管她呢?”景淵咬著我袖口處的扣子玩兒。
結果晚上,趁著我去做飯的功夫,張秀娟蹦出來往外跑。
那跑的動作跟狗似的,嘴裡還叼著什麼,給我扔在了灶臺上。
我一看,小黃魚?
“不會又是狗屎吧?”
我嫌棄的拿過一根燒火棍撥了兩下。
嗯?我眼睛一瞪,不是狗屎?
連忙把那小黃魚塞進了灶臺下面的火坑裡。
燒了半天,除了顏色更橙黃一些,還是一條小黃魚。
“她從你大奶奶家帶回來的,給你爺送去吧。”景淵沉聲。
我愣在那,忽然明白了什麼。
跑過去找我爺問著:“爺爺,大奶奶那些都是你準備的?”
那雕花大棺材,那墓碑,還有那些紙紮,孫文革怎麼可能掏錢?
“你大奶奶的錢,都讓孫文革給偷的差不多了,建國兩兄弟也不管事。”
“能幫就幫。”我爺回著,疑惑的看著我:“咋了?”
果然是我爺爺自己搭錢,我想了想把手裡的小黃魚塞給我爺爺:“這是大奶奶給你的。”
我爺愣住還沒回過神,我就跑回了灶臺那邊。
“沈瓷,你擱這偷吃啥呢?”沈嬌嬌突然跑進來。
她穿著新款式的連衣裙,還有一雙豔紅色高跟鞋。
我沒好氣的說著:“做飯呢。”
她扭著腰在我跟前轉了個圈:“好看嗎?”
“陳輝他媽給我買的!”
我一愣,陳輝?
她見我愣神,還以為我是羨慕嫉妒恨。
故意又說道:“週末在城裡頭的大酒店擺酒,你給我做伴娘。”
我懟了懟灶火堆裡的柴火:“我不去。”
“不知好歹,我帶你去見見世面!”沈嬌嬌還想跟我炫耀點啥,就被徐寡婦喊走了。
徐寡婦扯著她胳膊低聲訓斥:“你叫她去幹啥?你瞅瞅她那個德行,上回陳輝來咱們家,眼珠子一個勁兒的瞅她,你也不怕他倆勾搭上!”
沈嬌嬌呵呵一笑:“媽,怕啥,我都懷上陳輝的兒子了,他敢在外面搞!”
徐寡婦揪著她耳朵,傳授經驗:“你懂個屁,男人就專門在這時候偷腥!”
“你看沈瓷他爸不就這樣被我拿下的?”
我在屋裡聽了個清清楚楚,送了她母女二人大白眼。
這麼丟人的事兒,還好意思當炫耀的資本說出來?
我猛然想起,我媽給我寫的信還在沈嬌嬌屋裡呢!
後半夜,等狗男人吃飽喝足了。
我跟他商量:“能不能幫我把信拿回來?”
“你讓小爺去做賊?”他斜靠在炕頭,蛇尾卷著我的腳踝。
我不耐煩的拽了他一把,突然發現他腦袋上鼓了兩個小肉包。
“這啥玩意兒?”我還想去戳,他扭著身子從窗戶爬了出去。
不一會兒,嘴裡叼著一封信,晃悠了回來。
‘啪嗒’仍在我身上,又蜷成一坨,去炕頭曬月亮去了。
我見那信封已經是被拆開過的!
肯定是沈嬌嬌偷看了我的信,氣的我手都在抖著。
“沒出息樣!”他見我半天沒拆開,腦袋湊過來,尖牙咬著信。
我伸手推開他:“你別給我撕壞了!”
連著幾個深呼吸,我才把信展開。
那上面,是幾行好看的字型,娟秀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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