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走出大雜院

七零之走出大雜院
書名:七零之走出大雜院
類別:現代言情
狀態:連載中
更新:2024-04-11 10:5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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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提供七零之走出大雜院繁體版全文免費線上閱讀線上閱讀,顧舜華意識到自己竟然是年代文女配時,她正在大柵欄衚衕裡買烤紅薯。熟悉的京腔傳入她耳中:“您到底兒買不買?”顧舜華放下烤紅薯,轉身就往火車站跑。她生活在一本年代文中,為了回城和丈夫離婚,之後假戲真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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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任競年的話, 顧舜華還是覺得很窩心的。

從知道那本書的內容後,她便被嚇到了,也不敢踏實相信這個男人, 所以修改離婚協議,帶著孩子孤獨而固執地回來首都落戶口,她都是一個人在謀算。

沒有什麼人是她完全可以依賴的, 就算父母,也不只是自己的父母, 他們也有別的顧慮。

而現在, 任競年的這些打算, 讓她有一瞬間想鬆懈下來,想靠在他懷裡,什麼都不想, 歇一歇。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罷了。

那本書的劇情太過強大, 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將來存著太多變數。

她想了想, 還是道:“這兩天我忙得腳不著地, 還沒時間過去書店, 等會我去新華書店看看,有合適的書就給你買下來。”

任競年:“你先緊著你的事,買書的事也不著急。”

*************

結束了電話後, 顧舜華重新補交了錢, 她打電話的時間太長了。

出來郵局, 她坐著公交車, 回去大柵欄, 大柵欄其實讀起來不是大柵欄,而是類似於“大石爛兒”的一個發音,外地人來了, 直接叫大柵欄,那就是鬧笑話了。

大柵欄好像永遠就沒斷過人,哪怕這麼冷的冬天,依然是絡繹不絕。

顧舜華回來幾天了,操心戶口的事,就算是路過也無心欣賞,現在倒是有了閒情逸致,八年風霜,世事變遷,那些老店鋪倒是還在,小小的門簾,承載著大柵欄多少年的歷史滄桑。

始於明朝永樂年間,商賈雲集,寶號林立,頭頂馬聚源,腳踩內聯升,身穿八大祥,腰纏四大恆,這就是五百年大柵欄,是顧舜華從小長大的地方。

小時候,被大人支派著打二兩醬油買一個線軸,眼巴巴地拿著錢跑街上來,銷售員打醬油的時候,就會盯著櫃檯上的玻璃罐看,罐子裡是彩色玻璃紙的棒棒糖,什麼口味的都有。

有時候會偷偷剋扣兩分錢,買一根棒棒糖,她總固執地想要橘子口味的。

顧舜華穿梭在大柵欄琳琳琅琅的店鋪中,最後終於來到了大柵欄新華書店,進去問了問銷售員,銷售員臉色並不好,不過聽她口音,估計是覺得親切,標準的衚衕音,也就沒太拿大,倒是也給她推薦了幾本,還拿給她看了。

她翻了翻,有一些難度,銷售員說比現在的高中課本還要難,不過她想著,難就難一點,任競年看了,估計總該有些幫助吧。

只是這些書是要票的,並不是隨便買的。

顧舜華便想起來,好像那本書中提到馬上要改革,增加英語考試了,如果這樣的話,那任競年是不是也得好好學英語?

她便又問起來英語書,誰知道這次銷售員直接給她一個白眼:“不知道。”

顧舜華無奈,估計人家看出來了,她沒書票,人家不願意白費這功夫。

這倒是預料之中,現在的八大員,一個比一個橫,那天聽大雜院裡街坊閒聊,說琉璃廠那邊的國營飯店掛出來牌子,寫著“不得隨意打罵顧客”,現實就是這樣,手裡握著物資的,就是眼睛朝天不正眼看人。

當然,從那本書裡,顧舜華知道,再過幾年,一切都會發生變化。

或許因為知道了這些,她心態上就非常平和,絲毫不會因為銷售員的鄙薄而憋什麼氣。

人就是這樣,當你能從更高更遠的角度看一件事,當你預知了將來行業的發展和命運,對於眼前的雞毛蒜皮好像也就不在意了。

從新華書店出來後,她便搭乘公交車直奔天橋過去了,下車後走到了天橋西邊的福長街。

天橋位於首都的中軸線,據說每年皇帝去天壇祭天都要經過這座橋,所以叫天橋,不過到了解放前,這裡已經是繁華的平民市場了,天橋的西邊就是福長街市場,就顧舜華知道的,福長街市場會賣一些二手的舊書,以前她就會和幾個發小跑過來,兩分錢租一本小人書,然後大家一起換著看。

此時的福長街依然如她記憶中的模樣,低矮的平房灰濛濛地立在冬日的傍晚,誰家的炊煙裊裊升起,天橋上熱鬧的聲音時不時傳來,而就在那低矮平房前,還有一些半開的門前,零星散落著幾個小攤。

這些都是舊書,不要票的,私底下偷偷地賣。

那種小門戶,其實在早那會兒就是“半掩門”,說明白了就是暗娼,出來拉客的,不過解放後,新社會了,沒暗娼了,這種“半掩門”便賣書了,賣書也是偷偷摸摸地賣。

這裡的買賣自然都是偷偷摸摸的,顧舜華轉了幾處“半掩門”,終於在一個小破院內,翻出了寶,竟然有好幾本物理書,《普通物理學》、《數學物理方程》、《生物有機化學》和《化學簡史》,還有幾本外文書籍。

那攤主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嘴裡叨叨著:“這都是好東西,一位大教授的,之前家裡被趕到鄉下,東西都扔了,我媽打掃的時候偷偷帶出來的,要不然哪能隨便賣呢!”

顧舜華初中畢業就下鄉了,高中的物理化學知識也不懂,不過粗略一翻,覺得好像比較難,應該對任競年有所幫助,問問價格也不貴,兩毛三毛的,也就買了。

買了後,她就要把書裝進一個黑布口袋裡,誰知道裝的時候,卻不小心看到了扉頁一處角落的簽名,看到後,腦子裡頓時轟隆隆像是有滾雷滾過。

那簽名上是龍飛鳳舞的三個字,赫然正是“嚴崇禮”三個字。

嚴崇禮,這就是書裡劇情中,她嫁的那位教授。

她僵硬地翻著那些書,每一本上面幾乎都有簽名,有些不是簽名,而是印章。

她發現自己甚至清楚地知道,嚴崇禮的印章是壽山田黃的,金黃細膩,上面的蘿蔔紋都清晰可見,他寫完一幅字畫就那麼往上面一蓋,姿態灑脫。

那賣舊書的女人見她那表情,以為她後悔了,忙攥緊了手裡已經拿到的零錢:“這書都挺好的,再說剛才就讓你看好了,你買了就買了,可不能反悔。”

顧舜華深吸口氣,將那些書放進黑布袋裡,淡淡地說:“我沒有要退的意思。”

說完,拎著那些書走出了長福街。

回家的路上,天已經很晚了,顧舜華拎著那一大兜子書,想著這件事該怎麼辦。

誰能想到,她要給這輩子已經離婚的前夫買學習參考資料,卻買到了原本按照劇情她應該改嫁男人的書。

她算了算大概的時間,現在嚴崇禮估計還在鄉下放羊,但應該很快就會回到首都了。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不會沿著書中劇情走,她會照顧兒女,會和任競年相濡以沫共同把孩子撫養長大。

但是,現在看來,書中的劇情線彷彿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讓她冥冥之中還是會接觸到嚴崇禮。

天已經暗了下來,沒有風的冬日黃昏,一切都是淡然而清冷的,前面幾乎掉光了樹葉的槐樹上,只有幾片枯黃的葉子安靜地支稜著。

顧舜華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袋子,終於還是走到了路邊牆根底下,將書倒出來,之後把扉頁上寫有嚴崇禮名字的紙業撕下。

撕下來後,她重新把書裝進袋子往前走,走到了一處官茅房,看著四下無人,直接把剛剛撕下來的扉頁扔了。

其實說實話,那本書中,她和嚴崇禮之間,嚴崇禮一直對她不錯,之所以鬧到後來的地步,好像也是她對不起嚴崇禮。

她也不明白,這本書到底怎麼回事,她自認為自己本性不壞,做事也算講原則,至少不至於兩面三刀,不至於見利忘義,可那本書中,她就是那麼一個見異思遷的人,總是能做一些現在的自己看來不恥的事。

明明先後兩個男人都是很不錯的人,可她就是有本事把日子過到了牢房裡。

也是絕了。

不過——

顧舜華握了握拳頭,冷笑一聲。

關她屁事!

那本書是那本書,她是她。

她這輩子,沒見過嚴崇禮,沒認識過嚴崇禮,也沒對不起過他嚴崇禮,反而已經和任競年生下兩個孩子了。

所以,她只對自己做過的事負責,而書中的人和事?

去你大爺的吧!

顧舜華一腳一腳踩下去,把狹窄逼仄的土路踩得咔嚓響。

該幹什麼幹什麼,她就是不認識嚴崇禮。

**********

天已經晚了,郵局關門了,沒辦法馬上把書寄過去,顧舜華便帶著書回去了大雜院。

回去的時候,正是做飯時候,各家鍋碗瓢盆叮噹響,窗戶裡也往外冒煙,小孩子們在院子裡跑得歡騰,她家兩個孩子也跟著大傢伙玩呢。

佟奶奶坐在窗戶跟前逗貓,時不時抬頭瞧一眼孩子,見顧舜華來了,便笑著說:“回來了?”

顧舜華佟奶奶說了幾句話,知道孩子這一天都玩得挺高興:“倆孩子乖,長得也好,街坊都喜歡,那群小孩子也都圍著轉。”

顧舜華聽著便笑了,一時又提起來自己打算蓋房子的事,想著先和佟奶奶商量下,佟奶奶想了想:“其實那塊地本來就是你家用著,現在給你蓋一個窩兒,按理也合情合理的,你看咱院子裡,但凡有點能耐的,誰不想著把房子往外擴呢,你要蓋房子,別人家再沒什麼好說的,就是蘇家,他們也打著那塊地的主意,只怕是輕易不肯讓一步!”

顧舜華:“先看看別家簽字了再說,至於蘇家,我再想法兒吧。”

佟奶奶想了想,道:“難辦是難辦,但不是說不能辦,我和你潘爺說聲,到時候讓他給你撐腰,他蘇家就算再能耐,有你潘爺在這裡撐著,他越不過去。”

蘇建平的爸叫蘇大猛,蘇大猛年輕時候在街上拉板車賣力氣,遇到流氓地痞,差點把他命要了,是潘爺救了他,後來蘇大猛娶媳婦結婚,解放後運氣好又當了司機。

所以蘇大猛再能耐,在潘爺跟前,也得服服帖帖地低頭叫一聲爺兒。

老輩人講究一個義字,到哪兒,救命之恩你也得記著。

顧舜華其實也想到過這一出:“佟奶奶,那回頭你先幫我給潘爺透個風聲,我這事辦成的話,好歹也算是有個落腳之地了。”

佟奶奶便笑了,指著窗戶外頭:“你瞧,你潘爺正陪著孩兒玩兒呢,你小的那會兒,他就喜歡你,現在也是盼著你好,哪有不同意的,不過你放心,這事我和他提。”

顧舜華看向窗外,她記憶中的潘爺是四平八穩的老頭,板著臉,從來不愛笑,她還真有些懼潘爺呢,但現在竟然在給孩子們當老鷹,做出各種奇怪的鬼臉逗著孩子們樂。

也許是年紀大了吧,人年紀大了,就會格外喜歡孩子了。

顧舜華起身要走的時候,佟奶奶硬塞給她一包吃的,顧舜華看了看,是黃米麵奶油炸糕,這也是老北京小吃了,用開水燙了黃米麵,加了雞蛋液和白糖,之後用牛油炸出來的。

這炸糕做好了,外面焦酥,裡面甜嫩,味道好吃著呢,這也是顧舜華小時候愛吃的小零嘴。

顧舜華意外,又有些驚喜:“奶奶,你怎麼還做了這個?”

佟奶奶笑得竟然有些賊:“我前幾天拿我剩下的一點棒子麵和人換的黃米麵,又正好剩下一點牛油,就炸了這個,你回去自己吃,再給孩子嚐嚐,快收好,別讓人看到了。”

說著,她道:“你看咱院子裡的小孩兒,一個個饞著呢,我可捨不得讓他們吃,那都是糟蹋東西!”

顧舜華看她笑得那樣,就忍不住笑,老小孩老小孩,佟奶奶年紀大了,性子就跟小孩兒一樣。

不過更多的當然是感動。

她是沒有被寵愛過的孩子,所以好像格外地貪戀被獨寵的滋味,有了好東西,不給別人吃,偷摸摸地塞給你,那滋味,真好。

她想起這些,眼睛又有些發潮,忍不住握住佟奶奶的手:“嗯,我帶回去吃,我可喜歡吃這個了,喜歡得不得了。”

佟奶奶抬手,點她眉心:“瞧你這傻孩子,饞樣兒,打小兒就這樣,出去幾年,性子還是沒變!”

從佟奶奶那裡出來,冬日的夕陽照在人身上,竟然暖融融的,孩子們的笑鬧聲灑落滿地,她心裡也格外舒坦。

人這輩子,端看怎麼想,有時候往偏激了想,她會覺得自己這輩子有那麼多遺憾,受了那麼多委屈,但再一看,其實她也得到過很多,貧瘠的童年並不是沒有過甜蜜和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發200紅包,我最喜歡你來留言我發紅包了,很真誠的說。

說起住房條件,我文中所寫倒是比較寫實的,80年代初大批知青回城,城市負載陡然增大,大雜院裡十幾平房子住三代人並不稀奇。

其實哪怕是現在,京城也是居不易,好多人家就是一家三口甚至四口五口住著59平小兩居(特別是買學區房的,很多人想改善都挺難,因為周圍老房子多,也沒多少特別大的)當然了也有又大又學區又新的,那肯定就是貴貴貴了。

為什麼說59平呢,因為大批□□十年代的兩居,都是57-59.x平之間,70多平就是三居了。

大名鼎鼎的八零築二戶型就是那個年代常見的戶型,一般面積不超過60。

這些房子一直存在著,且在二手房市場上很活躍。

以至於,可能某人介紹自己的房子:我的房子很年輕,93年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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