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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毛絨絨稱霸修真界[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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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狐狸眯眼

“萬鈞之所壓,無不糜滅者。”1

“你們可知,為什麼萬鈞峰不列在衡陽九峰之中。”百里無涯目光悠遠,落在了一處上,“因為我們要做的,是隱。”

他還想繼續說些什麼,最終卻沒有開口,只是兀自取下了腰間的酒壺,猛灌了一口,“磕頭吧。你們的師祖雖在閉關,想來也能感受得到。”

萬鈞峰頂與她們在山下看到的並無不同,冰雪常年不化,冷杉林立。目光所及之處都蓋著厚厚的一層積雪。眼前的石洞外掛著冰晶,在這片極致的純白中,似乎也只有這樣的晶瑩剔透才能不染塵埃。

葉梔初與廖清雲雙膝跪地,神色認真,對著師祖的洞府虔誠一拜。又咬破手指,將一滴精血滴到衡陽劍宗給她們的命牌之上。

純黑古樸的命牌發出熒熒的光,兩人心魂一震。神魂相契,從今往後,葉梔初與廖清雲便是衡陽劍宗萬鈞峰的親傳弟子了。命牌的光芒幽幽黯淡,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三人走後,無人在意的一處巨石之後,七崽伸了個懶腰,慢條斯理地給自己順毛。

白色的狐毛油光水滑,彷彿和這裡融為了一體。

-

如果一個月前,有人問葉梔初和廖清雲,該如何充實的度過每一天。

葉梔初可能會答,在修真界感受每天數錢的快樂,每天擼狐狸,和父母插諢打科,如果在現代,那就每天做實驗、記錄資料、寫論文、寫報告。一個月很快就能充實度過。

廖清雲可能會答,白日裡去各處幫工,晚上沿街乞討,找點剩菜剩飯,還要在此之餘躲避之前欺辱她的街頭惡霸,一個月,忍一忍就過去了。

可在萬鈞峰這一個月,真正讓兩人感受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度日如年。

每日一萬次的揮劍訓練已經逐步增加到一萬五千次,又增加到兩萬次。百里無涯和他的寒霜劍無時無刻不在盯著自己,如果動作稍有不規範,破空而來的石子就會立刻擊中你的手臂,提醒你重新來過。

不僅如此,千峰萬仞,百尺高崖。百里無涯會在她們放鬆的時候,毫不留情地將她們踹下去,美名其曰,只有生死之際才能激發劍修的潛能,鍛鍊她們御劍的能力。

每當這個時候,她們敬愛的三位師兄,都會捧著瓜在扶桑樹上、在山崖之下,津津有味地看著她們受訓。

“師傅他老人家狠心不減當年啊,無嶼,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摔下崖狗吃屎的模樣嗎,那是我此生見過最美妙的風景。”

陸無嶼皮笑肉不笑地回應他,“是嗎,陸無洲你陪我一起摔下崖,門牙斷裂,哇哇大哭的時候也好生讓我感動。”

“……”陸無洲不死心,又賤嗖嗖地靠近安靜吃瓜的陸無沚,“無沚,你還記得當年師傅將我們扔下去,你褲子都嚇飛了嗎?”

陸無洲斜睨了他一眼,一根毒針幽幽泛著青光,已經到了陸無洲面下三寸。

“呵呵……師弟,我們有事好商量,別搞這些嚇人玩意兒。”陸無洲乾笑著推開了陸無沚拿毒針的手。

“讓你欠揍。”陸無嶼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在起鬨,“師弟你快扎他,最好半個月沒法下地。”

在數不清多少次被石子擊打與被丟下山崖後,葉梔初與廖清雲已然能行雲流水地使出百里無涯的寒玉凌霜劍法,御劍之術也十分精進,平穩有度,不會遭到外物干擾。

又是一天魔鬼訓練,結束之後,兩人癱軟地躺在草地上,僅剩下對視的力氣。

“明天去山下幫我買酒,要歲春堂的竹葉青,陳家酒坊的女兒紅,還有流雲酒樓的瓊華露、屠蘇酒。”百里無涯居高臨下地看著葉梔初與廖清雲,眼神裡滿是不屑,“順便去任務堂接個任務,沒有酒錢了。”

葉梔初:“……”

廖清雲:“……”

所以師傅,做任務的意義就在於領酒錢嗎?!!

“對了,記得找個難度大的,不然酒錢不夠。”百里無涯毫不在意地擺手離開,他的世界裡只剩下了酒與劍,再無其他。

“七崽,快讓我抱抱。”葉梔初用盡最後一滴力氣,雙腿顫抖地爬回了自己的石床之上。

七崽從地上跳到石床之上,很是嫌棄地搖了搖尾巴。它最近掉毛有些嚴重,白色的狐毛漫天飛舞,落到葉梔初臉上。

好癢,她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你是要禿了嗎?”葉梔初極快地給自己施了個清潔咒,除去了身上的黏膩與汗水,把狐狸撈進懷裡。

“最近掉毛好嚴重哦。”葉梔初指尖捻起一撮狐毛,十分認真地和七崽對視。

七崽的狐爪憤怒地拍到葉梔初的臉上,它最在意自己的形象,每天給自己順毛舔爪無數次,還讓葉梔初用松香油給自己保養皮毛,自己怎麼可能會禿?!

一定是她在信口雌黃。

葉梔初食指點了點七崽氣鼓鼓的鼻子,忍俊不禁,“怎麼逗逗你,你就要生氣啊。”

纖細的手指握住狐狸粉色的爪墊,“終於學乖了,你還曉得收起指甲,怕劃傷我的臉嗎?”

七崽白色的狐耳又悄然泛起一層粉色。傲嬌地偏過頭去。

葉梔初飛快起身,輕輕親了下七崽的側臉,而後心滿意足地躺了回去,玩味地觀賞七崽不可置信的表情,以及要爆成粉紅色的狐耳。

它可真有趣,葉梔初想。

她可真不知羞,隨隨便便親一……一隻公狐狸,七崽想。

還沒等它生氣,剛才神采奕奕地少女已然睡了過去,手還保持著白日裡握劍的姿勢。

唉,七崽嘆了口氣,它也沒想到,百里無涯竟會如此……極端。不過好在小有成就,僅一個月,說葉梔初脫胎換骨也不過分。

它自覺地鑽進被子裡,在葉梔初懷裡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沉沉睡去。

-

歷經一個月,終於能正常走路下山,而不是被百里無涯踹下山,葉梔初與廖清雲兩眼淚汪汪,望著身後的萬鈞峰,只想快點逃離。

今日任務堂執勤的是位貌美師姐。

一襲紅衣勁裝,上繡滾金色雲紋點綴,黑色皮質的腰帶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細腰,英姿颯爽卻又不失柔美。

許是葉梔初與廖清雲來得早,任務堂沒什麼人,師姐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中的短劍,神色懨懨。

在看到葉梔初與廖清雲時,她的眼神倏然一亮,笑容明媚。

如果陸無洲、陸無嶼、陸無沚三人在這裡,定要欲哭無淚,拉著師妹們扭頭就跑。這位師姐的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衡陽劍宗人人都知道,千萬不要靠近生氣的蘇師姐,更不要靠近笑著的蘇師姐。因為小則傷筋動骨,重則,各有各的慘法。

蘇師姐笑得越美,那說明,她下的手越狠。溫柔刀,刀刀割人命,古人誠不欺我。

可惜葉梔初與廖清雲剛上山就被鎖進了萬鈞峰,對這些一無所知,毫無心理壓力地對上蘇夢槐。

“師妹這是來接任務嗎?”蘇夢槐淡笑挑眉,將短劍別到腰間,“出示一下命牌吧。”

葉梔初與廖清雲恭恭敬敬地將命牌遞了過去。

“師姐,有什麼是適合練氣期弟子做的任務嗎?”葉梔初看著蘇夢槐豔麗的面容,情不自禁地嚥了口口水。

美女,好靚。御姐,香香。

“萬鈞峰,新弟子?”

蘇夢槐拿著命牌仔細端詳,腦海裡閃過葉棲梧懇求她幫忙的俊臉,她舌尖頂了下側臉,饒有趣味地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兩個小姑娘,“你是葉梔初,那個拒絕的掌門的弟子?而你,是那個非要跟著她的天生劍骨,廖清雲?”

萬萬沒想到自己能在衡陽劍宗出名,葉梔初略有羞愧,不好意思地撓頭,“師姐別取笑我了,掌門不過隨口一說,我資質平庸,怎麼配得上拜入掌門門下。”

蘇夢槐雙手撐到木桌上,取出幾塊木板來,推到葉梔初與廖清雲面前,“內門弟子來任務堂,有兩種選擇。對內或對外。對內,是負責各峰長老提出的要求,比如幫丹流峰長老拔草除蟲,幫凌渡峰長老打雜跑腿,任務簡單,而得到的靈石也少些。而對外,則是下山,幫助凡人解決麻煩,這些麻煩多由妖物作祟生出的是非,我們要做的,便是解決妖物。這類人物伴隨著一定的風險,高風險高回報,獲得的靈石也要多。”

“可你們不同,你們沒有選擇,”蘇夢槐揚起笑容,將兩塊木牌丟回遠處,語氣神秘,“想知道為什麼嗎?”

葉梔初內心冒出來一個想法,很快又被她掐滅,不可能的,不可能這麼不靠譜。她努力保持著笑容,“願聞其詳,還請師姐告知我。”

“因為百里師叔,他喝光了你們所有的份例。不僅如此,他還在任務堂賒了賬,數目巨大。為補上這筆虧空,他向任務堂長老承諾,他的弟子會無縫隙來做最高難度的任務,以此來還債。”

果然,她就知道。

葉梔初險些將牙咬碎,她就知道百里無涯是個不靠譜的,怪不得陸無洲三人看到有新師妹來這麼高興,原來是因為,有人和他們一起來還債了。

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葉梔初努力保持著良好的風度與笑容,“他欠了多少?我們沒機會做煉氣期的任務了嗎?”

“按理說是沒有機會的,可是你們遇上了我。”蘇夢槐將剩下的三塊木板翻轉,露出上面的任務,“我幫你們挑了幾個簡單的任務。不用感謝我哦。小師妹。”

葉梔初一一掠過。

臨城河,妖氣弱,近三月城內新生嬰兒全部失蹤。

平竹山,妖氣弱,有異獸出沒傷人,急需逮捕。

凌谷,妖氣中,河底有水妖,數量多且不明,阻礙河道,以致河水枯竭。

葉梔初抬手選了臨城河,與廖清雲確認之後,將木牌遞給蘇夢槐登記。

臨城河距江川不過百餘里,做完任務還能回家看看爹孃,一舉兩得。順便,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回家取些靈石了,萬鈞峰,可真是個吃人的地方。

登記之後,葉梔初乖巧地向蘇夢槐行禮道謝,而後同廖清雲轉身離去,往山下去。

蘇夢槐眼底滿是促狹,指尖短劍轉得飛快,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葉棲梧,你總算是,欠我點什麼了。

今日的收穫可真不小,蘇夢槐躺倒在搖椅上,安心地睡去。

日上三竿,陽光傾瀉,照在前行的少女身上。

可前路漫長,誰又能知道,這一路是否會平安順利。機遇與危險並存,這個道理,亙古不變。

臨城河。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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