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應該很清楚我有多害怕的!」
簡笙低頭吻掉我的淚水。在第二個吻要落下時,我用力地推開了他,落荒而逃。
曾經我有多期待他的吻,現在就有多反感。
我從來都不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的,從來不是。
19
當歸果然守在門口,俊臉上毫不掩飾的擔憂。
見我哭著出來忙慌亂地幫我擦著眼淚,疾聲問我:「怎麼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我去找他!」
說完便想往包廂走。
我拉住他,抽噎著搖了搖頭,「當歸,我想回家。」
且不說他能不能打得過簡笙,單簡笙這幾年在商場的鐵腕狠辣連老胡都得讓幾分。我又怎能讓他為了我去雞蛋碰石頭。
當歸垂眸看著我,燈光下的眸子流光溢彩,遮不住那滿目的心疼。
他聲音嘶啞,好像在那一瞬間長大了很多,「好,我們回家。」
找領班幫他請了假,礙於我的身份,領班倒也沒為難。
回家路上,當歸一直側頭看著路邊的街景,暖黃色的路燈將他眼尾那抹暈開的紅映照的格外清晰。
我拍了拍他垂在身側緊握的拳頭,齉著鼻子哄他,「我沒事的。」
他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只是說出來的話帶上了哭腔,「我以後一定可以保護你的,姐姐你等我!」
還真是個孩子啊,絲毫學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我點頭應好,「我等你。」
眼底剛止住的溼意又開始翻湧。原來,被人在意的感覺是這樣的啊。
20
簡笙開始瘋了似的給我打電話發信息,不勝其煩的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聯絡方式。
我追在他身後的時候他把我當空氣,很少會主動找我。等到我放棄了又開始不停地騷擾我。
十年的時間沒能讓他發現他對我的心意,結果剛失去就幡然醒悟了?這未免也太扯了吧!
所以,我理所當然地把他的行為定義成了耍酒瘋。
果然,第二天睡醒後一切都恢復回了往日的風平浪靜。
在家躺了兩天屍,當歸辭職了。
他拎著菜推開門走進來時我正穿著睡衣踩在體重秤上,雙手還捏著腰上的軟ròu,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睡醒了?」把菜放到桌上,他嘴角噙著隱隱的笑意,那眼神看上去像是……寵溺?
我揉了揉眼,肯定是自己剛睡醒還迷糊著。
走到我旁邊,低頭看了下體重秤上面的數字,輕聲唸了出來,「52。8?」
我也顧不上揉眼睛了,翹著腳撲上去捂他的眼睛,「你不準看!」
我也顧不上揉眼睛了,翹著腳撲上去捂他的眼睛,「你不準看!」
結果腳下沒站穩,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裡。他身上有佛手柑的清甜,是我最喜歡的味道。
出於本能,我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他也下意識地將我攬住。
臉貼在他胸口的位置,他的心跳快速而又劇烈,撲通撲通地撞擊著我的耳膜,連我的心跳也跟著帶亂了。
感覺到臉火辣辣的,我忙掙扎著想站穩。當歸的雙臂緊了緊,嗓音微啞,「姐姐別動。」
我像是被人按下了開關的玩偶,立馬停止了掙扎。縮在他懷裡任由他抱著。
覺得氣氛又太過曖昧,便開口問道:「你怎麼這個點就回來了。」
現在不過才中午十一點左右,按道理他應該在理髮店上班。
幾分鐘後,他緩緩地放開我。
「我辭職了。姐姐,我們去旅遊吧。」
21
旅遊好啊,旅遊就可以不用再吃他做的飯了!
能想象嗎,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竟然胖了十幾斤!整整十幾斤!!那得是多大一坨ròu啊!!!
沒辦法,小崽子做飯真的太好吃了!
春城是座國內知名的旅遊城市,每天都會接納數以萬計的遊客。簡家就是做旅遊業發的家,後來拓展到了酒店餐飲、建築建設等行業。
不過旅遊嘛,就是從自己住膩了的城市到別人住膩了的城市。
春城沒有海,春城所在的滇省也沒有海。當歸說,他想去看看真正的碧海藍天。於是我們把目的地定在了名氣不輸春城的另一海濱旅遊城市——鹿城。
說走就走,當天下午我們開始做攻略收拾行李。
準備定機票時,當歸攔住了我,「姐姐,我來。」
臉紅通通的,卻異常堅定。
男人的尊嚴和麵子嘛,我懂!
把身份證遞給他,看著他坐在一旁操作。小ròu臉刻意繃成很嚴肅的樣子,嘴角的笑意卻是壓都壓不住。
哎,幼稚鬼~
22
為了旅遊,我第二天特意起了個大早。換了身波西米亞風的碎花長裙,用同色繫髮帶鬆鬆散散地將頭髮束了起來。
當歸也是一身休閒裝,倒是和我的穿搭很相配。
我捏住他的小奶膘輕扯,「我弟還真帥呢!」
他又一次紅了臉,低下頭微笑著道:「姐姐也很漂亮。」
鴉羽般的睫毛垂下,蓋住了眼裡的光。
這動不動就臉紅的毛病,撩的我心裡癢癢的。哎,這麼容易害羞,真的好想欺負他啊。
收拾妥當,拎著行李出門,卻在門口遇到了簡笙。
收拾妥當,拎著行李出門,卻在門口遇到了簡笙。
他沉著臉,眼下還掛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暴躁。
「要去哪?」他問道。可能是吸菸吸多了,嗓子沙啞的能聽到顆粒摩擦。
我皺眉看他,「旅遊。」
簡笙直勾勾地看著我,忽然勾唇笑了,只是那笑意並未達眼底,「式微,我警告過你的。
「聽話點不好嗎?」
聽話?我倒是也聽話過十年,又換回來了什麼呢??被無數人在背後戳著脊樑骨說倒貼,在最怕的雷雨夜被扔下。
當歸插進我和簡笙中間,抬臂攬住我的肩膀帶我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我回首看去。簡笙仍站在原地,看向當歸的雙眸滿是狠絕。
下意識地打了個han顫。
「姐姐,你冷嗎」當歸低下頭,柔聲問我。
我搖頭。不是冷,而是怕。
十幾分鍾後,去往機場的路上,我收到了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簡訊,【別逼我對付他】。
可能是臉色不好看,一旁的簡笙探過身,抽出一張紙巾,幫我擦掉額頭的薄汗,「怎麼了?」
手忙腳亂地熄滅手機螢幕,我努力扯起嘴角,「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23
鹿城的夏天很熱,熱到蒸發了當歸初見碧海藍天的興奮。
在鹿城待了兩天,實在受不了高溫的我們轉戰去了西海。
可能鞭長莫及,簡笙一直沒什麼行動,倒是簡瑟瑟給我打過幾次電話。
她跟我說:「那個孩子來歷不明的你就這麼領回家,微微,你別被騙了。」
騙?我有什麼值得他騙的,錢嗎?要是真是為了錢,那我隨他騙好了。只要他能給我一個家,哪怕他的關心和在意都是裝出來的。
我無所謂的,只要,能有一個家。
西海和鹿城的天氣是兩個極端,一個酷夏,一個嚴han。
裹著新買的棉衣,我們跑去租了個車。來西海旅遊,自駕是靈魂。
我問當歸,「你會開車嗎?」
他搖搖頭,有些羞赧。
「沒事,我教你!」
當歸腦子靈活,學東西很快。
我們從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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