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蠻蠻修真錄

首頁
關燈
護眼
字型:
第69章 艱難

漸漸的,只是這樣輕撫臉頰的凝望,便已在男人體內燃起把火來。

是以,他轉身朝立在不遠處的僕從瞥了眼,啞著嗓子道:“出去。”

徐福一愣,縱有百般想法,也只得躬身朝外退走。

等將手中門扉緊閉,才在原地暗暗嘆了聲氣的朝更遠些的位置走去。

清寂的月輝照映下,沒走出幾步,他就發現靈草地的邊上,席地而坐著個悽土人偶。正埋頭朝向地面,雙手慢慢動著的不知在忙些什麼。

雖襯著黑夜的陰暗,一樽無聲無息也不開口的人偶瞧上去有些駭人。

但因張一模一樣的側臉,徐福便略起心疼的慢慢走過去。見人沾得滿手汙泥,又忍不住蹲下去扯出塊帕子給祂擦拭起來。

“看來不論是正主,還是你這個人偶。那狠心的臭丫頭,都不給個近身的機會呢。瞧把您兩位弄成了什麼模樣,真是可憐見的。”

說實話,他理解不了阿蠻的想法。

明明只需要退一步就可皆大歡喜的事兒,偏要搞出這許多的麻煩來。

這世間所有女子,有哪個不是讓著男人過日子的。既是自己也喜歡著,又何必非爭這口氣的搞得兩下里都難受。

這女人呀,想要征服個男人,讓她對自己俯首帖耳還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嗎。

多學著些後宮裡那些娘娘們的手段,只管磨饞得男人下不了那張榻。

再要什麼說什麼他是不會聽的呢。

只怕連心肝肺與這條命,都肯為你舍了去。

男人啊,就是種這麼直白的東西。

反則,女人若是拿喬得太深太久,只會一點點磨掉男人心裡頭本有著的那點情分與念想。

想到這兒,徐福對那丫頭的愚蠢癟了癟嘴。見怎麼也擦拭不乾淨這雙手後,便放棄的朝地面那一堆泥巴人看去。

“這捏的都是什麼啊?”

人偶連頭也沒抬道:“阿蠻,我。”

徐福捻起兩個看了看,驚訝不小。

“嘿,還挺像的啊,也捏個我徐福吧。怎麼說,咱們三個都是相依為命走到現今的。所以咱們,是怎麼都不會分開的。”

他嘴間說得焉定,卻又忍不住在心底為那兩人發愁。

而一屋之隔的某人,卻比他更是難受,只覺忍耐已近極限的將要崩潰。

後又想著自己並非要豎立什麼良人標杆,便放肆的將手指朝她唇間揉去。

皎潔月輝從大開的視窗散漫進來,剛好映照在人面上。

致使那濃密捲翹的睫羽,給她下眼瞼處打上了片細密的陰影。

而再往下,是張因沉睡顯得格外紅潤與乖覺的臉。完全不若她醒著時那般,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樣。

他如此看著想著,實在不甘唯自己墮入這欲_念裡不可抽身。而掌下這張臉,卻可睡得如此安然。

便從扔在一邊的儲物戒裡摸出道符籙,捻緊輕晃一瞬的讓它燃起火來。

待其燃燒殆盡後,屋內清涼的溫度便明顯高漲。

也正是這份不同尋常的熱度,燒得昏睡的人輾轉幾番後,抬臂朝領口扯去。

軟白貼服的裡衣,經由這麼一舉後便鬆垮的展露出片白皙的鎖骨與肩頭。

“熱……”

這聲嚶嚀近似道魔咒,誘得男人再也忍受不了的重重碾了瞬指下唇瓣。

跟著,便匍匐下去的奪佔了那抹讓人貪戀的紅色。

不管不顧的撫慰了番滿心飢渴。

而這番動作,總算是將人給驚醒過來。可那雙眸子,睡眼惺忪的愣怔片刻後,卻朝著他嬌嬌糯糯的彎眸一笑。

然後抬手捧住他雙頰,輕輕的摩挲。

“……凌淵……你怎地入我夢中來了?……啊,我有話對你說……你那時做得極好……以後也那樣做吧……以後也……那樣……”

說完,頭一歪的再度閉上了眼。

男人盡斂了眸中卑劣,欺身將人壓得更緊,附在她耳畔氣息滾燙道:“那做對的人,是不是該給些獎勵?”

然迷糊之人給出的回應,只是番意識不明的扭動與推拒。

待一番動作結束後,繼續酣甜的入她睡鄉里。

男人忽就忍不住笑起。只覺這世間,再不會有如此可趣之人。

怕是就此被吃幹抹淨了,也不會察覺的以為是場夢吧。

但他到底是放不開強迫她的這道底線,比起這般偷摸的得來些滋味。他更奢望她清明時的那雙眼中,深深映著他影跡。

也可以如方才那般,嬌糯的喚他名諱的輕撫他臉頰。然後終是心無芥蒂的,投向他懷抱。

他要就要最好最全的她,而非是這樣隔著清醒與迷糊的距離。

想到這,男人忍無可忍的撲咬了瞬她耳垂,又再附耳道:“阿蠻,既是不想要我,那就別這樣勾我。若是再不醒來,我可就真會忍不住繼續下去的。”

說完,見人也沒醒來,男人嘴角又是咧了道笑:“怎麼辦阿蠻,我可是如此善意的給出過機會,是你不要的。如你這般的酣態,我又如何敢安心的放你離開。若被別人這樣對待了去,可不是生生要將我逼瘋麼。或是說,你是因太過熟悉我的氣息,方這般安心與放縱……”

這最後一句的自我安慰,可真是讓人愉悅極了。

男人便也是乘著這股興奮,輕啄了啄了女人的耳垂,又開始寸寸挪移的貼上她的嘴角。

可隨著股念頭愈發深重後,他已經不滿於此的又朝她領口移去。

昏睡的人,感覺到股細密不絕的癢意,然後在遭到一口重咬後才“啊”的聲驚醒過來。

初時,徐蠻還有些不清醒。等搖了搖昏脹的腦袋,看清了虛虛壓著她的人是誰後,才大驚的抬腿朝上踢去。

可她伸出的腿,卻遭人一把捏於掌中的緊緊不放。

徐蠻掙扎了數番,也掙脫不開後,趕緊將自己滑落的裡衣往上攏緊。

跟著,才微喘著氣息道“……凌淵,你說過要放我自由的,所以不能再這樣逼我……”

男人撩出舌尖,在根纖白直順的月退上舔舐了瞬,才深暗了眸色的看上去。

“我逼你……我逼你什麼了?”

分明就是她在逼他,幾乎都要將他給逼瘋了。

且這雙腿生得如此契合他掌心,這就說明極適合攀附在他腰間幹些別的。

想著,他又是低下頭去舔舐了瞬。

徐蠻被激起一道麻癢的顫慄後,抓狂的隱忍一番又抬起頭來對上那雙眼。

“你這樣不經我同意的便亂來,還不算逼迫嗎?我很努力的在嘗試著過好沒有你的日子,一點點的在進步,也在這期間覺出了些快活。可你偏偏要來擾亂我,難道這還不算是逼迫?”

徐蠻越說越無力與委屈,卻又不想當著他的面展現出副被逼潰的模樣。

見她泫然欲泣又強撐著的模樣。

男人低沉著眯了眯眸子,瞬間爆起力量的將她雙手壓向了牆壁。

徐蠻被弄了個措手不及,忙奮力的掙扎起來:“凌、凌淵,你可別胡來!”

男人見她毫無半點信任,便更使了些力氣,將那雙掙扎的手腕壓得寸豪不動。

才湊近了那雙唇,冷道:“我若真要逼迫你,你能反抗得了嗎,還能維持著數十年的清白之身。我要是想逼迫你,在那殺戮喧天的邊關,你就該躺在我的身下了。”

“所以,好好看清楚了,這種壓制著讓你動彈不得,再一舉攻城略地直接奪了你身子的行為才算得上逼迫!如果真用強了,我至於過得如此憋屈麼。方才那種,只能算作是場男女間的調_情罷了,懂麼?”

徐蠻生氣極了,終是不管不顧的喊開:“你我算得上什麼關係,又調的哪門子情。快放開我,放開!”

這話聽來極為刺耳,惹得男人愈發不滿的壓緊了那雙手腕,湊得更近了些。

“誰說沒什麼關係,就不能調_情的。非是我不願,是你一直不肯給的與我鬥氣至今。我給的固顏回春丹也不肯要,生生將自己熬到鶴髮雞皮垂垂老矣。所以,你對我究竟是有什麼不滿的,說出來我好給你分辨分辨……”

徐蠻被這番噴在頸側的熱氣,與壓制著雙手的力量弄得焦灼又混亂。

她也知道,若不是他的寬容。她絕無可能直到如今,還維持著完璧之身。

可那種至高俯下的憐憫與禁錮,並不是她想要的感覺。

她也有過試著去接納,想讓自己不去追根究底,把一輩子就這麼對付過去。

可人內心的本能,是欺騙不了的。

她渴望這人能站在一個與她平等的高度,給她以尊嚴與寬容的姿態。

然而這點對於個生來就高高在上被人遵從慣了的人,實在是太難太難。

所以,她再也不想似如幽冥澗那兩百多年一樣,與他無休止的傷害與冷戰了。

所以,這才要離開。

而他待她,分明也是各種都瞧不入眼中,為何要偏要不死心的作這般糾纏。

莫不是對沒得到過手的人,始終懷著股難解的執念。

如是這樣,那給了他又何妨。一副身子若能換來自由,也是值當的。

這麼想著的下一刻,徐蠻不在掙扎的對上那雙眼,開始幻想著一步步行動。

她在那深宮裡待過,知道太多誘惑男人的手段。

卻猶豫了再猶豫,使終也邁不開第一步。

她不想這樣妥協,把自己弄到個再無退路的地步。

可對一個聽不入耳的人,講什麼道理都白搭。

這麼些年,她都說累了。

可是,她仍然想最後再博一把。

如果他能順著的聽她一回,那以後還好說。如果不能,那真就讓自己徹底死了這條心吧。

她含著這股考量,垂眸了很久,才哽了下的眼眶泛紅道:“嗯,我承認你說的某些很有道理。但現在,我有很多我的肺腑之話想對你說。所以,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們可以用個更好的姿勢,再冷靜的細談。”

男人聽出了這話裡的顫意,下意識低頭去捕捉她神色。

可等到看清她發紅的眼眶與脆弱的眸色後,就慌亂的將人擁入了懷中。

“你、別哭,別哭啊……”

他什麼都能遭得住,唯一就是不能看見她的眼淚,那會讓他失去理智的發瘋。

“好,你要說什麼。就這樣在我懷裡說,我聽著可好?”

徐蠻被雙手臂勒得太緊,她感覺就快要窒息過去。

很想說些什麼,卻無力得掀不開嘴皮。

“阿蠻……”

她聽著男人顫慄的聲線,藉著這份傷害,終是忍不住哭出聲來。

“要你聽我一句,就真這麼難……”

凌淵有生以來的所有慌亂,盡折在了這個出身卑微的女奴手中。

他想去吻掉她的眼淚,卻遭她一把推在了胸口。

“離開這裡。”

男人急了。

“不是還有話想說?”

徐蠻哽了下,“今日沒心情了。”

“那什麼時候有?”

如果您覺得《蠻蠻修真錄》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m.xiaoshuo.life/k/1582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