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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蠻修真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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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辦法

見貌似有戲,徐福立即伸出根手指朝人道:“第一點,是要有副好樣貌。因為所有的動心與喜歡,都是建立在‘色’相之上的。”

凌淵依舊將手臂壓在眼上,這毫無反應的樣子,讓徐福充滿了忐忑。

遲疑片刻後,他還是忍不住低聲道:“主子,您到是吱個聲啊……”

躺在地上的人終於把橫在眼上的手臂拿開,將張染滿血淚的臉轉向了僕從。

“難道我生得面目猙獰?”

原以為這老僕,能說些有用的,誰知也是些無用功。

徐福被這道冷眼瞥得一陣膽顫,趕緊又道:“主子您的長相隨了娘娘,幼時已是出了名的金雕玉琢般好看,如今更是不逞多讓的儀表不凡。”

就是眼下這哭樣,有些損了氣勢。

但再一眼看後,徐福這閱人無數的眼也不得不承認。即便這人面染血淚的滿目潰敗,也不僅不難看的反有種綺麗柔靡之感,更引人為他心酸。

但這般模樣哪怕維持到天荒地老,沒用對方法也哄不到人入懷裡來。

想著,他暗暗嘆聲氣的前傾了身體過去。邊給人擦拭著面上汙跡,邊硬著頭皮往下說:“您這模樣隨了娘娘是好,可這性子不該也隨了娘娘。總這麼端著,到死也會吃不上口肉的永遠做個童子雞。”

徐福覺得,他可能會被一把捏死。

所以話說完,就把頭埋得低低的繼續著手上活計。

然過了片刻,卻見人掙扎著坐起,朝他伸來一臂。

“扶我起來。”

“好嘞。”徐福總算把心放回肚子裡,趕緊將人扶起。

可巡視一圈後卻發現,這書房內唯一的那把椅子。

已在主子先前那陣發瘋裡,被摔了個粉身碎骨。

一時便有些為難的朝人看去,好在凌淵並不介意,抬手隨意指了個可落腳的地方:“就那裡吧。”

徐福點點頭,邊扶著人過去,邊將地上的符籙符陣小心翼翼踢開一邊。

等走到了主子所指之處時,便把人扶著往地面坐下。

凌淵依著身後櫃子擺出個舒適姿勢,才將隻手搭在豎起的膝頭朝人望去。

“說吧。”

徐福來回踱步了片刻,才抬頭迎向那雙無神的眼,以破釜沉舟的氣勢道:“那您是要聽重口味的,還是輕口味的?”

凌淵飄忽的眸子忽然一定。

“重口味是為何,輕口味又是為何?”

徐福摸了摸鼻頭,朝人笑笑:“重口味,自然是與女子滾床做那等肉/欲之事。輕口味的,便是與其論些風花雪月談心之類的。”

這話落下很久,凌淵都維持個同樣的姿勢一動不動。

風花雪月之類的,他與阿蠻當屬有過。那年去往邊關的路上,他陪她看過風雨,也賞過雪月。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鬼用,所以他又朝僕從看去:“撿重口味的說吧。”

徐福偷偷朝人瞧去一眼,到有些為難起來。因為他跟隨服侍的這個人,不止出身上尊貴,連品行也是一等一的好。

如若不然,權勢地位能力樣樣都不差之下,又怎麼會連個女子都弄不到手呢。

換作其他人到了這個年紀,孫子都已經生出一大窩了。

追究到底,還是他不屑用強,極為矜傲的舍不下這張麵皮。

想到這,他朝人低喊聲:“主子。”

“什麼。”

“重口味的您真能做到?”

“你不先說,又何以知我做不到。”

“那我可說了。”

“說吧。”

“首先,您得學會不要臉!”

凌淵抬眼斜睨過去,淡聲嗤笑:“我都這樣了,還要什麼臉面。且我在阿蠻那裡,不都一直由她將臉面踩在腳下的麼。”

正如那年,他鼓足了多大勇氣,壓下了少年羞澀,才對她提出了那般要求。

可最後,她卻吐成那樣,又哭著求他不要。任他錯愕的捏碎了顆心,將所有苦楚與屈辱全往腹中嚥下。

想到此,他長出口氣的將整副身體朝後依去,懶散著眼神朝僕從看去:“然後呢……”

“然、然後得會說些騷、騷氣的話,做些無恥的舉動!”徐福快速的把這句說出,趕緊避入一個倒著的櫃子後邊。

凌淵朝人探出來的半個腦袋投去絲戾氣,又很快收斂。

無恥的事?

捉著她的手發洩過一場,應當也可算做是無恥之事吧。

男人於這種事上,總是會無師自通並格外舍得下臉面來的。

只有騷話,他還真是不屑於齒。

可如果真能有用的將人給哄回呢?

他對此表示懷疑,又忍不住有些好奇,便朝那躲在櫃後的僕從看去。

“出來。”

徐福抖了抖,“奴、奴才不敢。”

“出來吧,不會將你怎樣。”

徐福訕笑兩聲,躬身走出來。

“那……您還要奴才繼續嗎?”

“繼續吧。”

“可奴才接下來說的,與主子您打小跟著各位名家大儒所學的東西非常違逆。你發誓真不會打奴才,奴才才敢暢快的說。”

“你再這麼磨磨唧唧,我可能真會打你。”

徐福見人眉目間確是升起幾分不耐,一個跳將上前,捻起道蘭花指放在頰邊,又一手撫在個歪倒的架子上。

然後,開始唸唸有詞道:“陛下,臣妾胸口疼……”

說完這句,他又跳到另一邊,對著架子伸出隻手撫摸著:“愛妃,是這兒疼麼,為什麼會疼啊?”

話落,又跳到另一邊。

“還不是想您想的。誰讓有那麼些家國大事佔了您的心,使您不得空想起臣妾呢,所以臣妾唯有每一夜都想您想得孤枕難眠,淚溼了枕巾……”

語畢,趕緊又跳過另一邊。

“哈哈哈……那當真是委屈愛妃了,朕這就來好好補償補償你……”

凌淵靜靜地凝視著僕從,觀他一人分飾兩角仿若在看場摺子戲。

待他停下了聲音,充滿期待地望來時,才不屑的冷道:“你是讓我學了父皇的那副醜態麼?”

曾幾何時,他數不清多少次看過那個荒唐的君主,在決定家國大事的書房椅內,摟著個女子聳動的背影。

而且,這又能算得上是什麼騷話。

還不若那些年,他在兵營裡聽來的那些葷話嚴重。

果真是他病急亂投醫了,居然信了這個太監,以為他真能有些好辦法。

滿心失望中,卻聽人不滿道:“奴才沒讓您學陛下,是讓您學那些后妃娘娘們!”

“笑話,我為何要學那些我曾經最厭惡的作為?”

徐福當真是氣了這人的油鹽不進,跺著腳道:“那您有本事,就把人壓在身下將一直想做的事情給辦成了啊!”

這下,凌淵到不知說什麼的將眼扭開一邊:“她會哭的,我遭不住這個。”

“所以啊,您既然怕這個,就要走些迂迴的辦法。一味的端著矜貴身份,這樣也不肯那樣也不願,只會像皇后娘娘那樣,一輩子都遭不到陛下的喜歡。”

這話,又引得凌淵有些不滿的扭過頭來:“我母后生有兩女一子,那些得寵的有些卻是連個蛋都未能生下來。”

徐福又不服了,更大了聲音:“那是因為皇后娘娘乃正妻,又無甚錯處。若陛下不去那裡,滿朝的臣子們罵都得罵死她。”

“而您眼下呢,又是阿蠻的誰。您什麼都不是,又不肯萎下了身份與面子去哄人。如果某天竄出個長得不比您差的妖豔賤貨,用這法子把阿蠻給哄去了,您就等著哭得更慘吧。”

因為句被妖豔賤貨給哄走,凌淵瞬間便想起張臉來。

也是生著雙多情的桃花眼,而且不同於他的狼狽而回,極善於將人哭得心軟。

因為那次,阿蠻就不顧他的阻撓,把手朝人遞了過去。

呵,他到是大意的把這件事與此等隱患,給完全忘到了腦後去。

一股危機感忽然而至,凌淵扶著臂邊的凌亂物就起身朝外走去。

徐福愣住,趕緊追在後邊問:“都這個時辰了,您又是要去哪?”

“先去解決個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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