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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王妃在大理寺做兼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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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這才是真相

曹風心中的淵哥哥和高碧花眼裡的大公子是相似的,都是完美且優秀,但沒有哪個人會生來優秀,尤其是從小孩子開始。

豐蘭夫人自身對“完美”的追求,無形中成為了文興淵從小到大的標準。但她只是用完美的表演在遮擋不完美的內心,卻被聰明的文興淵摸出了門道,學會了怎樣表現出母親要的模樣。

尤其是在豐蘭對文元良的失望之後,望夫成龍不成,轉而望子成龍,所有期望和壓力都堆疊到了文興淵頭上。

人格的破綻被文興淵隱藏起來,他把真實壓抑在心底,全方面的封閉了自己。

但是人就會有慾望,外界的、自身的、主觀的、被動的……隨著年齡的增長,真實的自我與扮演的完美一直在爭鬥,他想反叛,想對抗,想衝破母親自以為的“高標準”。

這一晚,壓抑多年的心病,在面對曹風單純又無辜的美好外表、對他絕對信任又依賴的姿態之下,悄然破開了一個小口子。

肉/欲的快活讓口子越撕越大,沉溺其中的文興淵漸漸收不住自己,辨不清夢境還是現實。他放開了自我,失口喃喃。或許吐露了對曹風的迷戀,也表露出想從母親陰影中解脫的渴求……

直到曹風離開,母親敲了他的房門。

他醒了,還被母親發現了羞於啟齒的秘密。雖然母親隻字未提,他卻敏銳的看見了母親臉上表現出的厭惡、噁心。

文興淵再一次無法面對真實的內心,扭曲著自我認知,覺得這樣的自己丑陋且有罪。

再後來豐蘭便將曹風改名為文興嶽。

很長一段時間,文興淵都避開了曹風,甚至想要去找女人來應證。他想到了喻真,於是準備去甸園。還沒上山,在北凰山腳被跟來的曹風叫住。

曹風不知道文興淵為何躲他,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或是什麼沒有順他的意。兩人一時不注意,爭吵聲音大起來,適逢被章以蓮聽見。

章以蓮並不清楚曹風的來歷,聽到兩人的秘密大為吃驚。她原以豐蘭夫人為榜樣,讓兒子荀睿以文興淵為目標。作為長輩,她想著第一時間要把這件事告知豐蘭。

文興淵想拉住她,曹風卻順勢用背在身上的裝工具的木箱將她砸暈。

兩人面對暈倒在地的章以蓮商量該怎麼辦,還沒商量出個所以然,章以蓮悠悠轉醒,正欲起身離開,被曹風覺察,從木箱中拿出扳手器往人頭上砸去。

他並沒有失輕重,就是有意把人砸死,事後掩埋在荒園。他很平靜的對文興淵說,這樣就能把事情解決了。

曹風忽然露出來的狠厲與冷血讓文興淵震驚,但很快的,他卻從中看到了讓自己解脫的缺口……

-

“所以你認為文興淵在後來有意無意的指引曹風,他活得痛苦,想脫離母親的陰影,甚至有可能還說過‘想讓母親消失’這樣的話?而曹風原本就不喜歡豐蘭,潛移默化的,讓心裡那顆小小的犯罪種子就此生根發芽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這案子從另一個角度理了一遍,蘇軟軟總結性的問荊九夜道。

荊九夜卻是一邊搖頭一邊抿著杯中酒,道:“恐怕只有文興淵自己心裡才清楚了。不過……這案子還有兩點可疑之處。”

“啊,還有可疑?”摺子都遞上去了,景廷時生怕自己斷錯了案。

荊九夜放下酒杯,伸出一根手指:“第一,章以蓮的屍骨在荒園被發現後,不多日易渠河灘又發現曹南霜他們的屍骨,這是巧合?還是有人有意為之?如果是人為,知道埋屍地點的,你們猜會是誰呢?”

他又伸出一根手指:“第二,如果說豐蘭是文興淵極度想擺脫的陰影,那他已經解脫了,為何還要去找喻真幫他扳正所謂的‘歪曲心理’?他也認為自己的性向是扭曲的?如果他是這樣認為的,那曹風就是他‘完美’人生裡最大的一個汙點。”

“……”

蘇軟軟眼前浮現出曹風眉目似畫的瘦削容顏,心裡不禁陣陣嘆息。

-

幾人說到此處時,慶賓樓一樓走進來兩位身著華服的年輕男女,均是容貌出眾,舉止高雅,舉手投足無不貴氣非凡。

小二趕緊小跑著迎上前去,高嚎著嗓子:“貴賓兩位,接待——”

恭送著兩位上了樓,小二湊到掌櫃臺前叨叨。

今天的慶賓樓可謂貴客雲集,十王爺包間內就有兩位,能和王爺相交的想必也是非富即貴。

隔壁間還有個俊朗的少年公子,出手闊綽,臉上那道長長的傷疤看著就是一副惹不起的樣子。

就連難得一見的喻真都下山來了……

小二從底下抽出本黃曆翻了翻,想查查今兒是什麼日子。

頭上被重重的敲了一下,杜掌櫃圓鼓鼓的臉滿面紅光,訓斥道:“還蹲在這裡幹嘛,這麼多貴客上門,還沒你的事做麼。都給我好好的招待著,可一個都不能得罪了,但凡得罪一個我這慶賓樓都得關門。”

這個小二姓程,長得一副機靈樣,腦子卻跟模樣不符,他問:“為啥?”

“為啥!”頭上又是一擊重槌,“你沒眼力見麼,十王爺認識伐,你別瞧著他一副啥事不管的閒散模樣,皇上隨便一指就是個大理寺少卿官銜,最近還破了一個大案。聽說這位和九王爺關係相當親密,那九王爺是誰,駐北大將軍啊,那手裡握了多少兵馬,跟皇上還是親兄弟,嘖嘖嘖……”

程小二道:“十王爺我是知道的,最好說話了。我看挺好伺候的……”

又被敲了一記:“小心著點兒,這些皇親國戚可沒你想象的簡單,人家好說話,你可別當真。該有的禮數都給我講周全了,身子給我低著些。”

杜樂安伸著短脖往剛剛上樓的人身後探了一眼:“你知道剛進門的兩位來歷麼?那姑娘是莊家的千金小姐,莊相府上的,可惹不得。”

“那另一位公子呢?”程小二問道。

杜樂安擰著眉想了半晌:“那位公子我倒是不曾見過,不過來頭應該也是不小的。你瞧見他那鞋沒有?”

程小二一臉茫然:“鞋怎麼了?”

杜樂安氣得踹了他一腳:“平時讓你們好好記著達官貴人們服飾特徵,都給我當耳旁風嗎?滾,去後廚幫忙去。”

程小二聽得不明不白,悻悻然往大堂裡間的廚房去。

杜樂安摸著厚厚的雙下巴,心下沉思,那公子的鞋是宮廷的款式,鞋幫上的紋繡普通老百姓可不敢用。

-

那邊樓下在喊“貴賓接待”的時候,蘇軟軟已經打開了房門,看到上樓來的兩位,她轉身對景廷時道:“小拾,今日多謝款待了,我還約了人。”欲待出門,又想起一事,“借的錢先欠著,隔日再還。還有大理寺的差事,想想辦法……”

景廷時站起身,正要答話,忽的隔壁間房門也開了,那長腿垂髮公子的身影在門前晃了一晃。

荊九夜也站了起來,對景廷時道:“小拾,我也另外約了人,應該已經到了。”

景廷時一時無語:“什麼意思啊?你們商量好的嗎,都還有二場啊?把我晾在這裡?”

蘇軟軟和荊九夜聽完他這話,不約而同都笑了起來。

“抱歉啊,實屬巧合,原來九夜大人也約了人在此麼?”蘇軟軟道。

“是,太巧,沒想到阿軟也是。”

景廷時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氣呼呼的灌了一杯酒:“走吧走吧,一個個的這麼沒誠意。”

見他耍起孩子脾氣,蘇軟軟上前倒了一杯酒:“好了小拾,確實是巧合,這杯酒當是道歉。下次我請你好好暢飲一番,可好?”說完一飲而盡。

景廷時倒也沒真生氣,就是之前還吃的好好的,一下就散了,心裡稍微有那麼沒過癮,見蘇軟軟如此,也不好再說什麼,轉頭直愣愣的把荊九夜看著。

荊九夜心下一邊覺得好笑,一邊也確實沒料到如此巧,兩人同時在同一時間都另有約。便也倒了杯酒自飲了,把酒杯翻了底朝天,道:“我也給你賠個禮好不好。”

景廷時偏了偏頭:“行行行,你們都有忙不完的正事。不過說好了,下次可別這樣,要這樣早點說,別一走都走了,我酒都沒喝夠。”

“好,說好下次不醉不歸。”

三人在門口道別,蘇軟軟附到景廷時耳邊,悄聲道:“小拾,我約的是景熠,真真是有正經事要和他商談的。”

景廷時擺擺手,現在一副大度的姿態:“知道了,我沒那麼小氣。”

蘇軟軟衝他笑笑,也對荊九夜拱手拜別,轉身走了。

她剛走,荊九夜也湊到景廷時身旁,輕聲道:“我約了莊嫻靜,就在隔壁。”

景廷時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轉身回了包間,砰一聲關了房門。

荊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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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軟軟下到二樓處,在走廊碰見上來的兩位貴人,輕聲一一打招呼道:“二殿下,莊姐姐。”

華服貴公子正是那二皇子,景熠。

莊嫻靜往旁側了側身:“呵,怎麼又是你。”忽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轉向景熠道,“原來殿下說約了人,是妹妹呀。”

景熠道:“是。那我們就過去了,莊小姐請自便。”

景熠朝蘇軟軟一擺手,往二樓裡排的隔間去。

莊嫻靜撇撇嘴,提著裙襬往三樓去。

將將走上三樓,樓柱旁斜倚著的人忽然嘿嘿的開口:“莊大小姐,又見面了,你好嗎?”

莊嫻靜一抬頭,那道長傷疤的臉就撞進了她眼睛裡,竟是那個燒她花的裴原。

她把頭一偏:“你怎麼在這兒?”

裴原正身站好,背起一隻手,又微微彎腰,另一手擺了個邀請的姿勢:“當然是王爺讓我親自過來迎接你,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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